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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非凤来仪(上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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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又回到我这里来了?”
“因为你在外面等着我啊,”我笑起来:“我记得有个傻瓜,说他等着我回来,所以我就回来了。”
宣慕笑道:“那和傻瓜较认真的人也是傻瓜了?居然遵守和傻瓜的约定。”
“说的什么话!”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但立刻就收了笑容,毕竟被别人说成傻瓜,还呵呵的傻笑的人就真的是傻瓜了。于是我佯怒地一头撞过去,将宣慕的头碰的一声撞得磕到车壁上,痛得宣慕抱着头,哼哼地呻吟着。
我开始还抱手在胸,冷言冷语地嘲讽着宣慕,说着“活该”、“看你还逞不逞强”、“让你头疼疼死算了”之类的话。但说到第五句的时候,已经发觉有些不妥,于是所有气势立刻阵亡,扑过去,有点心惊地问着宣慕是不是真的撞到哪里了。
宣慕立刻扑倒我,压到我身上笑道:“你果然还是有些心疼我的。”
我正要破口大骂,宣慕却忽然倒到我的身上,闭上眼睛,虚弱道:“少寒,借我靠一靠,我可能真的染了些风寒……头晕得很……”
我吓一跳,赶紧探他额头,果然是烫手的。于是立刻扶他起来,坐正在椅上,让他靠到我的身上去,再脱下一件外衫披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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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现在是清晨,街道上并不是很多人,所以马车的速度还算快,我们一会就回到了王府大门前。
我扶宣慕下车,却意外地发现居然有一队官兵站在王府前,为首的人在和顾总管稍有争执,顾总管挑高眉,充分显示了他身为总管的威仪,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他带着身后带着一众王府奴仆,生生挡在大门前面。
因为宣慕现在很虚弱,我有点急躁,于是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大声喊道:“顾总管,到底怎么了?王爷回来了!”
顾总管一见我们,绷紧的神态立刻放松了些,喊了一声:“王爷,公子!”
为首的锦衣卫约莫四十多岁上下,闻言向这边转了过来。
果然不愧是为首之人,生得不怒自威,心思慎密得很,并不外露丝毫端倪,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靠在我身上的宣慕,最后却将视线凝注在我的身上,刹那间脸上又惊又疑,那般沉稳之人却是如何也无法掩饰住自己的神态。
下一刻,他缓步走过来,对宣慕行了个大礼。
宣慕自石辉回过头来的刹那已经不再靠在我的身上,他站定身子,拢了拢头发,昂然傲视着那锦衣卫,声音有点沙哑,却是无比的镇定,有着一个王爷理所当然有着的威仪问道:“不知石辉总卫来本王府邸到底有何指教?”
我暗暗吃一惊,一别经年,逐渐都忘记当年一些人了。这石辉是宫中锦衣卫的首领,以铁面扬名,当年便是他带头彻查我爹凤宏的叛国之案。虽已过去十一年,但我还是怕他认出我来,于是稍稍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垂首站到宣慕身后一些的地方去。
石辉道:“回王爷,属下昨夜查到一个看更的男子,皇上遇刺当日,这名看更亲眼看到身穿黑衣的刺客隐入王爷府邸中,所以卑职斗胆请王爷放卑职与卑职手下进府搜查。”
说话的时候,石辉的眼角余光却不时的扫到低眉顺目,尽量减低存在感的我身上。石辉是锦衣卫之首,自然是加倍的眼光如电,为人向来又比较冷酷寡言,他那锐利的眼光看得我从头到脚都一阵阵的恶寒。
宣慕皱眉,自然也注意到石辉投放在我身上过多的‘关注’,便也轻微地移动方寸位置,巧妙地遮挡住他的视线。
当然不能就这样放他进去。毕竟是岳安王爷,而且法律上规定搜查皇亲国戚的府邸是要得到皇上的特批的。宣慕冷冷道:“敢问石辉总卫,可有皇上的肯准?难道总卫怀疑本王有异心?”
这最后一句话,语气悠然,却是说得无比沉怒,仿佛是将整座泰山都压到了石辉的身上。即使不是对我说的,我也被宣慕难得在我面前一现的威严气势压迫得有些吃不消。
石辉面色青白转变片刻,道:“卑职不敢。”
“哼!”宣慕冷哼一声,“那还不让开?”
石辉垂首,让出一条路。
宣慕轻轻推推我,让我走到他隔壁,恰好挡住石辉探究的目光的那一边,我们两人径直走进王府内。
一直到入了王府大门,顾总管在我们的身后关上了朱漆大门后,那道一直投射在我身上,让我如芒在背的锐利目光才消失。
心头忽然隐约有些不安与紊乱,难道那日刺客的确曾入王府内?抑或……是王府内之人?
更有那石辉看我的目光,锐利又冷酷,仿佛在看着一个余孽……

第三十二章
一进到念寒阁,宣慕原来死要面子地挺得笔直的身躯立刻就软倒在我的身上,我扶着他,暗地里咬牙切齿,他分明就是吃准了我不会推开他才靠过来的,我真就不相信这家伙虽不是练武之人,但平日生龙活虎,这点小病会让宣慕瘫成软泥?
不过不信归不信,我也只得扶着这团又沉又重又粘身的软泥进了房间,帮他脱了外衣,小心地扶他上床。
宣慕合眼躺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睛,对我招招手,道:“少寒,过来过来。”
我疑惑地白了他一眼,从桌子边转移到他的床边坐下:“哪里不舒服?”
他狡狡地一笑,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捉住我要探他额头的手,握在手中,翻了个身面对着我,又闭上眼睛,道:“我要捉住你的手才能睡着,前几天都没睡好……”
说着,象个色迷迷的老头子似地摸挲着我的手背,让我背脊一阵恶寒,什么鸡皮疙瘩全起来跳舞了。
我发愣了半晌,才明白这个刚才对着石辉不怒自威、一语撼天地的岳安小王爷在对我撒娇来着……
天啊,他多大了啊……还要不要脸?算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不与他计较那么多。我不自禁地笑了笑,任他有点发热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侧坐在床边,靠着床栏,又想起了石辉这个人。
石辉曾经破了将近二十宗冤假错案,为人十分的谨慎,他所查出来的证据向来还鲜少出错,若他说查出那夜刺客是跃入王府的,那应该是错不了……可那人到底是入王府躲藏,还是……回到王府呢……却也说不准个数。
今日将石辉拒于门外,是因宣慕心高气傲之人,确是极为怒他人的任何一丝不信任。而另一个原因,石辉不能进来彻查,应是他今日查案心切,并未拿到允准。
握住我的手的宣慕忽然大力摇了摇我的手。我的神思瞬间收了回来,低头看到宣慕正睁大了一双深邃黑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啊……”我心里忽然突地一跳。
我正在想着那么严肃的事情,他胡搅蛮缠个什么劲啊。
“少寒,你在想石辉的事么?”
“嗯……”我咬了咬唇。
“怀疑刺客事件是皇上一手导演的?怀疑他只是骗你回去而已?”宣慕笑道。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你说正经的!”
言罢,随即长舒一口气,蹙起眉道:“你知道不是的。”
宣慕也叹口气:“无论怎样,他不至于愚蠢至此,这样无聊的算计不是他的风格。”
两人都沉默半晌,宣慕问道:“少寒,你相信我吗?”
我拧起眉,十分不满意地白了他一眼,“这还用问吗?”
“我要的是确切的答案。”
“我相信你。”
其实不单是我,我看出来,那人也是相当相信宣慕的。这点,旁人应该也是知道的,不然石辉不会贸然而来,他必定明白皇上在非有确凿证据证明宣慕与刺客有关的时候,是不会允准搜索的。
那人还未为情而到公私不明的地步。这外人看不出来,我却是明白得一清二楚。
那人若有心,那在宣慕明确表明要将我留在身边的那夜起,他完全可以立刻暗中架空宣慕一切权力与官职,宣慕可以说是根本不能反抗的,但他没有这样做,宣慕依然是大权在握的岳安小王爷,依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岳安小王爷。
“那就可以了。”宣慕看上去似乎撑得很辛苦,听到我如此说,便缓缓地闭上眼睛,沙哑着声音,喃喃地低声道:“少寒,这我来费神好了……那人毕竟也是我的兄长,我从小到大如此逍遥快意,也是仗了些他的庇护……”
“对了,少寒。”忽然,宣慕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眼睛,神色严肃地警告我。
“石辉今日看到你……我总觉得他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来,虽然当日凤家全家抄斩是有目共睹的,人人都看到你命断刑场,但还是小心的好……若他认出了你是凤家后人,即使刺客与你无关,你恐怕也会成为朝中大臣的众矢之的。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
“知道了!你烦不烦啊。”我一拍他的额头,用手去捂住他的眼睛,手心有眼睫毛动了动,感觉到他的眼睛闭上了,我才放了手。
看到宣慕的气息逐渐平稳后,我靠在床边也小睡了片刻。
醒来时宣慕睡得正酣,微热未退,于是我轻轻地抽出手,出了房间,找到顾总管,让他派个什么人去请万年免费大夫谢晟来看看。
虽然说请其他大夫的费用也不是很高,宣慕那点小钱还是给得起的,但有个不收钱任你用的大夫,真是不用白不用,当然要使到尽了,再者,那个谢晟,平时来串门子的时候还没少调侃我跟宣慕,一嘴的恶质,不爽他挺久了。

吩咐完顾总管后,我折返念寒阁。
边走边兀自沉思着。
虽然宣慕说他来查便好,但我觉得情况似乎不容他乐观。
首先,倘若刺客真是王府中人,那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而有第二,谁也不能保证就没有第三次了。再被人看到的话,那人再如何相信宣慕,也是存了几分戒心的。¢自由¢自在¢整理¢
一个天子,一个权倾天下的人必然疑虑重重,草木皆兵,现在他对宣慕的信任也肯定会慢慢渗入隔阂。对于高处不胜寒的他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信任,是真的坚固到可以不参合一点杂质。
再者,刺客从宫中出来,又伤了皇帝,那肯定是惊天动地的事情。若有那个能力脱身出宫,在那么多的大内高手围追之下,绝不可能毫发无伤,多多少少肯定是挂了彩的。而从宫中到王府,有一段路程,他负伤而来,即使说不上体力透支,也必定是疲累不堪。
王府内的巡查虽比不上宫中,但也是既严密又周全的,他一进一出地走动两次,难道就真的没有巡逻的侍卫发现?除非……
刺客真的有一身武功绝学,不然,就只能是……
王府里有内应。

一想至此,我立刻头痛起来。若真有那么个人,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居心,他在明处,宣慕在暗处,不知要吃多少哑巴亏。
真是见鬼,我居然那么担心宣慕?!我大力的拍拍自己的头。要知道那家伙除了对着我时有点拖泥带水的懵懵懂懂又冲动外,还真没见他在别人那里吃了什么哑巴亏来着,典型的你咬我一口,我必定砍你一刀的那类人。
看看今早石辉就知道了。
石辉的岁数是宣慕的一倍,又高居锦衣卫之首,更深受皇帝重用,软硬不吃。当年彻查凤家之案时,他正是与当时和凤家对头的左丞相交甚好。被他查出证据后,凤家满门抄斩,牵连其他隶属凤家势力的官员等人上千名,石辉其中起的作用真是一眼便知,这绝对有他推波助澜落井下石的劳苦功高。
而现在虽然不及当年风光,但人人见着石辉,哪个不礼让三分的?宣慕气他质疑自己,更是怒他将探究的矛头指向我,于是几句话便当着石辉的属下,把石辉的面子落了个七彩。
想起那个害我凤家之案扩大了十倍被处理的人,被宣慕这样训斥,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觉得真是小小的出了口恶气。

“你倒是挺恃宠而骄啊?”忽然,一声冷冷的质问生生打断我的窃喜。
“就这样想走过去,将我视而不见么?”那人冷笑一声。
我暗自吃一惊,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王府正厅前的花园中。
而对我冷笑之人,正是穆仪公主。
现在成是上午,天气很好,穆仪公主坐在临水的小亭子里,桌子上摆放几盘精致的点心,她左手握杯,正淡淡地微笑着看我,那笑容里不见本分温度。
几次碰面,她几乎是时时逮着机会就给我下马威。因为是公主,宣慕耐她不何,我本来也有愧于她,遇到这样的时候,自然是我不作声的情况居多。这次我当然也是退一步海阔天空,道个歉就让它过去了。
我站定,笑了笑,道:“怎会,我只是稍微走了神,若得罪了公主,还望公主大量为好。既然打扰了公主清静,我这便离去。”
穆仪朱唇一弯,没说什么,握杯的左手一抬,将杯内之酒一饮而尽。
我眉心一挑,转身离开之际仔细打量了穆仪片刻。
据我所知,穆仪并非左撇之人,刚才看她挑了糕点入口,用的也是左手,方才举杯也是左手,右手却从始至终未曾用过,定定地垂放在膝盖上,一派娴雅端庄。
一个用惯右手的人,一个那夜用右手握刀子警告我的人,在这些最平常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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