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遇野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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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从狗洞钻进墙的老二又从里面将头伸了出来。
“喂!自言自语发什么神经呀?”老二焦急的低声开口,“快一点了!雀雀一定等我们等得很心急了。”
岩岩一手将老二的脸从洞口推了回去,趴下身子轻巧地钻入了狗洞。
幸亏这条秘道隐身于莫顶后院的一棵大樟树下,她们才能自由的出入而从来不会被人发现。
后院一片黑暗。唯有五十米以外的主楼的三楼闪射出微弱的灯光。
岩岩看了看距自己只有十几米远的木制小阁楼,在夜里,小阁楼显得黑暗阴森而又寂寞。
“雀雀最怕一个人呆在黑屋子里了,”老三吸了吸鼻子,十八岁的她与雀雀同年,感情也最深厚,而且她们同样胆小,爱哭鼻子。
“该死的莫顶,那个又老又丑的王八蛋。”岩岩恶狠狠的低声咒骂着,“他居然一盏灯也不留给雀雀!”
“他不老,也不丑。”老二就事论事,“只是为人小气又恶毒。”
“呸!”岩岩有些恼怒,“有钱的人难道都这德性?没事修那么大一个院子干什么?”她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接近小阁楼。
十点四十八分时,楚傲天推门而入。
莫顶仍是那种姿势,整个身体缩在椅子里,目光仍下垂,直视着又长又白的十个手指头。
合上门,楚傲天如一阵风袭过来,端起莫顶前面的酒杯一饮而尽。
“不怕有毒吗?”莫顶冷声问,冰冷的脸上的脸上找不出表情。
“你在暗示我?”楚傲天发出一个炫人眼神的微笑。
“你这种虚伪的笑却足以感动天下人,像你这种阴狠毒辣、诡计多端的人目前世上已经不多了。”莫顶冷冷哼了一声,“若真死了,倒也可惜。”
“谢谢。”楚傲天将头一扬,斜在额头的那一撮卷发又往后飞去,动作轻盈而飘逸。
“少在我面前自弄风流。”莫顶目光更冷,“只是像你这样杀机重、心机深的浑球偏偏自以为是过头,对与你生死与共过的人向来深信不移。”
楚傲天的笑僵硬了一下,又释然:“怎么?又在暗示我吗?”
“我没有吃你那么多闲饭,也没有那么多闲时,”莫顶又冷哼了一声,“只不过,影子邦似乎已有了行动,而你这位星邦老大还终日无所事事。”
“他在暗我在明,你让我怎么做?”楚傲天的目光闪出温暖的情愫,“莫顶,你好不容易让恶梦醒来,又何必再投身进恶梦?”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真以为我会关心你?”莫顶不屑的冷语,从抽屉中摸出一个文件袋,扔在桌上,“我只不过,不想被你连累而以。”
楚傲天笑着,从文件袋中取出资料迅速看了一遍,眉峰已锁起。
“木目邦被毁前三天,南京的公安部门已掌握了马伟洪私运军火、以及贩卖白粉的证据,就在公安部门将证据大量收集,逮捕证还刚刚向上级申请之时,木目邦却已被毁,而邦主老大马伟洪也被影子邦的杀手杀死在海边。”莫顶冷笑,“你说这些难道不是非常的巧合?”
“但是,有人证看见马伟洪身中数枪,满身鲜血的跳下了大海。”楚傲天眼中又泛起了一层笑意,“难道几百个老少男女都被他收买了?”
莫顶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太自以为是,马伟洪绝对没有你们认为的那么简单。”他突然握紧了手,纤长的十指一弯,尖尖的指甲已陷入手心,“如果没有亲眼看到马伟洪断气,我绝对不相信马伟洪已经死了!”
“如果马伟洪真的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来个移花接木的花招,但是经过法医的鉴定,”楚傲天道,“已经证实从海里捞出的尸体的确和马伟洪本人相吻合,这又怎么解释?”
莫顶没有解释,仅仅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楚傲天将资料还给他,“不过,莫顶,我认为你现在是一个商业界的名人,一个年青有为的企业家,有些事你既然已经放下了,就不要再强求,而且,我有自保的能力。”
闻言,莫顶又冷冷的扫了楚傲天一眼:“可惜德远跟着你什么也没学会,倒是泡女人比起你来似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冷言冷语地讥讽道。
楚傲天却哈哈一笑:“莫顶,你会不是嫉妒我们比你有女人缘吧?不过,你也是该反省反省了,该改一改你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脾气了,三十岁了,你该找个老婆了。”
“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我现在只有二十九岁。而且,我找不找老婆,好像还用不着你操心。”莫顶一张脸因冰冷而变黑,他没好气的开口,“更何况我又没有你那样强烈的动物本能。”
咦?一向对年龄无动于衷的千年雪妖居然计较起年龄来了?楚傲天刚想嘲笑两句,忽然一阵熟悉的骂声传来。
“莫顶!你这个大浑蛋!你滚出来!我今天要把你剁成八百八十八块去喂野狗!莫顶,你出来!你吃老鼠胆了吗?……”
楚傲天唇角一笑扬起,看见莫顶忽然变得怒火燃烧的双眼,正暗自惊异那个女孩骂声的威力,莫顶已快如一只猎豹,忽地冲出了书房,楚傲天当然不会示弱,赶紧一个旋身跟了上去。
钟射英一手拽住岩岩,不管她如何拳打脚踢,也不管她骂得唾液横飞,总之,岩岩在他手心只能徒劳的挣扎。
“你还敢来!?”莫顶冲出大门,来到庭院,一张俊脸已铁青,他冲到岩岩面前,吃人的目光又黑又深,表情狰狞,“你又想救她走是吗?我要杀了你!”
“你杀了我吧!浑蛋!我变鬼也要为雀雀报仇的!”岩岩红着眼,白着脸,她的目光有着疯狂的焦急与愤怒,眼中,已有薄薄的一层水雾,她挣扎的迎接着莫顶吃人的目光,挑战着莫顶醒狮一般的愤怒,“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你用铁链锁住雀雀,你不给她自由,你让她一个人呆在她最怕的黑夜里!你不给她多余的衣穿,你存心要冻死她吓死她吗?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死了那十万块钱就会有人能还给你了吗?你这个猪!浑蛋!变态!雀雀要死了!她很快就要死了!你得意了?你满足了?你高兴了是吗?!”岩岩发疯一样的咒骂着,再也忍不住的,眼泪成串成串的滴落如骤雨。
“什么?雀雀她……不会的!”莫顶倾刻间一张脸惨白,他的眼中不再冰冷,不再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慌乱,回过头,他不再理岩岩,向小阁楼飞奔而去。
“你不要去伤害她!”岩岩被莫顶那扭曲的面孔吓坏了,谁知这个变态又要怎样折磨雀雀?她挣扎着,低下头一口咬在钟射英的手腕上。
“你咬人!”年过半百的钟射英痛得急忙松开手,却没有忘记要指控。
“不咬人,我咬狗行了吧?”岩岩自由之后,奔出两步也不忘报开始被制之仇,但当她想跑第三步之时,两脚却突然一空,然后,她才惊觉自己居然被人打横的夹在了腋下!
“左信?”岩岩扭回头一看,一张脸立刻白得像纸。她眼中闪烁出强烈的不信任,“是你?又是你?!可怎么会又是你呢?”
是啊,怎么会是他呢?天地未免太小了吧?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楚傲天微笑着。
岩岩双眼溜溜地开始滚动:“咦?你难道还没有死吗?大色狼!”说着,用手抹去了泪水。
“大色狼还没吃到小红帽,怎么会舍得死呢?”楚傲天笑问,言毕,他轻松的迈开大步,跟随莫顶向阁楼走去。
雀雀的脸愈发苍白,但她咬紧了下唇。因为过于用力,唇已咬破,血丝现出,她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只是冷汗不断的冒出。
“雀雀,”老三早哭得一蹋糊涂,刚开始雀雀还在床上拼命挣扎扭动,可是现在,雀雀躺在床上已经一动不动,难道她快要死了吗?她的脸已白如一层寒霜,白中带青,为什么会这样?
老二握住雀雀干瘦如鸡爪的小手,冰冰的寒意由老二手中袭入心扉:“雀雀,你痛就叫啊。”她眼圈红了。雀雀明明在流汗,可是手却像个死人一样冰冷。老二替她擦去汗水,才惊觉汗水也是冷冷的。
雀雀的眉紧紧皱在一块,胃部的绞痛尤如一把尖刀在里面不停的刺,她宁愿死去也不愿再接受这一种折磨,痛了多久?她已忘记,只是,当那种痛袭来,她一个人躺在黑暗中,内心是多么的恐惧和绝望!她怕黑呀!更怕痛。但她一直没有叫出声,也许就这样死去了更好,所有的痛苦就可以随着自己的死亡而不复存在,而岩岩她们,也不必再为了自己而那么疯狂的去赚钱了。都可以解脱了。
当她痛得泪水流尽了的时候,岩岩来了。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又突然充满了希望,她想活下来!她有那么好的三个朋友,叫她怎么忍心离开她们?可是,一想起莫顶那似乎被冰冻过的脸,她又变得担心。岩岩她们是不能让莫顶发现的,否则,他真的有可能杀人。
岩岩冲出门的那刹那间,她多想抓住岩岩,叫她不要去送死,但是,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
老三的眼睛又红又肿:“雀雀……”
“别……哭……”雀雀虚弱的开口,立刻,更猛烈的巨痛疯狂的再次袭来,她忍无可忍的,全身止不住的抽搐起来。
“雀雀,雀雀!”老二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
“砰!”门一声巨响,一个高大的身影跨了进来。
“雀雀!你最好留下你的小命!免得连累其他人!”莫顶阴冷而爆燥的开口,他挤身上前,一手将老二老三拂开,伸出双手将雀雀搂入怀中,低下头看见雀雀白中发青的脸,心口似乎被锐器狠狠撞击了一下!痛!心是痛的!莫顶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仍在抽搐着,喉咙不由一紧,回过头,对立在门外的左信大声道:“快叫徐医生来!要快!”
徐医生替雀雀打了一针之后,开了一个药方。
“她怎么样?”莫顶轻声问,害怕惊醒了怀中刚刚入睡的小女孩。
“放心吧,我替她打了一针,现在已经没事了,她除了轻微的食物中毒之外,本身又因为受了过重的寒气,肠胃不是很好,抵抗力较弱。所以反应才这么大。”徐医生道,“不过,这儿还有几副草药,你熬给她喝了,相信她很快就能康复的。”他写好药方,站起身来,“莫先生,小姐的病虽不是特别严重,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再让她受寒了,而且一日三餐的饮食要按时,否则,极有可能会导制她病情的复发和加重。”
“我知道了,谢谢你。”莫顶点点头,“左信,送徐医生回去吧。”他的脸非常阴沉,食物中毒?
“是。”左信应道,“徐医生,请跟我来。”说着,带着徐医生向门外走去。经过楚傲天与岩岩身边时,左信低声道:“你也看到了,其实莫顶对雀雀很不错的。”
“物以类聚,”看着左信下楼的背影,岩岩紧张的心松懈下来,又开始逞口舌之快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走狗。喂,左信,我是说你咧!你别装聋作哑啊!”只可惜她的腰到现在仍被一只大色狼的爪子牢牢抱着,若不是怕吵醒刚刚入睡的雀雀,她一定要破口大骂了。
“左信是个好人。”楚傲天为其平反,换来岩岩一粒特大的卫生球。
“都说过了物以类聚嘛,你当然是帮同类了。”岩岩不悦地道,目光却很快被莫顶的动作吸引了。
打开铁链的锁,莫顶轻轻的极细心的将套在雀雀脚上的两个铁环取下,然后,抱起雀雀就要离去。
“咦?”岩岩吸了一口冷气,想要阻止她看不懂的莫顶行为,但身边的大色狼却极不讨人喜欢的双手将她的手困住。
“听着,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留下来陪陪雀雀,”莫顶没有表情的冷冷开了尊口,“但是,如果你们敢有带走她的念头,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哦?!
“想不到变态也会做件人才会做的事,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岩岩庆幸自己的嘴还是自由的,“不过,变态,我们一定会替雀雀还钱给你的,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决不会让雀雀落入你的毒手!”
但她的话和对牛弹琴根本没有多大区别,因为莫顶只不过用极为嘲弄的眼神扫了她一眼而已。
“莫顶,我和这个小家伙有一些私人恩怨,我想我把她带走,你不会介意吧?”楚傲天微笑着问。
“可以,”莫顶难得的眼中飞速的闪过一丝笑意,“这对我来说,无异于天降大喜,不过,你能让她闭嘴,安静的离开莫家院子那就更好了。事成之后,我帮你弄个金身天天上香都成。”
“呃?什……”岩岩大惊之下,口却已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还来不及挣扎,她身体已被人凌空拎起,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被搁置在一个看上去并不很结实偏偏又放得下她的肩膀上。
难道上帝也蹲厕所去了吗?岩岩想,否则,这两个变态男人怎么能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成交了她的自由之身?她岩岩才是自己的主人呵!
耳边风声呼呼,岩岩目瞪口呆,嘴巴被堵,咬不到人,不过没有关系,还有鼻子可以作战!岩岩用力的哼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