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录-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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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徐其容有了一个猜测:“难不成,山上那些妇孺还没有妥善安置的办法?”
宫七叹了口气,神色有些为难,遮遮掩掩道:“十五小姐,您还能弄到粮食吗?”
徐其容立马明白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当下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还需要多少粮食才够,御寒的衣服是否需要?”
宫七面色一松:“如果有御寒的衣物,那也是极好的,并不需要多好的料子,只好穿在身上能够暖和一点便够了。”然后想起自家主子的叮嘱。发现自己嘴快说错了话,忙改口道,“不过。就是没有,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爷自有办法。”
徐其容甚是担忧,若是有办法,华裕德也不会让宫七来问她有没有办法弄到粮食了!只怕,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不过,既然华裕德不许宫七跟她明说。她也不好继续追问,当下装作没注意到的模样,道:“之前给百岁堂的老人们做衣裳。棉袄多做了一些,还有给善堂的流浪儿们做的棉袄,也剩下一些,粮食的事情便交给我去想办法吧。明天傍晚你再过来拿。好不好?”
宫七听徐其容这么说了,便以为徐其容去做这些事情并不是很为难,便不再推辞,脸上的表情带了几分真心的笑意:“如此,便劳烦十五小姐了。”
徐其容摆摆手:“德公帮我甚多,我为德公能做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了,又怎么好领你们的谢意!”
宫七摇摇头:“不是这个理,主子爷帮了您。您自然也是跟主子爷道过谢的。”
徐其容盯着宫七,等着他开口告辞。谁知宫七却神色犹豫的看着她,明显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当下有些疑惑,难不成是有关华惟靖的事情,所以才让宫七开口这么为难?
当下叹了口气:“说吧,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宫七犹豫了好半响,才咬咬牙道:“主子爷交代,十五小姐在弄粮食的时候,千万不要让人知晓粮食的用途。”
宫七说完这话就有些忐忑,他害怕徐其容开口问他这般嘱咐的原因,他之所以会犹豫,就是因为他还没有想清楚该编一个怎样的瞎话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谁知徐其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其容记下了……德公可还有别的话要嘱咐?”
宫七松了口气,这才道:“主子爷还说,前些日子那件事,十五小姐处理得很好,不必过分担忧了。”
徐其容闻言瞪大了眼睛,前些日子那件事?难不成说的是姐姐那件事?
是了,这些日子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需要她做抉择,华裕德口里说的那件事,一定指的是姐姐的那件事了。
虽然之前对于自己的猜测有着足够的自信,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忐忑的,等到此时真切听到了华裕德的嘱咐,这才松了口气,彻底安下心来。
宫七走后,徐其容也顾不得带人去看年节时祭祀所需要用到的酒了,当下便带了人,亲自去成衣铺购买女人和孩子的棉袄,对外只说是替善堂和百岁堂的人们准备的御寒的衣物。至于粮食,也是打着给善堂和百岁堂的人们准备过年的粮食的旗号,只是善堂和百岁堂的人数是固定的,这样一来就不好买太多了。
高伯见徐其容发愁,屏退其他人后,悄悄对徐其容道:“十五小姐,前些日子小的认识了几个人。”
徐其容见他这话说得神神秘秘的,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高伯语气带了些嘲弄:“是最不受人待见的人,自私自利、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甚至能为了几个铜板逼死一条人命,他们都是亡命之徒!”
徐其容吓了一跳,脸色有些白:“高管事,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高伯见她害怕,语气软了几分,解释道:“就是西京城,也不乏这种人的存在,做生意,总是要跟他们打交道的。只是这种事情不好告诉小姐们听,没得污了小姐们的耳朵。”
徐其容盯着高伯看,心里对高伯更是感激,西京城的铺子被高管事打理得那么好,还不知道他在这里面费了多少心思呢!
然后便听到高伯道:“咱们自己买粮,还需要找合适的借口,他们买粮,却是不问原因的,只是咱们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大一些。”
徐其容皱了皱眉。
高伯明白她的意思,忙道:“起码是三倍的代价!”
徐其容脸色一白,显然是被吓着了!好在到年关了,自己手里的铺子田庄都盘点过来,富余的银钱并不少,想着自己确实是想不到别的弄粮的办法了,当下狠了狠心,问高伯:“如果找他们去买粮,最快什么时候能够拿到粮食?”
一来是德公难得有困难寻她帮忙,二来是想着山上那些妇孺孩子,饥寒交迫,确实是可怜,到底是不忍。
对于徐其容的这儿决定,高伯并不觉得惊奇,当下便道:“小姐当心,只要钱够,明天下午申时之前,一定能够把粮食拿到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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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岂曰无粮
徐其容下了狠心,掏了三千两银票给高伯,让他去寻人买粮,本来她还想亲自见见那些人的,先交钱后交粮,她终归不是很放心。
秋浓知晓了却不敢让她这般行动,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一会儿,甚至说出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种话来,到底是让徐其容打消了念头,只吩咐高伯在跟那些人交易的时候多加小心。
这种事情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徐其容一边不动声色的准备着过年的东西,一边心里默默的担忧着。过了一夜,谁知眼见着就要道申时了,那些人还没有回音。
虽然担忧,徐其容还是相信高伯的,因此并没有催促,谁知又等了一个时辰,眼见着宫七就要带着人来运粮食和衣服了,那些人还没有通知高伯去取粮食。
这下,连高伯都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尽是自责,自己明知道那些人是不讲信用的,为什么还要建议十五小姐跟他们做生意!三千两银钱对于以前的徐其容来说算不得什么,如今却是徐其容手下所有铺子、田庄一年的收入!
徐其容越来越担心,却又不肯责怪高伯,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就在高伯忍不住要带人去寻时,终于接到了那帮人传来的消息,说是粮食已经准备好了,让高伯自己带人去提。
高伯这才松了口气,徐其容神色慢慢变得舒缓下来。等粮食悄悄运到徐家以后,来不及细数了。徐其容粗略清点了一下。
高伯见徐其容清点,神色有些愧疚:“小姐不用清点了,在回来的路上小的已经看过了。足足少了三百斤的粮食!
徐其容点了点头,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也没有说要追究的话……这个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去追究那伙人!更何况,像高伯说的,那些人是真正的凶徒恶棍,自己家这种良善之家。又如何去跟他们斗!
徐其容叹了口气,对高伯摇了摇头:“没事,能有这么多粮食。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些粮食送到山上,应该够她们支持两个月了吧!
因为宫七的那番话,徐其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此并不敢准备太少粮食。只好尽可能的多准备一些。
徐其容准备的粮食果然超出了宫七的想象。等知道徐其容向黑市买来这些粮食时,整个人神情非常的怪异,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宫七忽然收敛神色,一本正经的给徐其容长揖,道:“宫七替大家谢谢十五小姐的大恩大德!”
宫七这般一本正经的道谢,徐其容有些尴尬,正要说话。就听宫七又道:“十五小姐,您一个小娘子。攒点儿钱也不容易,等事情解决了,宫七一定替您提醒主子爷,让他利滚利的把银钱还给十五小姐。”
徐其容神色有些窘然:“万万不必如此,这些粮食,也是其容的一点心意,哪里就需要德公再还给其容了?其容本来就欠着德公的大恩德。”
宫七却是听不进这番话了。
因为没有料到徐其容能准备这么多的粮食,宫七的准备就有些不足了,徐其容只好让八个壮士帮着宫七等人偷偷把粮食运出城。
等人把东西都运走了,徐其容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踪影,神情变得越来越沉重。秋浓有些不明所以,一边跟着徐其容往院子里面走,一边问道:“姑娘,粮食和衣服都已经运走了,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没道理事情解决了反而比没解决的时候还要担惊受怕啊!”
徐其容摇了摇头,甚是忧愁:“不是这个理,你说,刚刚那些粮食,够之前咱们在城外看到的那些妇孺们吃多久的时间?”
秋浓思索了一下:“若是顿顿管饱,只怕要吃三个月的时间,若是省着点吃,吃个半年都是行的。”
徐其容叹了口气:“那你说,她们为什么要在山上待那么久?”宫七虽然吃惊会有那么多粮食,却没有开口说留下一些在徐府,可见得他们是需要那么多粮食的,甚至,那些粮食可能还不够!
秋浓跟着徐其容时间长了,两人比寻常人要默契了许多,听徐其容这么说,秋浓立马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心下一惊脸色一白。
开口就道:“姑娘,这事情非同小可,您可要记得德公当初说的那句话,可不能多管闲事!”
这事情是冲着谁来的尚且不知,她如何能做到坐视不理!更何况,华裕德帮了徐家那么多大忙,从来没有开口要他们报答过,若是之后华裕德再有什么需要,她又怎么能拒绝?
到底是无法完全做到置身事外的!
只是,华裕德不让宫七跟她说具体是怎么回事,遮遮掩掩的,明显就是不想让她牵扯进这件事来。徐其容在感到稍微有些安心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一种颇为微妙的情绪,他,这是在护着自己么?
却说华裕德在看到运上山来的这些粮食和衣物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是了,她那么聪明,宫七那蠢货怎么可能骗得了她!
宫七还洋洋自得:“十五小姐说之前给百岁堂和善堂做衣裳的时候多做了一些,正好给我们,并没有怎么麻烦十五小姐。”
华裕德看着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有些想叫他去外面雪渣子上面练习单指倒立了:“这些衣裳一看就是从成衣铺买来的,之前给百岁堂和善堂做的衣裳,都是徐十五买了布匹,请裁缝做的,跟这个完全就是两样!”
宫七神色一僵。
华裕德叹了口气:“整个涪州城里面百岁堂和善堂统共有多少老人孩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就那么些人,居然能多出来这么多棉袄,你就不动一动脑子想想么!”
宫七瞪大了眼睛:“这些衣裳都是十五小姐从成衣铺买来的?”
“这么多衣裳,也不知道十五小姐跑了多少成衣铺子!”宫七忍不住感慨道。
华裕德看向宫七,宫七脖子一缩,主动道:“主子爷,属下去雪地里单指倒立去了。”
华裕德淡淡道:“山上粮食紧缺,你今天就别吃了吧,给孩子们省两口口粮。”然后转身对童儿道,“收拾一下,咱们下山,去找姓裴的谈一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质问
华裕德带着童儿,直接去了知州府上。
裴知州见华裕德来了,笑得一脸的随和,笑道:“德先生怎么这会子来了?眼见着后天就是小年了,听说德先生还住在城外的双桂禅院,不知可缺些什么?”
华裕德懒得跟他寒暄,直接问道:“裴知州,前些日子本官让人给你送的信,你可看了?”
裴知州一脸惊讶:“德先生让人给下官送了信?”然后仔细琢磨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是口信吧?让城门官把徐家小姐和元霜放进城的事情?那事情下官还得谢谢德先生,不然还不知道元霜在外面会受什么苦呢!”
华裕德皱了皱眉,裴知州能够在涪州城一路做到知州,显然不是什么蠢货。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明显是在装傻。
华裕德冷哼一声:“裴知州,我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裴知州却是打定主意装傻到底了:“德先生说的是,下官一辈子除了科考的时候,从没有出过涪州城,自然是见识短浅的,许多事情,还需要德先生提点一二。”
华裕德甚不耐烦,见两人已经走到了花厅,身后跟着的人都自主的跟他们隔了六七步的距离,当下就肃着脸问:“裴知州,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答应那群妇孺的要求?”
裴知州却是吓了一跳,开口的语气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