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遇野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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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在另一边更是急得直跺脚。这个老三就不会放一下慢镜头吗?急着投胎呀,跑那么快?
“小妹!”只听岩岩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岩岩一跃而起,朝马路中央冲去!
“岩岩!”两声真正的惨叫同时传来,阻止已来不及了。
喇叭发出尖锐刺耳的一声长鸣之后,紧急刹车也是呜呜直响。
车猛然停住,岩岩的身体挡在车身正前方,然后,慢慢的、毫无生机的滑倒在地。
“岩岩!”征了两秒之后,老二老三呼天抢地的号啕大哭的奔上前来,同时抱住了岩岩。
两个人的泪水滴落在岩岩的面颊上。
“岩岩,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笨了。”老三哭得最为伤心,看到岩岩嘴角流下的一丝鲜血,她恨不得一头撞死,“我演个……啊!”老三屁股上被狠狠掐了一下,痛得她叫出声,但一看见岩岩睁开眼快速眨了两下后又紧紧闭上,她内心明白了,一阵狂喜立刻淹没了她,立刻,她发出了更难听、更大声的哭声,“岩岩啊,你不能有事啊……”见车上下来一胖一瘦两个人,老三立刻放下岩岩,冲上前死死揪住瘦子的衣领,“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开车的!啊?你赔我的岩岩来!你快赔我的岩岩来!”
“松手!”瘦个子司机一手将老三扒开,“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跑过来,她这叫自寻死路,知不知道!”
“阿平。”胖子喝住他,上前蹲下身来探寻岩岩的伤势。
岩岩合作的慢慢睁开双眼,小脸故意扭成一团,似乎在忍受无法比拟的痛苦。
“岩岩!”老二的声音在发抖,“你有没有事,你不要吓我,岩岩。”
“我……好冷。”岩岩咳了一声,立刻,唇边又涌出一丝鲜血。
“岩岩!”地上的老三慌忙爬过去,岩岩的口里在吐血!为什么,难道岩岩真的受伤了吗?她抱住岩岩,脸色在霎间苍白,“岩岩,你怎么了?岩岩,你不能死啊,岩岩!”
胖子盯着岩岩毫无血色的唇,思索了一下:“小妹妹,我的司机阿平也不是故意要撞人,而是这位小姐不小心撞上了我们的车,所以责任是双方的……”
“先生,”岩岩有气无力的开口,阻止胖子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并,并不想去追究,咳,咳,追究是谁的责任,我只想你能出点钱,咳,咳,让我去看病……”苦笑一下,眉毛次紧锁,“我,我想,我还,还,还不会死掉吧……”
“既然小姐这么说,于情于理我都该出医药费,小姐你放心,”胖子从口袋掏出一叠钞票,“但我现在只有两千块钱,小姐,很抱歉我们今天有重要的事不能耽搁,所以不能送你去医院了,这是我的名片,小姐若看病少了钱或是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仅管来找我。”胖子将钱与名片塞入岩岩冰冷的手中,然后站起身,“阿平,我们走。”岩岩一时之间竟已呆住,看着小轿车退开,又绕过而去,她仍然动也没动。
“岩岩。”老二试探的叫。
“啊?”岩岩回过神来,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戏演完了。”
“岩岩,哦,老大,”老三松了口气,咧开嘴笑了,“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开始还以为你真的受了伤。”
“没错,我是受伤了。”岩岩垂下头故作悲痛。
老二白着脸,一双眼在岩岩身上打转。
“哪,舌头受伤了。”岩岩将舌头伸出老长,让她们看见为了假戏真做而咬破的舌头,瞧,她岩岩够有职业精神吧!
老二老三终于释怀的笑了。
“走,为了庆祝我们旗开得胜,我们去大吃一顿如何?”岩岩举着钱大声问,回答她的是两个女孩快乐的回应,以及拖住她便没命的飞奔!
车上,阿平不解的问胖子:“海哥,为什么你明明已看穿了她们的把戏,还要拿钱给她们?”
“阿平,这招就叫放长线钓大鱼。”刘海武得意的一笑,笑得满脸的肉跟着发抖。
“她们也算得上大鱼?”阿平不屑的冷哼。
“阿平,既然她们为了钱而玩这种游戏,那么说明钱在她们心中有多重要了,你也知道,像他们这种年龄小又纯朴的小女孩,我们的酒店是最缺货的了,我看她们三人长相不差,只要下点功夫,以后要从她们身上捞回多少个两千元也不是难事呀。”刘海武笑道。
“可是她们也不见得会再来找你。”阿平道。
刘海武笑着摇摇头:“那三个女孩看上去很需要钱,阿平,你就拭目以待吧。”
阿平望了刘海武一眼,不再出声,如果那三个女孩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找上门来,那也许便是天意了。
午后,阳光妩媚。
一本杂志遮住了一张脸,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夹克,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横躺在楼顶的竹椅上,两条黑毛的大狼狗一左一右卧在他脚边,吐出血红的大舌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屁股后面粗长的尾巴,偶尔摇一摇。
噔、噔、噔。有人上楼。两只大狼狗同时已倾起了前半身,耳朵竖得老高,很快,大狼狗又平静下来,躺回原地,将尾巴摇了摇,半眯起眼。
一个全身牛仔的男人出现在楼顶,他很年轻,也许是因为有一张娃娃脸的缘故,他微笑着,尤如这秋日的阳光那般悠闲而温和。
“大老板!”他一手将杂志夺过来,一张脸代替杂志压下去,直到两人的鼻尖快要亲吻,才顿然停住,“一个星期没见,想不想我?”
“你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想你?”楚傲天嘴角荡出一个笑。
来人一见到他的笑,立刻直起身子,倒退了两步:“你别对我笑,虽然你在笑,但那双眼睛总有一股逼人的寒气,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笑对笑而言简直是一种不敬。”
“但我总算也是笑,难道不是?德远。”楚傲天笑意更深,他坐起身来,打量着牛仔男子,“而且,你不觉得你在我面前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吗?比不上德召。”
德远闻言哈哈一笑:“想不到大老板如今对哈巴狗有了兴趣。”
“你骂德召是哈巴狗?”楚傲天故意皱起眉。
德远笑得更大声:“大老板,骂德召是哈巴狗的可是你,不要冤枉我呀!”
上了楼顶的德召将手中的饮料砸向德远:“臭小子,一回来就挑拨是非,离间我跟大老板的感情。”
德远手一抓,饮料便落入手中,拉开盖子,猛灌了一口,嘻嘻笑道:“当然了,这个星期我不在,你和大老板难免不日久生情,我当然要挑拨一下你们的深情厚意,否则,我德远以后往哪边站呀!”
“二十四、五了仍然像个小男生,”德召故意冷笑,“可悲。”
“我是小男生,难道你三十一、二便已是老男人了?”德远一屁股紧挨着楚傲天坐下,“可怜!”
两个人各自冷哼一声,不再理彼此,同时将目光移向老大。
楚傲天看看他们两,知道他们的争论已告一段落,唇角,习惯性的勾出一个笑。
“德远,你去南京可有收获?”楚傲天侧过头问。
“木目邦已经四分五裂。”德远话入正题,神色变得认真,“从表面上看,木目邦是因为马伟洪牵挂儿子安危才让影子邦有机可乘,但据我的调查,好像不止那么简单,其实木目邦早已是一具空架,因为影子邦的人已在他各个部门都插入了重要的内线,而这些内线,都直接控制着木目邦的生死存亡,所以,木目邦的毁灭,只是迟早。”
“影子邦黑吃黑,却又不屑已取得的成果,放弃了南京的势力范围,”楚傲天想了想,又问:“你有没有查到他们有什么动机。”
“我想他们玩的只是蝗虫吃稻谷。”德远慢慢开口,但声音之中,却有隐藏不了的厌恶,不理会楚傲天与德召疑问的目光,继续道,“他们想像蝗虫一样,到一个地方,就要吞并那个地方的一切粮食,而现在,影子邦已经榨干了木目邦,很快的,我们星邦就沦为他们的第二个目标了。”
“难道影子邦并没有自己的固定势力范围?他们只不过尤如蚂蝗一样的吸血虫,寄生在别的团体上,吸干了别人的血,又再去寻找新的目标?”楚傲天笑了笑,眼中凝具的寒意更深。
德召早已嫌恶的皱起了眉。
“不错,”德远点头,“当我们星邦耗尽了财资,已无力回天之时,就是影子邦宣布我们灭亡之时,而且,”一顿,目光深深盯住楚傲天,“大老板,你也会遭到他们的暗杀。”
“可惜星邦不是木目邦。”德召猛的立起身,朝楼下走去,“大老板,我先去查一下电脑资料。”
德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摇了摇头:“他真没耐性。”
“难道你已掌握了影子邦的动向?”楚傲天慢条斯理的问,“或是其他的?”
“没有。”德远的回答却不如他预想的那么乐观,“我这次南京之行,不但没能查出影子邦老大是谁,甚至也察不出影子邦安插进木目邦的内线,更可悲的,马伟洪是被谁下的毒手也查不出来,可以说,影子邦内幕,我一无所获。他们的神秘,一如他们的名字,只有一个黑黑的影子,没有任何具体的实物可以被触摸到。但有一点我能肯定:他们的确非常强大、而且残忍。”他看着楚傲天,慢慢地说,“据我所知,马伟洪死得很惨。”
楚傲天咧开嘴笑道:“惨?怎么个惨法?”
“他脸上被枪打了十多个孔,又因为尸体被人抛下了海中,一个星期后才被捞上来,”德远道,“所以,他被捞上来后,早已经全身腐烂、满脸都开始流黄绿色的脓水,他脸上被枪打穿的十几个孔里,长满了蛆。连法医看了,都想呕。”
楚傲天没有亲眼看见,但也想呕了。但他仍只是淡淡的一笑,站起身来,他似乎也没有太多兴趣、没有耐性听德远继续说下去了,他挺了挺背,笔直的朝楼梯口走去,两只大狼狗立刻摇摆着尾巴,紧紧跟了上去。
“瞧,这就是利用完了之后的结局。”德远耸耸肩,不满地对苍天言语一句,举起饮料一饮而尽。
楚傲天却扔下两只忠心的大狼狗,一个人走进了书房。
坐到电脑前,他将星邦经济资料调出,电脑显示出的资料,一切仍很正常,难道影子邦还未对其下手?楚傲天托着下巴思索,他目光斜到之处,骇然发现一条巨大却模糊的黑影驻立在窗户的阴影之下。楚傲天眼角的余光只能看见那黑色的薄薄的类似风衣的黑丝巾在飘呀飘。一个微笑过后,楚傲天眼中突然迸射出一股侵人的寒气,几乎与此同时,楚傲天一个弦身,身如闪电,手如利箭,出手之快,几乎令身边的空气也将窒息!
仅用半秒钟就窜到窗户旁边的楚傲天自信可以抓住这一团黑影,但,他错了,飘动的黑丝巾似乎突然溶入了空气,黑色人影虽未动,却已的确消失!楚傲天低头看住手中的空气,一时之间已然怔住。
“影子邦,你们算是向我宣战了吗?”楚傲天喃喃自问,许久之后,他再次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只是亮炯的眼中,已多了一份阴暗与杀机。有挑战性的游戏,他楚傲天向来就不会拒绝。
第三章
三千块钱耶!岩岩感觉到相当振奋,离十万元又缩短了距离,所以说,人永远不能有失望、有抱怨。因为希望总在前面无言的等候。岩岩亲了亲手中一叠厚厚的钞票,钱啊钱,你多可爱!
但一旁的老二与老三却哭丧着脸。
“老大,你真的决定去跳艳舞吗?”老二的脸像苦瓜。
“当然!”岩岩没有空去注意她们的表情,仍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那个刘胖子不是说了么,只要我跳一个晚上,就会有一千块钱。”
“让那个死胖子去吃屎吧!”老三鼻孔喷火,满脸怒气,“岩岩,难道你不知道艳舞的意义吗?”
“就是穿上很漂亮的衣服跳一支很优美的舞呀。”岩岩笑出两个酒窝,有一点点向下蹋的鼻子也因此美丽了几分,她睁大圆溜溜的眼傻傻的笑。
“我不相信你真的白痴了!”老三忍无可忍,上前抓住岩岩一阵猛摇,“艳舞其实就是脱衣舞,是要你一边跳舞一边脱衣服引诱男人啊!”
可惜老三的吼叫与摇晃并没有起到作用,岩岩反而笑得更像白痴。
“艳舞嘛--嘻,我使用武力让那个男人浑身长洞,红红的血够艳丽了吧?”岩岩眉开眼笑,越想越得意,抬眼看见那两张迷惑的脸,伸出双手,揪住两人的耳朵,将其拉近唇边,叽叽哇哇一大堆之后,三人咧开嘴的笑颜几乎同时印上了一抹阴险计成的得意。
楚傲天下车前一秒,看见了星星酒店的大门口,正闪进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是她。楚傲天的唇角一勾,不由的笑了,不知与她是真的有缘分呢,或是厦门这个地方太小,楚傲天目光一扫,看见不远处黑暗的角落里,有另外两个小女孩正焦急的徘徊着,看上去,身形倒有点像是上次和她一起抢劫过他的她口中的“兄弟”,楚傲天俯在德召耳边交待了几句,便笑着向星星酒店走去。
“有什么秘密不肯告诉我?”德远似乎不悦的苦起了脸,但很快又故意装出一脸的得意表情,“但幸亏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