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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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知识的快感?每次与学子们欢聚的时候,为什么凤鸣书院会成为让他挥之不去的情结?仿佛他应该是属于这个地方的,却不是属于草原?
这真是太可怕了!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在潜移默化中的改变,却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就像一只缩头乌龟!木西京,你这个混蛋!想想你错失了多少次机会吧!那个人利用天下盐利之争将魏国引入战争泥潭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明明可以破坏他的计划,可你却比赵姬她们干得更为投入,那个人的阴谋得逞,就有你一份助力!
当那个人叫来书院的优秀学子围在泥盘旁陈述他的‘运动战’时,你就像个真正的学子一般兴奋踊跃,为自己学到了兵法精髓而沾沾自喜。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个人就是用所谓的兵法害死了你的兄长。你的哥哥还在地下望着你,你难道没有看到麽?
木西京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盲目的追随者,总是会充满好奇心地跟在白栋这个大仇人的身后,每次当白栋化不可能为可能成就一件件惊世大事时,他心中便会百感交集,既有些羡慕嫉妒,又会感到骄傲和开心,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和白栋的成功捆绑在了一起。就像那些凤鸣书院的学子一般,视院长的成功为自己的成功、视书院的光荣为自己的光荣,这简直就快变成了一种信仰。对于别的学子来说,这种信仰带来的是满满的幸福感和无法言喻的酸爽,可对于他木西京来说,这种信仰却像一只可怕的大手,要斩断他与仇恨的联系,让他乐不思故国、甚至是从此离弃惨死的哥哥。
如今的凤鸣书院根基渐深,作为一期学子中的成绩优秀者,有些已经走上讲台成为了书院的见习列师。有些则回归故国,将书院和白栋的影响力散播向华夏各国。每当想起这些,木西京就会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作为白栋的优秀学生,他能够看到这种力量的可怕,如果任由白栋这样展下去,恐怕统一天下的将不是秦魏楚齐这样的强国,而是白子思想!
再次抄起湖水狠狠洗了一把脸,木西京在心中暗暗誓:“这一次机会万万不能再失去了,否则我就不是木西京,日后归于地下,会没有脸面去见哥哥!”
这次白栋西域建城,凤鸣书院的分院建设也就提上了日程,一想到日后可以教化西域诸戎,如他和赵姬这样的优秀学子就会激动的睡也睡不好,所以这次随同白栋前来西域的共有十三名一期毕业学子,他是第一个报名的,记得白栋当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有些莫名的小激动!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是来报仇的!血海深仇!”
在心中狂吼一声,准备再洗把脸,因为只有这清冷的湖水可以让他清醒、让他不要忘记仇恨,忽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老木,又犯什么傻呢,怎么蹲在这里洗个没完没了?走走走,我们去看西君城罢,你猜如何?这次赵人下了血本,据说赵侯将国库都快掏空了,说是要为院长建家城,共助尊王攘夷盛举,老秦不要都不成,说这是报答国恩!还有公输家和墨家,院长也不知怎地就改变了态度,以往是从不与墨家打交道的,这次却将建城的大事交给了墨家,听说公输家主都急了,每天都往老夫人哪里跑,就是为了打击墨家争回这口气。。。。。。牛啊,我甘龙这辈子也算见识了不少人物,唯独院长让我看不透,刚认识他的时候还叫他白兄弟,现在要称呼院长、君侯了,我现在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总感觉当年的白兄弟添了好多威仪!”
甘龙比刚入书院那会儿清瘦了一些,两年学习下来,气质也大有改变,现在不再是个整天嘻嘻哈哈的胖子,一脸奸商模样,说话开始有了文气,就算与木西京这个书院出了名的清高绝寡之人也能交流,偶然还能让赵姬这样的书院女神刮目相看。
木西京忽然打了个哆嗦,猛地站起身来:“我们走,去看看西君建城的盛况!”甘龙这些话提醒了他,今天的白栋已经是真真正正的当代学宗国之重臣,而且还是让举世刮目的大富豪、兵法大家,权力日重、威仪渐盛,大势将成!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尽快动手复仇,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
“白子、西君,我的老师!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离开秦国来到西域,还要对波斯用兵,你如此送给我机会,木西京若还是不能报得大仇,就不是义渠男儿!”
“老木,急吼吼的做什么?等等我!像个疯子一样!”甘龙见木西京理都没理自己便一个人去了,急得连连叫喊,不过他生性豁达,只当是木西京是老毛病犯了,倒是未做多想。
甘龙其实比任何人都希望白栋尽快在西域建城,他始终是个商人性子,就算在凤鸣书院镀金深造,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将甘家商社的生意做遍华夏,现在他的目标更为高远了,随着白栋的远略大计,他准备将生意做遍全世界。而围绕着西域和白栋提出的‘丝瓷之路’就是第一步,几乎可以预见,西君城一旦建立,华夏通向西方的商路逐渐打开,现在的西域将会变成华夏域外的最大经济中心,先在这里撒尿圈地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这次木西京他们是为凤鸣书院的分院而来,他却不同,姬扁的‘攘夷书’一下,甘家商社的八成车队就涌入了西域,从这里带羊毛去秦国、再从秦国带粮食回来,来回可都是利润啊?时当这个风起云涌的关键时刻,稍有眼力的商社都在为秦国忙碌,何况是傻奸傻奸的他?
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白栋开口承包这次用兵波斯的粮草供应生意,脑门上硬是憋出了一头急毛汗都来不及擦去,可就算是这样,却还是快不过挥鞭疾驰的木西京,甘龙不禁皱了皱眉,老木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在书院操练君子六艺的时候,也不见他骑术如何惊人,今天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仿佛就是个马背上生长起来的孩子。
是为了讨个头彩麽?墨家人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打下了西君城的根基,今天是‘城出头’的日子,白栋身为君侯是要拜祭天地王君的,然后还要亲自搬动第一块城砖。凤鸣书院同来的这批学子则在准备课业,要在西君城动土的同时开设‘帐中书院’;这段时间学子们也在暗中较着劲儿的比拼,高傲的凤鸣学子们只会在学业上拼出个高下,没人会去凑这个热闹,何况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白栋其实对建立西君城兴趣不大,反倒是更为关心凤鸣分院的设立。
木西京曾经是这类学子的代表性人物,本以为自己就是如何鼓动他也不会跑来凑这个热闹的,如今看来他却比自己更为用心。这小子是想做什么,要抢第一马屁精的位置麽?妄想!
甘龙嘿嘿一笑,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第一个代表书院学子出现在西君城建址的人一定是热情如火的甘胖子,绝不是冷冰冰的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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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家臣】()
做惯了律师的人就一定喜欢在这个危险时代从事幕后工作,白栋也是如此。! 。。
如果可以选择,他更希望住在白家庄暗中推动风云,或者呆在书院中指点天下,冲锋在最前线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就拿西域建城来说,这是秦国百年未有的殊荣,嬴渠梁割地封侯,将西域给了他也就是将秦国西陲和连接西域的河西走廊给了他,半条丝瓷之路给了他,这是多大的信任?可是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除了许给他‘叫天天应、叫地地灵’这类可有可无的承诺,秦国只不过发兵两千、付出了一些原本就是他弄来的粮食和一些铜铁资源而已,西君城一旦建立,就要独立面对来自西方的威胁,他手中能用之兵不过是部分孟家战士和来自魏国的三万武卒。
嬴渠梁是什么心思他不用猜就知道,兄弟情义那是一定有的,若他不是白子西君,嬴渠梁一定会是他终身交好的朋友,可他却偏偏做了西君、老秦第一权臣!如此一来君臣兄弟的关系就会变得复杂无比,嬴渠梁给粮给资源就是不肯多给兵,其实就是存了考较他的心思。。。。。。
这一点白栋看到了,禽滑西自然也看得到。说到对政治的了解,当今之世首推墨家法家,儒家都还嫩得很呢,真以为他带着墨家子弟苦哈哈地跑来帮着白栋建城只是要与公输家赌气麽?墨家巨子还没这麽幼稚。在禽滑西看来,原来只算是一个天才的白栋现在已经有了几分救世大才的味道,西君建城之日。就是这位白子羽翼丰满试啼天下之时。现在与白栋拉上关系。以后就不怕没机会影响甚至是改变这位大人物,墨家的理想是多麽的丰满美丽啊,白子先前不肯接触墨家,那是没有真正了解墨家又被邓陵子影响先入为主而已,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
就像所有大人物一样,禽滑西认为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不能做到的,这段时间他会赖在白栋身边,用自己的至诚影响白栋。让白栋明白墨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危险分子,墨家子弟都是勤劳克简热爱和平的至诚君子,偶行杀戮手段也是形式逼迫、不得不为。他甚至想好了几千字的说辞,准备为白栋构画出一个‘兼爱大同’的幸福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人人相互友爱、勤劳克俭、非攻非杀、有了面饼就一定会分给邻居家里一半。。。。。。
西域的土地除去草原就是戈壁沙漠,其实都不怎么适合建城,不过再难也难不住墨家子弟,三丈深的深坑挖下去,大量的碎石块和从秦国运来的石灰仿佛不要本钱般投了下去。吸取地水后就是铁板一块;在这种地基上建起城来,千万年的基业不敢说。三五百年屹立不倒是肯定的。看到墨家子弟指挥工匠在地基上忙碌,臼泥倒模、外用火砖,白栋其实也有种开拓者的心喜,似乎自己也不用想得太多了,接过禽滑西递过的缠了红布的泥翻,亲自翻了泥,又将第一块砖放在地基上,正在劳作的工匠顿时发出阵阵欢呼,西君亲手动砖,就如往日天子筑城亲自动土一样,都是大大的吉兆,而且今天会有酒有肉、管够!
周王室选派的官员来了,负责礼仪的大司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一路上都在抱怨西域的条件太过艰苦,不过在收下白栋的礼物后,在他口中的西域就成了咱们新疆好地方。在两名秦**士的搀扶下上了祭天台,先是高度概括了白栋的丰功伟业以及周王对白栋的赞美和肯定,又指着遥远的西方对人们说那边自古以来都是周国的土地,岂容蛮夷横行,白栋都听得有些脸红了,这位老先生似乎没搞清楚状况,咱们现在是要拓疆开土,可不是收复山河,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过他只能跟着点头,还要大声吟唱老家伙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伴随着易贰叁弹奏的悠扬琴声,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场人间喜剧。
见到‘立城大典’进入了**,数千名肃立台下的孟家族人和秦国将士顿时发出欢呼之声;孟成功远远看了一眼正站在军中低声交谈的庞涓和孙宾,转头看了孟沛一眼,压低声音道:“族兄,也许你是对的。。。。。。”
孟沛就是在对抗塞种人一战中为了支持西尔德曾经‘背叛’过他这位孟家家主的人,自从那日过后,孟成功一直心中不快,不过碍于西尔德背后的白栋,也不敢轻动孟沛父子,孟家族人却因此分成两部,彼此面和心不和,几乎成了孟家痼疾。
孟沛听到这句话,不觉神色一缓:“家主。。。。。。”
“难为你还肯叫我一声家主,这就足够了。。。。。。”
孟成功长叹一声:“族兄,一年过去了,西域的变化我都看在眼中,岂能不明?当日我们进入西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尽快回到家乡,从此不离祖宗祠堂,那时我就是想着,孟家成了反叛、爵禄被剥夺了,贵族身份没有了,难道还要没有了祖宗麽?为了保全孟氏一族的最后实力,我才会眼塞智昏,失了计较。可白子是如何做的?若非他几次请恳,君上又怎会允许部分族人返回秦国?而且还拨还了部分土地、人人都得平民身份,而不是罪民贱民!这些都是白子之恩,我却要与他的弟子过不去,简直就是个糊涂蛋!”
“其实我一直想问,普通族人有不少回到了家乡,族长却为何迟迟不肯归去?”孟沛忽然微笑起来,昔日他与家主见解不同,几乎演变出一场家族内斗,如今却在归国一事上有了共识,想想都觉奇妙。
“你是明知故问,孟西白三家叛乱,除了白家精明保身,孟家这个罪魁祸首还有希望重振昔日荣光麽?我原也想着在西域立功赎罪,能够返回家乡从此做过乐家翁就好,可是西君却让我看到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