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花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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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只是得十分注意他的量,免得玩火自焚。不过锤子酒量奇大,经常是世人皆高,唯他独醒。记得有一次不知道是谁过生日,过生日的人在还没有吃蛋糕之前,就已经喝得“撒手人寰”了。我们却不依不饶,非得再灌大几个再走。结果是,又一次全桌皆高,锤子独醒。锤子一看这一桌“尸体”,不由叹了口气,心想:将这堆“尸体”全部搬回宿舍,得搬到什么时候。于是将桌上剩下的酒全部喝光,来了个你我同醉。这一醉可了不得,只听晴天一个霹雳,“楼长”又一次凭空再现于世人面前。几个装醉的一看,“楼长”已经跑去调戏旁桌的小女生了,惊呼不妙,将我们全部打醒。于是就出现了一群小醉汉,扛着一个大醉汉招摇过市的壮观一幕。
其实总得说来,锤子也没啥别的毛病,按他自己的话说:“俺就是一个善良的流氓!”
阿四本无上网的习惯,可每次我和锤子酒后归来,阿四都不得不在服侍我睡下后,还得接受锤子苦口婆心的教育。其中锤子的几句话让我记忆犹新:“小四啊,你让我再怎么说你呢?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容易吗?!咱家本来就不宽裕,好不容易才把你送进大学,你怎么能不好好学呢?你现在居然还学会喝酒了!闻这一屋子的酒味,你说你对得起谁?!咦~~~?你还有脸笑!再笑我把你眼睛打肿,看你用啥笑……”
锤子一唠叨起来准没完,每次还非得阿四认个错,他才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阿四后来忍无可忍,只要听说我们去喝酒,马上收拾被褥投靠老乡。可日子一长,他的老乡们也嫌烦,于是阿四也就随同抽风过起了耗子一样的生活。
可不论上网还是喝酒,都需要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所以这种生活只过了不长时间。不过腐糜的生活过后,总会留下一些后遗症,阿四从一个网盲一越成为了网痴;锤子则嗜酒如命,他说只有喝点酒才会让自己觉得还活着。
未完待续……
第十四节
于近期全宿舍人员花钱过量,这天晚上,我们四人均身无分文地呆坐在宿舍中,为了打发时间,我们在全无病症的情况下,服用了“白加黑”感冒药中的黑片,早早地上床睡觉去了。
其实大家都没有睡着,因为我时不时地会听到抽风的叹息声和锤子抽烟时香烟燃烧在空气中噼啪作响的声音。我好不容易将绵羊数到1024只,正略有睡意之时,突然有人狂砸我们宿舍的门,并伴着一句:“睡个屁啊,起来‘扬沙子’来!”砸门声、喊叫声,声声刺耳,连绵不绝。无奈之下,我和锤子作为本宿舍代表出门应战,与其他甯鏊奚岬难∈滞【杭肌K健把锷匙印本褪敲咳朔⑷排票却笮。械牡胤揭补苷庵钟蜗方小巴侠保恢娣ㄊ欠褚恢隆N嗽黾犹粽叫裕颐窃谕媾频墓讨屑尤肓艘坏愣牟┑男灾省<疵堪雅频牡孜迕扛淮巫钌偌游迕膳品肚椅逶舛ァ?br>
我和锤子搜遍全身,一共凑了十一块七角钱,心想反正就这点钱,输光大不了不玩。前几把牌的确是惨不忍睹,我和锤子的全部现金一度只剩下了六元二角。可自从我们分别趁上厕所之际反穿了内裤后就都是鸿运当头,好牌不断。就连蒙的牌都可以蒙出“K沙”来(即同花色的牌,且单张最大为K)。
这一夜我俩赢了个钵罐满盈,不但请抽风和阿四吃了牛肉面,买了包好烟改善生活不说,还留下了二十元赌资准备再战江湖。昨天输了钱的人想赢回来,赢了钱的人又想多赚几把,所以今天晚饭后,我们又不约而同地聚在了一起,准备再战几十个来回。
有输就有赢,你来我往地玩了几次后,此项活动就在男生中形成产生了雄厚的人民基础。又因为其简单易学,投资小、回报大的特点,这段时间内竟成为了一项全民普及的“健身”运动。
记得高中时期,尤其是高三的上半学期,“扬沙子”运动也曾经是我们共同的一大爱好。高一、高二时,男生们还一度为玩CS而钻地洞,翻高墙,可自从学校全面“严打”,地洞被填平了,高墙上也长出了令人生畏的铁丝网,再加上已经步入高三,学生们便放弃了这一爱好,并将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学习上。不过这种单调的生活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得了的。我和骜骅等众多活跃分子,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生活了不足两个月就已经感到生不如死,仿佛生活于末世之中。为了在紧张的学习生活中寻求一丝慰籍,“扬沙子”运动便悄然兴起了。
当时由于身处各种压力之中,逃课上网的可能性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为了对付枯燥乏味的数学课,红极一时的经典掌机游戏“俄罗斯方块”甚至又一度重现生机。高三的课程比较轻松,该讲的老师都讲过了,有的同学甚至向学校申请了回家复习。从而很多同学一来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图书馆去占个坐位以便复习之用;而我们来到学校的第一件事情则是跑到宿舍楼找间低年纪同学的宿舍以便开展我们的“扬沙子”运动。
由于我和骜骅在学校里调皮捣蛋是出了名的,所以低年纪同学对我们总有一种敬畏之情,当然也就对我们恶意霸占宿舍的发指行径无可奈何。
每天早上八点一过,牌友们便齐聚一堂。那时身上没什么钱,赌资一般也就是香烟、方便面等零食。有一次我还用老娘早上给我煮的一个鸡蛋赢来了两包方便面和一盒香烟。用来玩牌的宿舍也会被我们搞得乌烟瘴气,经常是玩到后期,总得用手去扇开环绕在自己眼前的浓浓烟雾后,才能看清自己拿得究竟是什么牌。
当然这种恶劣的行径最后被学校取缔了,原因是混球输了半箱方便面,而这半箱方便面是某位住在此宿舍的学弟的,那学弟充分发扬了见义勇为的优良品格,不加保留地将此事告发于学校。不得已,我和混球又一次去校保卫科写检查。
保卫科的老师一见我俩像见了老朋友似的,笑眯眯地说:“好久不见,你们这又是犯啥事了,来,先坐下再说。”说罢从柜子中取出一叠厚厚的保证书和检查放在桌子上,语义深长地取笑到:“我看你两一毕业就先出本书,书名就叫《保证书?检查经典例文大全》,我保证你俩一炮而红!”
这次事件后我写了两份保证书,一份交到学校,另一份则交给了妍雨。
这天夜里,我正在与牌友们混战,忽然听到阿四的惨叫声回荡在走廊里:“潇……阳……,电话……,你老爸……,打来的……的……的……”
我一听是我老爸打来的,恋恋不舍地扔下手中一副绝世好牌,向宿舍狂奔而去。
“喂~~,老爸吗?我刚在隔壁宿舍研究数学题呢,这会儿打来电话啥事?”我连忙解释说。
许久,听到骜骅故作深沉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恩~~,研究得怎么样了,我的乖儿子!”
我一听是混球的声音,笑着大声说:“研究你老母啊!”
此语一出,只见阿四呆坐在床前,瞪着自己的小缝缝眼惊奇地望着我说:“不是吧,你怎么这么跟自己老爸说话!”
我转头望着阿四一楞,冲着他说:“不是你老母啊!把你的觉睡!”
“睡你老母啊!我打个电话过来啥都还没说呢,你就老母长,老母短的,有病啊!”骜骅扯开嗓子大声说。
“得了,你又跟着起什么哄啊!说,打电话来又有啥事要交代的?”
“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吗?问问你是活着还是死了,不行吗?!吃得不多管得多!也不知道问一下兄弟我的近况,你这个兄弟怎么当的?你咋不去死呢!?…………”骜骅语速惊人,叽叽歪歪说了一堆。
“啊呦!是骜骅啊,哎呀呀,这么久没联系了,你最近还好吧,美国那边住得惯吗?你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可得小心点喽!还有啊,洋鬼子们没欺负过你吧?反正这边一切都好,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啦!”我语气一转,阴阳怪气地问了半天。
“这还差不多,以后就得对我恭敬点,小心我一当上美国总统,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家抄了。哎?说实话,最近咋样?”
“反正好赖活着呢呗,还能怎么样!你呢?活得很滋润吧?”我无奈地说。
“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对谁也别说!否则你就不是我兄弟!”骜骅说得神神秘秘地。
“行!绝对替你保密,我要是说出去,我儿子就长得像你,这总行了吧!”
“好,信你一次,我在这边又交了个女朋友!”
“啥!?你又交了个女朋友?男的女的?哎~~~我说混球,你怎么跑到美国好的不学,学人家玩GAY?小心会的AIDS的!”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混球还有这嗜好。
“你这不是屁话嘛!我跑到美国没事干,找一大老爷们玩儿,我有病啊……”
“废话!没病你会找一大老爷们玩儿,再说了,你跟别的男人跑了,淑碧怎么办?”我打断了混球的话。
“谁告诉你是男的?!我在美国又找了一丫头,丫头!女的!Areyou明白?你真他妈够笨的。对了,猜猜看,那女孩儿是哪的?”骜骅都急了,大呼小叫地。
“原来是女的啊,嗨~~~吓我一跳,Iam了解,你刚说啥,让我猜她是哪的?这不明摆的嘛!美国的呗!”
“我是让你猜她原籍哪的!”
“不是美国人?难道是西班牙人?”(以前听混球说过,美国那边西班牙人不少)
“不是,再猜。”
“法国、希腊、墨西哥?”
“你笨啊,再猜!”
“小日本?难不成是刚果人?“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猜对的话我就寄一本《PLAYBOY》过来让你开开眼。”
“外星人,这次肯定没错!”
“去你妈的,又是小日本,又是外星人的,告诉你吧,我找了个中国人!”骜骅语气中透露出几许对我智商的鄙夷。
“你大老远跑到美国找了个中国人,头吃大了吗?!”我惊奇地说。
“她也是一留学生,特儿beautiful,长得都快敢上你了!我俩是在语言班上认识的,刚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我俩就老是相互照应,谁知道时间一长就有感情了,你说我该咋办?”骜骅无助地说。
“淑碧还不知道吧?”我问。
“我哪敢跟她说啊!”骜骅无奈地说。
“我劝你还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我说你跟淑碧好了也快有两年了,再加上妍雨、雪婷她们又都是这么好的朋友。要是一分手,岂不太伤和气。当初还是你让我看着点淑碧的,怎么你先变心了?”我一时也很困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没有办法呀!我……我……我已经不是处男了!”骜骅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一听头就大了,对着电话良久,愣生生挤出三个字:“恭喜你!”
……
这个越洋长途我和骜骅侃了近一个小时,反正从国外打过来也不算太贵,而且不用我掏钱。不过这一个小时里,我虽然头大了好几回,但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可以解决此事的具体办法。唯一让人遗憾的是,混球竟然先我一步正式跨入了成年人的行列。
骜骅的移情别恋和失身事件让我触动很大,也许这正应了妍雨的那句话:“看来两个人分开久了,总会出现问题的。”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是否会发生在我和妍雨身上,但我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就像那天站在水冰场时,我会突然担心她会凭空消失一样。不过我已经想好了,要是哪天我也晚节不保了,那能让我失去处男之身的人,也只能是妍雨莫属。
为了能让淑碧知道骜骅变心的事后不至于过分伤心,我决定先探探底,看看淑碧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强。
为了不让淑碧知道是我打来的电话,我刻意找了一家公话超市。刚一拨通电话,我就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不得了了,你家着火了!能烧得都烧光了……”谁知淑碧一听就知是我打来的,莫名其妙地说:“潇阳,瞅你那小样儿,又没吃药到处乱跑了吧,你家才着火了呢,我这会儿正在家呆着呢!”我一听穿帮了,随机应变道:“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你,完了再联系。”便“嗵”的一声挂了电话。
上次一起滑冰时发现子博与淑碧的关系甚是暧昧,于是我就又拨通了子博的电话,希望通过他了解一些淑碧的近况。
“喂,子博,我潇阳,你这会儿干吗呢?”
“玩电脑呢,你呢?这两天过得咋样?”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一声“Thefirein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