容华录-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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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裕德放下筷子,皱了皱眉头:“不是说不喂饭了,让他自己吃么!”心里却想着,要孩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缓上几年再说。不然自家小媳妇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是顾不上他了,怎么想心里怎么酸。
徐其容头也不抬,声音带着些闷闷不乐:“以后也不能经常见到他了。他身边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宠着他……就算是喂饭,也不知道还能喂几次。”
说着说着有些伤感,眼圈都红了。好在低着头。没有被人看到。
从醉仙楼出来,几人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思了。回了客栈,徐其容带了初八在房间里面拆九连环玩,华裕德叫住沏茶的秋浅:“你们奶奶这几日有些心绪不宁,情绪来得也快,怕是有些中暑所以心里烦躁。你去准备碗酸梅汤送上来。”
秋浅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婢子觉得,爷还是请大夫来看看比较好。”
华裕德一愣:“她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这几日也问过。她都说没事。”
秋浅看了华裕德一眼,语气带了些不确定:“婢子也拿不准。只是奶奶素来胃口好,今日在醉仙楼却没怎么吃东西。请大夫来看看,开一副中暑的药,喝了爷也放心。若不是中暑,酸梅汤寒性重,贸贸然喝了怕是不好。”
华裕德略一沉吟,想着也是这个理,便放了秋浅,自己去吩咐人请大夫去了。
等华裕德上楼看徐其容时,徐其容和初八已经玩累了,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初八的奶娘还守在旁边,小声道:“初八主子不肯走,奴婢也不敢强行把他抱走。奶奶说只是睡一个午觉,便由着他吧。”
对于就要到来的分离,初八虽然小,却也不是一无所知的。这些日子,他明显比以往更黏徐其容。
华裕德嗯了一声:“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先出去吧。”
心里却想着,灼灼怕是真的身子出了些问题,这几日她变得越来越嗜睡了,就拿今天而言,在马车上也是睡过一会儿的,出了神秘人帮忙订客栈这件事,照徐其容小心谨慎的性格,断不会这个时候睡觉的。
心里不由得有些自责,灼灼都病了,他却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夫君做得,实在是有些不称职了。
等大夫来了,徐其容还没有醒,华裕德便让人陪着大夫在楼下说话。过了半个时辰,初八已经醒了,让奶娘带着去跟虞冬和秋浅一起玩,徐其容翻了个身,依然还在睡。
又等了一个时辰,华裕德见徐其容还没有醒的迹象,怕她睡久了晚上睡不着,忙把人摇醒了。
徐其容有些迷糊:“怎么了?”然后摸了把身边,“初八呢?”
华裕德开门吩咐人打水来,然后笑道:“你都睡了一个半时辰了,初八早醒了。”然后一本正经问道,“这些日子赶路可是太辛苦了?”
徐其容失笑:“这算什么辛苦,就咱们这慢悠悠的,也算是赶路?”分明是散心!
华裕德脸上神色却没有因为徐其容这打趣变得轻松,有些凝重:“那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你不觉得你最近睡得比较多么!”
徐其容下意识就要说是因为旅途无聊,可仔细想想,有华裕德和初八陪着,她哪里无聊得起来!华裕德这么一提,她才意识到最近特别容易犯困,心里登时也有些忐忑:“要不然找个大夫看看?”
华裕德忙道:“你不要慌,平日里看你脸色还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大夫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等待会儿大夫看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陪着你呢!”
徐其容心里一暖,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心底的担忧却没有消散,她隐隐觉得应该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真要她来说,她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不管怎么样,有华裕德在呢!
徐其容背着华裕德,长吁一口气。
收拾好了下楼之后,就见初八正蹲在请来的大夫身边,听他说草药的特性,手里拿着个九连环,也不说话,也不动,让人弄不懂他是不是真的在听。
高伯神色有些僵硬的站在一旁,见华裕德和徐其容下来了,总算松了口气。高伯自从娶妻之后,性子看着也没有以前那般阴沉了,可脸色还是有些吓人的。刚刚高伯和虞夏一回来,刚跟大夫打了个招呼,请来的这个大夫就宁愿给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讲草药,也不愿意跟高伯聊天了。高伯自己也尴尬得不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喜脉
请来的大夫知晓要看病的是一位贵人,不敢怠慢,先打量了徐其容一眼,见她脸色红润,先松了口气,笑道:“夫人看起来气色很好,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
华裕德皱了皱眉:“她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嗜睡。”
大夫听了,也不敢妄下定论了,忙隔了一层轻纱给徐其容把脉,华裕德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盯着大夫,本来经验丰富的老大夫被他看得冷汗直冒。
半晌,才松了口气,起身对华裕德行了一礼道:“这位爷,夫人的身子并没有大碍。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奶奶又没有别的不适,再等几日,脉象稳定下来了,才可以确定到底是不是好事。”
华裕德瞳孔微缩,整个人怔愣了一瞬,忙问道:“好事是……有了身孕的意思吗?”
若真出来是喜脉,主人家多少都要打赏一笔喜钱的,这位大夫是少数敢在黎州定居下来的外地人,性格谨慎惯了,就算徐其容这脉他把得有七八分准了,也不敢把话给说满了。
道:“不一定是妊娠会出现滑脉,也有可能是痰饮、食滞、实热方面的问题,这个季节很容易出现这方面的问题。夫人看起来气色也还好,倒不必急着下定论,再过几日,便能够确认了。”
华裕德本来是高兴的,又见这大夫说话这么不干不脆的,也没有让他开药方的心思了,叫人给了钱。把人送了出去。又派人去请了一个比较有名气的大夫来。
徐其容捏了捏华裕德有些僵硬的手,柔声安慰道:“咱们不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华裕德看了她一眼,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他欢喜徐其容有了他的孩子,又担心这是空欢喜一场,自己表现得太过激动,万一不是,容姐儿心里只怕更不好受。
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口宽徐其容的心,就见之前被打发去请大夫的人回来了,神色有些不安:“爷。奶奶,刚出门就遇到一男一女,自称是大夫,听说咱们在请大夫。便毛遂自荐上门来了。要见一见吗?”
徐其容听到一男一女四个字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了丝猜测,只是,那两个人怎么也不该出现在黎州这里啊!不由得皱了皱眉,什么也没有说。
华裕德也皱了皱眉,问道:“女的长得好看吗?”
那随从一愣,没想到自家爷会问出这种话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徐其容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这才迟疑着开口:“那女的生得有些瘦弱,弱柳扶风的。身子骨看起来不是很康健。不过五官还算细致,头发又盘得一丝不苟的,身上的衣裳料子看起来也很好,整体看来也还算好看。”
徐其容被气乐了,笑道:“你观察得倒是细致!”
华裕德便开口吩咐虞冬和秋浅:“你们二人带着初八回房,没有我们招呼,不要随便出来,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要及时示警。”然后对徐其容道,“只怕是给咱们订房间的有钱人来了。”
徐其容抿了抿嘴,倒也不担心:“咱们见见他们?”
华裕德嗯了一声,于是虞冬和秋浅忙同奶娘一起带着初八上楼回了房间,虞夏收拾了站在徐其容身后侍立,高伯同那随从一起去迎请来人。
徐其容看到来人时,神色有些怔忪,当初他们治好了她的嗓子,就算他们接近她是有别的心思,她还是把他们当恩人看待的。那个时候,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华裕德搅合在一起的。
叶临和叶夫人还是老样子,一个看起来表情有些阴冷,另外一个柔柔弱弱一副气血两亏的模样。
徐其容捏了捏华裕德的手,盈盈笑道:“好久不见了,二位。”
叶临并不说话,叶夫人冲着徐其容笑了笑,“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想想我们已经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从我们当初在江州城菩提寺见面到现在,也已经有五六年了。”
叶夫人是个精明的人,表面上看,她是一直依附于叶临的,徐其容却知道,真正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实则是叶临无疑。
突然提前菩提寺来,这是让徐其容记着当初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呢!
华裕德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自家媳妇儿忽然道:“夫君,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出去么?先去吧!”
叶临和叶夫人是华惟靖的人,如今陈晋鲲心里疑心华家,疑心华惟靖得很,叶临和叶夫人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又提起以前对她的恩情……算计的是谁,不言而喻。
华裕德立马明白了徐其容的心思,当下神色不变,笑道:“等叶先生给你把完脉再走。”然后转身对叶临道,“灼灼就拜托你了,我赶时间,不如先把脉看看,再叙旧?”
徐其容看着叶临越发阴沉的脸色,心里颇有些哭笑不得,自家夫君真是半点儿不吃亏,这种情况下,还想着先使唤了人家再说。
叶临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就被叶夫人拉了一下,叶夫人柔声道:“既然德公和夫君着急,夫君还是先把脉的好。”
显然是另有打算。
华裕德笑而不语,看着叶临慢腾腾的把手伸向徐其容的手腕。
叶临把脉时并不像别的大夫微微眯起眼睛,一副很专注的样子。而是信手一搭,便有了结论:“是喜脉,差不多一个月大小的样子。”
刚怀孕一个月,是不大容易把脉摸出来的,叶临是神医,自然不一样,他说是喜脉,自然也就是喜脉了。
叶临皱着眉头嘱咐:“不要剧烈运动,饮食清淡,不要贪凉,是药三分毒,孩子没有问题,安胎药也暂时不要吃。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叶夫人态度好得多,对着面面相觑眼里藏着狂喜的华裕德和徐其容,柔声恭喜:“恭喜两位了。出了这等喜事,想来夫人也不愿意跟我们叙旧,左右我们也住在这间客栈,这会子便先告辞了,后面再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徐其容和华裕德虽然因为叶夫人口中的那句“左右我们业住在这间客栈”感到不悦和气愤,可心里的狂喜,让他们这会子不愿意分一点神在别人身上。相反,对于叶夫人这会子的识趣离去,二人心里还有些感激。
他们有自己的孩子了啊,眼看着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他们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两人的孩子!
一时之间,二人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么个念头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夫妻情趣
华裕德小心翼翼的扶着徐其容上楼回了房间,然后斟了盏茶,小心翼翼递到徐其容手里,眼神温柔得能够滴出水来,盈盈笑道:“灼灼,喝口茶,润润唇。”
徐其容哭笑不得:“不过才一个月左右的大小,你不必这般小心。”
这话华裕德却是不能赞同,脸上的欢喜尚未褪去,嘴角且还微微上扬:“对孕妇来言,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不小心谨慎以后,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如何对得起你对我的一腔真情!”
徐其容一噎,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我如何对你一腔真情了?”
华裕德笑着指了指徐其容的小腹:“都怀着我的孩子了,怎么不是对我一腔真情了!”见徐其容眉头一皱嘴角一垮就要开口反驳,是有些急了,忙道,“你又不亏,我对你也是一腔真情,我这腔真情酝酿了二十几年,你那腔真情酝酿了十几年,你赚大了呢!”
徐其容被华裕德这胡搅蛮缠的行径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清楚,他这是兴奋得,自己越跟他搭话,他就越起劲。因此不再看华裕德,自个儿端着刚刚华裕德递给她的那一盏茶,小口小口专心致志的抿起茶来。
正是初夏的下午时光,外面天气晴好,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树叶夹杂着阳光的味道,这家客栈地势极好,华裕德和徐其容住的这间房又是这家客栈里面最好的房间,坐在房间里面。还能感受到丝丝凉风。
徐其容穿了身七成新旧的藕色罗裙,上面穿的是粉色的袖口绣了缠枝花的半臂衫,半臂衫下面是雪白的里衬。脸上的皮肤吹弹可破,低着头喝茶时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端着茶盏的十指纤纤,动作柔和。
整个样子看起来美好而安谧,华裕德看得心神一荡,也不忍心开口再破坏了这画面,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