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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红袖妖娆-第26部分

小说: 红袖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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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视而笑。 
  “对了,还有件事,也是我今天来见你的原因之一,我那个姐姐别的不行,三姑六婆的事到是很在行,听她的意思,最近边城的达官显贵们闲起来磕牙磨嘴都在说你们俩的事,你也知道,南方一乱,那些有钱人,显贵人都落跑来了边城,人多了,是非也就来了,你小心点,恐怕这些自信守规矩,讲道德的人撑不了几天就会找你麻烦。” 
  给她倒一杯清茶,看着茶雾袅袅四散,不禁一笑,“我正等着呢,就怕他们不来。” 
  她一怔,继而失笑,“看来我是多余了,能透漏点怎么对付那些人吗?” 
  饮一口茶,抬眼,“既然拼不过这个世道,只能让他们得逞啦,过日子何必什么都要争高低。” 
  “真可惜,我就要走了,不然还可以帮你一起唱唱这出戏,要知道我可是你们俩私 通的‘受害者’啊。” 
  友谊可以是长久培养起来的,也可以轻易就能拥有,有的人第一眼见,就知道她会是你的朋友,就像我跟林瑶夕。 
  夕阳西下,风寒乍起,暮色中,目送她的马车远去,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但我知道,她将永远都会是我的朋友。 
  海上明月升如旧,天涯此时又何时。 
  这个女子似乎不该如此平凡地度过她的一生——这是我的想法,后来也应验了,因为她最终也没能如家中所愿,嫁给那个不知名的商人老头,而是半路被人抢了,连同所有的嫁妆,从此音信全无,林家人并没有多少悲伤吧,这种乱世,放一个女子远嫁,完全形同于送羊入虎口,有如此的结局也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我一直想,她一定会过得好。 
  直到多少年之后的某天,一封镶着金丝边的信笺送到我的手上,信上的第一句话这么说:我最终还是知道了你们那种幸福是什么滋味。最后一句话:对了,忆烟的夫家给了她个名儿——出云。 
  出云会是谁?且让我最后再告诉你们。 
  送走了朋友,明白下面的事就要我一个人来承担了。 
  抚着四个月大的肚子,我对自己突然有了很大的信心,如果整个世界都打算背弃你,不是你错了,就是整个世界错了,但有一点,无论谁错了,你都得低头,因为整个世界不会对你低头,所以——如果你还打算好好生活下去,就得懂得去适应,去想方设法。 
  我已是个母亲,没有任何可以懦弱的权利,即便他在身边也一样。 
  父亲听说我回了边城,并且还有了身孕,一气之下,打算带妹妹回帛城老家,再不管老家那里是不是被叛军占据,但是此时此刻,不是他说走就能走得了,申屠家的宗亲既然打算清理门户,自然也非得拉上他,这才是名正言顺,出师有名。 
  你知道人总是会群分种族、高下,有些人因为站得高一点,总觉得自己应该去规范下面人该怎么活,不该怎么活。 
  塞外传来征战的信号时,关内同样也进行着一场“大战”,只不过前者是对外,后者是对内,不过单看以少对多来说,我跟他到真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正在为我眼前的这些人拼死抵抗,而这些人却在打算着至他的女人跟孩子于死地,真是讽刺的对决。 
  所以,我不能让结局变成真正的讽刺,他不该受到如此的对待!   
  四十 南行北往 一   
  我料想人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只不过他们撑的时间比我料想的推后了几天,可能他们在确定塞外的征战结果吧,与制裁我这么个不女人相比,性命才是最关键的。 
  小妹前一夜匆匆来见我,什么话也不让我说,带着蓝雀俩人上上下下给我拾掇行李,看样子是想让我一走了之。 
  “二姐,西门外有马车等着,你赶紧走,我让蓝雀跟你去,一路上也有个照应,你们先回帛城,尉迟跋的人会在城外的草亭接你们。”说话间,匆匆将一块精巧的铜牌系到我的腕子上,“万一没认出来,你就直接进城去找人,把这个给他们看,进了城先住进咱们自己家,别住申屠家了。” 
  这匆匆的一席话,我并没有十分记住她的意思,因为重点都放在了“尉迟跋”这三个字上,跟他在一起的几个月间,通过方示的书信,也得知了一些尉迟跋的近况,我以为他也会跟申屠破虏一样,可事实说明是我太过理想化,他是个真正打算掌权的人,所以,即便爱一个女人,也不会为了她停下脚步——听说他成亲了,妻子的家族也是反叛的一族,两方军马融合迅速扩大了地盘,这事我一直隐忍着没告诉小妹,一方面是想着他们俩可能已经再没机会见面,另一方面,我不确定小妹到底对他有多少感情。 
  “迎儿,你是不是为了我的事才主动求他帮忙的?”让她主动找他联系,看上去不大可能。 
  眼神微有闪躲,“这些事你先不要管,眼下最急的是先离开边城,申屠家的宗亲已经到府里找过二爷几次,你这个样子再呆下去,万一他们真来了,你一个人要怎么办?” 
  “迎儿,有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尉迟跋并没有守住他的承诺,他已经成亲了,二姐不希望你为了我的事去求他,如果你早已经决定不回头,最好就不要再跟他有瓜葛,你的性子我太了解了,我不放心。” 
  “这事我知道,他信上告诉过我,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你,你一个女人家孤零零的,又挺着个大肚子,就算是为了孩子跟申屠破虏,你都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那些人一旦闹起来,不知道后果会怎样,我怕到时就算想救你都来不及,二姐,你赶快出城吧。” 
  蓝雀也跟着央求,最后三个人都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哭哭啼啼一阵,擦干眼泪,“迎儿,我早就做了准备,你要是真想帮二姐,那我先告诉你该怎么帮。” 
  她跟蓝雀不禁都呆看着我。 
  将我的打算说了一遍,迎儿不禁瞠目,“姐,这行吗?” 
  “放心,一定行,不过等事情结束了,你最好跟父亲回帛城,也免得他老人家再听些风言风语。” 
  “小姐,那我留下来陪你。”蓝雀双手擦擦眼,哝哝而语。 
  “你还是跟迎儿回去,等回了帛城后,想见面还不容易。” 
  轻言打发了他们两个人先回去,心里惦记着小妹跟尉迟跋的事,想着以后回了南方,他们二人再见到,又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小妹早就看穿了深闺大院的苦楚,尉迟跋这样一个嗜权的人怕是不适合她,她需要的是自由,尽管为此吃尽苦头,她不像大姐那般柔顺,也不像我这样寸心忍耐,她擅于拒绝,可以说更加执拗,这样的性子在这样的世道只能让爱上她的男人对她敬谢不敏,我几乎可以确定尉迟跋即使真得爱她,也摸不透她要得到底是什么,因为她要的是没人能给得起的,而尉迟跋这样一个嗜权,并打算在乱世之下功成名就的男人不可能将心思都花在她身上,他们真若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放弃些什么,可是谁又会这么豁达? 
  还记得在京城,我还是申屠家名义上的当家主母时,那些宗亲笑呵呵地旁敲侧击,打听着我是否愿意出钱为家族的宗亲买官赌权,当时我手缝太小,对谁都哭穷,可真算是“六亲不认”,结下了不少怨,如今大概要一并将欠得怨恨全部还清了吧? 
  申屠家的人几乎将这方小院子挤满,如果他在,见了这种场面,怕不是要提着刀,哪个敢出半句声,便一刀砍过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时而正经地让人觉得他是个大英雄,时而又不正经地像个地痞混混,我好笑地想着那个男人。 
  “夫人,要不要多叫几个兄弟们来?”一名军士看罢院子这态势,退后几步凑近我身边。 
  “不用,今天这是申屠家的事,你们只管看着,不用插手。” 
  那军士愣神一下,“可将军出城时交代过,我们得保证夫人您的安全。” 
  “你听我的没错,只站在一边就行。” 
  四名军士听话地退到两旁。 
  这时二爷跟父亲也到了,二爷依旧一副神态泰然,父亲却是一脸病容,瘦可见骨,可见这段时间没少为我的事发愁,想一想,他坚持了一辈子的东西,顷刻间被我毁得一分不剩,就像是忙了一辈子,突然变成了徒劳无功,我对不起他,他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父亲,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难过的呼吸不畅。 
  “哦……”见我微微福身,二爷抬手想让我起身,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称呼。 
  “二哥,这事咱们得先请苏老爷发话!”宗亲甲凉凉地提醒,令父亲蹙眉。 
  二爷看看一旁的父亲,干咳两声,“话是一样说的,这事也不就是她一个人的错,那逆子占多半——”话说到一半,父亲已走到我的跟前。 
  微微抬头与父亲对视,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东西,对视良久,他转开眼,转开那一瞬,扫过我隆起的肚子,双拳紧握一下,从我身旁走过,“跪下!” 
  我抚着肚子勉力下跪,对着院子里所有人,跪下那一刻,也就说明我承认了自己是个该被天下人唾弃的女人,可我心里知道,我跪下是因为我不想让家族继续为我承担太多骂名,不想让我的孩子没看见这片天地便匆匆离去,更不想等他回来时是个伤心的局面,如果自尊可以换得这些东西,我会宁愿把自尊拿出去让世人践踏。 
  二爷看我一眼,匆匆跟上父亲的脚步,站到正屋的台阶上。 
  “苏某身为人父,未尽职教导,给亲家带来如此羞辱,自知无权开口,今日不管亲家怎么处置此女,苏某都无怨言。” 
  此言一出,院子里静悄悄的。 
  “咳——”二爷打了下嗓子,“今日宗亲聚集,都是因申屠氏第六代长孙犯下了这种大错,为了申屠家的声名,还请在场的各位叔叔伯伯,兄长弟弟们一起商量下,如何处置这个忤逆不孝的子孙!” 
  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苏老爷既然也把话放下了,我看紧急的是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孽子出世为上。”有人如此说。 
  “就是!” 
  ……众人附和,之余,还有人觉得该严惩我这个勾引男人的淫妇,申屠家再不能留下这样的媳妇种种,更甚者,众人一致觉得我根本没有再活下来的权利。 
  跪在那里,眼睛瞥过这些人,放眼南天上盘踞的大鹰,轻轻抚摸着肚子,淡淡笑着,流言能害人性命,但是我若偏不愿意寻死呢? 
  因我的笑意,众人愤怒了,这让我罪加一等,因为我不但不知错,反而还变本加厉地笑起来。 
  众执一词,认为我跟我的孩子必然不能继续留在这世上,对付不守贞洁的妇人,乡野民间或者可以宽松一些,但深闺大院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尤其我们这种明目张胆的人,是非要拉出去正法,以兹证明这世道还是守规矩为好。 
  依照申屠家的家法,棍罚是首选,就像当时打申屠破虏一样,众人信誓旦旦地认为这法子可行,看我的那眼神,像是想等着看我还能笑到什么时候一样。 
  那四名军士看众人打算对我棍罚,不免手握军刀,对众人虎视眈眈,要是今天让我吃了一棍子,怕是他们都不好跟他交待。 
  眼看着情势有点胶着,明清、明华急匆匆跑了进来。 
  “父亲!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能冲到大哥的私宅行凶!”明清厉声呼喝,“大哥正带兵深入塞外,苦战不止,我们帮不上忙就算了,怎么还能来伤人!” 
  “明清贤侄,我们就是为了破虏着想,他拼命搏出的功劳,纵不能毁在这个不守贞洁的女人身上,我们申屠家的百年声名也不能就此败落啊!”宗亲乙言辞恳切。 
  “就是啊,贤侄,你总不想见破虏就此毁在这个女人手上吧!”宗亲丙亦是言辞恳切。 
  明清还想说话,却被明华一把拽到一边,“两位叔叔,这么说你们是非要趁我大哥不在,杀他的骨肉,害他的女人,灭他的后院,绝他的后了?” 
  这一句话不轻,众人一时语塞。 
  明华过来扶我起身,因为胎气所致,身子有些浮肿,跪了这大半天,膝盖处已经没了知觉。 
  良久后,自然有人不忿。 
  “明华贤孙,先不说这宗族大事你不该插言,单说破虏带兵出赛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我们申屠家身为大梁武军的责任,为的是一方百姓的安危,我大梁朝的塞北安稳,如今天下纷乱,身为申屠子孙自然要以安国平乱为准,若是因为这么一个女子失去了带兵的权利,与国,我申屠家不忠,与祖宗,我申屠家不孝,难道你想看着你大哥成为不忠不孝的子孙?”这是一位长者,说话的分量很重。 
  明华还想反嘴,我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再吵下去,怕是还要把明清、明华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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