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桃源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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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局中不觉得,一路忙得团团转,一会要管理整个队伍,一会又帮着我和葵花拿这拿那,一头的汗水。
葵花脸色发白,蹲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叶熙悦你真厉害!这么高也不怕!嗳,他们再晃下去我可要吐了。”
我赶紧扶她起来,“怎么会这样?”
她软弱无力地对我吐舌头,“我有恐高症。又刚喝了一盒奶。”
我一急,看那头还在闹腾着,正准备喊话,突然桥头那边传来一个清魅的男人声音,“皓学快停了,看把那些同学吓的!”
我一惊,急抬眼,硬生生地撞进一双幽黑似深潭的眸子里,那人秀眉舒展着,嘴角挂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狡黠的笑容,正凝望着我的方向微微地点着头,我气血上涌,差点没背过气去。韩皓哲!真是阴魂不散。不会这个桃花岛岛主……是他吧?
一路上我冷着眉毛不再说话,心里懊悔怎么这次又上套了,自从听了阿姨的话,我心里对韩家人更是反感,觉得他们尽会耍些阴谋诡计,兼有乘人之危之嫌。
韩皓学挤到我身边小心地陪着笑脸,“你看到了吧?,我一说你来我大哥也来了,平时可是三请四邀他也不动的!”
“你又骗我!”我怒视他
“我只是给你们一个说话的机会,就算拒绝,也要巧妙,你不再想想?其实我大哥人也不错的,不比你家那个顾哥哥差到哪里!”我怒视皓学,他今天也不生气,一扫平日的玩世不恭阔少样,倒有了几分韩皓哲的沉稳,但是学花毕竟不是花,他身上还是有几分浮华之气。
萧桐一路扶着葵花,也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发脾气,他只是有些疑惑,浓眉微锁,不时地担忧地望着我。
不远处,那个始做踊者,脸上一直挂着俊朗的微笑,殷勤地招呼着大家,忙前忙后,他好象也故意装作没看见我,我咬着嘴唇心里头更气了,手指头都攥得发白。
山脚下穿过竹林和梨树丛,越过吊桥,走了一段石阶,石阶边满山都是桃花林,再上去,岛上最高点建了一座面积庞大的别墅。别墅很漂亮,透明的玻璃顶在阳光下发着璀璨的光,巨大的青石堆砌的墙面,古朴幽静,却处处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更过份的是,别墅后面有木排地面一直连到一个同样古朴的游泳池,池边种满了桂花树,有金桂和银桂,池面上此时落满了细碎的桂花瓣,空气里幽香四浮。还连着一个小观赏池,池里正盛开着小朵的红红白白的掌心莲,胖嘟嘟的圆圆的可爱的荷叶悠然地浮在水面上,听说这里的地上全铺了地暖设备,冬天雪花飘不到地面,在半空中就化了。还听说这里用来灌溉的水源全是活水,围绕房子一圈,一直通到外面的小溪里。咏池下面不远处又有陡峭的石阶通向辽阔的湖面,这幢房子几乎是健在低矮的悬崖上。
虽然还是在人间,人人却错觉在仙境。
也顾不上那么多的顾虑了,先展开自己的肺,美美吸上几口新鲜空气,
再看看周围那些同学都是一副眼珠子落一地的震惊表情,我在心里微笑,不管韩家未来的女主人是谁,我想韩家的财富和品位一定能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有谁告诉我,这是来野炊还是度假?”黄依依小兔子一样的脸发着迷梦一样的光,众人都笑了,我们的队伍里不但有人背着米油和新鲜蔬菜,还有人带着锅和汽油,大家原本还准备找些石头搭建一个简单的灶台,现在看来,计划全泡汤了。
我也禁不住微笑了。
一转头正对上韩皓哲看我的微妙一眼,他斜靠在一根美丽的石柱上,眼里似有清浅水雾在流转,他的嘴角挂着一缕高深莫测的笑容,然后我看他慢悠悠地掏出一张卡,对着那石柱刷了一下,别墅的大门……无声息地退到了一边,开了。
因为葵花的不适,萧桐率先扶着她进去了,至于别墅里面的场景我就不再罗嗦了,总之一个词奢丽华美,水晶吊灯,橡木桌椅,厅里美丽的深蓝和米色相间的大块的镜面砖,明晃晃地照得见人影,书房和其他房间则全是红檀木的宽地板,潋滟柔滑的一眼望不到边。
我放下背包,我今天穿着简单的出行装,一套耐克的白色针黹宽脚运动套装,因为怕把地板踩脏,我脱掉了球鞋,赤着脚默契地跟着韩皓哲来到书房,我温吞吞地抱着胳膊,找了个有高大绿萝树的位置坐下,“这里,很美!”我尴尬地找着话题。
“谢谢!”他帮我倒了一杯淡酒递给我,扫我一眼,他微微笑着,如沐春风,“风景无限好,要有人一起看才有意思,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我静默了一下,没有作声,轻啜了一口,这酒味清冽,口感极好,我用手抠着那沙发边的绿萝叶子,慢悠悠地道,“我一直很奇怪,我到底有什么好?”其实我心里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我们好象在一起都很轻松,我就象只野兽,一点也不在意他能看到我的爪子。可是桢南不行,我永远要留给桢南自己最好的一面。
他秀眉扬起,眯着眼打量着我,忽而展颜一笑,“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全身上下也没三两肉!”
我轻松下来,习惯地对视他,“老大,不是我缠你,是你缠着我,真是,喜欢肥婆还跑来缠人?”
他饶有兴趣地盯了我一会,目光里渐渐地有了一丝灼人的气势,“你招惹了我,就想跑了吗?”
我有些茫然,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他?我垂下头,故作镇静,掸掸裤子上的灰尘。
他晒笑,”别掸了!哪来有灰?进门时除尘器把你们都吸过一遍了。”
然后他转着酒杯,又自若地微笑,凤目里流转着璀璨的光,“
你们系主任找你谈了跳级的事了吗?”
我一惊,谨慎地看过去,却看他脸上挂着了然的笑,仿佛世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原来是你!”
我沉默半响,然后摇头,“这样不好,你破坏学校规则!”
大餐(重新大修)
韩皓哲斜靠在沙发里悠然地笑,笑得象一朵午后清风里摇曳的清濯红莲,他凤目微睨,神色鄙夷地看着我,“在规则能解决问题时,按照规则办,当规则不能解决问题时,我们就要想办法。”然后他缓缓地凑进我,用一种极低的暧昧的声音对我说,“对帮助你的人,永远不要去指责!”
我俩对视良久,谁也没移开目光,终于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有些慌乱地结结巴巴地说到,“我……不是指责你,只是不想你插手我的事,你比我大很多,又是个优秀的人,家世背景也强,我还小,又不懂事,另外……也不配!”我垂头,声音缓缓转低“对你,我们也不能做朋友,越纠缠以后伤害越大,你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明白吗?”
“我明白!不就是因为你喜欢他吗?顾桢南?“他的脸色蓦然转阴,眼睛里露出一丝讥讽。”
我震惊地望向他,脸上灰暗一片,“你怎么知……”我蓦地住了口。
“我怎么知道?呵!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地球人都知道!”他竖着两道秀眉,冷冷地端详了我半天,脸上一片清灰色,“你几次喝醉了酒时抱着我说的话全忘了,还有那次你差点答应了我又为了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不是为了气他,他就那么好?”
我瞬间觉得无趣,谈话进行不下去了,我假装没听见,起身要走,
韩皓哲却一点不含糊,他大力拉扯我,我顿时跌进他的怀抱,我心里顿生厌恶和轻蔑的感觉,于是挣扎着想跑。
他两只强有力的胳膊紧紧地箍匝着我,将我挤压在他厚实坚硬的胸膛上,我甚至能听到他激烈如鼓的心跳声。
“我对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向来喜欢做而且有耐心,我曾经在山里为了打一头熊,追了它一个夏天十五个山头。小熙,别跑了,你斗不过我的!”
他俯身看我,我迷惑大睁着眼睛瞪着他,他黝黑瘦削的面容突然变了,仿佛带着我无法理解的某种深刻的情感,连同愤怒一起,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似的,一阵轻微的痉挛。
“与人斗,与天斗,其乐无穷,韩皓哲,你还真有本事!和我一个弱女子斗?”无可奈何下,我只好示弱,我这叫什么,自透罗网是不?还妄想和他好好谈谈。他压根就不是地球人的理智,这个状况真是……
“你……是……弱女子?”他故作诧异,怒极而笑。
我的脸涨红,口气转软,到了这一步,我只有继续示弱,俗话说,好女不吃眼前亏,我要尽量全身而退,“我怎么不是了?我下周才到十八岁,我还算一个小孩子吧 ……我不和你斗行吗?我躲你远远的不行吗?”
不知哪句话又戳到了他的神经。
他眉宇间沉郁冷酷,冰霜般肃杀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捧着我的脸,大力地摩挲着,挤压着,我能感觉到他指腹间浅浅的薄茧,
“你这样的一张脸,我梦里都忘不了,怎么可能再放过你!”他喃喃地说着,声音暗哑,眼眸里飞快滑过一丝黯然,然后他低下头毫不留情地啃啮着我的唇,他从外往里大力地霸道地蹂躏着我口里的每一寸柔软,吮吸着每一口空气,我站在那里直哆嗦,只觉得昏天黑地,几乎窒息。我双手使劲地推他,但是就象一拳头打在铜墙铁壁上,他的手扭着我的胳膊反转到身体后面,他强健的身躯将我挤压倒在沙发上,他的嘴唇也在颤抖,而且到处移动,我张着嘴想喊,他的舌立刻紧密地缠上来,不留一丝余地。我就象站在风暴眼里一样,心中迷惘,浑身无力,生平第一次,我感到了刺裸裸的情欲的狂热的刺激,喜悦,恐惧,疯狂,兴奋,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不顾体面制服我的人。我心里升上来一片巨大的羞耻,我怎么可以躺在这个掠夺者的身下还能感到……肉欲的快乐?
桢南从来都是把我捧在手心里,小心地爱护,不敢越雷池一步,我人生里第二次感到很害怕,(第一次是在外婆去世时)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的两只手被他箍在头顶一点动弹不得,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滑进我的衣服里,在拼命撕扯着我的胸罩。他的风眼里暗红一片,象噬血封喉的妖艳红莲,“说!说你也喜欢!”他命令着我,
嗓音暗哑的象野兽在低低地喘嚎。
我颤抖的不行,心脏也狂跳,似乎要跑出胸膛来,终于,我的眼泪再也节制不住汹涌而出。看到我的泪水,韩皓哲一愣神,稍稍放松了我,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手机狂响起来。我腾地坐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号码,“00000”好几个零,是桢南从美国用电话卡打过来的。我低声啜泣着,不敢接,电话铃声还在顽固地响着,响了好长时间,仿佛一个世纪,终于沉默了下来,
然后又响起来,韩皓哲不耐烦地一把夺过去,看了一下号码,“就在这里接吧!”他早已经平静下来,声音波澜不惊,他递了一张纸巾给我。
我接过来随便地抹了抹眼泪,渐渐平静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接听键,微笑,“桢南哥,是你啊!”
电话那头传来桢南清醇有如天籁一样的声音,只是声音里有些失了他一惯的从容,“小熙,你现在哪里?”我看了看腕表,我们这边上午,他那边现在应该是下午5点吧,
“我在外面,山上,班级今天组织野炊。”我尽量装出欢快的声音,
“哦,是吗?,我打电话去家里没人接,刚才打了你手机还是没人接。”他似乎还是有些疑惑,一直追问着,
我强笑着,一边抚着自己的眉心,”哦,刚才信号不好。现在好了。”韩皓哲又对我靠过来,他轻揽住我的肩,几乎拉我入怀,而且他的手指还不停地撩拨着我的头发,我不敢动,僵硬地承受着,生怕桢南从话筒里听出什么端倪。
桢南在那边松了口气,他低低的声音象清凉的泉水一样淙淙地冲击着我的耳畔,我的心里却热火中烧,”我今天穿了你寄过来的毛衫,研究所的同事都说好看,说你眼光好,说我有这样一个妹妹福气好。”
再次从桢南口中听到妹妹这个词,象有人给了我迎头一棒,重重的痛击。
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象决了堤的水库一样疯狂涌出来了,身边的韩皓哲放在我身上的手一滞,然后他飞快拿纸巾帮我细细地拭擦。虽然面无表情,眸子里却温柔得很,和刚才那个疯狂人狮的形象截然不同。
电话那头桢南似乎听出了我的不妥,也顿了顿,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无奈,“小熙,平时要坚强,人的财富有两种,一种是有形的,它是金钱;一种是无形的,那就是好心态,后者远比前者珍贵。遇到事情不要慌张,不是原则性问题,就装装糊涂,不要太认真,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坚强点,再过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来一趟了。”
我忍住抽泣,“那太好了,我回头告诉阿姨他们,婉宜姐也一起回来吗?”
桢南在那边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她回不回来,我还没问她。”然后他沉闷的声音总算轻快了一些,“下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