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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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不够朋友的大帽子扣下来,还被当成了娘们儿,孟风不能忍,于是一把按住白茅,说是要喝个痛快。两名领事的都喝上了,白家和孟家的战士还能不眼馋?也不知白家人从哪里弄出好多酒来,就这么席地坐下,开始了白孟两家的友谊联欢会。
白茅倒不是个莽撞人,走过去踢着白家战士的屁股,把其中一半人赶上了城墙;孟风看得连连点头,白大哥喝酒归喝酒,却不会影响做事,这种朋友值得结交!
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就是几碗酒下去,白茅贴心地道:“兄弟,咱们喝归喝,可是不能耽误了守城大事,哥哥敬过你这碗就算了。等到咱兄弟轮闲的时候,再喝个痛快不迟。”说着笑嘻嘻地递给一碗酒来,孟风心中感动,这才是真朋友!接过碗一口干了,正想说两句体己的心腹话,忽然就感觉眼前一黑,脑袋发沉:“哥哥,这酒”
“这酒怎么了?可是卢医先生亲自开的方子,喝下去就能让你人事不醒,还有一样好处,身子就算被人捅个窟窿,也不会感觉到十分疼痛的。大家是好兄弟,哥哥这是怕你疼”
“你!”
孟风眼睁睁地望着白茅从身后抽出一柄短剑,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短剑刺入自己的胸口,顿时感觉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就这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临闭眼的时候,居然还在心中感叹:“好方子,当真是捅个窟窿也不会疼痛。”
在白茅动手的同时,白家战士都仿佛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抽出利剑,捅进了方才还在称兄道弟的孟家战士心口,这是一场非常仁慈的杀戮,被杀死的孟家战士没有一个感觉到疼痛,甚至在倒下时都在回味美酒的味道,仿佛是做了一场美丽的梦
咔嚓!
连下了数日的雨突然又变大了,一道厉闪从乌云中落下,直直打落在孟家城头,几乎就在闪电击落的同时,内城中驶出上百匹快马,领头一人白盔白甲,胯下白驹马,正是白家家主白戊庚。
“开城,迎接我老秦大军!”
白戊庚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大喝声传遍西门。
西城大开,随着城上高高挑起九盏连环排列的油绸‘气死风’,原本黑暗一片的城下突然亮起了万千枚火把,照耀的如同白日一般。
几乎是在西城被夺的同时,北城上方也同样出现了九灯连环,刚才还是静悄悄的孟氏家城仿佛是迎来了一场狂欢节,城内城外呼声震天——‘孟家城破,但能斩首孟双城者,赏万金!杀得孟家嫡系一人,赏千钱!君上亲令,只杀孟家嫡系,旁兮庶出一概不问!孟家奴隶将得新田,去奴籍,得自由!分田地!”
“得自由!分田地!”
最最兴奋的还不是冲入城内的秦军和白家人,而是那些孟家的奴隶,这些打惯了顺风仗的奴隶可以为主家悍不畏死,但是主家一旦势败,他们就是最凶残的敌人。当范强李敌他们带领秦军杀入孟城时,孟家守军已经杀奴隶杀到了手软,同时也被奴隶杀死不少,甚至有人是被奴隶活活咬断了喉咙。
号称固若金汤的孟城,就此陷落。(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五章【居然败了?】()
孟双成今晚非常得意,第一是因为他主动出城接战秦军,居然小胜而归,这固然是对西家的声援,其实也是为孟家打气,连出城平战都可以获胜,还怕不能凭借坚城之利挡住秦军麽?嬴渠梁原来也不过如此,以为区区五万秦军就能荡平孟西白三家,真是太天真了!莫说不过是一个根基未深的新君,就是赢连复生,也不敢有此妄想,否则当年赢连在老秦推行初租禾,为何天下皆变,却唯独不敢动孟西白三家?这就显出老君做事之沉稳,嬴渠梁这小子是如何的轻冒唐突了。
各国细作此时一定是汇集在了孟家家城之外,不用一个月,魏韩就会有所行动!孟同现在也应该到了栎阳吧?大公子的名义还是要借用一下的,毕竟嬴家掌握老秦国四百年,根基实在太深,现在只等大公子登高一呼,孟家就成老秦反正的第一功臣,日后徐图发展,只要让大公子不明不白地死去,就凭公子少官那个夯货还能掀起多大的风雨?孟氏成功代秦就是迟早的事情。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胯下的‘小孟双成’都变得昂首挺胸,好像一位最精悍的战士,此刻已经在他小妾的胯下冲杀了几十个来回,害得那个娇滴滴的的人儿正在轻吟低诉,苦苦哀求他放过人家则个。
一抹动人的嫣红正从那对雪~白修长的大腿蔓延上去,渐渐整个窈窕的身子都变成了诱人的桃红色,女人像只八爪鱼般紧紧抱住了他的后背,秀发披乱、星眸迷散、小嘴中还拉出了一条晶莹的亮线。曼声唱着要死了。要死了孟双成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只觉操练这个女人时就如同在操练嬴渠梁一般痛快。
赢姓的祖先姓赢,可在祖先那个时代并没有建立国家,子孙则以分封地为氏,如徐、如莒、如姜、如黄、如秦嬴渠梁这一枝因为祖先造父封在赵地,其实是赵氏,入主秦国后,成为了列国诸侯之一,这才有了重拾祖姓的资格;而孟双成的这名小妾。就是他秘密寻访了很久才到手的赵氏后人,说起来和嬴渠梁还沾着亲戚,是这位老秦第一人的表姑妈。当然这位赵氏于凤鸣书院的赵姬又有着不同,赵姬是个破落贵族,因为无颜从祖宗姓氏,后来又身入女闾馆,做了这个时代最著名的交际花,所以才会指地为氏,很多平民都可以有这个权利,比如越姬。其实不过就是越地美女的意思。
“嬴渠梁,你又能耐我何?可知道你的表姑妈如今就在老子的身体下婉转承欢麽?哇哈哈!”
孟双成向来是个阴狠沉厉的性子。可是一坐上赵氏的身子,就会变得仿若疯魔一般,更何况此时的他心中大计得展,正是得意无比之时,说到兴奋处,对准赵氏隆起的娇臀就是狠狠一巴掌,雪白的臀肉上顿时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赵氏的叫声越惨,他就越感到快活无比。
“孟兄好风流啊?不过你孟家的将士在外打生打死,你却在此享受欢乐,这可不像是孟氏家主应该做的事情罢?小弟可有些看不起你了”
几十根松油火把渔贯而入,将孟双成的内室照耀的犹如白日。领先进来的正是笑嘻嘻的白戊庚,他手中倒提着一柄染血长剑,却好像一个提着礼盒来看望老朋友的人;范强和李敌跟在他身后,还有数十名身着黑色皮甲,头插雉鸡毛的阴沉汉子,这些人手中的武器非常古怪,是一种单面开刃的厚背破甲剑,若不是剑身不够宽厚,倒有些像是汉代才会出现的战刀。
“秦宫高手!范强!李敌!”
孟双成论辈分还是太夫人骊姜的‘好兄弟’,如何不认得范强和李敌?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想要从女人身上站起来去抓挂在床头的宝剑,却觉一阵腰酸腿软,身体竟一时无法直立。
“孟双成,似你这样狗一般的人物,也妄想要吞并白家、成就霸业?”
白戊庚也是个狠人,不等范强和李敌动手便大步跨到了床前,一剑便砍下了他这位大舅哥的脑袋;腔子里的血还未曾喷出,便被他一把抓住孟双成的发髻,将脑袋高高举起,望着孟双成的脸面放声大笑。
孟双成尸身载倒,腔子中怒喷的鲜血将赵氏一个雪白身子染得通红,赵氏尖叫一声,颤抖着声音道:“我是赵氏女,我是君上的”
不等她说出后面的话,范强已飘至床前,一道雪亮剑光闪过,床上美人儿便已香消玉殒。范强看了白戊庚一眼,微微叹道:“孟双成真是该死,连这样卑贱的女子也要纳为妾室,当真是丢尽了我老秦的脸面。”
“范伯说得正是。以白某看来,这个女子双腿细长,眸色浅蓝,不似我华夏女子,说不定就是个西方戎族。孟双成胆敢背叛君上,定是受了戎族的引诱!”
“说得好!待君上平定孟西两家叛乱后,定可震慑戎族,保我老秦江山万年。”
拍拍白戊庚的肩膀,范强开心地笑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走出孟家宫室,身后几十名秦宫高手将火把抛落,不多时孟家经营百年的华美宫室便化成一片熊熊火海。估计就是事后有人细心查探,也无法判断出这具被烧成焦炭的女尸会是嬴渠梁的表姑妈
一更夺城,二更扫荡孟家嫡系,三更时分孟氏家城上便高挂起孟双成的人头。当报喜军士来到嬴渠梁的大帐时,却见到君上正笑着坐在案前,一面品味着功夫茶,一面手指着孟城燃起的熊熊火光问他:“你看是现在的孟城美丽,还是白天那个孟城美丽呢?”
***
白栋这晚在睡觉,因为怕吵。他特别将自己的帐篷转移到了秦军大营后方十里处。然后喝了一斤白家高度酒倒头就睡。这一夜在帐篷里陪着他的是跳蚤和跳蚤的剑。聂诸则与一百名白家精壮打醒了十二分精神警戒四周。
直睡到日上三竿白栋才醒过来,拍拍像只小猫咪一般趴在自己脚旁的跳蚤,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仗打完了,我们也该回大营了。”
嬴渠梁此刻已经移居到孟城之中,孟城变得很安静、也十分干净,除了空气中还有隐隐存留的血腥味和尸体被烧焦的味道以外,这里就像是个美丽的天国;嬴渠梁在笑、白戊庚在笑、秦军将士们在笑,其中笑得最为欢快和真实的则是那些孟家的奴隶。他们用足够的牺牲换来了田地和自由,现在已经在算计着自己会分到多少田地,分到田地后又该如何耕作,如果提高产量,如何过一个丰美的年了。
也幸亏有了这些奴隶的欢笑,才让白栋可以安慰自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为了这件好事得成,似乎死上再多的人也可以得到理解了。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阳光还是如此灿烂,鸟儿们也没有因为孟城的血腥味远远离开;虽然招来了很多只秃顶老鹰。它们在空中久久盘旋不肯离去,无论秦军将士如何喝骂、甚至是放箭去射他们。也是一样。
可惜孟双成的宫室竟然被‘乱军’烧了,嬴渠梁也只能暂时呆在孟同府中,此刻白戊庚正坐在他面前,君臣两个不知在说些什么,见到白栋到来,白戊庚连忙站起,寻思着要不要向这位‘小叔叔’打个招呼,嬴渠梁却对白栋招了招手:“平安郎,大哥送来了一样东西,你看如何?”
“大公子送来的东西?”
白栋看了一眼李敌手中的托盘,立即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以他的聪明,自然不难猜到是什么,微微叹口气道:“是孟家使者的人头麽?大公子真乃人杰”
“大哥确是人杰,可他越是如此,就让寡人越是感到欠他良多”
嬴渠梁示意李敌揭开了托盘,上面是一颗怒发虬张、眼如铜铃的人头,赫然正是孟同的。
“怎么会是孟同?”
白栋大吃一惊,孟同早就不服他孟西城,这次孟家反叛,他就曾秘密接触过自己和卫鞅,如今怎么会被砍了脑袋?
“孟同受命去劝说我大哥反叛寡人,虽然只是做做样子,可他毕竟去了,所以死就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嬴渠梁嘴角含笑,丝毫没有杀错了人的懊悔。
“君上说得是,孟同果然非死不可”
白栋轻叹一声,孟同和普通的孟家子弟不同,那些人反对孟双成就是老秦的功臣,他却是与孟双成一奶同胞。赢虔杀了他,又何尝不是在对嬴渠梁表明兄弟之义呢?像孟同这种不顾兄弟之义的人自然是要死的。
想到孟同秘密来见自己和卫鞅时,自己也曾对他有过承诺,如今看来是不用为当初的承诺烦恼了。白栋忽然笑着摇了摇头,感觉任何时代的政~治都是个婊~子,还是个非常臭的臭婊~子
嬴渠梁看了一眼白栋,他自然明白自己这个好兄弟在笑什么,也非常能够理解,轻轻拍拍白栋的肩膀:“孟同没做错,我大哥也没做错,寡人也没有做错,你说究竟是谁做错了呢?”
“君上问得好。臣下以为,错的是这个时代,若是孟双成能够耐心等一等,或谢要十年时间,他就看到老秦的变化,那时就算用刀子逼迫他,他也万万不会反叛,孟家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还可以安心做老秦的忠臣,孟家也还是老秦的贵胄世家”
“十年麽?”
嬴渠梁目光闪动,正想追问白栋十年时间当真会有如此改变?有人像一阵风般走了进来。
在老秦可以不经禀告直接面君的只有有数的几个人,范强是一个、上大夫甘龙是一个、白栋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景监。
景监从来都是个干净清爽的美少年形象,白栋甚至感觉他比苦酒还有洁癖,绝对属于那种宁肯先解决脸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