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乱我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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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二位对舍弟救命之恩,刺芒无甚回报!来!先敬二位一杯!”刺芒在案几上幻出一壶酒粮,他身着火红长袍,言语畅快,性子十分爽朗。
白辛客气地点头,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尤见他杯酒落肚,眼神忽然亮了起来,:“不错!可否再来一杯?”
“当然!来来来!”
三个男神者把酒言欢,白辛虽不苟言笑,但她知道他此时是开心的。鉴于没什么话题可介入,海棉只好起身失陪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她拿着一块绸缎腰配,正一针一线地缝制着精美的花纹。按眼下发展的情形来看,只要她隐瞒身份小心翼翼待在他身边,直到度过神族大典,她就不信这次不能扭转乾坤。倘若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海神,而这个海神还是她自己,那么倾海之灾,伤害白辛此等罪行她就能保证绝不犯下。因为无论前路会发生什么挫折,她都不会,不忍心伤害他。
绣腰配绣到一半,她忽然从怀中掏出令水镜,打量着自己的样貌。
若非细看,镜中这张脸确实与她凡人时的面貌全然不同,但如今细细看来,又似乎有几许相似的地方。许是形不同,但神相似吧。
“不过也只有这般样貌才配得上我一直仰头爱慕的秋神白辛。”此时此刻,她是这么想的。从凡人世界而来,骨子里还是没办法将自己与他放在同样高的位置。
一番自言自语后,她甩了甩脑袋,将精致刻纹的令水镜放在案几上,收了收长袖开始飞针走线绣起了腰配。
。。。
“棉儿!”
一声熟悉又急切的唤,仿佛将她的心狠狠撞击了一下!海棉穿针的手不慎一颤,锋利的针尖刺进了指腹。血珠迅速渗出,但她根本无心顾暇这点小伤,起身往门外跑去。
而就在她迅速起身的那一瞬间,指腹上的血珠随着她极快转身而飞溅,最终滴落在案几上的令水镜面。。。
。。。
“棉儿。。。”
“来了!棉儿在这!帝尊!” 她飞快夺门而出。
夜里风较大,冥夜与刺芒扶着身形不稳的白辛,脸色尽是愧疚之色,:“真是对不住,我不知白辛神者乃初次沾酒,竟叫他喝了那么多。”
夜风将她鬓角的随风吹起,海棉浅笑,走向前扶过白辛的身子,:“两位神者可要留下过夜?”
“不了,我们还须回神界,这就告辞,下次再来秋山做客!” 刺芒笑道。
“下次可不敢让白辛神者喝那么多酒了,还请海棉神女费心了,我们这就告退。”冥夜拱手告别。
冥夜刺芒走后,便只剩她与醉酒的白辛。海棉将他扶回房间,挪上软榻,脱出长靴准备让他休息。却不想白辛一直拉着她的袖角不放,嘴里还一直模糊不清地念着什么。
“醉的这么厉害,可是要喝水?” 海棉干脆坐到榻上,握着他的手,探着他的灵台。
“不喝。。。” 白辛缓缓睁开微醺迷离的眼,银色瞳仁里沾染了些许俗气,她恍惚以为那瞳色加深了。
“那你可是累了?要不好好休息?”她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棉儿,你为何对我这么好。。。为何敢于靠近我。。。有何不在乎我的身份。。。” 他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神色微醺,眸子却流露着认真。
海棉怔了怔,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她在后世里就认识他,爱上他了。
“你不介意我是雪女的儿子么?” 白辛忽然半支起身,捧住她的肩头。
“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我只知道你是白辛,我靠近你没有什么目的,你就当我是被你迷住了,喜欢上你了。” 她笑着,脸颊有些发烫,还是第一次说这么不害臊的话。
“棉儿真好!” 白辛忽然扬起嘴角,那发自内心的笑,那带着光彩的笑,足令她怔然许久。 他终于笑了。。。
她轻轻将他的身子摁回软榻,眼神有些闪躲,启口颇为尴尬,:“你笑起来多好,以后要经常这样带着笑,这样你就能认识更多的朋友,其他神者也会愿意接近你的。”
“不会的,他们不会。” 白辛忽然止住笑意,连连摇头。
“你怎么知道不会啊?是你性子太孤僻了,老是不然其他人靠近。” 她没好气地噘着嘴,却一边伸出手替他理顺长发。
“因为他们不是你。。。” 白辛眸中洋溢着迷离的色彩,声音有些低沉,:“除了我母,你是唯一一个肯接近我的女子,初始我还以为你是其他神者派来捉弄我的。可你没有,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我赶你走你也不生气,我心里其实很开心你能留下。”
“白辛,我是打算一直留下,不想走的。”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听着他的话眼眶却不自主地红了起来。
“莫哭。” 白辛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看似冰冷,怀抱却是无比地温暖。他的内心是火热的,海棉以为他与普通神者一样,只是孤僻的性子不敢踏出那一步而已。
“你好温暖。。。” 她紧贴着他怀抱,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
白辛喉珠上下一滑,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周身蔓延开来。他捧起她的脸,盯着她的双眸,秀鼻,细细端详。
海棉被他奇异的眼神逼的有些胆怯,只好别过脸去。却不想白辛竟凑近她白嫩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她怔了怔,大胆地转过正脸,与他鼻息相近。
秋山枫林在夜风里轻轻晃动,屋内,她抵着他的鼻尖,忽然壮着胆子左右蹭了蹭。白辛对她这一举动倍感好奇,竟也学着她蹭着鼻尖。
“神者可以结为夫妻么?” 她轻声问道。
“可以,只要去一同前往父神大殿立下姻盟。” 他抱紧她的身子,呼吸有些急促。
她羞怯地埋进他怀里,他却捧起她脸,神情严肃,:“你想跟我成为夫妻么?”
“恩!” 她重重点头。
“那好,咱们不日就回神界。”
。。。。
白辛放在她腰部的手慢慢移向肩头,而后轻轻解开她衣襟处的系扣,面色却有些忐忑,:“你愿意么?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海棉听得不明所以,只是傻傻地点头。
而他轻轻扬起嘴角,褪去她的衣裳,轻轻浅酌着她白嫩的肩。大手探入衣内,轻轻地在她丝般光滑的背部轻抚。
“白辛。。。” 她有些惊愕,但随之出口的那声唤却夹带着颤抖的娇嗔。
白辛从肩部轻轻吻到她的脖间,低声在她耳边道,:“我母死前对我说过,若有女子愿意跟我在一起,就得给她一切,拥有她,爱护她。。。”
“可你不是说男女交欢是神族的禁忌么?” 她不是不愿意,而是有些胆怯。
“交欢不是神族的禁忌。。。” 白辛微微启口,皓齿轻咬着她的耳垂。
“那什么才是?” 她疑惑,身子却因为他的触碰而越发战栗。
“莫怕,神族的禁忌与我们无关。”
白辛将她抱起,反压在身下,动作极轻,极其温柔地亲吻着她的下巴,脸颊,唇瓣。
她的灵台一片混沌,莫名的滚烫在身上蔓延开来。感受到他温柔的亲吻,她也尝试着主动亲吻他的脸,他的下巴,小手叠在他覆在自己胸上的手上。。。
“棉儿,与我作永世的夫妻,好不好?” 他抬起头,浅银色的瞳孔光彩交替,最后竟沉淀为深深的灰色。她犹记得,后世里,他开心的时候,琥珀眸色也会加深。
“好,棉儿答应你。。。” 她脸颊灼热,笑容里洋溢着幸福。
白辛闻言,付之感激一笑。而后,噙住她的唇,温热的舌探入她口中,略施法术将二人衣裳尽除。良辰美景夜还长,他不顾她娇唤如泣的抵抗,紧紧拥着她柔软无力的身子,抵死缠绵在榻上。。。
屋内烛火渐渐融化在蜡泪中,案几上的令水镜泛着微光,将那滴遗落的血珠悄悄吞噬。。。
☆、长出鳞片
晨曦冉冉的次日,她在胸口重闷之中苏醒。她睁开眼低头看去,才发现胸前有颗银发耀眼的脑袋。 海棉猛然一阵清醒,昨夜发生过的一切重现灵台,她再次脸颊爆红。她扭动了下身子,伏在她身上的白辛渐渐醒来。
白辛盯着她的脸许久,忽然翻身将她抱在怀里,语气有些孩子,:“我还以为在做梦。。。”
“起。。。起来了。” 海棉推了推他的手,拼命拉上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白辛捧起她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海棉顿觉光线一暗,方知他又欺/身压/了下来。。。
良久后,白辛起身下榻,嘱咐她在屋中等候,他去找处可以沐浴的地儿。
觉着身子尽是不适之感,海棉掀开被子瞅了瞅光/溜溜的身子,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怯涌上心头,在前世里她跟白辛真的可以共结连理么?
带着羞怯和兴奋,她赶紧拾起自己的衣物穿戴好。顺手拿起案几上的令水镜,这才发现脖间与锁骨处都被印上了羞/于见人的痕迹。 她提了提衣襟,对着令水镜整理发髻。
耳垂处有一朵因捕杀火融兽而留下的五瓣花伤痕,她捏了捏耳垂,自言自语,:“眼下唯一能断认我从何处来的就是这朵五瓣花伤疤了。”
她自顾自笑着,此时令水镜面忽然漾起了一圈涟漪,海棉见此震惊不已,她伸出指腹擦了擦仍旧光滑的镜面。
“奇怪,莫非方才是我出现幻觉了?” 她凑近令水镜,细细端详。
。。。
“你很美。”
。。。
一个幽幽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海棉吓了一跳!立即起身查探,却未见有任何人。
“是谁在说话?” 她惊恐地问。
“是我!我在说话。” 那个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听得清楚是个男子的声音。
“你是谁?为何不现身?”她拿着令水镜四下望去,房中却仍旧无人。
“我就在你身边啊!” 那个声音带着笑意。
海棉一嚇,她身边明明就空荡荡的,于是她惊恐地问:“你。。。你是神是鬼?”
“二者都不是,嘿嘿。” 那个声音似有些捉弄意味。
“你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她挺起胸脯,声色俱厉。
“哟?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呀?” 那个声音颇有些轻蔑。
“管你是神是鬼,你再不出来,我就收了你!” 她气愤道。
“哦。。。我好怕呀。。。嘿嘿嘿!” 那个声音十分调皮了笑了起来,海棉气的直跺脚,房中无缘无故多了个看不见的东西,想想她都觉得恐怖。
此时,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抬步进门的是白辛。
“你回来了!” 海棉一下扑进他怀里,委屈道,“房里有个妖怪!”
“妖怪?” 白辛脸色一变,“在哪儿?!”
“就在房间里!” 她惊恐地指向房中,颤抖的手指跟她的脑袋一样迷茫,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却不知该确切指向哪里。
白辛牵着她的手,示意她莫怕,而后走进房中一番探看,并无发现异样。
“可是,方才确实有个声音在说话呀!他还取笑我来着!” 她焦急道。
“但眼下除了你我之外确实没发觉任何不对劲儿。”白辛疑惑,见她一脸困扰,想是昨夜休息地不够,是以便将她打横抱起,朝门外走去。
海棉在他怀中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到了一条小溪旁。
“这里是?!” 她惊讶地望着面前这条小溪,这不就是秋神之山里,她经常沐浴那条溪河吗?
“方才查看了下山中地势,顺道将水源引到山中,今后你有沐浴的地方了。”他说着,眸中含着淡淡笑意。
。。。。
而后,白辛将她放下,自己先行回房。海棉褪去衣物,令水镜也被她放在衣服上。她抬脚踩在凹凸不平的卵石上,清澈冰凉的溪水抚过她的脚背,舒服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她坐在溪流中,双手捧起溪水往身上泼去,一边洗着身子,一边回想着方才那灵异的声音。几番想不透彻,她便干脆仔仔细细地洗起了身子。
可当她洗到腰部脊骨时,却莫名地摸到了一片咯手的东西!
“难道我在不经意间撞到腰了?” 视线够不着后腰处,她索性伸手拿起令水镜朝后腰处照去。。。
。。。
“天呐!”
这一照竟叫她生生吓出了声!她的后腰脊骨延至背部,竟然都长出了细细的鳞片!鳞片呈蓝绿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怎么会长鳞片啊!?” 她颤着手惊恐地抚上那些细细的鳞片,除了后腰至背部有长出这些鳞片,其他地方似乎不会。
“怎么办怎么办呢!”
海棉顿觉头皮一阵发麻,那密密麻麻的蓝绿色鳞片,看起来十分渗人。她怎么接受自己身上长出这种东西呢,再者她又是怎么长出这些鳞片的?她焦急不已,最终上岸穿戴好衣服,手伸到后腰处,摸着其中一片绽开的鳞,咬着牙扯了出来!
痛得是撕心裂肺呀,早知如剜肉般地疼她就不那么狠心对待自己了。海棉拿着这片沾着鲜血的鳞片,浑身汗毛乍起。
她心惊胆战地捧着这小片鳞,急急忙忙朝房间冲去。白辛刚要出门,就被她撞个满怀。
他连忙扶住她身子,听清她惊恐无比的讲述完事情过程,这才蹙着眉,拾过她手心那片鳞,细细端详起来。
白辛一番考究之后,将她拉到榻边,问道,:“除了腰部,可还有其他地方?”
“没有了。” 她低声道。
白辛点头,将鳞片放回她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是蝶女?”
“我。。。我是。。。蝶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