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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帝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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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又出血了。”如纶无奈的向铜鼎退回两步。他拆毁软榻前装饰用的香炉,趁着好不容易等来的细密春雨,拖着钢索勉强放到飞檐外面接了雨水解渴。
“皇上怎样才能解气,还是只有杀了我才能平息他多年的仇恨?是啊,先帝已死,而我还活着……”几日的饥渴折磨,如纶虚弱的坐在地上斜靠在软榻旁,为了保持体力他尽量减少活动,静静等待窗外的香炉底座接满雨水。
盛怒中的李宏风风火火的闯入寝殿,见到如纶的情景,比三日前更加凄惨:散乱的碎片只多不少,就连香炉都被砸得支离破碎。如纶面色苍白如纸的半靠在软榻旁,草草包扎过的手腕,鲜血流的更多,染得华美的白袍殷红一片。
李宏小心翼翼的抱起如纶放回软榻之上,发觉他的气息微不可闻,脉搏也是似有似无!“李永龄!快宣太医,快!”
第八章 牵情锁(下)
    太医心中奇怪左丞相竟然躺在皇上龙榻之上,却极有城府的不动声色:“陛下,左相近日所受内伤未愈,身上所中之毒虽不致命,但是因为没有及时调理,又连日未曾进食元气大伤,导致体力不支而昏迷不醒。以臣所见需精心调养数月,方有望复原。”
李宏听得如纶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松了口气。“梁如纶至今下落不明,你在哪里看到左相的?”
“臣知罪,是臣老眼昏花。”太医噤若寒蝉连忙谢罪。
“下去吧。”李宏打发走太医,面色阴沉的伏在如纶身旁,轻抚他苍白的面颊。
寝殿内已经由宫人收拾干净,如纶静静的睡着,李宏执起他包扎妥当的左手解开钢锁,亲手为他换下染血的外袍。然后像小时候对如纶撒娇一样,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吸入他温热清爽的淡淡香气。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李宏心自责不已:是我疏忽了,只顾自己生气,连小舅不顾性命的绝食都没发现。是我不该对你狠下剧毒,害得你元气大伤。可是你竟然……真的认为在我身边生不如死?
想到这种可能李宏心中一阵刺痛,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就算你忘不了李天昊也罢,只求你不要讨厌我……
“皇上,你太令我失望了!”如纶淡淡的说,清亮好听的声音透出冷冷的寂寞。
原来如纶知道李宏闯进来,就不顾衰弱的气力倒行逆施,造成昏迷不醒的假象,成功的骗过李宏和太医。
方才如纶终于等到李宏解开钢锁,强行运气急点,成功的封住李宏全身大穴。出人意料的翻身易位,把李宏压在身下。
“又上当了!”等李宏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欲向如纶解释却苦于口不能言。
如纶压在李宏身上,两人气息交拂亲密无间,怎奈不解风情的如纶却说着毫不相干的话:“但凡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陛下对陈年往事耿耿于怀,这只会束缚了手脚。”
李宏全身笼罩在如纶的体香之中,感到身体迅速起了反应,艰难的咽了口水,双目圆睁仿佛要把压在身上的人拆卸入腹。
如纶见李宏“愤恨”的反应,叹了口气涩涩的说:“真的想要取我性命么?臣对皇上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为何偏偏就不能放过我,因为我身为国舅,所以才不能原谅?”
说罢如纶不再留恋翻身欲走,哪知刚刚撑起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眼前发黑双耳轰鸣,跌回李宏身上。
如纶失去知觉不过数息之间,就这样静静的伏在李宏身上,仿佛一对休憩的恋人。像是短短一瞬又像是过了一辈子的时光,李宏终于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或许我执拗多年就是在追逐这一刻的感觉……什么报复、什么怨恨都不过是我自找的借口,其实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话,你听到了没?真正想要对你说……”
胸中火烧般的痛苦使如纶转醒过来,已经痛得麻木,如纶把分不清哪里传来的抽痛压下去,穿上染血的锦袍。“皇上如对先帝旧臣能够不计前嫌择优任之,这些悍将能臣又心存戴罪立功之念,可使陛下如虎添翼。臣言尽于此,陛下保重。”如纶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李宏一眼,背向而去。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急切的想要对他说,即使透过眼睛都能清清楚楚看明白的一句话。
清瘦的身影消失了,也许再也没有相见之日。
泪,顺着面颊流下,掉落在明黄的龙袍上。
……
走出寝殿如纶抬起头,坚定的目光直视前方:陛下,我不会放弃生命。无论怎样的折磨,如纶都不会轻言放弃!陛下如若还是不能释怀、执意报复,如纶接下,从今以后不再回避。
泪,顺着面颊流下,掉落在染血的白袍上
残忍的,是否决绝而去的伤心人?
……
中宫青石铺垫的甬道仿佛无限的延长,没有尽头。
多日的劳顿和在中宫受到的折磨,即使是武功高强的如纶也支撑不住,而且方才勉强运气,所受的内伤更是严重。“这样的身体根本走不出正阳门,”如纶悄悄潜出中宫,靠在高高的宫墙上喘息,冷汗顺着脸颊流下,翻涌的呕吐感越来越难以抑制。
“只有铤而走险了。”如纶使尽最后一分力气,跃上宫墙向最近的东宫而去。
皇太后站在东宫楼台,远远的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飞鸿般轻巧的跃过宫墙,落入东宫内院。
世上只有一人能以这种身法轻易潜入东宫。梁如锦对宫人侍女说:“你们都退出去,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可擅入。”
梁如锦飞身下楼,欣喜的向多日不见的弟弟走去,却发现如纶纯白色的锦衣上有大片怵目惊心的血迹。“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胆敢伤你至此!”太后从来没见如纶受过这么重的伤,扑进他的怀里,焦急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
“除了大哥,不要惊动任何人。我没事,……”如纶勉强露出笑容刚要安慰姐姐,无奈喉咙发甜吐出一大口鲜血,终于不省人事。
……
皇太后的御所深处,最温暖最舒适的后庭寝殿里,除了跟随太后多年的心腹侍女,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大将军梁如经进入东宫看到:本朝身份至尊的皇太后正悉心照料一名昏迷中的青年男子。乍看之下,太后精致柔美的轮廓与软榻上的俊美男子竟有七八分相像,再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的优雅气韵如出一辙。远远看去仿佛一对清丽脱俗的仙人。
可是梁如经知道,俊美男子善良无害的柔和外表之下,掩藏着坚韧无比的强大自信,那是具备卓绝的智慧和无可比拟的力量才能拥有的。“我这表里不一的弟弟,没有多年朝夕相处的了解,任谁也不会相信吧。”
梁如经检查如纶的伤势,又看过换下的血衣,深深地皱起眉头沉吟不语。在皇太后焦急的催促下,方才有所保留的说:“如纶手上的伤分明是被人用铁链捆绑,挣扎不脱所致。在此之前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并且被人下毒。外衣上的血迹有的鲜红,有的紫黑。这说明如纶失踪的这些天有人囚禁他,并对他施以酷刑!”
太后无法置信的惊呼:“如纶从来不去伤害别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默默承受,竟然还有人对他下此毒手!不能原谅!我绝不原谅他!大哥,你说是谁对如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梁如经对太后的评价不置可否,岔开话题:“我会调查此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医治如纶的伤势,如锦,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皇上。”
一向柔弱的皇太后无比坚定的说:“我知道,既然弟弟隐瞒行踪来到东宫,就是相信我会好好保护他。从来都是如纶守护我们,这一次我不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第九章 天之骄子
    梁如经回到将军府立刻下令请来最好的郎中,并且封锁所有出口,尤其是内院更是防备得滴水不漏。搞得将军府上下人心惶惶,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
已随大将军回到府中的梁可这次身负重任,被“保护”在内院最深处,享受王公贵族般的待遇。“大伯……我受不了了!”
“照看”他的管事梁项施施然吸了一口烟,眼角瞟了他一下。“这份‘美差’是你小子自己求来的,不到半天就受不了了?”
梁可的确后悔,是他自己请缨扮装成受伤养病的少主。“可是我哪知道整天躺着这么累!还以为会有人来“探望”少主,可以趁此活动活动筋骨。早知如此应该由大伯来的,反正您老胳膊老腿也动不了……哎呦!大伯你怎么又打我!”
梁项抄起烟袋笑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我这是帮你,只要真的身受重伤,躺着就不难受了对吧?”
不安分的梁可倒回榻上,细腻柔软的触感只让他更加郁闷。明知少主就在东宫养伤,自己却只能在府里干等。“大伯,少主真的是被皇帝所伤?那将军这么布置也不过是坐以待毙,为什么不……哎呦!”
“你这小子,说话不走脑子。什么叫‘坐以待毙’?将军可是皇上的亲舅舅……”
“少主也是国舅,还不是被小皇帝的酷刑整得死去活来。”
“所谓‘酷刑’不过是擦破皮罢了,严重的是内伤,那不是寻常人造成的……小可啊,不是我说,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下面的人专心做事就好,要多听少说,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皇帝登基次日,少主命我等率队迎接将军,中途又派替身潜回城中。种种做作不过是引开御卫视线,等城防松懈了再只身离开,这样即清闲又安全,还省却了奔波之苦。可如果皇帝狠下杀手我们早就被御卫押解回府,还有机会给将军通风报信?这次的事情扑溯迷离,少主未醒,一切都没有定论。”
梁可并不服气,梁项说的这些他也想过,可是帝王的心思动辄就关系到臣子的身家性命,而且那些冷血的贵族,要比整天喊打喊杀的江湖人更狠毒,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大伯的意思是要是皇上真的通缉少主,我们只能任人宰割?”
梁项沉吟:“现在看来皇帝不会那么做。不过真的有一天……不知梁家会如何应对。少主的心思,我猜不透。他即不是弱不禁风的公子哥,也不是一味忍辱负重的愚忠之臣。”
……
第二天早朝过后,梁如经被皇帝“请”到中宫。
李宏本以为如纶不会向梁家求助,没想到他潜出中宫却回到梁府,而且传出受伤的消息。难道……
“朕听闻大将军府上闹刺客,有没有伤亡?”
梁如经不动声色的回答:“启禀皇上,近来匪患猖獗京城并不安定。这几日竟有贼人伤了府里人,幸而家中人没有伤及性命……只不过身受重伤,没有一年半载难以恢复。烦劳陛下垂问。”
李宏听得“身受重伤”四个字,再也按耐不住性急的问:“国舅有话还请直说,不要同朕打哑谜。”
梁如经缓缓的说:“家中人曾受酷刑折磨,兼之身受内伤,逃回府中就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臣实在难以想象是谁下此毒手,欲制人于死地。”
“朕没有!国舅以为朕会这么做?”李宏涨红了脸,怒视面无表情的梁如经。
“臣不敢,臣家中人至今昏迷不醒,尚未对臣解释受伤的来龙去脉。再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陛下确有此意,也无可非议。但是以臣的立场实在难以自处,如若陛下做到这一步还不能解恨,臣……”冷冷的说到这里,梁如经默然无语。从李宏的反映,他已经明白如纶受伤这件事果然是个误会。
其实使如纶重伤不醒的主要是内伤,只有武功极为高强之人才能做到的。梁如经也明白李宏顶多是囚禁如纶,就凭他自幼对如纶的崇敬又怎会真的动用酷刑?但是他耽阁了如纶修养的时间,还是要给些教训。
“朕若是做了不利于左相的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又何必欺瞒大将军?太后是否知道此事?”显然大将军已经认定自己对如纶上刑,这样误会下去非同小可!搞不好自己会同时失去两位国舅,母后也绝对不会谅解。
“臣不敢打扰太后。”梁如经隐瞒了一半真相,见皇帝把话说开,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的逼问:“正如陛下所说,是谁胆敢囚禁朝廷重臣,如纶一醒事情经过即可真相大白。” 
面对梁如经的咄咄逼人,李宏自知理亏:“国舅!朕也是不得已,谁知道左相他竟然会绝食!但是朕……”
梁如经听了叹口气,“恕臣无礼,陛下以为如纶是怎样的人?是身娇体贵的金枝玉叶?” 
李宏对梁如经的问题有点意外,但还是说:“难道不是么?左相出身高贵,天资聪颖出众,又少年得志官居众臣之首,这样还称不上是贵人?”
梁如经:“他的外貌的确给旁人这种印象,可是据臣所知如纶虽然看似弱不禁风,但他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性都坚不可摧。太后总是以为如纶自幼养尊处优,吃不得半点苦,其实没有坚韧的性格根本炼不出卓绝的武功,没有恒久的毅力又怎能博闻强识。
臣先后侍奉的两代君王,先帝以为能够掌握一切,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其实没有人可以左右天意,即使是天子也做不到。而我仅见胜算无遗的人只有如纶。
陛下的父皇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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