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滑西,这家伙的心是铁做的麽?明明知道跳蚤被父母抛弃已经很可怜了,却还要她转换女装来保护自己,难道不知道跳蚤师兄一旦变成了跳蚤姑娘,就会从纠纠豪迈的江湖汉子变成一个悲春伤秋的小林黛玉?而且她比林黛玉更自恋,心里障碍更严重。
真不知该如何劝解她才好,想了半天才道:“姑娘不要伤心了,你的父母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又有谁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呢?墨家巨子要你换回女儿身,还不许你再回首阳山,或许或许他是希望你有崭新的生活。墨家多苦啊,又不许吃肉喝酒,又不许穿丝绸,我这里就没这些规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娘亲最宽仁慈厚了,当你是自己的女儿一样,以后一定会帮你找个好人家,让我们的跳蚤姑娘风风光光地嫁出去。我们跳蚤姑娘可是有着绝世的容颜,就算天下所有美女加起来也比不过你的一根脚趾头别哭了好吧?拜织仙要开始了,难道你就不想变得心灵手巧?”
“天下美女都比不上我麽,那苦酒姐姐呢?”
白栋说了这么些话,她好像一句也没听进去,就是要问他自己比苦酒怎么样,看那眼泪汪汪的样子,白栋的回答如果不能让她满意,一定会继续哭泣。
“苦酒将会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好比的。”白栋微笑道:“或许在别人眼中,你的美丽还要超过苦酒,可在我的眼里,苦酒却比你更美丽,这个答案能让你满意麽?”
“如果我也做了你的妻子,那我和苦酒又是谁更美丽呢?”
“跳蚤姑娘可真会开玩笑。”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白栋呆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本来就是开玩笑,美得你。算了,师兄说过,能对自己妻子好的男人至少不会是坏人,今天就放过你好啦。可是下次不许在人家面前唱这种让人伤感的歌了。还有啊,人家每天在白家庄都没有事情做,好无聊的,你家的生意这么多,不如让我也做些事情吧?好不好啊白五大夫?”
病人就是病人,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悲痛欲绝,说着说着就精神焕发起来,都会讨事情做了;白栋不觉松了口气,是该找点事情让她做了,老秦说过,越是这种病人就越不能太闲了,否则病情还会加重。
“让我仔细想想,跳蚤姑娘武功高强,又是墨家弟子,要你做寻常事怕是会大材小用”
ps:今晚还有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满朝朱紫贵,尽到白家来】三更()
织女仙似乎真有着神奇的力量,一夜之间,很多人都改变了,很多事情也改变了。
跳蚤姑娘原来并不危险,她在哭泣的时候如同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女孩儿,就像当日的苦酒那样,很是让人怜惜。秦越人对白栋的处理方法赞不绝口,也随之将其记录进了自己的医学笔录,‘凡神思邪侵者,必先动其情,而后深论之,取其心事,以诸事正其本来,或有奇效’,这应该就是华夏有关心理疾病治疗的第一篇记述了。白栋有些哭笑不得,昨晚不过是适逢其会,哪里又有什么‘先动其情,而后深论之’了,分明是跳蚤触动心事哭了一场,自己又碰巧遇到了而已,不想到了专业人员的笔下,就成了科学严谨的治疗过程?
公子少官是和骊姜的好消息一并回到白家庄的,他果然被逼婚了,好在只是订婚,等他加冠的日子对方才会嫁过来;灰着脸将白栋拉到一旁,低声问他娶亲是怎么回事儿?我一个人睡很开心啊,为啥公父和母后非要弄个女人来占俺的床?
白栋一时无语,老秦从军年龄其实是十五岁,这货没加冠就能从军,可在军营里混了近三年,居然还不知道男男女女那回事儿?是该夸奖老秦军营的纯洁还是嘲笑贵族教育的按部就班,难道一定要等到成婚前才有教授‘周公之礼’的官员来为这些公子们普及那件事?看来栎阳关市的女闾馆很不专业,莫非真像后世传说的那样,这个时代的女闾馆比后来的青~楼更高尚更干净。一般只限于听曲儿和谈心?
有些话当哥哥的是没法儿说的。只能用最暧~昧的语言含糊过去。告诉公子少官只需要耐心等待,到时自明,然后快速将话题转到了嬴渠梁身上,听公子少官的说法,嬴渠梁似乎抗争的极为激烈,不但不肯接受老赢连夫妻的安排,还被单独留在了栎阳殿。这可不像未来秦孝公的性格啊,日后的老秦雄主怎会如此不知轻重?难道不知身为秦国公子却没有妻室。是无法被立为储君的麽?这种事情还不好直接去问,在现代都属于个人**,何况是脸面大过天的先秦时代。
骊姜的好消息是归还了那一千亩良田。不过说实话,白家庄如今真的不稀罕,如今老辈们有先前那千亩地就够种了,粮食若是不够吃,庄里还会按人头补贴,白家庄不缺钱!年轻些的则多半化身为了‘工人阶级’,现在墨还算勉强能供应的上,印刷却是极费人工的。第一批三千本的《幼学丛林》要印制编收,人手才是刚刚够用。弄得白栋都想从杜挚那边调些人手过来了,可老杜那边人手也紧张,熟练工人可不好找,公输家紧着培训都来不及!
这上千亩地可是带庄稼的,没人养护怎么行?白龙爷心疼啊!费尽心思才算凑了些人手,就这分到田的人还不情不愿的,还是白栋找到他们亲自做了思想教育工作,这才勉强肯上田。
白家缺人啊已经让白迟带了人去四处宣扬了,白家庄欢迎本族人加入。老秦连年战乱,有不少离了宗族的单门独户,但凡是能挂上白家族谱的,都可请求认祖归宗,一旦被族中认可,这辈子就算吃上了,不但旱涝保收,还有极好的福利。像这样扩充人口,对得到封地的关内侯而言都是大忌,可白栋这是寻回失落的族人,任何人都挑不出理儿来;而且等于是狠狠打了雍都白家一记耳光,老赢连夫妻不但不会阻止,还会喜闻乐见,孟西白三家横行无忌,有时连国君都不放在眼中,是该受到些教训了。
白栋在为这个世界努力,所以苦酒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第二天回到文华超市的时候,苦酒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哼起歌儿来,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啊秦国第一批‘营业员’们都听傻了,看异性的目光开始变得越来越火辣辣,不用怀疑,当这首歌曲被慢慢传诵出去,再经过那些女闾大方的改良传唱,栎阳的媒人们将会迎来本年度最火爆的生意。
第一批印刷版的《幼学丛林》已经被送进了文华超市。如果说绫纸的出现只是引起了一场轻微地震,印刷版的《幼学丛林》就等于是火山爆发,第一个看到这本书的老甘龙据说绕着书案狂转了三圈儿,口中大叫:“好你个白柱国,瞒的老夫好苦!”这事不知道是哪个大胆家人传出来的,上大夫可真是糊涂了,身为赐字的长辈,哪里有称呼小辈字的?
老甘龙最激动的还不是此书大量印刷带来的启蒙之利,那帮自称圣人学生的儒家传人要得到这个消息还需要一些时间;他最激动的是自己潜心二十年所做的《书经标注》终于有机会大量面世了:“上天待老夫何厚,平安郎,做得好!升儿,套车,现在就去白家庄!不要被菌改那家伙抢先了,他也在标注书经呢,哼哼,就凭他的学问?”
“放心吧父亲,左庶长昨日才从雍都赶回,他的消息还能有咱家灵通?白兄弟又是您赐的字,他抢不过咱们的。”
“万万不可大意!”
老甘龙霍然转身,狠狠盯着儿子,就像是在盯着菌改那个老冤家:“那个老东西手段惊人,脸皮更厚!他那本《书经旁义》算个什么东西,简直就是满篇荒唐言!哼,昨日他才刚到栎阳,就首先去了文华超市,说是要买五车绫纸,你以为他要做什么?”
“莫非他是要用凌纸抄写《书经旁义》?父亲,在纸上抄写可比简书上刻划快得多了,虽然比不上白兄弟的这种印刷书,如果人手足够,也是可以大量出产的!”
“总算你还没有蠢到家。还好苦酒姑娘拒绝了他的要求,超市里的绫纸虽多,一次给他五车也要断了后续;可以那菌改的性子,如何会不继续关注文华超市?快走快走,要用健马套车,迟恐不及!”
今天就是墨家巨子与杨朱辩论的日子,而且白栋也会参加,可满朝文武却有一半多没去栎阳殿,反是驾起车马来到了白家庄前。白迟脸都吓白了,这是什么情况,主人前脚刚走,这些贵族大臣就巴巴地赶到庄子,聚集在‘白家印刷厂’前指指点点,忽而附耳攀谈,忽而相互争论攻击?
眼看着两辆双马并辔的马车停在庄前,一众文武纷纷上去拜见,跳下马的有一位是认识的,正是加冠礼上为主人赐字的上大夫;另一位却没见过,是个青袍高冠相貌威严的老者,看年纪可不比上大夫小多少,举动却灵活如青年,也不管那些大臣,下得马来就对庄门大叫:“白栋那小子在哪里,快让他出来见我!”
白迟一溜小跑来到众臣面前,正要依次拜见,却被甘龙阻止了:“不需这些繁礼,平安郎在哪里?老夫有要事找他!”
“老家伙,你着什么急!区区一本《书经标注》而已,满篇荒唐言,凭你也配出书?你就是管家吧,那个小子呢?这许多大臣在,他也不出门迎接,难道还要我等自行进去。”青袍高冠的老者挡在甘龙面前,言语极是嚣张无礼。
白迟是谁都不敢得罪的,忙恭恭敬敬地道:“各位官主,主人一早就去了栎阳殿啊,难道各位不知?老夫人正在整装,还请各位稍做等候,才不会失了礼数”
“对啊!五大夫今天要登殿论战那杨朱,这么大的事情怎麽就给忘记了?都怪那本《幼学丛林》。快走快走,等论战一毕,就先拦住了他,我这里有一本《周易新说》那可是倾注了十年的心血,若不能印刷出版,可是天下学子的损失”
“你的还是算了吧,我这本《春秋详解》才是根本的学问!”
“呸!天下之学,皆出礼书,我这本《礼书集华》方才是根本中的根本呢!”
大臣们一面争论着,一面慌张跳上马车向栎阳赶回。甘龙和那名青袍老者对望一眼,鼻中齐齐发出嗤声,彼此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也匆匆跳上了车子,看那身法之灵动,哪里像是两个年届古稀的老头子(未完待续……)
ps:ps:感谢‘猴子请の救兵’‘好冷的冰’兄弟的慷慨打赏:)
感谢‘bywfw’‘红莲公爵’‘zippoi’‘逃跑哥哥’‘淼杀炮’‘木木木木男’兄弟的月票支持:)好多熟悉的名字,新朋友老朋友们,谢谢了。
继续求推荐月票,没有月票给几张推荐票吧,光暗谢谢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兼爱尚同】()
栎阳殿的气氛很诡异,老赢连夫妻还没来,殿中稀稀落落来了一些臣子,分别落坐在围成圆形的案几后面,正呆呆望着那个坐在殿中据案大嚼的人。
这个人居然就是当代墨家巨子,禽滑西。
这是个活得非常真实的人,一身破旧的麻衣,脚上穿着几乎要露出大脚趾的草鞋,头发却梳理的非常整洁,顶一只泛着红木色的木冠,身形高大,相貌威严,肋下佩剑,雄风勃发。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像是三天没吃过东西一样,正面对一只肥羊发力。墨家不容易啊,哪怕是身为巨子,也要居茅屋、食无肉、披桑麻、着草履,以为天下表率;可墨家不是和尚,并不严格禁止吃肉,在首阳山的时候巨子要为墨门表率,到了秦国就不用客气了,禽滑西来到殿上都没搭理杨朱,直接就要了肥羊美酒,准备先吃饱了再说,杨朱瞪眼看着这位当代有名的学问大家、和平使者、恐~怖组织头子,以他的滔滔雄辩,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栋看得哭笑不得,虽然早就知道墨门中人多在江湖,甚至本身就是游侠刺客,行事不拘小节,好歹您也是当代巨子吧,起码的风度都不要了?正要找个位置坐下再说,禽滑西忽然放下手中羊腿,一把抓过杨朱的袍襟,用力擦干净了,洪声笑道:“白子,禽滑西在此,何不前来一见?”
“呵呵,巨子好风采。”
白栋笑着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杨朱,险些没当场乐出声来:“白栋谢过巨子救命之恩。”
“白子妙手频出。兴天下文事。正乃我墨家先贤毕生追求之事。该是墨门谢过白子才是啊。可惜白子拒绝了墨家的非攻令,跳蚤是唯一能破此僵局之人,墨门只好对不起她了,好在白家庄酒美肉肥,该是她的好去处”
“哦,巨子好算计啊?”白栋微微一愣,禽滑西看去放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