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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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白栋照着她的小翘臀狠狠拍了下:“刚才还眼泪汪汪呢,转眼就笑成花儿了?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微微眯起眼睛,草儿笑得像只小狐狸:“哥哥说过的,谁敢欺负草儿你就会揍死他,人家就是试一下嘛。。。。。。”
这只小狐狸,才十四岁就这样,长大后还得了?
白栋忽然有些头疼。
ps:感谢‘黎丶辰曦’兄弟的首赏,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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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展翅的蝴蝶】()
小小的屹石村才有多大?外国士子入住白栋家的事情让村人眼红,眼红之下就会过份关注,就会有好事的小子趴墙根儿听风月;草儿这样娇柔的小妹子遇到了**倜傥的士子,会发出什么样的声响?真是太期待了。。。。。。
结果等来的是草儿叫救命,白栋的声声怒吼,看到的是捂着裤裆狼狈逃走的楚侗;桑娃子看得最清楚了,那位英俊潇洒的士子逃走的时候都没直起腰来,似乎连行囊都没来得及取走,平安郎这是有多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不知道打了士子会惹麻烦麽?战国时阶级分明,像他们这种乡下人就被称为‘野人’,可这个道理就连野人也是知道的。
两千年前的世界是干净的,人心也是比较干净的。第二天一早村民族人就呼啦啦涌进了白栋家的院子,领头儿的是老族长,他的孙子桑娃子抱了个大酒瓮,撇开外八字好像只鸭子一样拽进门,见到白栋就撅起嘴:“平安郎你真行,明明做了错事,我爷爷还要请你喝酒?下次我见到再有外来的士子,也按住了暴打一顿,爷爷肯定要杀鸡给我吃的。”
话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老族长白龙怒瞪孙子一眼:“住口,还不给白栋倒酒?白栋,这是族里酿的陈年老酒,还是你父亲和族中子弟出征那年藏下的,原想是等他们凯旋归来。。。。。。今天就做你的送行酒吧。。。。。。”
慨叹一声,老人不想再回忆伤心往事,当年他们虽然只是白氏旁枝,也是为大秦流过血的。可惜河西一战,二十名子弟一人还,国家没给任何补偿,族中失了青壮,再也没能力抵御盗贼,无奈加气愤,这才举族迁入深山,开辟田地自给自足,干脆连税也不缴了,这麽多年过去,别说官府,连盗贼都难找到入村的道路。那个楚侗完全是误打误撞才走进来的,结果还被白栋一顿胖揍赶了出去。
好酸,这究竟是醋还是酒啊?一口喝下去,白栋皱起了眉头,想放下碗,却被老族长一把按住,亲自抓起酒坛,又为他倒满了。
比脑袋还宽一圈儿的大老碗,足足就是三碗灌了下去,白栋强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和鼻涕,恭恭敬敬地放下酒碗,走到母亲面前,连磕了八个响头,娘亲揽他入怀,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草儿冲过来抱住肩膀,哇哇大哭起来:“哥哥,草儿不要哥哥走。”
“老龙叔。。。。。。”
“白越氏不用多言,白栋毕竟殴打了游学士子,必须要出去躲避祸难,不然就会连累全村。”
老族长站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大家:“秦国法令,族中有人犯法,全族必须捉拿,否则同受仗责。白栋是个没出息的,殴打士子犯下大罪,不过他逃得太快,我们都捉拿不到,却不是不去拿他,大家说是不是?”十八年来白栋的表现不算正常,脑袋不疼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自然没人跟他讲古,老族长是个有见识的人,却还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谈论国家法令,所以白栋反要听了楚侗的讲述,才知道天下大势。
老白龙只知道士子身份尊贵,对士子阶层的了解却远不如白栋,还是担心那个楚侗会去报官。他年轻时曾经做过秦军的十夫长,也算是有些见识的,知道该如何钻律法的漏洞。这时那个酷吏卫鞅还在魏国四处碰壁呢,秦国的律法还不是吃人的猛虎,打打擦边球还是可以的。
“是啊是啊,我们可不是没有捉拿,不过白栋这小子跑的太快了,想拿也拿不到,就是官府来问,也怪不到乡亲们头上吧?”
“就是这个道理,我为了捉拿这小子,还被他踢了一脚,到现在都直不起腰来呢。”一名族人扶着腰**起来、表示自己很痛苦。
白栋眼睛酸酸的,很想哭。楚侗其实根本不会去报官,不过乡亲们冒着被官府追究的危险为自己一力承担,这份情意却是后世万难寻找的,想起那个扶起老奶奶过马路都有‘危险’的时代,他感觉自己来对了。
是该离开了,不是因为楚侗,而是为了娘亲、草儿和这些可亲可敬的族人,为了草儿殷殷期盼的那盏神灯。
跪在父老乡亲面前,白栋深深叩首。别了,娘亲、草儿、我的父老乡亲,一定要等我回来。。。。。。
***
小女孩其实并不好哄,见到哥哥真的要离开了,再好听的故事也无法抹去草儿内心的伤痕。看到乡亲们凑集的干面饼、老陈酒和珍贵无比的盐巴,草儿就哭得更凶了,这类东西越多,就说明哥哥将会走得越远,回来的越晚。直到消耗了最后一丝气力,才趴在白栋怀中睡着,梦中还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襟,时不时叫一声:“哥,草儿不许你走,草儿要听你说故事呢。”
白栋离开的时候,能够看到很亮很亮的北极星。白天走不得,草儿会发疯的,只能夜间起程,没有地图和导航仪,只有老族长的回忆,沿着秘密小路走出村子,要向北翻越十几道山岭才能到达一个叫蓝田的地方,然后从蓝田继续向北,才能到达秦国最繁华的栎阳城。
对白栋来说,栎阳才有大把的机会,就好像后世的燕京和海城。老白龙也没感到奇怪,战国初期人未必有野兽多,就算要出外避祸,也必须要去人烟绸密的所在,既安全,也利于隐藏,栎阳是最好的选择。
脚下是最后一道山岭了,蓬头垢面犹如乞丐的白栋站在岭上向北望去,眼前是一片绵延千里的广袤平原。这个时代的关中平原很美,大量不曾开发的土地上遍生着各种各样的植物,甚至能看到狼群在树林中穿行,握了握腰间的佩剑,白栋才找到一些安全感。
这把古朴无华的青铜剑是楚侗那货留下的,留下的不只是剑,还有半囊简书;一路上每逢休息时,白栋都会试着阅读这些书籍,目的不是要记忆背诵,而是找到这个时代文字和后世简体字之间的变化规律。
还好这些简书用的是大篆,靠着前世的一些积累和连蒙带猜,白栋逐渐过了识字关,书写虽然不够工整,恍然也是个提笔能言的文人了。囊中还有族长老白龙的一封信,是给蓝田故人的,白栋却不准备动用,既然走出了村子,就必须成长为可以翼护娘亲妹妹以及族人的强者,把自己装扮成一名能文的士子要强过白龙爷爷的安排。
就着溪水洗了脸,打散头上那对总角,挽成发髻用树枝削成的木簪子穿过,算是自己给自己行了冠礼。这个时代的男子十九而冠,白栋还差了一岁,不过外出闯荡包装一下是必须的,谁见过还在总角之期的士子?可惜没有冠,只能临时弄块麻布巾包上,好在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虽然多半是贵族,也偶尔有平民入学,孔圣人不是说了麽,有教无类,自然包括平民野人。
“嗯,佩剑囊书,满脸胡子,没人能看出哥的实际年龄。该找个什么样的师门呢?儒家、法家、墨家?难,都有传承所出,甚至还有搞恐怖活动的,不能乱认,不然麻烦的很。。。。。。”
夕阳快落山了,就着溪水吃了半块麦饼,琢磨着要为自己寻找一个出身;就要出山了,这些准备工作可马虎不得。
法家最方便,自己上世就是搞法律工作的,了解最多,可惜作为诸子百家最后一个出现的学派,法家目前还在发展阶段,而且传承有序,在百家中是最清楚明白不过的,很容易被人揭穿。
白栋有些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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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闻香识佳人】()
一个女人忽然从夕阳落山处跳了出来,就像一团喷薄而出的太阳黑子,突兀而诡异。
黑色麻衣、黑巾蒙面,头上挽着男子才有的发髻样式,可惜女扮男装也就能骗骗古人,落在白栋眼里就是个笑话。这女人身法极快,如同受惊的野鹿一般迅捷,右手拉出一道寒光,意似威猛无比,可惜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屁股最终还是出卖了她,而且距离越近,幼细动人的呼吸声就越是清晰。
白栋拔剑在手,摆出了一个西洋击剑的姿势。已经可以看到这个女人的脸了,黑色蒙面巾只遮到眼睛下方,是标准的杏核眼,水汪汪的很好看,只可惜带了那么一丝杀气。
除了屹石村的老少爷们儿,任何人对白栋来说都是需要小心提防的,女人也不例外。何况看装束就知道,这妞儿不是山贼也是个游侠儿,天知道会不会突然给自己一剑?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阴沟里翻了船可没地方哭去。
“嗯!”
黑衣女子停下脚步,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白栋。以她的身手武功,一眼就看出白栋颇有门道,摆出的起手式虽然有些荒诞不经、从没听师傅演说过,却让她不敢擅动,似乎自己无论如何攻击,都会被对方抢先一步刺中。
很香。黑衣女子跑得汗水淋漓,又是背着风,淡淡幽香扑鼻而来,却不是后世那些化妆品烘托出的香气,也不是熏香花香,而是一股从处子肌肤深处透出的体香,白栋吸了几口,心中微微一荡,手中剑却是一紧:“你是什么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别一不小心做了吕布,死了都没处喊冤去。
“我。。。。。。”黑衣女子想要回答,张口却喷出大量黑血,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眼中也失去了光彩。
“内脏受伤了,吐出黑血是好事,可是你也会失去行动力,最少半天。。。。。”
白栋看看黑衣女的右肩,破裂的黑衣下露出好大一块雪白肌肤,上有一条蜿蜒伤痕,鲜血还在不停渗出来。
“你是先被人重击,明明受了内伤还要拼命逃走,一路上又被人伤了肩部,真难为你能挣扎到这里来,追兵不远了吧?”上世虽然没做过法医,却见多了伤情报告,一眼看过去就能分辨出对方是受了轻微伤、轻伤、还是重伤,还好,这个黑衣妞儿的底子不错,似乎还不至于重伤至残。
“救我,或者杀了我。追兵就要到了,救了我,日后必有重谢;杀了我,我的首级可换百金,你是个男人,痛快些!”
黑衣女人挣扎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无谓的努力,重伤后憋住一口气才跑到这里,一旦泄了气,那是休想再起身了,只能把性命交在这个陌生青年的手中。或许是求生本能使然,一向对男人不假辞色的她不自觉挑动春山,送上秋波。
“别抛媚眼了,要投怀送抱还是怎么着,有点节操行不行?无仇无恨的,我杀你做什么?你的脑袋很值钱麽,我看未必。”
白栋摇摇头,这不就是个女疯子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哥们儿是文明人,既不会杀你、也不会强~奸你。
“你。。。。。。”黑衣女有些奇怪地望着白栋,这个青年明明是秦人口音,说出的话却腔调古怪,什么媚眼、节操的,听来莫名其妙,不过能看出他并无恶意,眼中也没有杀气,不觉松了口气。
“我的运气不好,遇到你这个大麻烦,既然不想杀你,见死不救也于心不忍。。。。。。算了,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就出手救你一回。。。。。。”
白栋絮絮叨叨走到黑衣女面前,举手欲拉她的面巾,连这妞儿长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冒险救人?似乎怎么算都是场赔本的买卖。不过手触到面巾后又收了回来,摇头道:“不行,天知道你有没有怪规矩,要是拉下你的面巾就得娶你当老婆那可不好,看你上庭长得还算顺眼,谁知道鼻子以下是什么样子?要是来个朝天鼻孔、四方大嘴什么的,我不是要亏死了?”金老爷子笔下可没少了这样的女子,木婉清木大姐就是代表,白栋悬崖勒马、猛然警醒。
黑衣女子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人佩剑囊书,虽说头上戴的是布巾,却显然是个士子模样。秦国的士子都是如此无礼的麽?而且他是如何知道师门规矩的?真要拉下自己的面巾,嫁他是不可能的,自己这一生,非奇男子不嫁,不过一剑杀了他,却是可以考虑。
白栋还不知自己无意中躲过一劫,边说边抱起黑衣女子,走到一个山洞中。本来就准备在这里过一夜,明天才下岭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