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情诱咆哮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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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汪曼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仇繁定想,她不是忘了当初的约定,就是选择忽视它,既然如此,他当然有必要、也有义务必须提醒她。
“我来。”仇繁定接过切著蛋糕的工作,一脸慎重的模样,“你应该也是她的目标之一,而且她想对付你的欲望会胜于我,别不相信!她既然倒追我多年都没成果,现在又多了一位你,还有可爱的女儿文仪,你想目标该设定在谁身上?”
汪曼瑀接过蛋糕,看都不看他一眼,呼唤文仪过来吃蛋糕,随即躲进书房。
“你惹妈妈生气了吗?”文仪用手支著下颔,好奇的问。
“妈妈生气就会到书房吗?”仇繁定反问文仪。
“书房算是妈妈的工作室,也是妈妈寻求平静的地方。”文仪边吃蛋糕边说,“平常这时间妈妈很少进书房工作的,所以一定是叔叔惹妈妈生气了。”
“那怎么办呢?”仇繁定慎重的问,他并不认为文仪会知道,不过问问也无妨。
“可以等妈妈气消,也可以先逗她笑,不过……”文仪苦恼的看著仇繁定。
“不过怎么样?”
“妈妈每次一生气都会气很久喔!”文仪同情的看著仇繁定,“爸爸每次一生气,妈妈就跟他冷战,可是常常妈妈还在生气,爸爸早就忘了妈妈为什么生气,或是他做了什么事惹妈妈生气。”
仇繁定愣了愣,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或说错了什么话惹汪曼瑀生气,不过若根据文仪的说辞,自己该是惹她生气了才是。
“叔叔,点心我吃完了,我要去写功课了。”文仪乖巧的将吃完蛋糕的盘子,与喝完果汁的杯子拿到厨房放好,经过仇繁定身旁时,还好心提醒他道:“叔叔,做错事要勇于认错,这是老师说的。”
“如果……如果叔叔不知道哪里做错了,那该怎么办?”仇繁定假设性的语气换来文仪的叹息与无奈,此时的她哪像是七足岁的小女孩。
“为什么男人都粗心得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文仪一脸苦瓜样。
“呃。”仇繁定愣在原地,七足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子的话来吗?“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学校?电视?妈妈?”
“都不对,我会听呀!是小姑姑。”文仪得意的走进主卧室,在那里妈妈帮她另辟一个阅读区,而她也向来都是在那里写功课。
仇繁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一个小女孩教训自己,而无法反驳。
想了想,仇繁定还是敲了敲书房的门,至少文仪有一点说对了,他向来勇于认错,如果他真有错的话。
“有事?”前来开门的汪曼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反应。
“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仇繁定指指书房,希望在那里面和她谈。
汪曼瑀没有回答,只是率先往书房内走。书房内还有一张贵妃椅与法国似的舒适沙发,都是轻松舒适的表现,尤其是贵妃椅正对著窗台,窗外景色一目了然。
仇繁定没选择的坐在沙发上,汪曼瑀并未说什么,只觑了他一眼,就自在的在贵妃椅上半躺著。
“说。”汪曼瑀凝视窗外,只轻声命令。
“我惹你生气了吗?”仇繁定的话一出,连自己都觉得好蠢。
汪曼瑀只是回头一望,旋又回首继续凝视窗外。
“是……是文仪说你从来不在这时间进书房工作,除非是生气了,而且,文仪还问我‘为什么男人都粗心得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错在哪里,也只能虚心求教了。”
“你连一个小娃儿的话都信?”汪曼瑀头也不回的反问。
“她比我了解你。”仇繁定道。
“我生气与否重要吗?”汪曼瑀终于回视仇繁定,脸上依旧毫无情绪。
“对我而言很重要,我既不想当个惹人厌烦的家伙,更不想当个粗心的男人,尤其在伤害人时还不自知。”仇繁定恳切的道。
“很多人在伤害人时不都是无心的吗?我想世界上的人好人居多,所以无心之过也较多,苛责与否似乎就不重要了。”汪曼瑀冷漠道,她不相信他会如此在意自己的过错。
“那是别人。”
“你是说你是特别的?”汪曼瑀挑眉睨视的问。
“我是凡人,我也会犯错,只不过我希望能弥补自己的错误。”仇繁定在她的目光中只感到惭颜渺小,向来自信满满的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卑微的。
“很好,你有一个想要弥补的心,也算是优点吧!”汪曼瑀不置一辞的看著仇繁定,眼神闪过一抹轻视,快到让人以为看错了。
偏偏仇繁定的眼力好到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眼神,蹙眉道:“你不相信我?是只对我如此,还是对每个人都如此?”
“我可以因为别人信任你而为别人信任你,我却不希望你相信我,而你最好也别相信我。”汪曼瑀依旧半躺,口气不愠不火,仿佛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为什么?”仇繁定不得不想,她该不是被骗怕了吧!
“又想了解我?”汪曼瑀这次丝毫不掩轻视的笑容,睨视他道,“你刚是不是在想,我这么不信任人,八成是被骗怕了?这么想也没错,换另一个角度来看,是我聪明了一点,成长了吧!”
“你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觉得不公平吗?”仇繁定不服气的反驳。
“不公平?”汪曼瑀又笑了,只不过笑得有些悲凄,“每被骗一次,我就少相信一部分的人,经年累积下才有这种成绩,你能说我不公平?”
仇繁定微怔的看著汪曼瑀走到书桌前,从书桌上的烟盒取出一根烟点上,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汪曼瑀抽烟。
“刚刚你所遇见的是陈莉贞,我来高雄四年,是近两年才和她熟一些,她很会交朋友,只要交谈一次,她就可以把你列为相识甚熟的朋友。
“听她说多了她婆家的是是非非,有时,我也会把自己的牢骚倾诉于她,可是,某一天,当我听到从别人口中说出我只告诉她的事,我很讶异也很生气,更有些不知所措。
“事后我想了想,我能怪她吗?我在告诉她的同时,并没有限定她这是彼此私人的谈话,当我把自己的牢骚说出的同时,也等于把自己的隐私摊在别人面前。从那时候起,我知道我不该将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全数道说,这才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也只是她而已。”仇繁定暗自告诉自己,下次千万别和陈莉贞谈到自己。
“这是近两年的体认,两年前的我,一直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有个完整健全的家,至少一家三人快乐无郁,可是这个希望从我结婚起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实现,我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俊贤,结果,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破灭,我甚至发现婆家的那些亲戚,只有在有求于我时才会想到我,说穿了,他们也只是利用我。
“而这一部分的人又是我所不能信任的,只愿有难同当,而且最好是我替他们当,有福则是自己享。而欺骗我最多的,却是想和我共度一生的丈夫,这部分的冲击力又如何?”汪曼瑀狠狠吸了几口烟,总算有些情绪反应激烈。
“这还是你所碰到的人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怎么……”
“还不死心!”汪曼瑀轻敲书桌,心想自己该不该再说些心中世界与想法。
“只要你信任我。”仇繁定奢望的祈求,明知汪曼瑀根本不当一回事。
“好!刚刚是别人让我不信任他们,现在说说另外一部分。”汪曼瑀将烟熄掉,立刻又点了另一根烟,“我的朋友分很多种,像陈莉贞顶多是谈些琐事,终究对我没什么利害关系。可是我的另一种朋友,是交来谈心情、谈文学、谈生活经验、谈各种话题,对我重要的程度和我的家人并无不同,可贵的是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依旧相亲相依。可是当我知道自己替他惹了大麻烦时,我烦恼、懊恼、自责,我想断了这深厚的友谊,虽然心疼,但是我觉得有必要。”
“他责怪你吗?”仇繁定臆测的道。
“就是因为没有任何责怪、辱骂,所以更让我觉得对不起他,我没有把握自己还会闲下什么祸,替他招来什么样的麻烦,这样子你懂了吗?我连自己都无法信任,教我如何去信任别人,甚至是你。”汪曼瑀说完,只觉得浑身像要虚脱了般。
“我……”
汪曼瑀打断仇繁定想说的话,迳自抢言,“说实话,你要求帮忙请走陈玉琪这事,请你记住,我是不值得你信任的,聪明的话,就该自己想另一个较可靠的办法。”
“你刚刚是在生气,不过气的是你自己,因为你没有把握能完成它。”仇繁定说完这个结论,连自己都吓一跳,只能瞠目结舌的望向她。
“你有这种认知最好。”汪曼瑀再次走到窗前,无言的凝望窗外。
“如果你有心,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仇繁定好意的替她打气,却换来汪曼瑀的怏怏不乐,黯然欲绝的相向。
“够了!为了这句话,我苦苦维持这段婚姻;为了这句话,我背负了多少责任;为了这句话,傻傻的劳心劳力终无所成,现在我好不容易才甩掉这句话,你居然又想加诸在我身上,放了我吧!”
“曼瑀。”仇繁定不知道这句话竟会引起她如此深沉的悲恸。
“求求你,放了我吧!”汪曼瑀哀戚的恳求,只有她知道她求的究竟是他,还是命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仇繁定忐忑不安的走向汪曼瑀,他只知自己无法再见她悲伤无助的模样,他想给她力量,给她安全感,想替她扛下所有的责任,“原谅我,原谅我。”
汪曼瑀不知自己为何会投身于他的怀中,前一刻她只求他离自己远一点,下一秒钟她在他祈求原谅的同时,也躲进他广瀚无际的安全港湾。
不用判定是谁主动,答案是他,必然的,只是,她怎可容许自己栖息于他的怀中,就算是一秒钟也不行,更何况时间正分秒的流逝著。
汪曼瑀命令自己该离开他,不管霍俊贤是否已经签妥离婚协议书,但自己还未签字,还未到户政事务所注销前,自己依旧是霍俊贤的妻子。
一位为人妻者,怎可投身于另一个男人怀中?汪曼瑀双手抵著他的胸,只想让两人的距离拉远些,偏偏仇繁定收紧双臂,不让她的努力有分毫的成果出现。
“放……放开我。”汪曼瑀终于声不抖、气不喘的说出这三个字,当他不为所动时,更在声音中加上冷冽的声调,有礼的道:“请放开我。”
料定他只是想安慰她,并无太多的不良企图,若有,也只希望得到自己对他的认可,所以,汪曼搞心想,当她有礼的要求时,他肯定会放开她。
“很抱歉!对你做出这种无礼的要求。”仇繁定再一次道歉。
“是我情绪不稳定,怪不得你。”汪曼瑀躲回那面无情绪的保护壳,让人察觉不出刚刚她还有任何激动的情绪。
“那你愿意……”仇繁定欣喜的追问,明知自己如此追迫很卑鄙,偏偏还是脱口说出。
“知道我无心之过毁掉了朋友什么重大的损失吗?未婚妻。”汪曼瑀冷笑的看著仇繁定,“我和他的无所不谈,原本就造成他未婚妻的心结,只可惜我毫不自知,占用了他太多的时间,到后来他的未婚妻要他选择我或她,他说‘知己如履,妻如衣’,他们就如此分手了。”
“他选择你?”仇繁定看汪曼瑀典雅冷傲的外貌,大概懂她的朋友选她的原因。
“错,他选择妻子,只不过他未婚妻并无细想,这么一段好姻缘就此吹了……”
“可是他明明选择你。”仇繁定立即觉得多了一位情敌。
汪曼瑀摇头道:“‘知己如履,妻如衣。’如果是你,会如何解读?”
“鞋子要合脚才好走,才走得远;衣服却只要保暖蔽体即可,可见知己比妻子重要。”仇繁定才说完,就看到汪曼瑀摇头,“不对?”
“知己如履,虽然鞋子好走、好穿才是第一要务,换句话说,那是事业上的伙伴;妻如衣,一般人的解释正和你相同。但是你们忘了一件事,没鞋子穿,顶多不舒服罢了,只是走得累,可是若少了衣,人无衣蔽体,只怕冻死街头。所以,我那朋友选择了未婚妻,只可借,她误会他了。”
“没有合好?”
“没有。”
“可是他们这件事和我请求你协助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仇繁定虽为这对苦命鸳鸯欷吁,却不认为和她假冒多年的情人有关。
“你还是不懂?我只是想说,我向来对自己所闯的祸无从弥补起,如果你要我逼陈玉琪回台北,若我失败了,反而促成你们的婚事,那……”汪曼瑀未说出完全的话,让仇繁定自己抉择。
“我认了。”仇繁定双手一摊,潇洒的答。
“既然想认了,早晚不都一样,何苦拖我下水?”汪曼瑀动气的道。
“就当我是在作困兽之斗吧!”仇繁定自嘲道。
“这么多年来的挣扎还不足以表达什么吗?”汪曼瑀烦躁的说。
“当然有。”仇繁定揶揄道,一既然这么多年来都逃过了,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