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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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罢?”
骊姜哼哼道:“你也看了姝儿的书信。好啊,敢如此对待我的女儿,十万金算是便宜这小子了。”
“这个”嬴渠梁微微皱眉:“娘,与臣夺利无异与民争利,此非国之正道也。平安郎对老秦有大功。嬴家欠他良多,儿子实在张不开这个口。”
“是啊娘亲。小叔叔诛杀南墨,也是因为那个叫邓陵子的先惹了白家,他才不得不反击的。而且他为灭邓獠,花费百万巨金,白家恐怕也元气大伤了,咱们怎忍再要他的钱?至于姝妹书信上都不曾写清楚也未必就是他的错啊。”
卜戎异在一旁听不下了,白栋可是她和赢驷的救命恩人,婆婆怎能如此算计人家?
“是不是他的错,问过他就知道了。你们两个只知道帮着兄弟和小叔叔,当真不知为娘的苦心麽?姝儿的事情就如麦下藏火,早晚难免泄露,老秦就算不惧齐国问责,也怕朝野议论;他的功劳虽大,这次犯的错却是有违礼法,国法也难容。为娘要他出了这十万金,日后便顺势封他个‘迎胙之臣’,亲率仪仗去洛邑拜见周天子,岂非是天大的好事?”
“卿大夫代国迎取天子赐肉,这是国之大礼,就等同代表了一国体面礼仪,若姝儿那事真是他做的,日后就算泄露,老秦臣子也不会发言,因为一旦指责平安郎,就等于是剥下了老秦的面皮!娘亲看似要坑他,其实是在帮他?”
嬴渠梁忠厚仁孝,却不是个笨人,顿时明白了骊姜的心意。
“谁说为娘的要帮他了?这小子做事颠三倒四,竟敢总之是要狠狠惩罚。等他进宫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为娘知道,为娘定要打烂他的屁股,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胡作非为了?”
“娘,那可不成。您打烂了小叔叔的屁股,怕是有个人要心疼了”
卜戎异娇笑着挽起骊姜的手臂,为白栋撒娇求情;嬴渠梁都看呆了,记忆中老婆都没这样帮过自己,这也太偏心了罢?
在母亲这里吃了个定心丸,嬴渠梁满心轻松的携妻回宫,君驾刚入宫门,景监便从一旁闪出,凑到嬴渠梁耳边低声道:“他来了,臣下自做主张,让他在君上的书房内等候”
嬴渠梁微微点头:“做得好。此事先不要声张,公主的书信更要保密,万一泄露出去,寡人先治你的罪!”
“诺。”
景监看了眼陪坐在嬴渠梁身旁的卜戎异:“君上,招贤令发出后,天下士子渐有入秦,只是人数不多;臣下遵君上之命,将他们都安排在了招贤馆中,只等君上招见,那个卫鞅也在其中”
“卫鞅?可是那个入秦看望公叔痤的魏国使者,法家士子麽?”嬴渠梁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卫鞅。
“正是。”
“哦?他不是魏王信任的人麽,怎么也会来到老秦?”
“君上怕是有了误解,当年魏王命他为魏使,一是这卫鞅在魏王面前自请入秦、二来因他是公叔痤看重之人;他却不得魏王看重,公叔痤死后,他在魏国不得伸展,于是流离各国,还去过稷下学宫,因为被同为法家的申不害排压,又听说君上发出招贤令,这才入秦的。”
“哼!不过是平安郎的手下败将而已,他在魏国齐国不得伸展,莫非在我老秦就能得伸展不成?不用去管他。”
在老婆面前,嬴渠梁不会给景监半分‘特殊待遇’,面孔扳起,说话都是冷冰冰的;卜戎异看得‘噗嗤’一笑:“景监你先去吧,下次还是选个本夫人不在的时候,再与君上回话。”
“嗯,你先去吧”
看着景监渐渐走远,嬴渠梁很是不自然地看了眼老婆:“戎异,方才你说什么?”
“君上知道戎异在说什么的哼哼,君上还怪小叔叔无礼乱来,依人家看,小叔叔再如何无礼,那也是男人家的事情,可不比君上”
“哎呀,今晚月色极美,寡人似乎该请平安郎边赏月边叙话?他就算有错,却终究是寡人的好兄弟,何况还要他出钱资助老秦呢,不如戎异你也来坐陪罢?你不是早就思念这位救命恩人小叔叔了麽?快走快走,他一定在书房中等急了。”
“是啊是啊,那就快走罢,免得有人心中急了、慌了”
卜戎异笑得花枝乱颤,就爱这样逗丈夫,谁让她看到景监就会来气呢?
这个晚上的月亮好大好圆,嬴渠梁指着月丘硬说自己看到了广寒宫,还说嫦娥在天上看着呢,是个男人就不会当着她的面撒谎;卜戎异也在笑,说小叔叔你今天怎么心神不定的,是不是也有位嫦娥一般的女子在某个地方望着你呢?
范强终究还是没能见识到黑火药的威力,信中的秘密自然也不肯说,不过白栋心中却是有了准备,苦笑道:“哥哥嫂嫂,这又不是在朝堂,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小弟可不想猜哑谜了。”
“亏你还有脸说,自己看吧。”
嬴渠梁冷哼一声,将信柬放在了白栋面前:“这就是姝儿给你的私信。娘亲关心女儿,她老人家已经看过了,当哥哥的关心妹妹,所以我也看了,你应该没有意见罢?”
“自然是没有,呵呵”
白栋面上笑着,肚里却在暗暗埋怨,哪有你这样做国君做哥哥的?明明是人家的私人信件,你还偷看?我的好公主,乖公主啊,你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老子受不起的
‘白栋,我的肚子大了,你说该怎么办?”
信上就一句话,白栋却是如遭雷击。这小娘皮就是个不害死人不舒服司机,你的肚子大了,关我屁事?不对,或许真的关老子的事,莫非是娘亲的愿望要实现了?
老子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还一插插到了君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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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字数少了些,大家别急,过两日肯定会爆发的,最近事情多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喜当爹】()
月光如水,嫦娥姐姐一定在偷偷抹着眼泪,‘嫦娥应悔偷灵药,后羿因此难当爹’;吴刚就是个没用的,否则他也不用每天对着桂花树撒气,把个大美人儿扔在一旁玩兔子了。
这环境也太合自己的遭遇了罢?此时此地,白栋忽得妙句‘举杯邀明月,对信成三人’
这第三个小人儿指定不是田因齐的,赢姝妹妹已经亲自验证了他的战斗力基本等于零;回想车中初遇,一树海棠压海棠,那时的公主殿下绝对是原装货色,如今有了个会哇哇大哭的赠品,不归自己还能归谁?就是这商品比较特殊,需要自己这个消费者逆向提供售后服务。
“景监的手下已经探听清楚了,田因齐据说是个柳下惠这可就奇怪了,姝儿去齐国前还是个完整的身子,如今却莫名有了身孕,你说寡人该找谁说话?”
嬴渠梁嘿嘿笑道:“寡人问了同去齐国的宫卫,据说在去临淄的路上,有个人很热心,经常会去姝儿的车上教授她辞赋之学,姝儿兴起之时,还会大声吟赋。平安郎,我的白左更,真是让你费心了。”
“三哥你不用感谢我的,天下人都知道齐国文事兴盛,咱老秦的公主岂能被人小看了?公主不亏是嬴家女儿,当真是有天赋,兄弟我才教授了几遍,她就能记住了,厉害厉害,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必成一代学宗!”
嬴渠梁行二,白栋叫他二哥的时候,还是冲着嬴家兄弟的排位,现在叫上三哥了,这可是当日融血结拜时的排行,套近乎套的不露痕迹。
“是啊,你可当真是做的一手好赋啊,啧啧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好小子。孤男寡女的在车上,你小子盯着我妹子的颈子看也就罢了,连她的罗袜你也看到了?记忆还如此深刻?感觉如何,我家姝儿的秀足好看不好看,是不是很令你难忘?”
嬴渠梁越说越气,是个当哥哥的都多少有几分恋妹情节,兄弟归兄弟,可一想到这小子在车上胡天胡帝的情景就不觉有气,真想揍这小子一顿才舒服;卜戎异就不同了,嫂嫂哪有个不喜欢小叔子的。何况这个小叔子还救过她母子的性命?她笑吟吟地望着白栋,口气可比嬴渠梁温柔多了:“叔叔,这里不是朝堂,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那个田因齐是个什么柳下惠哦,过来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说起来最可怜的还是姝儿。你是咱老秦的奇男子,若是你与姝儿嫂嫂看这倒是件好事情。君上,你还有完没完了,这是自家的兄弟,别摆你朝堂上的威风好不好,我看不惯!”
“我又没说什么,也没打这小子的屁股。不过这小子做了此等事,还把我这个三哥蒙在鼓里,难道就不许我抱怨几句?小子,三哥就要听你说一句,姝儿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大丈夫敢做敢当,三哥要杀要剮。兄弟绝不皱一下眉头。”白栋一咬牙豁出去了,爱谁谁。
“好啊,果然是你小子,果然是该杀、该剐!可是我若杀了你,多半姝儿会伤心难过。我那宝贝外甥也从此没了爹,何况人家苦主也没说什么,寡人又何必做这个恶人?看在你小子对老秦忠心耿耿,又能恪尽兄弟之义,这事就算揭过了。”
嬴渠梁眉开眼笑地望着白栋:“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你小子,反正你是个有钱人,就拿出十万金算了,只当是给姝儿的聘礼了。”
“聘礼?”
白栋眼睛瞪得老大,有这么下聘的麽?我的三哥啊,这也是堂堂老秦国君说出的话?太像市井无赖了。
“别瞪我,要不是寡人向太夫人求情,你的屁股还能保住?太夫人说了,老秦要供奉周天子三十万金,库中却只有二十万,这亏空的十万,就让白栋那个小子补上吧,他有钱。太夫人还说了,那小子为国贡献,这个‘迎胙使者’自然要由他来做,说不得就要他辛苦一次,去趟洛邑吧”
“多谢太夫人!日后三哥与太夫人但有差遣,白栋无不肝脑涂地。”
白栋嘻嘻笑道:“十万金不算多,明日就送来禀库,保证都是楚地所产成色最好的金子。”
“你小子倒是大方,是不是钱太多了,需要三哥帮你花花?是兄弟就不要客气,寡人不会怕麻烦的。”
嬴渠梁哈哈大笑:“你小子也别忘了给姝儿回信,她多半还在巴巴地盼望着呢;还有那个田因齐,这可是位真正的君子,明知姝儿腹中并非他的骨血,却无半句怨言,还在信中口口声声感谢老秦,害得寡人都觉愧对了人家;你在齐国不是有位有钱的朋友麽?有机会就多多弥补人家,养孩子也是需要钱的”
“是,三哥宅心仁厚,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田因齐的表现其实并不意外,这货没有生育能力,田午虽说极度喜欢他并且立他做了世子,可这‘柳下惠’的绰号也不好听,若是久无子嗣,不但会引人怀疑,连他这个世子的位子都不稳当。
如今天上掉下个赢妹妹,还买大送小,换了别的男人一定会勃然大怒,对于田因齐而言却等同中了头奖,如今儿子有了,谁还敢怀疑他某方面的能力?只会夸奖世子洁身自好,是个健康无恙的柳下惠,日后也定是位有为的君主!
可见绿帽子未必都不好,你得分送给谁;田因齐这一顶就是送对了,人家都不知道戴得多开心,谁敢说这帽子颜色不正,他都得拼命!
“周天使就在栎阳,有时间你该去多多亲近,日后去洛邑迎接天子胙肉,有他帮助会省力不少;对了,跳蚤姑娘的事情三哥也听说了,这次要不要三哥出面做个大媒?”
“多谢三哥。不过还是算了。兄弟我正妻未娶,先纳两房滕妾,三哥这次若再为媒,会被人以为是老秦鼓励臣子风~流。于国家不利。三哥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小子就先走了,如此月圆之夜,正该三哥和嫂嫂共渡,小子在这里不合适。”
听到嬴渠梁提起跳蚤,白栋顿觉不妙,准备借个月亮遁。
“慢!你嫂嫂已经准备了糕饼美酒,你就不陪我这个大舅哥赏月麽?不许走!大舅哥还有事情要问你呢,说说吧掌心雷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此神奇的功夫,若是老秦将士人人学得。岂非是天下无敌?这件事是我让景监他们瞒住了太夫人,你小子肯老实交代最好,否则下次就不是你的三哥来问,而是寡人和太夫人来问了”
完蛋了。
白栋只觉头大如斗,就知道嬴渠梁会问这件事。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性急。
***
嬴渠梁这一关虽然难过,却难不过苦酒这关;喜当爹不能只是口上说说,必须得全家喜欢才叫皆大欢喜,可苦酒会喜欢麽?
自己对苦酒的亏欠太多了,这些天她与跳蚤相处愉快,好得像是一个人,可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