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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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恒问姚子琳:“妹妹,妹夫怎么也没来?他担任护国军司令,我都没好好祝贺祝贺他呢。”
“谢谢姐夫,世均去出差了。”姚子琳礼貌地说:“等他回来了,有时间我们再聚吧。”
“那就说好了。”
说起这个,庄美玲道:“对了,子琳,前几天你小姨夫跟我通了电话,说他认识了世均的家人。”
“嗯?”姚子琳错愕地一抬头。
“他说跟一户姓蒋的丝绸商人做生意,随口问了起来,对方竟然就是世均的伯父。”
“真的呀?”姚子琳感觉很意外,她几乎没听蒋世均提过自己家里的事情,而今听到跟他家人有关的消息,自是很好奇,问道:“他伯父怎么说?”
“你小姨夫也没讲得太详细。”庄美玲知无不言:“他说问了对方,认不认识现在的护国司令蒋世均,那人惊讶地表示,世均就是他的亲侄儿,是他弟弟的幺子。说是七年前从军校毕业,就到部队去了,一直就没跟家里联系过,音信全无,家里都以为他出事儿了呢,没想到竟然当将军了,估计他家里要是知道了,得乐坏了吧?”
“是这样啊……他干嘛不跟家里联系?”姚子琳表示很不理解。
“他家里的事我们也不好猜测,不过听你小姨夫的意思,他家人也是很想见他的,知道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说不定会来找他。”
“哦……”姚子琳想着得把这件事告诉蒋世均才行,他为何不跟家里联系呢……姚子琳不其然想起他背后的疤痕来,蒋世均说是被他父亲打的,看来的确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不知道他会否告诉自己……
…
隔天一早,姚子琳匆匆忙忙地吃过早饭,在春桃和警卫的陪同下,乘车来到西岩寺。姚子墨比她早到一步,已经在准备上课了。
孩子们为了上课,今天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个个看起来精神饱满。教室里摆放了二十余张桌椅,不过庙里的孩子也就十来个,年纪太小的都在外头玩着,没进去上课,所以还剩了不少位置。
姚子墨给每个孩子发了宣纸和毛笔、墨水,在木作的黑板上钉上一张大宣纸,开始教他们写字。
姚子琳和方丈等人在外头看着,孩子们连笔都不会拿,姚子墨一直耐心地教着他们握笔的正确姿势。姚子琳也想着待会轮到自己的时候该怎么教他们。这时,附近一些村民听说寺庙里办了学堂,也跑来凑热闹。
一名老妇问道:“这学堂还收不收学生啊?我想让我孙儿也来学学。”
姚子琳道:“可以啊,还有许多空位子。”
“那收多少钱啊?”老妇问道。
“不收钱的。”姚子琳忙道:“我们都会准备好学具,你们谁想来学,直接来就行了。”
“还有这么好的事?”老妇高兴之余有点不可置信,方丈合掌说道:
“阿弥陀佛,这学堂是两位女施主为了给寺庙里的孤儿传授知识而办的,并非用以盈利,所以,不会收取诸位一分一毫。”
“哎呀!那可就太好了!”老妇喜悦地说:“我到村子里给问问,看看还有谁家孩子要来上课的。”
“好的。”姚子琳不忘补充:“现在还剩十一个位子。”
“行行……”老妇开心地走了。
姚子墨上完写字课,孩子们休息了一下,便轮到上姚子琳的画画课了。
她把画具都发放下去后,按照计划那样,把自己预先画好的范画钉在黑板上,再用一张新的白纸给他们示范一次。
她按照自己前天计划的那样,以“太阳公公和向日葵宝宝”作为引子,边讲故事边画,孩子们都很感兴趣。
画画课不像写字课要求那么高,对拿笔姿势没太多要求。孩子们有的还转不过来,依旧用拿毛笔的动作拿着铅笔,姚子琳笑着给他们纠正。
这时,外头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方才那位老妇已经拉着自己七岁的孙子跑了过来,还有同村的几个孩子,刚好赶上上画画课。
姚子墨见教室里热热闹闹地,孩子都兴致勃勃地学着,心里感到无比欣慰。
姚子琳也走到孩子们之间亲自教导,她来到那个一直在流涎的女孩身旁。这孩子叫丫丫,听说出生时因为难产,在母亲肚子里闷住了,所以一生下来就特别痴呆。她家里嫌她是女儿,加上又是个傻子,于是在她刚满三岁的时候将她遗弃在寺庙门口。
姚子琳走近看了看她的画,不由得一惊。
“丫丫,你画得真好啊……”
姚子琳拿起她的画来,丫丫这幅太阳底下的向日葵画得是生动活泼,今年才六岁的她,笔触上竟有成人般的果断有力。
姚子琳将她的画拿到讲台上给孩子们观赏,夸奖道:“大家看看,这是丫丫画的,花朵又大又圆,真漂亮啊,比老师画得还要好看呢!”
孩子们都羡慕地看着,丫丫虽然有点呆,但也明白姚子琳在夸她,她露出了害羞的笑容。
姚子琳把画还给她,鼓励了几句,又去选了几张画得好的画拿去展示。
一堂课就这么顺利地结束了,姚氏姐妹俩收拾好东西后,便与孩子们和方丈告辞了。两人相携走出寺庙,姚子琳感慨地说:
“原来当老师的感觉是这么好的呀……”
姚子墨笑道:“当老师感觉固然好,但更重要的是能帮助到有需要的人。”
“那是啊,若是去正式的学校里教书,估计还是没那么轻松的吧?”
“嗯……今天又多了几个来上课的孩子,可能位子还得增加一点。”姚子墨计划再添加一些书桌椅子。
“姐姐,明天还来吗?”
“你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是计划每天都来的。”姚子墨道:“我跟方丈约好了,以后每天至少上两堂课,我负责写字课,你如果没时间,就由方丈给孩子们说法。”
“那我也会尽量过来的,反正在家里也闲着没事。”
姐妹俩聊着聊着已经走到寺庙门外,她们道别后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不适
马金梅从烟馆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到家里的下人在忙碌地整理着物品,一名穿长袍的秃头中年男子正在客厅里指挥着:“都给收拾好!所有的餐具都收走,窗帘跟地毯也换了!”
马金梅傻眼了,气呼呼地奔到他面前:“喂!你是谁啊?在我家里干什么?”
男子见了她,马上客气地问:“哦,你是马女士对吧?”
“你是干嘛的?”马金梅劈头就问。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男子将一张卡片递给她,不识字的马金梅将他的手甩开。
“你在我家里搞什么?”
“哦,抱歉,这房子已经卖给我了。”男子道,他是专门做倒卖房产生意的中介。马金梅正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男子又道:“听屋主说,你是临时借住在这里的,所以我要通知你,麻烦你今天就搬走,因为我这房子得对外卖了,这几天就会有客人来看房子。”
“什么?!”马金梅终于反应过来,厉声吼叫:“这房子是谁卖掉的?”
“是原屋主,我们已经交易过了,现在这屋子是我的。”中介公事公办地说:“你有什么问题请去问他。”
马金梅抓着自己的头发,都要气疯了,她冲过去拿起电话,拨打给蒋世均,却发现家里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电话线已经切断了。”中介好心告知:“水跟电也会切断,等屋子卖出去了才会恢复。”
马金梅气愤地摔下话筒,头脑简单的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懊恼地对中介吼道:“你少得意!这屋子是我男人的!他现在生病了,等他病好了自然就会买回来给我住的!”
中介无所谓地耸肩:“那行啊,得等你男人病好了。”
马金梅恼怒地扭身上了二楼房间,下人连她的衣物都整理好了,正用两个大皮箱装着。马金梅见自己的首饰也都在里面,于是一边咒骂一边提着皮箱走了。
她跑到一家跟自己相熟的理发馆,借用了对方的电话。
马金梅先后拨打了蒋世均和张骞办公室的电话,接听的都是他们的秘书,并且都拒绝为她传达。马金梅气不过地挂断,蒋世均搬了新家,她不知道新的电话号码,张骞家里的号码她是向来不知道的。
上回被蒋世均那般对待,她现下可没胆子再去找他闹。
马金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无计可施,最后把电话打给了杜雨晴。她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对方,杜雨晴冷漠地说:
“世均要清理门户了,你自求多福吧。”
“喂!你等等!”马金梅感觉她要挂断,愤慨骂道:“臭婆娘!都怪你出的馊主意!让我去教训那个姓姚的丫头!你知不知道世均差点把我眼睛给戳瞎了!”
那次的惊魂一幕,马金梅还历历在目,之前吓怕了没跟杜雨晴讲,而今她被逼到绝路了,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是你自己办事不牢靠,被世均识破了,能怪得了我吗?”杜雨晴一副过桥抽板的口气。
“哎呀!你这贱人!明明是你的法子没用!现在想赖账了?!”马金梅气得破口大骂,这时才明白自己被她当棋子耍了。
“你也就敢对着我骂,有本事找姓姚的丫头算账去!”杜雨晴冷声说完,挂断电话。
马金梅气得几乎要砸电话,奈何一点招儿也没有,她在原地狠跺了几下脚,最后只得气冲冲地拖着行李离开。
杜雨晴挂了电话后,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的守卫。那天黎叔来过之后,家里就多了两名守卫,名为保护她,实际上就是监视。
只要杜雨晴踏出大门一步,守卫就会跟着,她而今过的就是被软禁的生活。蒋世均对付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手段,像马金梅这种没头脑的,直接扫地出门;而对杜雨晴这样的,则采取监视措施。
她双手愤愤地握成拳,撑在窗台上。
…
蒋世均出差归家后,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每天早出晚归。姚子琳也是过得很充实,每天上午去西岩寺授课,回家用过午饭后就午睡,醒来到画室画画,晚上吃过饭,沐浴后做刺绣,然后睡觉。她觉得自己下半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是很不错的。
眨眼之间,时间进入了四月份,春天的气息已经无影无踪,夏天紧接而来。
这天周末,蒋世均夫妇受邀参加一个宴会,该宴会的特别之处在于,举行的地点是一艘巨型的豪华画舫,时间也是大白天。蒋世均是作为主宾受邀的,接待他的是一位做建筑工程的大老板,姓田,其余的宾客也大都是师级以上的军官及其家属。
姚子琳一早醒来就觉得头脑发胀,浑身乏力。她从前几天开始就有这种症状,但一般吃过早饭后就会舒缓,今天的情况似乎比往日要严重,她甚至连爱喝的甜豆浆都喝不下去,只觉得胃在反酸。
英姐在一旁问道:“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
姚子琳皱着眉道:“不知道……可能没睡好吧……”
蒋世均还在书房里,过阵子才下来,姚子琳想着待会要外出,不想他担心,于是匆匆吃了几口,便到房间更衣去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上了车,往宴会地点去了。因为是私人活动,蒋世均今天穿的是一套条纹西服,显得温文尔雅,仪表堂堂。他一直握着姚子琳的手,感觉她手心有点发烫。
蒋世均探着她的额头,虽然有点热,但也不是发烧的程度。
“不舒服吗?”他轻声问道,姚子琳摇头。
“我没事……”
“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嗯……”姚子琳感觉现在又比早上的时候好点了,心想应该没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有喜
画舫停靠在宽敞的湖边,那画舫中间低两边高,中间是一个长形的宴会厅,两边有二层高,顶上是观景台,末端还设有给客人休息的小房间。
那田老板热情地招待着蒋世均上船,其余客人也都到了。画舫渐渐开离码头,往碧波荡漾的湖心驶去。
湖里载满了荷花,但因为还没到开花时节,只能看到层层如衣裙般的碧绿荷叶,也别有一番优雅景致。
宴会厅的布置效仿明清遗风,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屋顶吊着几盏木雕宫灯,宴会厅头末两端摆着花开富贵大屏风,四周摆着圈椅和香几,中间空了出来。为了活跃气氛,田老板特意请了一个戏班子前来演出。宴会厅里曲声悠扬,不时响起欢声笑语。
小丫鬟们将精致美味的点心和糖果送了上来,那田老板打听到蒋世均的夫人好吃甜食,特意做此准备。
蒋世均与田老板坐在首座上,姚子琳则由田老板的夫人陪伴着坐在一边。画舫开得很平稳,在船舱里几乎感觉不到晃动,但姚子琳自从上船后就感觉非常不适,只觉胃里发涨,喉咙里一直在泛酸,好像有东西要往上涌似的。
为了不失仪态,她一直忍耐着,那田夫人一个劲地招呼她吃点东西,她苦笑着婉拒了。
难道晕船了?姚子琳自己也搞不懂,她以前跟娘家人坐过船,也没试过这等反应啊……
那边的蒋世均,表面上与田老板闲聊着,实则一直注意着她的脸色。见她小脸惨白,眉心轻颦,他知道妻子身体不适,但碍于在场人多,自己作为主宾,不好过去照顾她。
田夫人也发觉姚子琳脸色不对,她连忙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