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心禁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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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认命的拿起了工具袋里头的铁乐士,到处的飘着,看看哪里有监视摄影机。
果然,没多久,她就在草丛里头找出了三台,于是她很尽责的“做”了它们,随即又飘入围墙里头打开了门锁,便飘回了伍缇芫的身旁。
“办的怎么样了?”
“成功了,而且门锁也开了。”藜藜在做这些事情时,内心不停的挣扎着,但是已经做了坏事了,她就很难再翻身了。
她变成了一个有前科的女鬼了,呜呜呜……“很好!”她点点头,“我没有白疼你。”
“你哪里有疼我啊?”伍缇芫对待她的方式,不都是恐吓及威胁吗?何时疼过她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嗯?”伍缇芫瞪了她一眼,哼了声。
“没事、没事。”惧怕恶势力的藜藜连忙摇头否认。
“没事就好了。”伍缇芫满意的说道,并决定开始行动。
伍缇芫戴上了手套,推开了门,走入屋子里头,开始努力的搜括着值钱的东西。
幸亏她去租了一辆小货车,不然这么多东西,叫她怎么带回去啊!
“咦……青花瓷器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那个有半个人高、放在波斯地毯上的瓷器,看起来真的挺高级的,也许她可以从这个地方先下手。
骨董……嗯……她可是个雅贼呢,懂得欣赏古董及字画。
* * *
藜藜坐在围墙外头,很尽责的把着风,偶尔看看四周有没有奇怪的怪叔叔出没,不然就是抬头看看天上的上弦月。
虽然伍缇芫唆使她和她一起做坏事,但是不可否认的,她的生活可是比以往来的有趣多了。
她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突然之间,藜藜觉得自己能不能投胎已经不是这么重要了。
她之前成就过三段姻缘,现在虽然只差一段而已,不过那种机会毕竟难找,再说会要伍缇芫这种女人的男人更是少的可怜……好吧!她决定以后的日子都陪着伍缇芫一起度过好了。
一阵煞车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藜藜连忙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停着的宾士车。
“完了,我得赶快去通风报信才行。”她正想飘入屋子里头,就看到宾士车已经再度的发动驶入了屋子里。
他该不会发现门锁已经被她给打开了吧?
藜藜越想越感到头皮发麻,连忙飘入了屋子里头。
将车子停在停车棚,韶觐苍下了车。
很明显的,他的房子已经遭不明人士造访了。
平常他在快到家门之时,都会拿出遥控器来开大门,但是今天,遥控器却显示着大门已经被开启。
无可否认的,“他”可真是个厉害的偷儿,不然的话怎么可以进到他的屋子里头呢?
这点,更令韶觐苍觉得有趣极了,他打算将这个偷儿给擒到手,再看看到底要怎么办“他”。
* * *
伍缇芫很放心的在韶觐苍的屋子里头搬东西。
虽然她的智商一向不高,只有一零八而已,但是她还知道太过笨重的花瓶类物品是属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因为携带时困难度颇高。
于是,她便放弃了花瓶、电视、冰箱什么的,专挑小一点的东西下手,像是纯金的笔座、放在抽屉里头的现金及字画什么的,这些全都是她下手的目标。
她边偷边哼着歌,真的是轻松惬意极了。
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危机的到来,满心以为只要藜藜在外头把风,她就一切Safe,没想到她却失算了——才刚踏入客厅,韶觐苍便听到了歌声,看来这个偷儿还挺有雅兴的,竟然还可以边偷边唱歌。
以声音的远近来判断,对方应该是在二楼才对。
韶觐苍爬上了楼梯开始寻找着这只不要命的小老鼠,不过他也不忘拿了一把锋利的拆信刀当武器。
走入了书房,韶觐苍便看到那个忙碌的背影。
这个偷儿个子虽娇小,但是胆子却挺大的。
放轻了脚步声,他将拆信刀靠到伍缇芫的背部——“来我这里冒险还玩得愉快吗?欢迎‘你’的到来……”身后那种刺刺的感觉,让伍缇芫所有的神经全都竖了起来。
手中袋子硬生生的滑落,掉到地板上。
她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这个该死的藜藜怎么没有来通风报信呢?
伍缇芫的身子动了几下,想趁机脚底抹油溜了,但是韶觐苍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动也不敢动。
“你。再乱动的话,说不定我手中的枪会走火。”韶觐苍绝不会让对方知道,他手中拿的根本不是枪而是一把拆信刀。
“呃……”
枪……枪……
妈呀!她该不会为了来偷一点东西,把小命都给送掉了吧?
老爸、老妈啊,原谅女儿的不孝啊,请原谅我啊!
“你有什么话好说的?”由于伍缇芫的声音较为低沉,所以一时之间,韶觐苍还无法判断伍缇芫是男是女。
“呵呵……你回来的可真早碍…”
“现在不早了,我还有加班。”
“可是现在才八点而已,你要不要考虑再回到办公室,加班到十点再回来。”这样最起码能让她全身而退,而不至于“卡”在这里,像是随时得送命的小白老鼠吧!
“不需要。”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她从容的转过了身,向韶觐苍挥了挥手,“我们有空再联络碍…碍…不不……是不联络了!”再和他联络她不就成了笨蛋吗?
“就这么走了,不留下来喝杯茶吗?”
“谢了,我一向都只喝咖啡,不喝茶的。”错,她是不喝咖啡,爱喝茶,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全都不对,要是在家里她喝个十几二十杯都没有问题。
“可是我想和‘你’好好的喝一杯,‘你’说怎么样?”
“我可能没空,晚上还有个小约会,不然这样好了……我帮你打电话约别人好吗?呵呵……呵呵……”她讪笑了几声。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抓着藜藜去下油锅。
“可是我想请‘你’喝茶,‘你’不肯赏光吗?”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觉得呢?”
“没有!”她摇头。
“看来‘你’还挺识相的。”
“谢谢,我这个人还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你’听我的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在‘你’的右手边有一个按钮,那是书房电力的总开关,‘你’按下它。”
“为什么要我做?”他不是正当的商人吗?怎么会有枪呢?伍缇芫心里头顿时起了一个小小的疑问。
不过……谁说正当的商人不能有枪呢?
在这种年头,不是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吗?
所以有钱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吧!
伍缇芫没有去怀疑他手中的“枪”是真是假,乖乖的照做了。
在她的手指按下了那个按钮之后,顿时室内灯火通明。
“很好,现在拿下‘你’脸上的头套,慢慢的转过来……”韶觐苍的话停顿了下,“记得,别耍花招!不然枪枝要是走火的话,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你’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伍缇芫用力的点点头。
现在,她哪敢耍什么花招啊,小命都快没了耶……人家说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才不要小命就这样没了耶……“我的手什么都没有拿,你的枪要拿好,千万不要乱扣板机。”她连忙伸出了双手让韶觐苍知道她没有玩什么花招。
拿下了头套,她缓缓的转过身来。
当韶觐苍看到她一头长发被泄而下时,他有些愣住了。
女的吗?
他瞬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一想到早上那个疯子,他便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整个人面对他之后,伍缇芫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脸。
“你好……初次见面,呃……不对,我们不算是初次见面,早上我们就见过了,我扒走了你的皮夹子,要是你愿意放过我的话,我可以将皮夹子还给你……”这个条件还不错吧?他没吃亏,她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放了她吧!求求他放了她吧!
虽然她曾经想过去坐牢也没什么关系,里头还有免费的饭菜可以吃,偶尔加菜还可以有鸡腿,但是她还不要碍…人家她这么年轻,也没有好好的谈过恋爱,初吻严格算来也没有给过别的男人,唯一给过的是老家养的那条公狗小胖而已,所以她不要去坐牢碍…“你……是女的!”而且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我是女的。”她点头,很诚实的承认了,“虽然我的胸部没有到波涛汹涌的地步,但是也没有像荷包蛋这么小,你用力的看还是可以看出那么一点起伏的。”
“我现在可以接受你是女人的事实。”
“你可以把枪拿远一点吗?”
伍缇芫一心以为现在抵在她肚子上的是把枪,根本不敢低下头来看。
“这是拆信刀。”见到伍缇芫一听到是拆信刀就想落跑,韶觐苍很好心的补了一句,“你要走也可以,不过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对女人动手。”
“好吧,我投降!我不逃跑了……”她认命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人就在这里,要杀要剐全都随你,不过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在你杀死我之前,可不可以帮我注射大量的麻醉剂或是笑气,让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
她最怕痛了,别让她痛……呜呜……不然她可是会哭的。
“可以,这一点小小的要求,我还可以做到!现在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你走在我的前方,我们到客厅去谈。”
“嗯……”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一般。
她打算等一下要是还有命回家的话,再和藜藜好好的算帐。
第五章
“我和你有仇吗?不然你为何谁不偷,却将目标对准我!”
韶觐苍从客厅的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在高脚杯里斟满酒,递给了伍缇芫。
伍缇芫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酒。
“这没有什么原因的。”她很诚实的说道。
其实,伍缇芫也知道要韶觐苍相信,她找上他没有特别的原因是挺困难的,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不就是在翻杂志时见到他的脸之后,就决定是他了吗?
就只有这样子而已咩!
“是吗?”韶觐苍不置可否的点了头,“不过你的精神算是可嘉,很少有胆子像你这么大的贼敢偷同一个人。”
那是因为她找不到目标,好吗?
“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处置你?”韶觐苍缓缓的说道,眼神则是紧盯着她白皙的脸庞。
“毕竟你现在应该算是失风被捕,你觉得我是要放你走,还是要请警察来将你带走?”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而很可惜的,伍缇芫并不会感激他。
若是让她选的话,她会选第一种。
但,她也知道韶觐苍不是笨蛋,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可以放我走吗?”机会是不容错过的,她还是试试看好了。
伍缇芫勉强挤出了两滴泪水,想扮可怜、扮无辜。
“我也不想这样,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妻儿?好像不对耶……“不不……是中风的老公和嗷嗷待哺的婴儿。我的命真的很苦啊,想我十岁的时候就家破人亡,嗜酒如命的老爸狠心的将我推入火坑,拿着卖掉我的钱又去买了几瓶酒,让我在那种地方一待就是十年,我真的很命苦碍…”说到这里,她还不忘啜泣了几声。
“你也知道的,那种地方哪是人待的呢?我在那里真的只差没有从顶楼跳下来而已,每天、每夜做着相同的工作,就待在那个小房间里头,等着客人上门来,呜呜呜……好不容易有一个大我三十岁的老芋仔,愿意拿出四、五十万将我给赎了并娶了我。
结婚后,我不但要照顾他那个弱智的儿子,同时也要照顾我刚出生的孩子……没想到、没想到……他两个月前中风了,我们一家的生活因此陷入了困境,我只好来偷了……”她将脸埋在脚上哭泣着。
“这一切全都是我那个狠心的老爸做的好事,要不是他的话,我的人生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国小还没有毕业就被卖了碍…”她就像在唱大戏一般,边唱边哭着,还不忘在心里头和她阿爸道歉。
她不是故意要将她阿爸说成这么坏的!
她只不过是没有法子可想了,只好让她老爸当坏人了。
阿爸……女儿、女儿不孝,对不起你……呜呜……“还有呢?”韶觐苍根本不为所动。
虽然伍缇芫哭得像什么一样,但他又不是那种初出社会的小伙子,怎么可能被这种戏码给蒙骗过去!
“还有……还有……那个弱智的儿子罹患紫斑症,很难医的……得花一大笔钱才医得好,我们一家大小的健保费已经很久没有缴了……”她说的一把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