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姑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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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趁着女儿不注意的时候,瞪了丈夫一眼。他的白发几百年前就已经冒出来了,净拿这个玩弄女儿。
被父亲“哀求”的神色撼动了心,宝儿和贝儿只好认命地点头,不忍再说一个“不”字为难父亲。
成功了!
沈拓和杨秀带笑的眼眸不着痕迹地互视一眼。宝儿和贝儿的亲事终于决定好,现在就等着男方前来下聘,他也该开始采办婚礼所需要用到的物品,接下来的日子可有得忙了。
“驾!”
三匹白马迅疾的奔驰在官道上,为首的齐任驹和身后的两名侍从正连夜赶路,由京城一路直奔杭州。只因父亲派人送来一封家书,告诉他已替他订了一门亲事,下聘的事早已帮他备妥,他什么忙也不必帮,只要乖乖的当个新郎倌就可以了。
这对他无疑是个青天霹雳,连什么时候该娶亲都替他打点好了。
这……到底是谁要成亲?是谁要当新郎倌哪?
当下他气急败坏地将家书往桌上一扔,迅速收拾行李,直奔杭州而来。
他连未来的媳妇长得是什么模样、家世如何都不晓得,就这样说娶就娶,他不拼了命赶回去问个究竟,岂不亏待自己?
如果父亲挑的对象让他无法赞同的话,他就退婚!
虽说父亲的品味他一直很有信心,不过事关他的幸福及美满的未来,他就是无法一笑置之,任由他人摆布,即使是他最挚爱的父亲。
“驾!”他轻喝,巴不得能生出翅膀飞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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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两个像夜精灵模样的少女在月光的照拂下更显得玲珑剔透,其中一个正皱着眉说话。
“姊姊,为什么我必须嫁给那个拿刀的屠夫?”
另一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孩无可奈何翻了翻白眼,“没有你那个‘屠夫’捍卫边关,恐怕咱们都得嫁给蛮人了。”
镇疆大将军武浩天,因为有了他,皇上头疼多年的边关进犯才终于得以一举消灭,稳住了整个国势。
江南近几年繁荣富庶,南北货运更能畅通,百姓能安居乐业,这位镇疆大将军功不可没。
“可是,我不想嫁给屠夫!”贝儿无精打采的说。
宝儿敲了下她的脑袋,“谁教你吟诗作对样样不精,刺个绣也会‘血流成河’,写封信错字连篇,你这样如何嫁给状元郎齐任驹啊?”她的话堵得贝儿说不出话来。
“齐家可是书香世家。”沈拓是这么说的。“父子俩同样荣登文状元,当今世上能有几人?宝儿书读得较好,吟诗作对样样行,贝儿可不行了!错字连篇、诗词学得一塌胡涂,所以配个武将刚刚好。”
沈拓以为武浩天应该没什么文学涵养。
一个成天与刀棍为伍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诗词、字画、书本有兴趣?所以贝儿配武浩天刚刚好。
事实上,没几个人知道宝儿和贝儿多少还是有点差异的。
宝儿较爱干净;贝儿较懒,得过且过,只要在她闻不到、摸不到的范围之内,她都无谓。
宝儿较固执、也较矜持;贝儿较大方、较不拘小节。
宝儿的书读得较好,贝儿则是看到书就开始打瞌睡。
不过,生为姊姊的宝儿却比较性急,有什么事搁在心上像会要了她的命似的,急着把它完成,她也较不重吃。
反之,贝儿的个性懒散,做事温温吞吞。
她的生活态度是——
不急不急,先吃完了再说!
不急不急,先玩完了再说!
姊妹俩从不吵架,但是当懒懒的贝儿教人受不了时,宝儿则会扬高声音嚷嚷。
“你还吃得下?”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妹妹。
贝儿无辜的看了眼姊姊,再看了看手里的玫瑰糕,决定还是先吞了再说。
“爹要我们背的诗,明天早两个时辰爬起来再背,才不容易忘记。”她边说边吃。
漏一句,一个板子,明天早点爬起来背才不会突然忘记。贝儿又咬了一口玫瑰糕,露出一副好好吃的表情。
“天啊!”宝儿用力拍了下额头。真不敢相信她们是双生姊妹。
“不是我爱漏你的气,咱们的爹最爱面子,让人家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到现在连三字经都还背不熟,会大大地丢了他的老脸!”所以贝儿只好认命
贝儿听得小脸皱了起来。爹爹说得没错,会诗能文的姊姊配给文魁齐任驹,是很不错的主意。
而活泼乱蹦、较不爱读书的她配给武浩天,好像是再适当不过了,可是……
“能不能再换个人?”贝儿突发奇想地问道。
宝儿斜睨一眼脑筋不太清楚的妹妹,“都已经下聘了,怎么可能换人。”
“军人都是大嗓门,吃饭时唏哩呼噜,睡觉的时候搞不好还会打鼾!”而她头痛的正是这个。
她的大表舅就是个军人,睡觉时的打鼾声可以由东厢房传到西厢房,每当大表舅来看娘的时候,暂住的那个把月,就是她最痛苦的日子。
她对军人的恶劣印象全都是大表舅害的。
“要是让大表舅知道你在偷骂他,当心他拧破你的脸皮。”大表舅最疼爱贝儿,很奇怪皮皮的贝儿遇上他总会躲得老远,因为他总爱拧她的脸颊。
想不到宝贝俩最头疼的远军,有这么多缺点。躲在一旁偷听的沈拓差点忍俊不住。
远军才大宝贝俩没几岁,前几年成亲,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远军会打鼾,那他的妻子是怎么忍受的?沈拓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那武浩天会不会打鼾?他愣了下,随即咧嘴偷笑。
嗯,他明天还是差人去打听打听,也好让贝儿放心。
不!他又改变主意了,差人打听的结果他不打算让贝儿知道,就让那个丫头担心,谁教她平日那么皮。
半夜三更,宁静的齐府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段总管提着灯笼为齐任驹带路,老脸上全是兴奋之色。
“驹儿。”偏厅内一位丰姿绰约的中年女人见齐任驹一进门后便叫住他。
“孩儿给爹娘请安。”齐任驹一见着父母亲,立即下跪恭敬请安。
婉仪意味深长一笑,瞅了眼自己的丈夫。
你的那封信让宝贝儿子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齐誉看了爱妻一眼,回给她一个了然的笑容。
“驹儿。”齐誉示意他起身,注视着器宇轩昂的儿子,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爹,孩儿——”齐任驹迫不及待开口。
齐誉扬起一手制止他,“迎亲的日子已经订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孩儿……”还不想娶!齐任驹很有自知之明的把到口的话吞回去。
天生热爱自由及不喜欢受拘束的他,在父母亲的宠溺之下,逍遥快活了二十五个年头。
二十五岁,早过了该娶亲的年纪,也难怪父母亲会急。
“驹儿,爹给你的自由还不够?你都二十五岁了还想继续玩下去?你是该给爹一个交代了。”齐誉永远有治儿子的法宝,因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看父亲语重心长的模样,齐任驹早先想好的反驳话语全卡在喉咙,目光看向一旁满脸笑意的母亲。
“驹儿,娶妻生子乃是人生大事,人哪,如果没有经过这一关就算白活了。”
“孩儿不是不想,而是……”
“想再晚个几年?”齐誉不高兴地看着他,“晚多久?你从十八岁拖到二十五,是不是打算拖到我两眼昏花了,才决定施舍个媳妇给我,啊?”
婉仪听了丈夫的“愤慨”,掩着嘴直憋不住笑。
“唉!”一声长叹,道尽了为人父的无奈。“驹儿,你是爹的儿子,爹会害你吗?难得有这么位好姑娘,爹若捎信问你愿不愿意,然后才下聘,恐怕人家姑娘早不知生几个娃娃去了,还轮得到你吗?”齐誉状似感慨,实际上却偷偷打量着儿子,查看他的神情变化。
“所以你爹先下手为强,免得你的好媳妇被人抢走了。”婉仪也帮腔,这些台词全是事先串通好的。
动之以情、说之以理,就是为了能让宝贝儿子乖乖束手就缚。
齐任驹轻吁了口气,将他的无奈和反驳全化为空气,吹入夜风中。
爹娘在打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现在亲已订了、聘也下了,连日子都挑好了,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要是万一这房媳妇,孩儿看了很不满意呢?”言下之意,他对父亲事先没问过他的意见,便自作主张帮他订下亲事的举动,仍是心中不快。
“包你满意!”齐誉眉开眼笑的拍胸脯保证。连他看了都很满意,他儿子怎么可能会不满意。
“孩儿还没见过对方的长相,怎么知道见了就一定会满意呢?”齐任驹捺着性子游说父亲。
“连我看了都满意得不得了,你一定也会满意!”
齐誉自信满满的表情让齐任驹看得头疼。
他不知道该如何跟爹娘说,京城的美女何其多,他看了都未曾动过心,杭州美女虽名闻天下,对他来说,与京城的美女没什么差别。
他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绪。他这个孝顺的乖儿子从不曾顶撞过爹娘,他也不想为个从未谋面的女子与爹娘大吵大闹。
算了,今天的“争执”就到这儿,他有的是方法可以教爹娘知难而退。
“让孩儿在成亲之前先看看她如何?顺便与她先培养感情。”先顺了爹娘的意再说。
夫妻俩狐疑地对看了一眼,心中警钟大响。
“姑娘家还未出嫁前,是不宜见夫婿的。”婉仪软声的挡回他的要求。
“您和爹未成亲前不知在御花园偷见面多少次?甚至先有了孩儿后才成亲,也没见您和爹有任何不妥!”齐任驹坚持他的要求。当场把婉仪羞得脸上一片嫣红,几乎抬不起头来。
“可以!”齐誉倒是很爽快,“可是这门婚事我绝对不退!你仔细听好了,别想使什么诡计,爹是不会上当的。”
驹儿对他向来言听计从,不过这回他会由京城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可见十分看重他的亲事。他知道儿子非常不喜欢他的自作主张,可是宝儿这孩子人见人爱,多少人遣媒上门提亲,幸亏他的本事大了点,才能订下这门亲事。
“沈家跟咱们家一样是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女儿人见人夸,长得漂亮不说,而且诗书棋画更是样样精通。论人品才貌,除了宝儿之外,也没人配得上你。你就好好地待着,准备当新郎倌。”
一句话,就将齐任驹的后路堵得死死的。
“好!”
没想到齐任驹会顺从地答应,夫妻两人又再度诧异地对望了一眼。
“爹可是在跟你说真的,这门婚事说什么都不退的哟!”齐誉看着儿子莫测高深的眼神,不禁疑惑地再叮咛了声。
“当然!”齐任驹爽快地应了声,葫芦里卖啥药只有他知道。“可是孩儿还是坚持先见见这位姑娘,也好让孩儿提早‘适应’。”
齐任驹说得含蓄,但意思也很明显,如果他看了这位姑娘而大感失望的话,那么他爹最好从现在开始做强而有力的心理建设。
齐誉和婉仪眼神默默地交流了一会儿,终于慨然允诺。
“好吧。”点头的是婉仪。“就安排她到皇觉居,让你好好地看个够,让你明白你爹和你娘为你订下的婚事,绝对值得!”
“是。”齐任驹乖巧地应了声。
谈完话后,齐任驹走出雍雅苑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
他的婚事就这么订了!
不是他唆,而是爹起码该事先知会他一声,就这么悄悄地订下他的终身大事,而且还不许他退婚,让他有被卖的感觉。
“唉!”他无奈地蹙起眉头。
今晚铁定是个失眠夜。
他摇了摇头,走进房间,他没有躺下来休息,反而走进房间后的密室,开始一件一件检视他珍藏的兵器。
从小被逼着读书,虽说读书对他来说不是件难事,但是他爱极了兵器握在手里的感觉。
更爱极了舞刀弄枪时,体内流窜的痛快淋滴,那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他默默地擦拭着兵器,脑中开始计划如何让对方主动退了这门亲事。
“啊?!要我去他那儿!”宝儿大吃一惊,差点被口里的饭噎住,她连忙灌了好几口茶压惊,才惊魂未定的望着父亲。
贝儿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很难得看到姊姊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贝儿!”沈拓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回答大女儿的问题前,先教训小女儿。“怎么那么大了,吃饭还在唇边留饭粒,怕闹饥荒以备不时之需吗?”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