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录-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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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想起那马车里正坐了许元霜托自己照拂的徐家小姐,当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只好在剩下的白衣人们身上泄愤。
只是他们不会布什么阵,那些白衣人一看就是会功夫的,虽然己方的人不曾受什么伤,可对方也没有伤到分毫,心里不由得就有些毛躁。
然后就连这些白衣人都施展轻功跑走了。
“现在怎么办?”魏蚺脸色很是难看。
“你带着大家先走,”陈皮的脸色更是难看,“我带一队人追上去,马车跑不过,总能追上他们的!”
不单单是因为许元霜的托付,还因为,这些人都是登记造册了的,半路少了一个还好说,只说是暴毙了,可一下子少了好几个,只怕跟姚京那边不好交代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不想走
马车一路的跑,白婷婷、白娇娇和安以薰的尖叫声越来越大,徐其容虽然心底也有些害怕,到底比她们三个要镇定许多。
徐其容不动声色的让虞夏把包袱拿出来,然后从里面摸出一把剪子,反手握着,悄无声息的往车帘处靠近,安以薰睁眼看见,吓得立马噤了声,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其容,然后开始不断的打嗝儿。
“姐……嗝儿……嗝儿……姐……嗝儿……”安以薰吓得脸色惨白,同时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兴奋。
白婷婷和白娇娇听她这样,也诧异的看了过来,然后相视一眼,立马也噤声了。
徐其容皱了皱眉,她们这样,岂不是立马就让外面的人察觉有异了?心里甚是不满,却无可奈何。正要退回来,却见白婷婷突然伸手推了安以薰一把,安以薰毫无防备,被这一推,就朝着车厢门框撞去。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怕被撞伤撞疼,安以薰途中硬生生的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朝着徐其容扑了过去。
徐其容猝不及防,手里的剪子便隔着车帘,朝外面扎了下去……虞夏阻止不及,顿时脸色惨白,这一下,把外面的人给扎死了还好,若是根本没有碰到,或者只是扎伤了,只怕徐其容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正惊惶着,徐其容的手忽然一顿,被人隔着车帘握住了手腕,只听到外面一声轻笑:“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众人想了无数种下场,却没有想到这一种。安以薰被吓得连嗝儿都不打了。
这声音落在徐其容耳里一阵熟悉,然后手一伸掀开了车帘,坐在车辕上赶车的人竟然是华裕德!顿时也惊呆了。
开口对华裕德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原来你还会赶车啊!”
华裕德松开徐其容的手。看了眼徐其容此刻有些呆傻的模样,转过身看路,嘴里失笑道:“会赶车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徐其容抿了抿嘴,正要说话,就听白婷婷忽然上前一步,半蹲在她面前,盯着她质问道:“原来你们认识!你既然要走。为什么要连累我们?”
虞夏正要上前拦在徐其容和白婷婷面前,忽然马车从一块石头上軋过去,猛地一颠簸。白婷婷重心不稳,就歪倒摔在了安以薰身上,安以薰自己都不大温呢,被白婷婷这一扑就往车厢壁上撞去。只听到两声清脆的撞击声。等马车稳下来时,白婷婷和安以薰的眼睛都红了,是疼的。
白娇娇惊呼:“姐姐,你没事吧?”有心要骂一骂赶车的车夫,然后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外面那“车夫”是劫持她们离开大家的人,并不是她可以随意使唤的人,顿时又把话给憋回去了。
虞夏瞪大了眼睛。心里想着,这块石头来得可真好!
徐其容心下狐疑。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该不会是德公故意的吧?可转念一想,德公那么正经的人,应该做不出这般幼稚的举动吧?
徐其容看向一副要哭的表情的白婷婷,问道:“我怎么就连累你们了?”
白婷婷带着哭腔冷哼:“你怎么不是连累我们了?你自己不想进宫,那是你自己没有追求,可我和妹妹抽签都是凤凰命,如果不进宫,算什么凤凰命?”
顿了顿,怒道:“你就是嫉妒我们!所以早有预谋的对不对?”
徐其容愕然:“我嫉妒你们?我有什么好嫉妒你们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凤凰命’,又如何早有预谋!”
白婷婷一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把话给回过去了,白娇娇见自家姐姐语塞,忙上前一步,抓住白婷婷的肩膀,冲着徐其容冷声质问:“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是怎么早有预谋的!我们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预谋的,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明白!”
徐其容一愣,然后回过味来,敢情她们这是铁了心要把事情赖在她身上了啊!
都是些小娘子,徐其容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上辈子设计嫁给云岚时,受过的非议谩骂多了去了,自然不会把白婷婷等人的话放在心里。反而好心劝解:“蜀王朝一开始打着为了穷苦百姓出头的名号起义,也算是替天行道,只是,现在才刚有一点甜头,就得意得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了,又是修建宫殿,又是广纳后宫,奢华无比,一看就长久不了!”
又道:“那蜀天子陈广我也听说过一些,不过是个比旁人要机灵一点的泥腿子,又那般仇视有钱人,你们看着也不像是从吃苦的人家出来的,又这般年轻,又何苦把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葬送了?你们跟着我走,总能想办法安置好你们的。”
“凭什么!”白婷婷和白娇娇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然后白婷婷道,“我和妹妹,可是有凤凰命的人,自然是该进宫的!”
徐其容皱了皱眉,看向安以薰。
安以薰讷讷道:“我也是宁愿进宫的,且不说这乱世了,就是太平盛世,想要过好日子,想要一家人享受荣华富贵一步登天,进宫都是最好的选择。”
徐其容还要继续劝说,就见白婷婷一脸厌恶的看着她,道:“就知道长了这么一张脸的人不会有什么好心肠,自己大逆不道也就罢了,还想挡了我们的前程!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之前上马车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把你推下去!”
这下,再多劝说的话语,徐其容也听不下去了。
心里有些无奈,正不知如何是好,就感到马车又是一阵颠簸,最后竟停了下来。
徐其容有些莫名其妙,虞夏惊道:“难不成是追兵追上来了?”
白婷婷等人闻言大喜,接着马车后面过来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马蹄声。
华裕德跳下马车,掀开车帘,冲着里面问道:“刚刚是谁不想走?”
以为耳里听到的马蹄声是追兵来了,白婷婷、白娇娇和安以薰都不再怕华裕德,白婷婷皱着眉头:“我们都不想走。”
然后便见华裕德肃着脸开口:“那边下马车,等人来接你们。”(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我馊了?
徐其容到底心有不忍,不愿看着她们回火坑去,忙道:“别……”
话音未落,就听安以薰扬着脸一副惊喜的样子:“你……你真的肯放我们走吗?”
华裕德点头,白婷婷这时冷哼了一句:“追兵来了,知道怕了吧!看你生得人模狗样的,要是好生跟我们道个歉,我们会替你求百夫长,好让你少吃点苦头的!”
徐其容别过头去,不忍心看白婷婷的脸,看起来挺机灵的一个小姑娘,还会联合别人一起玩排挤的把戏呢,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危机意识呢!自寻死路这活计比谁都要熟练!
华裕德淡淡道:“我不需要你们求情,反倒是你们,趁着我这会子愿意让你们走,赶紧下马车,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白婷婷被吓了一跳,神情有些萎顿,正要听话的下车,就听到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了,当下胆子一壮,气焰又嚣张了起来:“本小姐还没有翻脸无情呢,你凭什么翻脸无情!”
“就是!这会子嘴硬,待会儿可别求饶才是!”白娇娇也是个没脑子的,听白婷婷这么一说,立马出声附和,“我和姐姐可是要进宫的贵人,肯给你机会道歉,那是抬举你了!”
安以薰有些底气不足的跟着开口:“就是……是!”
华裕德气得不行,他还没有见过这么没眼色的小娘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一见就见了三个!正要开口冷斥两句。就见徐其容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显然是不忍心看下去听下去了。
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徐其容做出来。华裕德竟觉得有几分可爱,顿时也生不起气来了,嘴角微翘,正要开口,马蹄声停了下来,一人下马上前,对着华裕德禀报:“爷。姓魏的那个百夫长带着其他人上路了,鬼脸带了人追上来了,属下在路上布置了陷阱。应当能抵挡一盏茶的功夫!”
白婷婷等人一听来人不是追兵,而是“劫匪”一伙的,顿时脸色变得惨白。
华裕德沉默了一瞬,看都没看白婷婷等人一眼。问徐其容:“能骑马吗?”
徐其容实话实说:“会骑。但是不会策马狂奔。”
也不知这话哪里好笑了,华裕德一听,又是一笑,然后才道:“没关系,我可带你同骑。”然后就真的扶着徐其容下了马车,拉车的马只有一匹,华裕德拔剑斩断套着车辕的绳索,扶着徐其容爬了上去。自己也翻身上马。
瞅了眼背着包袱一脸无辜的虞夏,对刚刚禀报的汉子道:“你带她一起!”然后就拍了拍马屁股。向前跑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逃亡,虞夏虽然依然身材五大三粗,可身上的肉却少了不少。因此,被华裕德指到的汉子先是嫌弃的皱了皱眉,有些心疼自己的爱马,等伸手扶着虞夏上了马,脸色立马变得好看了。
这丫鬟,虽然看着壮,可也不重嘛!
等一行人的马蹄声远去,白婷婷、白娇娇和安以薰这才面面相觑,安以薰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真的把我们留下来了?”
白娇娇欢喜道:“刚刚那人说,鬼面大人带着人追来了,到时候鬼面大人看到了咱们,一定会带咱们回去的!”
“总算是逃过一劫了!”反应过来,安以薰也很是欢喜。
白婷婷却神色有些阴鸷:“他们哪里是放过咱们,分明是鬼面大人带着人追上来了,他们一慌,忘记了把咱们带上!”
“那不是很好吗?”白娇娇看着白婷婷有些不明所以,明明逃过一劫,为什么反而不高兴?
白婷婷冷哼:“他们想要逃出生天,本小姐偏不如他们的意,凭什么折辱了本小姐还跟没事人一样?等鬼面大人来了,咱们好生禀报,说不得还能把人追回来。”
白娇娇依然不解:“何必如此麻烦?”
白婷婷有些得意:“到时候鬼面大人抓回了人,咱们提供了情报,焉知不算是立了一功?尚未进姚京,咱们就立了一功,可见得咱们抽的那支签是再准不过的了!”
安以薰心里有些不赞同,之前那么多人,那些人都有本事赶了她们的马车毫发无损的离开,鬼面大人不可能带着所有人来追赶,又岂是那伙人的对手?
不过白婷婷和白娇娇的脾气摆在那里,安以薰心里虽然这般想,嘴里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徐其容坐在华裕德面前,这马只是普通的马,不得华裕德的眉梅有灵性,山路崎岖又不懂得如何选择落脚的地方,因此一路颠簸得很。
华裕德抓着缰绳,怕徐其容摔下去了,另一只手还虚虚护着她的腰,徐其容却没那么好的定力,一颠簸,整个人就跌华裕德怀里去了,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办法规规矩矩的坐好,也就不挣扎了,落落大方,反而没有那么尴尬。
不知是不是因为是夏天,徐其容发现,几个月未见,华裕德身上的药香味已经几近于无,若不是靠的这般近,几乎就闻不出来了。
是身体好了还是闹别扭不肯吃药了?这年头一出来,徐其容就唾了自己一口,德公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跟她这种小娘子一样会因为闹别扭不吃药!再说,德公孑然一身,闹别扭能闹给谁看啊!
药香味淡了,另外一种清香味却明显了起来,有点像墨香,又有点像兰草的香味,徐其容吸了吸鼻子,还是拿不准。
华裕德注意到徐其容的小动作,忍不住问了一句:“我馊了?”
徐其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华裕德说的是什么,登时有些恼,平白无故说这样的话多让人尴尬,一张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找了许久终于找到徐其容的下落,还平安的把她从起义军手里抢了过来,华裕德有些兴奋,他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小娘子脸红,忍不住戳了戳徐其容胳膊,继续问:“这两日奔波,实在是不拘小节了一点,你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