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逗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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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若真由他做,那些坟里的列祖列宗不全跳出来掐了他才怪。
“父王,儿臣并非随口说说,还记得您半年前要儿臣前去寻找那对遗落民间的私生子女吗?”
圣皇点点头,片刻后,他倏地睁大眸。“该不会闻人就是……”
朱靳勾眉缓缓笑。“如假包换。”
惊讶;惊讶、太惊讶!
想也未想,圣皇立即起身着鞋。
“父王,别急!”朱靳赶紧伸手挡下圣皇欲夺门而出的冲动。“父王急着认儿子儿臣了解,但是您这么一去,他若跑了岂不永生遗憾?”
“他不会跑的,他既然会待在父王身边侍奉、陪伴,就是等着父王认他。”如此想来,他老泪也几欲盈眶,呜……他那有心、可怜的儿啊!
朱靳笑颜顿逝,感觉眉心更泛疼得紧。“父王,我想您的想法好像有些天真了,这侍奉、陪伴也得看他是用何心态啊!”
圣皇一双哀怨的眼神瞥过来,咬唇吞声道:“儿,你怎能以小人之心度闻人之腹?这太不应该了。”
朱靳忍不住的闭紧双眼,深吸了口气,然后揉了揉眉心,直到自己不会就这样撇身走人时,才缓缓睁开。
“父王,您想不想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圣皇马上点头如捣蒜。“当然想啊!”不过认儿子也是很重要。
再度用力揉眉心,他又问:“那么,为了以防万一,您可否稍忍忍?”“还要忍?”这有点难呃,该如何阻止认儿子的那股冲动与雀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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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着,就见爱儿转身,作势欲往门口走去,圣皇立即心慌慌的拉住朱靳的衣抽。
“儿,父王的新皇储还没立,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父王可以自己想办法。”话里已无转环的余地。
“好,那父王忍忍、忍忍,这总行了吧。”闻人啊,你可要耐心等着,父王绝对会与你相认的。
朱靳回眸,确认圣皇不会再反悔,随之旋身,并附耳于圣皇耳中悄悄说,绝妙好计与这烫手山芋全在此时一并丢出。
哼!想拐他朱靳,就连本带利的偿还吧,闻人!
骀 抬 需万枝香是红丝拂,满庭萱草长,如霞、如锦,似翠、似碧。
鸟儿啼叫满枝扮,处处蝶儿飞,如曲、如簧,似舞、似带。
“儿,他会来吗?”紧张啊紧张,这见亲生儿可比治国还要难。
朱靳扫来一样眼,“父王,小心您的态度。”
努努嘴,圣皇的表情好生不愿。“会激动是人之常情,要克制难啊!”
“那也得装七分,否则露了馅,我可不想理您!”撇开眼,锐眼已注意到远处,那个悠悠前来的闻人霁,接着,他朝不远处的檐上点点头,檐上黑影迅即撤去。
“父王实在很难装……”
“想不想认儿子?”撇回眸,他问。
“想。”
“想不想弥补自己的失职?”
“当然。”
“那就得装,直到他娶了那个狼牙国公主为止。”斩钉截铁的话语饱含势在必得。
圣皇皱眉。“闻人不是不能娶妻吗?”
“那是他的推托之词。”明明就是两情相悦,还一副无关紧要样,看了就令他不悦到极点,更别说,还有那笔私放婴舞归家的帐了。
“总之,父王您就跟儿臣演场戏,然后当众将儿臣贬为平民削去皇储身分,然后说永不见儿臣就成了。”不忘再次叮咛着老爱装胡涂的父亲,就怕他真泄了所有的底。
“这么狠!”他还真难做出来,这无非是坏了他慈父的好名声。
“不这样,又如何欺得过闻人的诡诈目光?”
“这倒也是。”点点头,相处多年,这闻人他等于是从少年瞧到大,爱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父王,他来了,咱们可以开始了。”
语毕,一个弹指,圣皇手上的瓷杯倏然落地。
“该死的朱靳,你竟敢藐视皇恩?”扬眉,吸气,圣皇把盛怒的模样演得十足十的像。
朱靳随即俯身跪地。“儿臣心有所萦,无法再将另一颗心交予公主。”
“那当初你何以要允婚?”
“儿臣只是一时戏言……”
“戏言?婚姻岂容你儿戏,你要我如何向狼牙国交代?”以手指胸,圣皇神情满是痛心样。“朱靳,你……你实在太令父王失望了。 ”
末了,还配合一道急喘,来呼应嘴上的气愤,让已然走近亭子的闻人霁瞧得更分明。
“这皇上与殿下是怎么回事?”他问一旁的侍卫,眼底透着薄薄的暗光。
“殿下毁婚。”侍卫照着皇上的嘱咐答。
“毁婚!”承认吧,这么胆大包天,是为了找不着婴舞,所以……狗急跳墙了?
“父王请放儿臣自由吧!”这话是请求亦是真心,似是默然向皇上道着近日来的不敬歉意。
圣皇迟迟难以下重话,凝目瞅着爱子的双眸,那里写着深深的请求,不似昨夜那般的威胁加利诱。
看来,他是下定决心了!
即便尊为九五如他,也无法左右爱子对皇位的厌恶之心,抬眼望向了眼透狐疑的闻人,那他呢?以着那淡泊自在,就算救了陷身灾情中的人民也不居功的可怜孩子,是否也能甘心被这皇位束缚……
“罢了、罢了,既然你无意于公主,我又怎忍心逼你至此,这样巴,父王就帮你一件先娶了公主,然后再以失礼为名送休书一纸,这样,你就对得起那位娃儿了,至于这废皇储一事,就让父王再想想。”
挥挥手,圣皇打算就此定谳。
这不按戏本走的说法令朱靳微微愣然,凝眼觑向了圣皇,只见那眼底满满漾着慈意,不似乎日的玩笑样。
朱靳心思不禁沉下,才想开口答允,闻人霁已然大步走上亭子。
“皇上,您万万不可这么做。”说着,人已与朱靳同跪在地。皇上,您这么做无疑是向狼牙宣战,想想芜公主吧,她身处狼牙举目无亲,唯一得到,只是博得狼牙国主的宠爱,您这么将他的爱妹休回去,等于是意惹干戈。“
该不该动干戈,实与他无关。但念及亡母提及,当初在宫中,皇后娘娘可是挺保护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芜公主既是皇后娘娘的唯一女儿,论理,他不能坐视不管。
“这……”伸手摸长须,佯装难为样。其实他心里可是急着认儿呢,可……瞥眼瞧爱子,还是忍忍好了。相当无奈的叹口气,他缓道:“人总是有私心,我爱儿子,即便我是皇上,这心也毕竟是肉做的,伤儿的心,我……是万万做不到。”摇摇头,他顺便朝着朱靳挥挥手。“你可以下去了。”
“皇上三思!”闻人霁再度不死心的劝谏。
圣皇不禁挑起了眉眼。“闻人,如此关心这事实不像你的作风。”
闻人霁敛眉,“我只是替皇上的皇权以及社稷安危着想。”
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吗?闻人。
“那好,若要为了我与社稷,公主你娶。”
“皇上,我……”
撇撇手,圣皇唤来身后的公公们。“摆驾回宫。”
“皇上……”这老家伙,搞什么?
瞪着那个完全不理人,迳自远去的圣皇,闻人霁的脸覆上了抹铁青。
旋过身想找朱靳质问,孰知,他竟早一步的脚底抹油—溜了。
“该死的朱靳,你就别让我逮着。”
如今,娘!孩儿恐怕得辜负你了!仰首望天,他已有了离开王宫的打算。
第十章
多日后,季家花园内。
枫叶如絮,随风纷飞,形成一幅极美景致。
然而这美景却丝毫入不了立于园内,脸蛋郁郁的婴舞眼底,向来如灿星般的眸子己变呆滞,茫然的注视着远处一点,若不细瞧,还真让人以为季府花园多了个“人形石雕”。
许久,一抹叹息悠悠传出,似是自那“人形石雕”口中,凄然的声浪飘啊飘的,飘入了踏人园里的馨香两姐妹耳中。
每走三步,那叹息就逐出,第五步,叹息加重,变得更为深沉,深到让人以为园内闹鬼了。
馨香两姐妹互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一齐走至婴舞身侧。
“小舞,你该不会还想着那家伙吧?”香香首先打破沉寂,口气里隐含着不悦。她的直言令婴舞本就哀戚的神情添了抹窘然与痛苦,一旁的馨馨见状,忙伸手扯扯香香的衣抽。
在季府,婴舞本就与馨香两姐妹感情较好,婴舞不快乐,当然馨香两姐妹也就跟着难过且心疼,更遑论香香那心直口快的性子,这姐妹道欺负,她岂能视而不见。
“即便如此,我们又能说什么?”声声也替婴舞感到很难过,但她知道,责骂无法解决问题,唯有关心、问候才是要点。
但香香却无法这么想,好姐妹被欺负了,她实在无法不发飙。
“当初在洛府,我还瞧那殿下貌好心也善呢,本以为小舞阴错阳差嫁给了尊贵的殿下是一大福气,怎想到,好好的一个人交给他,回来时却成了相思美人,只会望花草叹息,不吃也不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咱们季府虐待了小舞,不给吃不给穿的。”
越骂心里的火气也就越旺盛,恨不得把那叫什么没良心殿下的大卸八块,再看看心是不是黑的,若是就驱之后院给那只老是爱叫、爱咬人的蠢贱狗一口吞下,至于骨头……干脆也让贱狗当点心啃啃,看能不能消心里之火。
“香香姐……”婴舞垂下了长睫,不敢正视眼前暴跳如雷的好姐妹。
“香香,别这样,小舞已经够难过了,你就少说几句吧。”瞅着婴舞咬唇忍泣样,馨磬不禁板起了脸孔。
“不说小舞就会变回过去那爱笑的模样吗?你没瞧她,人非但清瘦了,就连神采也不见了,简直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你看得过去吗?”
“看不过去又能如何?咱们至少得给小舞一些时间疗伤啊!”但是想到她们来此的目的,看来那时间对婴舞来说,有些苛求了。
“疗伤?那也得看老爷准不准了,你瞧,现在老爷都要赶人走……”
“香香,别说!”馨馨赶紧伸手遮住香香的唇瓣,但还是教婴舞听见了。
“老爷打算赶我走?”
不,她不相信,记得刚回来时,她根本不敢进入府内,只能不住的在门口徘徊,若非老爷适时自外回府,她也躲避不及,让老爷带进了府里,恐怕她此刻已露宿街头。
还记得老爷当时还对她说:“小舞,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老爷这条老命是你救回的,理当不能让你流落街头,住下吧,不管住多久,我都很高兴的。”
“我也觉得很奇怪啊!老爷不是要你安心住下吗?打从你回来后,老爷接至还差人好生照顾你,瞧那疼你的模样,简直把你当成了小姐。”馨馨也觉纳闷,这善心老爷是个性直了点,脾气易变了些,不管对属下或女儿都是十足十的好,没得挑剔的,怎么这次会要婴舞走呢?
若非她与香香进厅之前,听到了老爷与何管家的谈话,她实在很难相信。
“反正男人全没个好东西,简直是反覆无常的坏东西。”实在替婴舞不平到极点,像这种心地善良又单纯的女孩,老天怎舍得让她饱受风波之苦。
“总之,我们还是先陪着小舞到前厅吧。”拍拍婴舞僵直的肩头,馨声柔声安慰道,“小舞,无论如何,我和香香绝对不会弃你不管的。”
感动让婴舞热泪盈眶,她点点头,“谢谢你们,婴舞永远也不会忘记,季府有你们两姐妹的支持与照顾的。”
香香难过的敲了她一记响额,忍住哽咽道:“说这什么话,走吧!”于是,三人缓缓接近了厅堂,婴舞朝两姐妹一颔首,独自走进。
才人门,就见老爷一脸凝重的坐在主位。
“老爷……”
婴舞的叫唤让季员外回了神,他迅速悄然地将一小纸条收起,朝婴舞挥手。
“小舞,过来我身边坐。”
“婴舞站着就行了。”怎么说,她都只是一名奴婢,怎可与主人并肩坐。
她的客套与疏离让季员外皱起了眉心,但他只是叹口气,说道:“数日前,我见你在门口徘徊,一时觉得可怜,所以收留了你,可……毕竟你已嫁出了门,虽说你所嫁之人非洛轩,但难免还是会遭人非议……”话说了一半,他抬起了头,脸上满满是歉意。“小舞,不是老爷我自私,为了季家面子着想。老爷实在是……”欲言又止,无可奈何的眼神瞧向了婴舞,希望她明白。
该来的总是要来,毕竟她已是嫁出去的人。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她更非是老爷的亲生女,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婢女,老爷于她有恩,又怎能让老爷难堪,难做人呢。
心念转动,她双脚也扑通一声跪落地。
季员外一惊,随即起身走向婴舞,急着将她搀扶起。
“小舞,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起来!”唉!实在让他看了好生不忍,但……为了婴舞幸福的将来,即使不舍他也只能铁了心。“你这样,老爷还是不能留你啊!”
“婴舞不求收留,只是感念老爷对婴舞的好,请老爷接受婴舞的三个响头,可好?”说罢,她双手触地,头俯下,朝着地上叩叩叩三响。
“小舞,你……”一股热气浮上了季员外的眼眶,内心的感动让他无法再维持表面的冷漠。“其实老爷不是……”
话未竟,就被馨香两姐妹打断。
“老爷,请你别赶小舞走!”她们奔进了厅,并与婴舞同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