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赛的笨呆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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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那边很适合。”我笑笑地对猪头男说。
“为什么适合?”
“你去那里绝对是万兽之王,不是啦,我是说你绝对是人中之王。”不要问我为什么,随口说说的啦,平时虽然没什么交情,但听到你要离职去非洲,表面工夫总是做一下,客套话还是要说一下吧。
“我等一下要去新竹,所以就不请你们吃饭了。”黎大总监看了一下手表。“下次辞呈早点递,还可以拗到一餐。”
“总监真是幽默,没有下次了啦,我们知道应该早点用你说的,是家父那边的问题,真不好意思。”花痴小姐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猪头男也不好意思地鞠躬哈腰着。
“所以今天是你们的最后一天?”我看着他们两人问。
“我们是来收东西的,收完就走了。”猪头男说。
什么?第一次看人离职这么容易的!
“那你们去收东西吧,祝你们一路顺风。”黎大总监站起来和他们握了握手。
我转身准备和猪头男及花痴小姐一起出去。
“莉莉,你等一下。”
干嘛拉--为什么别人走得那么轻松,而我的事情就这么多?
***
恶心的臭呆子,谁让你把丝袜脱俄在人家椅子上的啊?
头发都是你脚臭味的小野猫(恶——想到就想吐)
第十六章
我不甘愿地转身回去看着黎大总监。
“下午弱鸡鸭广告的设计稿会送来公司,你跑一趟,拿去给他们林副理看。”
“为什么不叫快递送?”才七十元,比计程车还便宜。
“不行,这个是大客户,叫快递送没有诚意,而且你要套出他们到底有没有想把这个案子给我们做。”
什么?帮你送稿就很委屈了,现在还要帮你套话!
“名片给你,你要送去前,跟这个林副理打个电话。”黎大总监递了张名片给我。
可恶,没责任感的人,说走就走,害我要帮你们送稿。今天天气那么热,实在不想走出冷气房。
“你早餐吃完了吗!”我接下名片,眼睛扫了一下桌上。
“怎么?你没吃饱吗?”黎大总监看了一下垃圾桶。
“不是啦,我想知道你的海陆双并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料!”二佰二耶,里面是包黄金吗?
“你买的时候不会问店员?”
问店员这种问题,不就摆明了我这个穷人家没吃过海陆双并吗?
“人很多,问了会耽误时间。”
“就鲔鱼火腿三明治和鸡肉蛋三明治。”
“喔。”原来就是海游的鲔鱼和陆上走的鸡。
终于解开心中的疑惑,高兴地拿着名片转身离开。
“莉莉,等一下。”
又要干嘛啦一一都已经要为你流汗了,你还想怎样?
“手机借我。”
我用大眼睛看着他,他要我手机于嘛?
“我的手机不见了,身上没有手机很不方便,你的先借我一天。”
嗯,出门身上没有手机真的很不方便。尤其去客户那里,有时他们公司地址不好找,或是迟到个五分钟,可以随时打电话讯问或知会一下,否则等找到电话亭时,迟到已经超过半把个钟头了。
“喂,林副理,您好,我是杰出广告公司的田小姐,我等一下三点送稿子过去给您,方便吗?”
热热热热死我了,快点跳上计程车吧!
气气气气死我了,计程车都罢工了吗?
疯疯疯快疯掉了,为什么每部计程车上都有人?
“你好,到敦化南路和平东路口。”
闷死我了,冷气是坏掉罗?还有一股汗臭味!都是那个讨厌的猪头男,早不走晚不走,这时候走,还要我帮你送稿,这种天气根本不能待在室外,会死人的!
我拿着手上的稿子扇啊扇的。司机先生不把冷气开强一点就算了,竟然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厚,看不出来我很热吗?不知道宾客至上吗?
心中突然冒出蓝心湄唱的一句歌词:动也不动的公共汽车。
自从有了公车专用道后,应该改成:动也不动的任何车子,除了公共汽车。
司机先生在塞车时优闲地拿起报纸专注看着。
二点四十五分,奇怪,又不是小学生放学时间后么会塞车呢?现在才在敦化南路和忠孝东路口。我有点焦急,因为以我的礼教观念,和客户约时间,是不能迟到的,迟到是非常不礼貌的。
司机先生看完了政治版,回到了社会版。
二点五十五分了,我决定打个电话给林副理,告诉他我会晚一点到。
咦?我的手机怎么不见了?我没有带出来吗?啊――黎正昊,把人家手机借走了――
“先生,请问你有行动电话吗?可以借我打一下吗?”
“行动电话有强烈的电磁波,对脑袋瓜不好,你不知道吗?”司机先生把报纸丢到到驾驶座上,讲到脑袋瓜时,还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脑袋瓜,讲到你不知道吗,还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现在年轻人喔,人手一机啦,还有那些学生也带着手机上学,真不如那些家长在想什么,好像没有手机就跟不上时代一样。这是什么观念么?干什么身上要带手机呢,还不是在那讲一些五四三的,你们在自杀,你们知道吗?还有,手机的主要功能不就是讲电话吗:为什么还要有上网功能,为什么还要有游戏功能,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我的老天爷,你的车子旧、冷气不冷、有汗臭味也就算了,我都能忍受.但你现在的长篇大论我实在不能忍受。只不过问你一句有没有行动电话,你就跟我讲那么多。
“那你可以开慢车道,让我找一下公共电话吗?”我找到他吞口水的空档,赶紧插一句话。
“我们现在快车道上,你要我撇到慢车道上去?”司机先生讲话开始有点大声。“就是有你们这些不懂交通规则的人,乱变换车道,交通才会这么乱,自己不会开车,还要指挥别人怎么开。你不要以为开计程车的都是没念书的人,我念交通大学时,教授最喜欢和找一起讨论现今社会现象……”
我拿着稿子顶着头,妄想着这稿子变成一面墙,能将他的声音全部部档回去,让他被自己的话震昏。
看着人行道上的行人,真羡慕他们,这时候,我倒宁愿热死。
司机先生还在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我想,如果他的博士论文写“完全改善交通手册”,或许毕业就可以直接去当交通部长。
我还想,等下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林副理。我看过有人迟到却大刺刺地一副迟到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说:如果你自认理亏,客户就会吃定你,跟客户约见面迟到是很正常的事,谁叫这世界上有太多不可预知的事情。虽然这世界上真的有太多不可预知的事,但我还是觉得迟到是不礼貌的。
我还在想,如果林副理一个不高兴,这案子不给我们做了,我要如何跟黎大总监解释呢?
“司机,这里停就好了。”
“思想、观念、行动,要回归原始,世界才会有救……”司机先生的嘴停不下来。
我拿了找回的零钱,破门而出。
在酷热无情的艳阳下,好想念我的清凉小办公室。快步走进骑楼,对着橱窗照了照,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抿了抿嘴唇,咧了咧嘴看看口红有没有沾到牙齿上,拉了拉黎大总监指定的鹅黄色套装,嘿嘿,对自己的身材满意极了。好了,送自己一个最甜美的笑容,抬头挺胸上战场吧!
***
呜--不要啦--我怕你了啦--
等下帮你马两下啦--
希望有好日子过的小野猫
第十七章
一脚踏进他们公司,第一眼看到的,又是一个抱着电话笑得很夸张的总机小姐。
实在不想打断你的情话绵绵,但我已经迟到了,你就别再耽误我的时间了。
“您好,我是杰出广告公司的田小姐,我和林副理有约。”
“I’11 call ytu back。”总机小姐在我面前现了句英文,挂上电话,收起笑容看着我说:“他等你很久了。”起身离开座位带着我往里头走。
哪有很久啦?不过十五分钟啊。一天有二十四小时,十五分钟不过占了一天的九十六分之一。如果拿一年来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天,十五分钟不过一年的三万五千零六十四分之一。如此算来,迟到个十五分钟根本不算什么啊。
“叩叩!”总机小姐敲敲敞开的门。
我看到一颗梳着西装头的脑袋瓜抬起来,没有笑容,一到好像刚得知老婆偷人。现在头上戴了顶有三根羽毛在晃啊晃的绿帽子一样。
里面出一声低沉冰冷的:“请进。”
这声音把我刚才在计程车上的热气全驱散了,突然觉得我好像到了北极,我的膝盖在打颤。
“副理,田小姐来了。”总机小姐带着我走向前二步,公式化地报告着。
“谢谢。”林副理冰冷怨恨的眼神从总机小姐移到我身上,好像我是带他老婆去偷人的老鸨一样,恨不得将我浸猪笼。
我全身打了一个颤,内心惶恐无比,仿怫突然从北极失足坠入十八层地狱。
林副理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哇——不比黎正昊矮哟!他往旁边的沙发移动,跟我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林副理您好,我们原本跟您接洽的戴先生临时有事,所以由我送稿子来。”壮着胆子迎向林副理不友善的眼神,并且朝他点了点头,装出史上最嗲的声音,希望能从十八层地狱爬到十七层地狱。
“碰”总机小姐关门的声音。
她可能不知道,她的离开,令我的背脊起了一阵凉意。她无情的离开,简直是活生生地将我推回十八层地狱。
“请坐。”林副理的声音依然冰冷,并且再次比了请坐的手势。
我很优雅地走过去,左手拿着稿子,右手顺了一下裙子,很优雅地坐下去。屁股只坐沙发的三分之一,双腿并拢,小腿和地板成七十五度倾斜,将稿子放在大地上,双手右上左下地轻放在稿子上,腰杆挺得直得不能再直。希望以这种国际标准坐姿,能再爬回十七层地狱。
林用理则在L型沙发较短的一边坐下,标准的大男人坐姿,宽厚的背舒适地靠着沙发,双切打开六十度,双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两道浓眉下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我,似乎等于看我嘴里会吐出什么象牙来。
我想,还是应该先解释一下迟到的原因。
“林副理,我知道和您是约三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塞车……”我满脸堆着歉意的笑容解释着。
“现在人迟到的一千零一个理由,永远是塞车。为什么出门前不把塞车时间算在里面呢?”林副理没有笑容地说着,右手修长的食指在沙发扶手上敲着。
呃啊,被刀山上的小刀铡到了。
妈的,我又不是用业务的,这是我第一次来你这里,我哪知道从我公司到你公司要多久时间用,只迟到十五分钟算不错了,干嘛教训我?
呃啊,拔出带血的小刀。
“真的很不好意思,这是您的稿子,请过目。”我持续装着史上最嗲的声音,并把装稿子的信封递给林副理,企图将他的注意力移转到稿子上,不再谈论迟到的事,因为千道歉万道歉还是无法改变我迟到的事实。
林副理接过信封,从信封中拉出设计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稿子怎么弄得这么皱计
呃啊,被刀山上的小刀割到了。
哎呀,刚才在计程车上拿来扇凤,被我弄皱了!
“嗯……可能是快递小弟送来我们公司时,不小心弄皱了。”我的应变能力真是好用。
呵呵,这次的小刀没有带血,只有擦伤而已。
“叩叩!”
总机小姐端了杯茶进来,看都不看我一眼,也没说声远请用,一语不发地把杯子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转身离开。
我猜她一定急着回座位去call out。
林副理盯着手上的设计稿,眉头持续皱着。
我现在就像小学生在排队等待打预防针一样,看到打完针出来的同学,有些眼中带泪,有些啜泣,有些嚎陶大哭。妈啦,下三个就是我了,那种等待的心情比针打下去还痛。鸣鸣,谁来救我?
妈的,一张A4大的稿子要看多久啊?
好治,挺直的背好酸,拿起茶几上的茶来暖暖身子,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这里,这里跟我想要的感觉不一样。”林副理的背离开沙发,身子前倾,把稿子往我眼前送。
阎王爷出声了,我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啊--
我要放下的杯子撞到林副理往我眼前送的稿子,茶水全洒在稿子上。
林副理站起来,猛把稿子上的水抖掉。我也站起来.慌张地狂抽茶几上的面纸擦着他手上的稿子。
呜--我不是故意的啦--不要把我丢进油锅啦--
求求你一一求求你--
我们两人的对不起声此起彼落。
奇怪,明明是我对不起他,他干嘛跟我说对不起?
“你是要我把这张又湿又皱的椅子拿给老板看吗?”林副理俯视正弯腰收拾那一大坨温湿面纸残局的我,眼中射出数十技带火的箭。
“副理,真的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仰着头,带着祈求放我一命的眼神,手还企图将那坨面纸山推拉齐一点。
“别弄了,我等一下叫人来收拾!”林副理脸臭得快被人用屎抹过一样,口气不耐烦地说。
呜呜,要把我丢进油锅了吗?拜托,不要啦――我还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