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最爱的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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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哪个?才没有!才没有!你乱想什么啊?”
“就是……那个,KISS嘛。”
“哦!我还以为……嗯,是认识他三个多月的时候吧。”
“那天我咬了金子一口,咬在脸上了,我可用力了!咯咯,是不是也算哪?”
“不算不算。趁这次暑假,你就真的KISS他一下好了。呵。”
“小纱姐,你真坏!我一定向你公婆说你坏话去!”
两个女孩子哈哈地笑了起来。
——“喂,小纱?田歌明天要和你回娘家了?”
——“喂,妮子,这暑假要和你的白马“金子”一起浪漫去了?”
——“你们两个家伙,怪不得喊你们一起去旅游都不去,我们听了半天,原来都和自己心爱的人跑掉啦。重色轻友哦。”室友七嘴八舌。
“好呀,原来你们都没睡着,在这偷听我俩的小秘密呀?”妮子和小纱都羞得满脸通红。
——“算了吧,瞧你俩那股子高兴劲,说话还那么大声,好象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们的秘密才好呢。哈哈。”
寝室里一片温暖的笑声。
别哭,我最爱的人
作者:天堂有罪
(十五)
田歌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去她家?她去我家?
他想到自己寒酸的家。是的,寒酸。只有这个词语最贴切。他感觉自己象马上要见公婆的丑媳妇,可是丑并不是他的错,是不是?
——罗万里,小纱的爸爸罗万里。未来的老丈人罗万里。刚刚荣升乐海市副市长不久春风得意前程无限的罗万里。频频出现在电视镜头里的罗万里。神色威严,形象高大,却又不失亲切的罗万里。关心人民疾苦,注重城市建设,狠抓文化教育的罗万里……
——罗万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
田歌下了铺子去拿烟。
“歌儿,”金子小声问,“想什么呢?”
田歌没答话,扔给金子一根烟。
“歌儿,想小纱她爸爸的事呢吧。其实你早该对这事有准备啊,你迟早得见他的。”
“她爸爸不是普通人呀!”
“那有什么,又不是才知道她爸爸是副市长。副市长也是个人,又不是玉皇大帝,你怕什么!”
“还是你了解我啊,金子。你说,她爸爸会问我什么?”
“把三个代表背熟,再翻翻时政摘要。研究一下中美关系,再谈谈日本对华政策。”
金子说完,自己也觉得有趣,不禁嘿嘿地笑了。
“行了,金子,别逗了,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真的?正经的?其实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担心什么,以你的口才,和他爸爸直接对话,也不会处于下风的,是不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可能有些观点和想法会幼稚,但总比故意装做成熟和世故好。”
金子一口气说完,想了想,又说:“我觉得他爸爸应该会挺喜欢你的。真的。”
这些话给了田歌不少信心。是啊,我干吗要担心呢?为什么这么底气不足呢?可是,他总是会问起我的家庭的吧……这些田歌没对金子说。金子不会体会到他深藏不露的这些自卑心理的。
“对了,田歌,有句话我一直想说。”金子严肃起来。
“在去之前你要想好了,和小纱之间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当然是来真的了!不过,还没拿下她呢。”燃着的烟蒂映着田歌信心十足的脸,这次要是有机会……嘿嘿。
“你能不能别开玩笑?别老想那些用不着的?我问你你和妃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呀,都和小纱解释完了。只是在文学上比较聊得来罢了,有什么呀!小纱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哦,聊得来。就聊得来这么简单?”
“靠,当然了!要不还怎么着?”
“聊来聊去聊到床上去了?”
“你说什么?”
“我今天重装了我那个笔记本的操作系统。备份论坛文件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妃子那篇帖子。怪不得她加了密……歌儿,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对小纱说的,但我不希望你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小纱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金子你,你,你太不尊重人了!你怎么可以偷看……”田歌坐了起来,好象那电脑一直是他的,这会忽然变成金子里的了,受了挺大的委屈一样,声音有些高。
“歌儿,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欺骗我,更不希望你欺骗小纱,要学会尊重别人,得先学会尊重自己。”
“用不着你教育我!装什么纯真!”田歌恼羞成怒。
“这样下去你会慢慢失去小纱的。妃子给我的感觉不象是好女人,你应该警惕她。咱们是学生,你连她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就……太草率了吧。我们都已经是快要走向社会的人了,应该有自制力,不要太放纵自己了。”
田歌干嘎巴了几下嘴,还想辩解些什么。
“行了,睡吧,咱们别打扰别人休息了,明天还有最后一科考试呢。”金子翻了个身,“过去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哭,我最爱的人
作者:天堂有罪
(十六)
田歌大包大揽心甘情愿地扛起了所有的包裹。其实他和小纱的东西不是很多,只是几本书,几件衣服。田歌说:“你这个副市长爸爸大人也不说派辆车来接一下。”
“派车?你以为我爸爸是那种以权谋私的腐化官员啊?他可廉洁着呢,别把共产党干部都想得那么不堪!”想到爸爸,小纱皱了下眉头,坚定地反驳田歌。
“哦,我只是随口说说,当什么真啊。我是怕他家的小公主又热又累的嘛!”田歌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哼,廉洁?谁知道呢!
路过商场时小纱非要给她妈妈买一个正在促销的人体保健按摩器。田歌一边问小纱,怎么不给她爸爸买点什么呢,一边想,我应该买点什么吧——还是算了,摸摸干瘪的口袋,这点钱回去还得用一暑假呢。
小纱说:“不用!什么也不用给他买!”田歌哦了一声。
今天天又热得出奇,太阳象个燃烧在头顶的大火球,田歌觉得自己都快被烤着了。这个看起来轻巧得很的按摩器其实很沉,他恨恨地想,什么获得国家专利,一堆破铜烂铁罢了。花好几百块钱买这么个破玩意!
“就这?几楼?”
“五楼。”
“啊?”田歌仰起脖子,象征性地看看五楼的高度。田歌终于明白望而生畏是什么意思。上一次和妃子也是在五楼,没来得及觉得累呢,就跑上去了。田歌想到妃子,就走了一下神。
“喂,走啊,想什么呢。来,我帮你拿点东西吧。”
“不用不用,看你新换的裙子,别弄脏了。我是在想啊,你爸爸看来真是个廉洁奉公的干部呢。一个副市长住条件这么差的小区里啊?轿车都进不来!还这么高的楼层!”
上楼时瘦小的田歌几次都快累趴下了。但他咬了咬牙,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不吃点苦受点累,成功可不会那么轻易来到的。从前自己对小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不就为的这一天么?会当凌绝顶,再览群山,就都小咯。田歌狡黠而得意地笑了。
看田歌不堪重负的样,小纱几次都心疼得想帮一帮他。后来想,唉,算了,让他好好表现一次吧。“田歌同志,累坏了吧,嘿嘿,累本小姐也绝对不会可怜你的,让我家给你留下点深刻印象,省得下次来找不到北啦。”
“嗯,让我知道知道,副市长大人的家门有多难进?高不可攀?”这个词闪电一样在田歌的脑袋里闪现了一下。他有点郁闷起来。
停下来喘气的当,小纱终于忍不住给田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田歌顺势亲了亲她的手,嬉皮笑脸地说:“没事没事,小纱同志,田歌同志不怕累。按照我们那的风俗,将来娶老婆还得扛进洞房呢,这点东西都拿不动,以后怎么扛你啊?”小纱羞臊得呀地一声。
小纱的妈妈早就等在门口了。她上来就批评了小纱一句:“你看这丫头,自己什么都不拿,真是不懂事!小田呀,累坏了吧。她接过最大的袋子,唉呦,这么沉呀,是什么啊?”
“妈,那是田歌给你买的礼物呢。他听我念叨说你有关节炎,就给你买了这个按摩器,买的人好多,排了很久的队呢,听说疗效挺不错的!”
“伯母……”田歌感激地看了小纱一眼,她正冲他眨巴眼睛呢。
“这孩子,来就来吧,还花钱干什么!进来进来,别站着啦,坐吧。到了这里就千万别客气!”田歌想,小纱的妈妈可真年轻,一头黑发,脸色健康红润,笑起来那么亲切。田歌一下想到自己的母亲……可他的母亲是那么模糊,距离自己,那么遥远,那么遥远……
“妈,这不关我事哦,是他自己非要买的!可别怪到我头上呀!”小纱撅着小嘴,抱住了她妈妈,撒娇地说,“妈,想没想我?我都要想死你啦。”
“行啦,还想我呢,放暑假都不愿意陪妈妈!小田,你先歇会,吃点水果,小纱的妈妈一边指着茶几上的一大堆水果指挥田歌,一边冲着小纱叨咕,快十二点半了吧,也该回来了。他昨天答应今天中午一定回来一趟的啊!你爸爸他太忙了……再等几分钟,再不回来不行咱们就先吃吧。”
“还是等等伯父吧。”田歌看着水果咽了口唾液,没好意思动。到底是副市长,总要有点架子的吧,让堂堂副市长坐在家里等他这个不起眼的未来女婿,的确不太现实。
“你们先坐着,我去把西瓜切了。冻了好一会了,肯定又甜又凉爽!”
小纱善解人意地给田歌削了个苹果,自己也拿了一个。“怎么样,我家里不错吧。”
“当然不错了,”田歌环顾了一下大厅。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和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那些市长啊省长什么的家里都差不多,艺术来源于生活嘛。古铜色的沙发,沙发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相当大的画,用玻璃框裱着。一进屋子的时候田歌就注意到了,上面画的是著名的黄山迎客松,画的颜色和沙发搭配得整体效果不错。其他就和其他城市老百姓家庭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低低的大吊灯,几个盆景,茶几,纯平电视……这个副市长的家还真是很平民化,是不是它的主人真的也那么平易近人呢?
电视上立着两个挺相框,左边的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右边的是小纱。照得真漂亮啊,田歌一边看照片里的小纱一边对比自己身边的,觉得两个都那么楚楚动人,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他走过去拿过相框,故意问小纱:“喂,小纱同志,这里面的明星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去去去,少来这套,本小姐才不要当明星呢。”小纱边说边递给田歌一个包好的橘子。
“来来来,吃西瓜!”小纱的妈妈端了个大盘子,招呼他俩。三个人边吃边山南海北地聊了好久,小纱母亲的平易近人让田歌毫无拘束地尽情展现了他的口才。他看到她面上掩饰不住的越来越盛的赞许之色,不禁暗自得意。小纱也想,果然不出所料,看来妈妈挺喜欢田歌的,呵呵。
“算了,都一点多了,不等你爸爸了,咱们吃饭吧。”
放桌子的时候,小纱一脸的不高兴。妈妈一个劲地帮爸爸解释,一定是临时开什么重要的会呢吧……田歌本来心里也有些不快,但转念一想,见不到小纱的爸爸也好,免得有什么局面自己罩不住了,于是也安慰起小纱来。
罗万里却忽然回来了。他推门时一点征兆都没有,无声无息就进了屋子。以至于一直等他换了鞋,走到餐厅门口才被大家发现。
田歌慌忙站起身,差点把碗碰到地上,挺慌张地喊了声伯父。小纱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连头都没抬,若无其事地低头喝着果汁。
罗万里比田歌在电视上看到的更高大,甚至可以说是威武了。虽然已年近五十,看起来却只有刚过不惑的样子。身体依然没有发福,不要说小肚子,就连皱纹都很难找到,没有一点沧桑老迈的感觉,一头背发显然打了摩丝,又黑又亮,两道剑眉下双目炯炯有神,青年的他该怎样英俊不凡啊!
罗万里冷漠地“哦”了一声,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又看了看田歌。
“田歌是吧?听小纱提起过你。以全校第二名考入法律系,校学生会文学部部长,校办诗刊《正在年轻》的总编。在乐海市的日报和晚报副刊发表了不少的文章,我读过几篇,虽然有一些过于风花雪月,幼稚肤浅,但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
田歌没想到罗万里一上来就是总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