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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仇爱贝勒-第8部分

小说: 仇爱贝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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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虽然只是大贝勒的侍妾,不过,侧福晋还是愿意见你,这可是你的福气。”娣姑不再多说,掉头就走。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对方是位侧福晋,自己再不懂规矩也不能得罪对方。
当水莲被带进芙蓉苑,见到惊上坐着一名梳着大拉翅的发式,身着旗装、脚穿花盆底的贵妇人。从她的五官上来看,可断定她年轻时必定也是位大美人,加上善于保养,看来比实际岁数年轻多了。
娣姑在一边叱道:“见了侧福晋,还不跪下请安?”
“是,奴婢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她可以感受到气氛不对,连忙收敛起神游的心思。
侧福晋手上还抱着暖手的手炉,优雅的踱到水莲跟前,“抬起头来!”
待她依言的照作,便听见啧啧的叹息声,“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能够收伏得了那头冷血动物,还真是应了汉人常说的“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句老话。”
冷血动物!她指的是元勋贝勒吗?
就算是后娘,也不该这样称呼自己的继子,水莲微蹙着秀眉思忖。
“你叫水莲?”侧福晋佯装出和蔼可亲的面容。
她低着头回话,“敌禀侧福晋,奴婢是姓水单名莲。”
“这名字取的好,好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清莲,娣姑,你说是不是?”侧福晋拋了个眼色。
娣姑附和的说:“确实是的。”
“谢侧福晋夸奖。”不过,水莲可没有因此而昏了头。
“起来吧!别径跪着。”侧福晋待她起身,才笑吟吟的问:“这些日子,大贝勒多亏有你照顾,我这做二娘的也放心不少,听说你前两天受了点伤,要不要紧?”
水莲说:“已经好多了,谢谢侧福晋的关心。”
“那就好,大贝勒那孩子打小脾气就暴躁易怒,要是伺候得不好,只怕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他那人一向不讲情面,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来找我,看在我是他一一娘的份上,我的话他多少会听一点。”尽管松柏苑的人口风甚紧,可是,她多少还是得到了一点风声,元勋对这贱婢和其它人不同,所以,她决定先拉拢她过来再说。
“多谢侧福晋的好意,奴婢没有任何委屈。”她不习惯向人诉苦。
侧福晋敷着厚厚白粉的脸变了变,强笑道:“你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水莲,以后要是有空,随时都可以来芙蓉苑陪我聊天打发时间,整天关在松柏苑里也不嫌闷。”以她高贵的身分,说这些话已经算是纾尊降贵了。
水莲学不来打官腔,只有老实的回答,“其实松柏苑里有很多事可做,奴婢一点都不觉得闷,不过还是谢谢侧福晋。”
水莲的不识抬举真是气坏了她,究竟她是真的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还是故意装胡涂?侧福晋对她的印象简直坏到极点了。
“你的意思是不屑来我这芙蓉苑是不是?”侧福晋说翻脸就翻脸。
“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她有说错什么话吗?
娣姑轻轻拉扯一下侧福晋的衣裳,偷偷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她忍耐。
“喔!那是我误会你了,水莲,听说你是因为在街上卖身葬父,才由我那小儿子买进王府,算起来,他应该是你的恩人了是吗?”
水莲诚实的颔首,“是的,三贝勒确实是奴婢的恩人。”
“如果恩人要你帮他办事,你应该不会拒绝才对是不是?”侧福晋露出诡异的笑容。
水莲不明所以的问:“侧福晋的意思是……”
“你只要说会还是不会?”娣姑口气不善的接腔。
“只要奴婢能力所及,当然愿意帮三贝勒了。”她说。
侧福晋笑得嘴都合不拢,诱之以利的说:“这件事也只有你才帮得上忙,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将来谨德王府少福晋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没有女人听到这句话会不心动的。
可水莲眉尖微搂,“侧福晋恐怕误会了,奴婢并不是贪求当什么少福晋!”
“没关系,只要你肯听话,将来保证有你的好处。”侧福晋挥了挥巾帕,可不认为她说的是真心话,“我要你从今天开始,监视松柏苑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大贝勒身边的事,然后隔天来向我禀告。”
水莲瞠大水眸,“不!”她不能背叛所爱的人。
“你说什么?”侧福晋怒气冲天的指着水莲的鼻子大骂,“再给我说一次!”
她深吸一口气,“请恕奴婢不能从命。”
“大胆!你这不知好歹的贱婢,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不?还不给我跪下。”侧福晋以轻蔑的眼神睥睨她,“娣姑,给我掌嘴!”
娣姑似乎早就准备好这么做了,趁水莲才跪下来,一巴掌倏地就挥了下去。
啪!
那力道重得让水莲的右脸颊顿时都麻掉了,一下子五根红印就浮在上头。
水莲合着泪捂着颊,喉头像梗了块东西。
“不要以为你背后有大贝勒当靠山,就可以不把侧福晋放在眼里,王府里现在当家的可是侧福晋,你要搞清楚才行。”娣姑冷冷的数落它的不是。
侧福晋听了火气更旺,“只不过是个侍妾就这么猖狂,小心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只是小小的响告,不要以为大贝勒宠爱你,你就敢在我面前嚣张,回去之后小心你这张嘴,要敢乱说一个字,别怪我把它给撕烂了,下去!”
“奴婢告退。”她哭着跑了出去。
此时,正面对厅口的娣姑却陡地绽出可布的笑靥属,彷佛栖居在她身体内的恶鬼正在像世人挑衅似的。
“娣姑,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侧福晋泄气的惊在椅背上。
当娣姑转身时,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看来这招不行,咱们得另想法子了。”
“逼我当然知道,问题是要怎么做?唉!说来说去,还是要怪我那两个、肖子,要是他们能争气点,我这额娘也不必这么累了。罢了,先扶我回房小睡一会儿,办法以后慢慢再想。”
娣姑温顺的搀起她往内堂走去。
※ ※ ※
元勋再次来到听鹂馆,见到厢房里只有晟恺和他的家仆。
“玄祺没跟你一道来?”他解下斗篷交给索龙,由于晟恺和玄祺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没一起出席反倒稀奇。
晟恺玻ё叛鄱硎芗移驮谒缟习茨Γ八衷谏斯伲鄙狭恕按锢堋保烀Φ貌患擞埃挠惺奔淅磁阍勖橇奶旌炔瑁俊蹦怯锏骰钕穸朗乜展氲脑垢尽
“达拉密”是满语,也就是军机处的军机章宗,俗称小军机,大多挑选人品端正、年轻力壮、字画端楷的王公大臣,主要的工作是草拟谕旨和缮录文稿。
“想他就去端王府看他,在这里埋怨有什么意思?”元勋干了一杯白酒,热辣辣的酒下肚,驱走不少寒气。
“去!谁想他?这要传出去人家会误会,还以为我染上什么断袖之癖了!”他拋了个媚眼嗔道。
“我还以为你是男女通吃。”
“阁下也太看得起我了。听说你最近收了名侍妾,别否认!这消息已传遍整个京城,我看天真的要下红雨了!看来那女子必有其过人之处吧?”
元勋瞟过他那张兴致盎然、唯恐天下不乱的俊美脸孔,“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才会专门打听那些有的没有的?”
“怎么会无聊?我可忙得很。”晟恺摇着纸扇悠哉的呵呵笑。
“今天约我出来,有何要事?”他可没功夫跟晟恺天南地北的闲扯淡。
晟恺收起玩心,对身后的家仆摇摇折扇,“没你的事了,出去候着!”
“喳!”家仆出去之后,索龙也在主子的示意下走出厢房。
“可以说了吧?”元勋说。
“别急,总要先让我润润喉。”晟恺仰头干了一杯,“果然是好酒!好……别变脸,我不是就要说了吗?你不是一直想找出当年如夫人的死因吗?我已经查出一些眉目了。”
“你查到什么了?”他的情绪立刻起了波动。
“你曾说过,当年连大内的御医都诊断不出如夫人中的是何种毒,所以,我就大胆假设那毒物非中土所有,特地去请教一名对药草甚为熟悉的传教士:全想他们周游列国、见多识广,或许会有帮助。”
“可有结果?”
晟恺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在日本有一种叫做“曼殊沙华”的红色小花,它的根部有毒,是那些所谓忍者用来暗杀敌人的工具,据说中了这种毒的人,曾往半炷香之内毒发身亡,事先毫无征兆,连想抢救都来不及。死后尸体还会出现一粒粒的紫色斑点,就跟如夫人当时的情况相同。”
元勋蹙眉不解的问:“那东西怎么有办法取得?”
“我想大概是有外国商人带进来,从十几年前开始,各国的商船便陆绩来到我国,听说侧福晋对外国的东西一向很感兴趣,也收集了不少,想必跟那些商人也常有往来,看情形它的嫌疑又增加了几分。”他含笑的睇睨好友不豫的表情。
“除非找到证据,否则,一样不能定她的罪。”只要证明她是下毒的人,或者就能逼问出额娘投湖自尽的原因。
“我想东西不可能继绩留在她身边,说不定早就毁尸灭迹了。”
元勋猛力的一拍几案,发出好大的巨响,“可恶!”
“现在就只有以静制动,等对方再一次行动,然后当场抓个正着,不然,你永远拿她莫可奈何。”
“我会找到的。”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元勋对天发誓。
晟恺了解他报仇心切,“官里的贵妃、格格们,跟那些外国商人时有接触,我会帮你打听有谁可能把毒药带进来,或许找得到线索。”
“有劳你了。”
晟恺自我调侃的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动动嘴皮子的事就交给我,等查到什么再谢我也不迟。对了:听说近两个月乱实在京里的活动频繁,而且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帜,行绑架勒索之实,还专找官员的子女下手。”
“有这种事?”元勋讶异不已。
“这可是我转来的内幕消息,当然是千真万确的。而且,这件事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为了保护人质的安全,受害的家属也只能遵照指示交出赎金,那批乱皱就是看准这一点,近来有更加猖獗的迹象。”
元勋抚着翠玉扳指,“皇上知道这事吗?”
“目前还没人敢惊动圣驾,不过,这事迟早都会传到他耳朵里,皇上对乱党本就深恶痛绝,现在他们又干下这些案子,看来京城又要不平静了。”
※ ※ ※
水莲捂着发红的脸颊奔出芙蓉苑,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相撞。
“放肆!你是什么人?要是撞伤了格格,你可赔不起。”一名丫鬟嗔骂道。
水莲惊惶的跪下,“对不起,奴婢没看到。”
原来这名神情淡漠,却有张绝丽娇客的女子便是霙格格。
霙格格瞥见她的右颊红肿了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水莲嗫嚅的说。
“你应该就是我大阿哥新收的侍妾,是我额娘找你来的?”她淡淡的问。
水莲还摸不清楚她话中的含意,“是的,格格。”
“跟我来吧!”霙格格的话让水莲的心往下一沉,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踏进宜芸馆,因为室内都设有火盆,所以较之外头的气候,可说是温暖多“七巧,到柜子里取药箱过来。”霙格格揪着水莲疑惑不安的眼眸,“娣姑下手向来不轻,这脸上的红肿如果不去管它,只怕要两天才会消。”
“格格……”水莲讶异她的话。
丫鬟抱来了木制的药箱,她从里头拿出一罐药膏,“这虽然是外国的东西,不过相当管用,擦起来冰冰凉源的,连缤用几次很快就会退红了。”
水莲受宠若惊的不敢伸手去接,“格格,这……”
“拿去吧|以后我额娘或是娣姑叫你去,你大可以不必理会,有我大阿哥往,她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谢谢霙格格,奴婢用完了会拿来还你。”这位霙格格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霙格格眼中浮起极浅的笑意,“不用了,这种东西我多的是,七巧,送她出去。”自己能做的补偿也只有这些而已。
当丫鬟从外头回来,心中志忑的问:“格格,这样好吗?”
“有什么地方不好?”霙格格的视线停留在桌案上尚未完成的墨梅图。
“要是让侧福晋知道,准又要大发雷霆了。”她也不懂格格为什么要特别看待那名侍妾?
霙格格撩高袖袜,将砚台上的墨磨浓,“额娘要骂也是骂我,你怕什么?”
“格格!”丫鬟不依的嗔道。
“好了,别在这儿吵我,我要绘图了。”霙格格略带威严的轻斥,丫鬟只得扁着小嘴退出门外。
※ ※ ※
“贝勒爷回府。”松柏苑外传来侍卫的高喊,水莲像被烫到般惊跳起身,脸颊虽经过冰敷,又抹上药膏,可也不是神仙妙药,保证立刻消肿。
“怎么办?怎么办?”她绕着圈子喃道。
元勋的脚步声来到房门口,水莲便赶紧跪下来迎接。“贝勒爷吉祥。”
他停在她面前,沉声的问:“侧福晋找你去干什么?”
一回王府,便有人立刻向他禀告,他才刚出门不久,侧福晋就派娣姑前来,将水莲带往芙蓉苑。
“我不是交代过了,要你好好的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你为什么违背我的命令”元勋就是气她一次又一次的抗命,“难道你们之间真有什么?”侧福晋的嫌疑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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