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xx以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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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我都是给妮妮扎个马尾或公主头,可今天小丫头说什麽也不同意,非要换个新发型,怎麽办啊!要不你试试?她那麽喜欢你,应该不会挑你毛病吧!”
“呵呵……”我干笑两声,几乎是赶鸭子上架的摆弄起小公主及肩的头发。
我先是给他梳了两个羊犄角,可是她小嘴一噘说像哪吒!我又给她编了根麻花辨,结果她说怎麽看怎麽像清朝人!最後我给她绑了个冲天炮,哪知小公主竟然委屈的掉了眼泪,哭喊道:“爸爸和程叔叔都是大笨蛋──什麽也不会──妈妈就会给妮妮帮好多好漂亮的辫子──”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一惊,偷瞄何向原,果然见他脸色黯淡下来,於是赶紧哄道:“妮妮乖,不哭,叔叔带你去美发店,梳好漂亮好漂亮的辫子,好不好?”
“嗯……”小公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於是我们一行三人踏出了宾馆。
走在三亚干净整洁的小路上,我牵著妮妮,何向原在身後大约一米处跟随。不远不近保持著安全距离,我知道,他对早上那意外一吻还心存芥蒂。
突然很想笑,像他这样一个成熟男人,竟会对一个单纯的嘴唇接触如此耿耿於怀,似乎与他一贯风清云淡的的形象不符,但也恰恰说明了,他对我,不管是厌恶还是喜欢,总归是有点在意的!
虽然我并没有“如果得不到你的爱,就得到你的恨”那种激进的想法,但比起被他忽视,我还是宁愿他对我有所感觉,不管这种感觉是好还是坏!
选择了一家很有规模的发型店,我们走了进去。服务员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一个看起来很新潮的发型师准备给妮妮梳头,何向原委婉的拒绝了,他挑了个相比之下朴素一点的女孩,要她给小公主梳个可爱点的辫子就行。
我坐在一旁,看著他嘱咐发型师不要喷发胶,不禁笑了。即使缺少了母爱,有这样一个尽责的深爱她的父亲,妮妮也是幸运的!
新潮发型师闲来无事,便坐到我身边和我聊了起来。我一向健谈,於是我们俩从时尚聊到时事,又从时事侃到食物……
聊归聊,我也没忘不时留意他们父女,透过镜子,我发现何向原的脸色很不好,这让我有点纳闷。他的情绪很少体现在脸上,今天怎麽如此反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情呢?!
聊到投机,新潮发型师非要给我设计个新发型,我一开始推辞,可他硬把我拉到我高脚椅上,说什麽“好不容易遇到个这麽帅的人,我一定要把你打理得更俊美不可,就算给我当个活广告,免费的!”
既然人家都如此热情了,我还能说什麽,只好任他在我头上修剪,心理却不免有些担心,他可千万不要给我弄出个什麽希奇古怪的发型啊!幸好他还很有分寸,只是将头发稍稍打薄,用发胶摆弄出一个很精神但又很时尚的发型。
付帐的时候,他说不用给钱,说好了免费的,可不知何向原发什麽神经,面色阴沈的丢下两个人的钱,然後拉著我疾步走出发型店。
一离开这条街,他就像甩掉什麽脏东西一样的摔开我的手,开口教训起我来:“你知道那人什麽来历?和他聊个没完没了!”
“你神经病啊!”他口气不善,我也不客气:“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爱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你以为这里是公司吗?你有什麽资格教训我?他什麽来历又如何?我就是喜欢和他讲话,你管得著吗?!”
“你──”何向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喜欢?!你怎麽这麽轻浮啊?!”
“我轻浮?我──”
我正要据理力争,小公主嘴巴一咧,带著哭腔嚷起来:“爸爸和程叔叔怎麽又吵架啊──”
於是我只能偃旗息鼓,揣著一肚子的委屈,跟著吃定我的父女俩去逛商店。
本以为只有女人才喜欢逛街,没想到这个成功男士也热衷於此,整整一上午,我们东瞧西看的把三亚的几个大商场几乎逛了个遍,中午时分在买当劳吃快餐时,身边已经搁了五六个袋子,小公主也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洋装。
到意大利蛋糕店买了个鲜果蛋糕,我们三人终於踏上归途。半路经过一家街心花园,一些观光客在椰子树下合影,何向原提议道:“我们也照张像吧!”
这才想起,我与何向原,一张合影也没有。为了给自己的第一次单恋留个纪念,我点头同意了。
何向原迅速到一旁的商店买了相机胶卷,请店员给我们三人合影。
他抱著妮妮,我站在他身旁,短袖汗衫下的胳膊似有似无轻轻碰触著。我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他很真诚的对著镜头微笑,於是我扭回头来,出奇平静的笑了。
在椰子树下,我们像一家三口一样,留下了永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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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回到宾馆,我直接进了何向原的房间。
我们三人轮番简单洗了澡,然後穿著睡衣,围到茶几旁,点燃蜡烛,一起唱著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同时也唱给我自己听。
吹灭蜡烛後,小公主闭上眼睛有模有样的许愿,我也偷偷许下心愿:让这快乐永恒吧……让我再也不为不爱我的男人伤心!
待小公主许完愿,何向原问:“妮妮的愿望是什麽啊?”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小公主一本正经的拒绝了他,然而却趴到我耳边悄声将愿望告诉了我,让身为她父亲的何向原很是无奈。
希望每一年的生日我都能陪她过!这是小公主的愿望,但也正如她说的,愿望讲出来……就不灵了。
吃过蛋糕,不可避免的引发了蛋糕大战,先是我与妮妮互相攻击的起劲,到最後何向原也受到了波及,加入战局!平日里严谨正经的他一疯起来无人能及,我和妮妮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躲到到沙发角连声讨饶……
玩累了,小公主迷迷糊糊的睡著,何向原将她抱到床上,拧来一条湿毛巾擦拭她脸上的奶油,我则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
正在擦地板的时候,何向原走了过来,将手巾递到我面前。我正要接,却发现手脏的可以,他犹豫了一下,拿著毛巾覆盖上我的脸。
血液一瞬间上涌,我的脸一定红得如番茄一般。但我仍旧柔顺的半仰著头,任他轻柔了擦拭,享受他难得的服务。
可惜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一会他便将我的脸擦干净,微笑著对我点了点头,起身到浴室去冲手巾。就在他与我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瞥见了他红透的耳根。
也许他对我并不是豪无感觉……这个发现让我原本坚定的断情信念又动摇起来,也让我情不自禁想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最後一个机会!
於是当他从浴室出来,我已经斜靠在沙发上,解开睡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摆出自认最潇洒最性感的姿势,向他招了招手,用可以称做慵懒沙哑的声音说:“来,你一定没吃饱吧……我叫了点东西和一瓶红酒,我们再吃点。”
他怔了一下,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说:“不了,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继续“魅惑”道:“那麽,我们喝点酒吧……谈谈心……”
他笑了笑,却说:“你酒品那麽不好,还是别喝了,妮妮睡觉呢。”
“你……”按捺住骂人的欲望,我一字一句的说:“不然──到我房间去喝?”
“改天吧!”他感叹般的说:“你都不累吗?看来我真的是老了,体力不好,折腾了一天腰都酸了……”
哪有心情再听他废话,我“腾”的一下站起,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语:“你……我陪了你们一天,你总要有所表示吧?!陪我聊天让你那麽为难吗?”
也不知的真是累了反应变迟钝还是装的,他依旧不痛不痒的说:“当然有表示,我给你买了礼物呢!”说完起身在我们今天采购的袋子里翻出个盒子递给我,见我迟疑,他催促道:“快打开看看啊!”
无奈的打开盒子,里面装著一个精致的珊瑚雕,拿出来一看,在灯光下散发著橙红的光芒,有点像是羊的形状。
“你不是79年生的吗?是属羊的吧,我就买了这个……”
看著他雀跃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你是74年的吧……属虎?”
他点了点头,我自嘲的笑了起来,羊入虎口,原来是这麽回事啊!带著这种心情再看那珊瑚雕,橙红的颜色就像鲜血一般染满的羊儿的身体,正如我的境遇,一不留神,就被这只笑面虎刺得遍体鳞伤!
收下珊瑚雕,也收起自做多情的“色诱”,我慢慢向门外走去。
何向原一直将我送到门口,轻声问:“晚安,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我摇了摇头,答道:“没有明天……我要离开了!”
“为什麽?”他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领悟般的问:“是因为……我?”
“嗯……”我点了点头,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形成,我出其不备的凑近,轻吻了他。
双唇粘合在一起的感觉一如记忆中美好,只可惜几乎在接触的一瞬间,他便将我推开。
何向原脸色发青,紧锁眉头,恼怒的低吼:“你在干什麽吗?!”
“吻你啊!”我的心在为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而抽痛,但脸上却笑开了花,嬉闹般的说:“就当是你早上吻我的回礼!”
“你──”他伸出手扣住我的肩膀,轻轻摇晃著说:“你不要这样子,我们做朋友不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厌恶的拨开他的手,我第无数次重申:“我喜欢你──我做不到看著自己喜欢的人还要假装只是朋友!你要是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不要对我好!我求你了!你就明白的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我有没有一点机会?!”
“我……”何向原又吞吐起来,像是思考了很久,他终於宣判了我死刑:“我没办法接受一个男人──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
虽然对这个答案早有预见,但亲耳听到,还是让我如五雷击顶一般晕眩,我已挤不出一丝笑容,只能抓紧手中滴血的羊儿,用不知是何等的表情说:“你知道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让我如醍醐灌顶……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我要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去寻找一个懂得我的好的人……去找一个不会因为性别而拒绝我的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对我而言却是最大的嘲讽!他还想要说些什麽,我摇摇头表示不想听,然後故做潇洒的转身,进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迅速开始收拾行囊,想尽早离开这里!有他味道的空气,我一刻也不想呼吸!
他用最正当也最无耻的理由拒绝了我!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又怎麽了?他以为我会可怜兮兮的问:如果我是女人你会喜欢我吗?做他的春秋大梦!他嫌弃我是个男人,我还嫌弃他呢?!我马上就去找个不嫌弃我性别的人来爱我!我就不相信,凭我程叶的姿色,不能勾引个异性恋的男人爱上我!
满腹的委屈与火焰被一阵铃声打断,没好气的接听手机,却听到一个让我不得不改变行程返回家乡的消息:方奕重伤入院!
坐飞机连夜回到那个本以为短期不会再踏入的城市,我将行李寄存在机场,连家也没回,直接奔向医院。
凌晨的医院清冷肃穆,长长的昏暗走廊透著一股子寒意,让我在七月的盛夏出了一身冷汗。
急救室的门口,方奕的父母在焦急的等待著,却不见孔雀的身影。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孔雀的母亲也和方奕一起跌落山崖,旧疾复发,已经去世了。孔雀现在应在料理相关的後事。
大约天亮的时候,方奕被推了出来,医生说手术基本成功,但因为他身上多处受伤,要送进加护病房,只要度过三天的危险期,就应该没事了。
我这一颗悬著的心才稍稍放下,方奕的父母跟随著进了加护病房,我犹豫了一会儿,到停尸房附近去寻找孔雀。
刚下到二楼,我就看到孔雀和方奕的主治医师在交谈,一番询问下,孔雀也得知了方奕的基本情况。医生离开後,我正思量著要不要跟孔雀打招呼,他却没有上楼去看方奕,而是转身进了楼梯间。揣著几分好奇,我悄悄尾随了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孔雀发疯般的用拳头击打著墙壁,面孔被长发遮住,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压抑著无限痛苦的懊悔话语却完全展露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