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花戒-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服务员说的是几号房,又不得不下楼去重新询问。问到房号后,那服务员说:“你慌什么,火烧火燎的1我不知如何回答,转头冲她一笑,拔腿又跑。縝r>
花六十八元住的地方当然会比那花十几元住的地方强上不少,房间里干净整洁,不但有电视、空调、独立卫生间,还有二十四小时供应的洗澡水。
进门刚坐下,妍雨看着我一头大汗的我说:“你慌什么,火烧火燎的!”我还是不知如何回答,转身钻进卫生间说:“我热得不行了,先去冲个凉。”随后便听到电视的声响和妍雨看电视时呆兮兮的笑声。
我打开莲蓬头,任凭水花飞溅,自己却坐在马桶上。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我需要稳定一下自己焦躁的情绪。我不禁问自己:“难道我就会这样与妍雨发生关系?”我大脑一片空白。
站在水中,温暖的洗澡水流经我的每一寸肌肤,这不但没能使我安静下来,反而使我越加得不安。擦去镜子上的雾气,我看到自己古铜色健美的身体。小时候看到电视里的拳击运动员,他们挥动着自己壮硕的双臂用拳头想致对方于死地,看着他们结实的肌肉,我心想:“等我长大了,也会长成这样吧。”可当我一天天长大后,发现我依然是胸口只能看到凸出肋骨的男孩儿。于是我开始健身,疯狂地锻炼着我的每一块肌肉,这也是我长大后最好的一种发泄方式,我会将自己所有的愤怒与不满转换为汗水,然后将自己累得只剩下昏睡。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暂时的解脱。
健美身材的唯一好处就是游泳时会吸引到众多女孩儿的眼球,我知道过分的肌肉会让人觉得反感,所以我的锻炼只保持在一个度,一个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健康就可以的范围内。而此刻望着镜子里的我,突然觉得很异样。我对镜子里的自己说:“潇阳,你得冷静,你得理智,你还没有能力对自己这种行为负责!”
走出卫生间前,我刻意用凉水冲了头,我必须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免得头脑一热,做出一些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来。
妍雨正靠在床头看着电视,她已经脱去了外衣,只穿着一件印有碎花的吊带。床头的灯光十分柔和,妍雨的长发散落在双肩,白皙的皮肤在柔红的灯光下显得十分诱人。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部逆流而上,把脑袋涨得老大。
妍雨看到我,拍了拍她的身边示意让我过去。我发现自己已经快不会走路了,费了好大劲才走到床旁,哆哆嗦嗦地躺在她身边。
妍雨关了电视,抱着我的胳膊用力蹭了蹭,找了一个最为舒适的角度靠着。我轻轻地将手放在她肩膀上,她那迷人的发香便又开始刺激着我的嗅觉。我低头看着她,她那长长的睫毛和嫩红色的嘴唇显得如此妩媚。我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胸口堵得不是一般。
这一夜很漫长,妍雨抱着我的胳膊睡得很香,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整晚都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很想和她有些什么,但又害怕如果将来我们不能在一起,她又找了个有处女情节的老公,那我不是就等于害了她吗?我最后只是抱着她,睁大眼睛傻坐了一个晚上。
天边终于泛白,马路上响起了清洁工人清扫大街的声响。我终于有所困意,轻吻了妍雨的额头后浑然睡去。
醒来时已是早上十一点,妍雨也醒来了,正趴在我脸上认真地替我涂睫毛膏。我想用手搂住她,可发现被妍雨压了一夜的右臂早已不听我使唤了。
为了免得再交六十八元,我们赶正午十二点之前退了房间。
这一夜过得让我永生难忘,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儿一同躺在同一张床上呆了一整个晚上。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我还是觉得十分幸福。我也不知道那一晚上我是个傻B还是个智者,可当我用理性战胜了欲望和激情的时候,我觉得不管我是不是个傻B,我觉得我做得是正确的,只是这段记忆在我脑中慢慢变得模糊,以至于后来当我再次想起时,甚至会怀疑自己在那一晚上究竟有没有与妍雨发生关系。
元旦晚会的排练还在紧张的准备过程中,我却收到了一个天大的噩耗,期末考试正式开始了。
我们第一门考的是“马哲”,因为我们政法学院的学生,所以这门课便成了我们的专业课之一。为了体现出与其他学院对待这门课所表现出的迥然不同的态度,学院决定将这门课的考试方式由传统的闭卷笔试改为单个口试问答。
这样一来,原本只需抓抓重点,背背纲领、方针、政策的复习计划被彻底打乱。我原本在试卷上随意发挥的本领也就不得体现。复习范围被老师定为整本讲义,所有学生无不苦不堪言。
当然最可怜的就是我和锤子,由于上课时间几乎全部被我们用来看小说和睡觉,所以老师的笔记除了第一讲以外,其余的都没有被纪录在案。这样一来我和锤子就没有了可供复习的资料。
离考试还有三天时间,我俩决定借本笔记边抄边背,打好这期末考试中的第一仗。
借谁的笔记却成为了一大难题!男生的笔记普遍都是有两课少三课,抄了等于白抄,所以为了将笔记整理成册,我们必须得找到一份完整的笔记一供抄录。女生在这方面的表现应当会比男生强上百倍,可开学至今我和锤子与我们班的女生交往甚少,除了在一次由我们卫生委员锤子同学所组织的大扫除上,与个别女生说过几句话之外,我们基本上连大部分女生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向人家开口借笔记呢?
正当我两一筹莫展之时,锤子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开学之初的“红衣少女”,也就是和我一同演过话剧的“灰姑娘”——雯帆。
我小心地打电话去她们宿舍。
“喂,你好,麻烦请你找一下雯帆,谢谢。”
“我就是,你哪位?”雯帆的声音从电话里听起来一点也不像。
“噢,你好,我是潇阳,就是和你一起演过话剧的那个。”我怕她不知道“潇阳”是谁,解释道。
“是你啊!我知道你的,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雯帆的声音很甜。
“是想麻烦问问你,你的‘马哲’笔记在吗?我有几门课没抄全,想借来补一下。”我不想说自己一课也没抄,免得给她造成一个不学无术的印象。
“好呀,我怎么给你?”雯帆问。
“这样吧,过一会儿我来你们宿舍楼门口,麻烦你往楼下送一下,行吗?”
“行,你过来后用电话给我闪一下,响一声我就知道是你打的了。”
“好,那麻烦你了,我就借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还给你,谢谢。”我感激地说。
我站在女生楼下等着雯帆,在我身边有一哥们正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向楼上喊道:“XXX,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骂你了,我求你千万不要再生我气了,#¥%!☆$……”哼哼叽叽地说了一堆。我连忙走开两步,免得他女友过一会从宿舍扔出的花盆会误伤群众,刚挪开两步,却发现踩到了一对正在“打K”的情侣,被我踩到的男生睁开一只眼瞅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挥动着,示意让我赶快走开,那女孩则丝毫不受影响,依旧紧闭双眼沉醉在浓浓的爱意中。
我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当我犹豫不决时,雯帆终于出现了。我拿了笔记道了谢,迅速地离开了这一是非之地,生怕和雯帆多站一会便会引来传言不断,不过当我近距离的看到雯帆时,觉得她真的很漂亮。
我和锤子均过分地估计了自己的能力,当我拿到这本正反双抄且无空页的“马哲”笔记时,不禁老泪纵横,失声痛哭起来,心想:“这门课不是挂定了吗?”
由于我高中时抄作业的速度基本无人能及,所以被大家封了一个“抄人”的美誉。可具我估计,就算以我的速度不分昼夜地抄,最少也得抄一天半时间。可我却答应了人家只借一个晚上,加上时间不多,雯帆也得用它来复习。我和锤子便临时改变了作战计划,抱着笔记直奔复印店。
每年考试这几天,学校附近的打字复印店里总会是火爆异常,来光顾的学生多半是以复印笔记和缩印夹带为主。乐得小店老板总是烧高香,期待着学生们全都不抄笔记,以保证他财运亨通,要不然为什么我们印完后,他不但少收两毛钱,还笑眯眯地说:“下次再来啊!”气得我和锤子都想回去揍他一顿。
有了复习资料,复习起来就会省事不少,加上雯帆字迹清秀,十分好认。我和锤子买了两包烟准备来个通宵复习,以便顺利完成这进入大学以来的第一门考试。
我睡锤子上铺,为了不影响到阿四和抽风的正常睡眠,我和锤子纷纷打开床灯,靠在床头苦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阵阵睡意袭来,翻身一看,发现锤子的床灯还没有熄,心想可不能输给人家,于是点了一根烟继续看书。由于“马哲”课上所讲的内容在以前的政治课上早以有所提及,再加上有些什么纲领啊、路线啊、方针啊、政策啊的也经常会在新闻节目中说到,所以复习起来速度较快。当我还差不多内容就可以复习完时,我又再次感到困意,可我却发现锤子的床灯依旧明亮,佩服之余,我点上烟接着看完了剩下的内容。
看完全本笔记后,我使劲伸了个懒腰,一看表已经快早上六点了,于是下床小解。一下床,看到锤子的床灯还没有关,只是锤子早已经流着口水昏睡已久了,棉被盖住了他的上身,却没能盖住他的屁股,屁股下面正压着那本“马哲”笔记的复印件。
我上完厕所替他熄了灯,又为他重新盖好了被子,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本笔记从他屁股底下取出来。
关闭床灯的时候,我又想起来一件开学之初的趣事。刚开学那会儿,大家都在置办着家具电器,我也就趁热闹为自己买了个床灯。
当时是抽风陪我去的,一进门,我便让老板拿出几个不同款式的灯来挑,挑好后我一问价钱,老板张口就说:“捌块!”我一听,好家伙!一个床灯也敢卖十八块,于是侃价道:“十块卖不?”老板先是一楞,随即张口说:“最低十二,不能再少了!”我一听好赖便宜了六块钱,付了钱满心欢喜地走了。
抽风当时只顾着傻愣了,再加上他又是个在人面前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儿。日后,才把这事儿告诉我,原来我把八块听成了十八块,多给了四块钱不说,还当了一回大头。我一火,拿着床灯去找那小老板,可他打死不认账,还说我诬陷好人不得好死!
明的不认,我来暗的。为了能解自己受辱之仇,一次我和锤子趁着酒兴,于午夜一时许打碎了那家店的一面大玻璃窗后,畏罪潜逃。
因为已是期末,很多课也就没有人去上了,老师也就干脆在勾完重点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六点上床,一觉睡醒已是正午时分。
我洗完脸后正准备去吃饭,突然想起雯帆的笔记还在我手中,忽觉大事不妙,抄起笔记便跑。
一下楼,正巧遇到早上去上自习归来的雯帆。
“不好意思,早上睡过头了,耽误了你半天的复习时间。”我将笔记递到她手中小声说。
“没关系的,笔记上的内容我早看完了,早上上自习复习的是逻辑学。”雯帆接过笔记很客气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
“你这会儿干嘛去?”雯帆问。
“我还没吃饭呢,正准备去吃。”
“那我俩一起去吧,我也正准备去吃饭呢。”
“好啊,我请你,就当作为向你借笔记的补偿。”我说。
话虽这么说,可当我们走到食堂门口时,我一摸口袋,发现自己只装了八块钱,为了不至于过一会过分尴尬,我对雯帆说:“咱俩中午吃牛肉面吧,我好久没吃了,有点想。”雯帆爽快地答应了。
因为正值中午吃饭时间,食堂里人山人海,每个座位上均会被一本书或几支笔所占。为了能有地方坐,我趁一位看起来十分文弱的同学端饭的间隙,把他用来占座的杯子放到了其他桌子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他的位置上。那位同学端着饭回来愣了半天,然后礼貌地对我说这位他已经占了,我听完脸色一变,无辜地说他诬陷好人,不得好死。那同学被我这么一说都快哭了,端着饭在食堂里转悠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座位,最后找了个塑料袋打包回了宿舍。当然这一切不能让雯帆看见,她这会儿出去买饮料了。
“差的几课你补全了吗?”雯帆买完饮料坐在我面前说完,将一瓶可乐推到我面前。
“当然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