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玫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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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他是一天当两天用,只要她清醒就一定看得到他的身影在床头瞧着她,让她的心都乱了。
而只要是和她有切身关系的事,他都不假旁人手,在她休息的时候完成。
于是她很纳闷的问上一句,你不用睡觉吗?
他先是暧昧地问她要找伴吗?被她一瞪才认真地说他一天的睡眠是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是人类的生理极限,一天、两天还挨得过夹,连续十天就超乎寻常,所以他不是人。
“玫瑰,你真的不和我说话?”风展翔瞧她抱着枕头看电视,有些希望成为她怀中的枕头。
“是,我是风流种,我太放荡,我是个十成十的坏男人,我不值得宽恕,我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剐心之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金玫瑰举白旗,“停,算我怕了你,别再用声音骚扰我的大脑神经。”看,他多贱呀!
她就是这样屈服的。
风展翔把得意仔细藏好,“你还没有原谅我。”
“我,原谅你。”她说得很恨。
苍蝇对蜘蛛说谢谢。
“唉!你连笑都不肯施舍一个,可见你的原谅是缺乏诚意。”风被火烧柔软了。
诚……诚意?“风展翔,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种种已死在昨日,新生的我纯净无垢……”
金玫瑰面色难看的捂着咽喉,“求……求求你别再拉屎,我刚吃饭。”
“原谅我?”他用算计的目光哀祈。
“你到底要我怎么表达诚意才满意?”她认了,遇到疯子没理讲。
“先给我一个深情的吻。”他比比嘟起的唇。
“深,深情的吻?”什么叫深情,没学过。
不管了,就狠狠地KiSS下去,吻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让他喘不过气像是要断气就交差。
金玫瑰是行动派的女人,当下抓住他两耳用力啃上去,在冰冰冷冷的唇肉烙下滚烫的唇液,在彼此口中燃烧起风的游潮。
本不禁欲的风展翔经她一撩拨,多日未曾宣泄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双手不受控制地爬上“锁码”玉体……
咦?落空。
“你的情好薄哦!”他失望地瞄瞄无长物的手。
才尝到一点甜头而已。
“有情就好,分厚薄要死呀!”真想宰了他。
有情就好,多么动听。“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哇,你鬼呀!”他突然凑近脸,她猛地吓一跳。“最近流行被害妄想症。”
风展翔笑睨着取走枕头,跋扈的躺在她大腿圈住细腰。“我听你说有情哦!不许抵赖。”
“嘎?!”她细想了一下,咬咬他窜到她口中的食指。“那也算情吗?”
“情深情浅都是情,你敢说我在你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份量?”他在为未来逼出她的女人心。
“我……”她竟迟疑了。
能说无情吗?
他是她这一生最亲近的雄性生物,连她与父亲都鲜少有父女天性问的自然拥抱,淡得如同三月的天气,时晴时阴。
她从来没有和男人同处在一个屋檐这么久,而她懵懂的初次体会爱的感觉是在遇见紫苑时,那是年少青涩的岁月里盲目的崇拜。
崇拜?!
是这样吗,她把崇拜当成爱慕持续了十多年,最后还沉沦在同性之爱中。
不会迟钝到这等地步吧!
金玫瑰首次审视自己的心态,她向来视男人为低等生物,不屑与之为伍。
可——她却打破自定的藩篱,让第一眼厌恶到极点的花花烂男人进驻她的地域,并数次吻上她高贵的唇而没杀了他。
心中有情吗?
她茫然不语。
这是一个令人出惑的问题,她懒得寻找解答,害怕心会慌。
“玫瑰甜心,你是爱我的,不要再挣扎了。”三人成虎,风展翔在念咒语。
心机是可怕的东西,以潜意识加深她的不确定,积非必成是,非爱不可。
“我爱你?”她怀疑的说出疑问句。
而他当成真。“小心肝,你真可爱,果然是爱我入骨。”
“我爱你入骨?”他在说什么鬼话?
“不用不好意思,两情相悦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就爱你的天真,”隔着小可爱,他吻吻她的肚脐凹处。
“天真?”
她忍不住大叫,一副见鬼的模样,都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用天真这形容词吗?
说出去非笑掉人家的大牙不可。
潜移默化中,她的心境起了微妙变化,在她毫无警觉心的情况下,他已渐渐地侵入她的生活、她的心。
“你太兴奋了,我帮你降点温,”他乘机拉下她的玉颈吻住失神的唇。
这是一个诡计。
一个爱的诡计。
风展翔流浪的心找到了家,他以无比的耐心化开她对男性的排斥,一小步一小步地耍心机,占据她的空间,慢慢吞食。
他有脑筋,肯用心思去揣测她看似复杂却单纯的思想,利用其弱点攻防。
说来好笑,要他一个大男人向女人撒娇是为难些。
但是熟能生巧,谁会料得到外表美艳,个件粗暴的玫瑰是个软心肠的女人,稍微使点小手段就露了馅,任他予取予求。
幸好他掘弃硬碰硬的做法,不然想一亲芳泽可就难了,说不定连替她提鞋都遭嫌弃。
她真是可爱又顽皮的小女人,他的。
“唔……你……晤……你……”
“晤……你……”她根本推不开他。
降温?
是加温才是。
“你的唇好香、好甜,好想一口吞了它。”
你现在正在吞它。金玫瑰气有点接不上的想着。
风中玫瑰正盛开。
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
一种自然发生的情意。
适合春天。
偏偏春天野狗多……
呃!是春天蝴蝶多,无意吹皱一江春水,然而有个不请自来的身影瞪大眼站在门边,继而露出会心的一笑。
大门敌开,冷风灌人。
“嗯!好冷。”
听到身下人儿喊冷,风展翔略微抬抬身,微暗的光影让他侧过头一瞄——“你是谁?”他连忙以身护住一片春光,匆忙地拾起他的T恤包住金玫瑰。
“打扰了,两位——”
金玫瑰忿忿然地投以怒气。
“死女人,你来干什么?”
第七章
来干什么?
这话间得好生份,她不是常来吗?
“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黎紫苑不待人招呼,就在他们正前方坐定,两手托腮等着看好戏。
她是有意要撮合他们,一个风似的俊朗男子,一个火漾的玫瑰女子,相生相守得如水中鱼,自然应该结合在一起。
但代庙月老还未正式上场,怎么他们自个就打得火热,枉费她的一番心机。
“干么瞪我?”她低头审视服装是否不整。“你们瞪得我好心惊。”
“你惊个屁啦!谁不知道你黎紫苑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黑心得连鬼都怕。”金玫瑰怒瞪着她。
暖,心狠手辣,有吗?黎紫苑露出一抹无辜的笑容,“女孩子家要文雅些,我胆子很小,开苞了没?”
以为她收了性,没想到一个兜转冒出令人气绝的话,金玫瑰顾不得衣衫不整,冲向前朝她咆哮。
“死女人!你不落井下石很难过是不是……去,别拉我,我今天一定要揍扁她。”
风展翔拦着她,硬是把衣服套上她的身,即使是女人,他也不许有人看他女人的身子。
黎紫苑目光一闪,“嗯,你的蕾丝花边裤不便宜吧?上回我瞄了一眼好像定价八干,真是败家。”
金玫瑰拉了拉衣摆一遮,“变态女,你没事研究人家的内裤干么,要借穿呀?”
“不好吧!都湿成一片,卫生习惯……”视力太好会遭嫌吧!
“你……风子,你别拉我,我不踹她两腿心不甘,你看看她那副屎样。”
气人呐!
谁不好被撞见,偏偏是一张嘴含针的紫苑。
身为专业模特儿,身体的美是上天的恩赐,她不在乎裸露,那是人类最原始的纯净,不带杂质。
可是让紫苑刻意提醒,多少有点廉耻心的人都恼羞成怒,恨不得菜刀一提,剁她个稀巴烂喂乌龟,免得她遗害人间。
“谁敢端我的女人,想找死呀!”
一看到霍玉蓟,金玫瑰更是浑身长刺。
“死男人,我允许你踏入我的房子半步吗?”全世界她最讨厌的男人就是他。
拐走她的紫苑。
“原来是玫瑰,我原谅你的粗悍。”手机一收,霍玉蓟坐在心上人身边拥着她。
“你有没有搞错,我在赶你耶!”金玫瑰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我知道你向来有口无心,拿杯水来解渴,嘴巴有点干。”他和紫苑一样,不会客气。
金玫瑰气呼呼地说道:“明天我要去买条狗来咬死你。”
“你有这么好客,还留我过夜?”霍玉蓟勾勾嘴角奚落她的意气。
金玫瑰气极的开口,“气死人,你不是死在加拿大不回来了?我还想去祭拜一番呢!”该死不死是垃圾。
“让你费心了,我怕你率众踩烂我的坟,所以不敢早你一步先死。”霍玉蓟皮笑肉不笑的反讽。
苑儿的四位知交好友中,就属玫瑰的个性最冲动火爆,因为他的关系致使苑儿远走他乡十年,她一直不能谅解而恶言相向。
即使情已复合。她恨了十年的怨气还消不去,每回见面总没给他好脸色看,他早就习惯了。
反正她是蛇口佛心,为的是争一口气罢了。
“玫瑰,你先上楼换件衣服。”风展翔以坚定的口气命令,忘了她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你们男人脑袋全装屎呀!这里是‘我家’,不要指使我。”又不是西施犬。
轻笑出声的黎紫苑比比她光滑的长腿。“男人的醋劲喔!”
“神经,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金玫瑰受不了的斥道。
若是以往,她绝不因男人的关系而听话,而此刻她边骂边气的走上楼,口中嘟嘟嚷嚷。
“你们是?”风展翔询问的看着他们。
“黎紫苑,我的情夫霍玉蓟。”
“霍垂蓟,我的老婆黎紫苑。”
相似的回答同时响起,一个大笑,一个气结。
黎紫苑的名字风展翔比较陌生,但霍玉蓟……“你是霍氏企业的总经理?”
在台湾商场上,霍玉蓟行事的狠绝是出了名的,而他换女人的速度不比自己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很难不认识。
“小小的总经理哪比得上曼维斯企业的女总裁卡芮拉卡登。”霍玉蓟臭着一张脸说道。
风展翔讶异的睁大眼,“你是台湾新窜起的奇迹卡芮拉?”若是这个名字他就知之甚详。
一回国,他听到不少对她的评语,誉多于毁,赞她天生领袖、气质出众,以天仙般姿容独掌企业,一手打造新台湾风貌。
如今一见,果然清灵脱俗,美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若不是他先对玫瑰动心,可能会被她迷失了魂。
“那是商场朋友的谬赞,我只是运气好,财神爷帮忙。”奇迹?黎紫苑为之失笑。
“是呀!财神爷住在你头顶上,所以特别旺。”霍玉蓟别扭地堵上一句。
黎紫苑没好气的斜睨他。“经不顺要调,回头我叫管家吨四物猪心给你吃。”
“苑儿,别惹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