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个陛下来救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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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靠近,用最温柔的笑容和最清冷的声音问道:“姑娘可是女凰国的人?”
君菀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最好不要太接近。
因为这种强烈的不安,让她觉得此时隐藏自己的身分,比说破更可以保护自己。
她迟疑了一下,便简洁的回答:“是。”
听刚才那个随从叫他“殿下”,不知他是哪国的宾客?她温柔的问:;贝宾们都已到前殿等候入席,您是不是迷路了?”
对方微笑着回答:“听说女凰国的皇宫美如仙境,此次亲临才知道传言不虚。我是寻着花香找到这里的,没想到这园子里的景色如此之美,让我流连不去。多谢姑娘提醒,我会尽快返回,只是天色已暗,可否请姑娘为我引路?”
“这个……只怕要让您失望,我还有事要办,必须无一步离开。”君菀和他说话的同时,眼角余光扫到碧菌的身影正巧在园子人口出现。不等碧菡开口,她快走几步过去,“碧菌,带这位客人去前殿赴宴。”
碧菡吓一跳,没想到这里会有外人闯入,“公……”她“主”字尚未出口,君菀急忙对她使个眼色。碧菡虽然不解,但也极为机灵,对那人躬身说:“这边请。”
君菀感觉得到那双清冷幽深的眸子还在凝视着她,但她不敢对视,匆匆告辞离开。
晚上,女凰国有一场盛宴将招待来自各国的贵宾,换过礼服,君菀随同几位公主一起走到前殴入门。当她们走进大殿时,惊艳的抽气声响成一片。
“女凰国的公主果然个个部是人问绝色。”
君菀-路走过,听到不少人在赞叹她们的美貌,但同时也听到一些并不算好意的窃窃私语:“得到这等美人儿为妻,倒真是男人的幸福。”
君菀只是低着头走过,全当这些闲言闲语如过耳清风。
公主们分别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坐,君菀悄然扫视-圈台下的座位。宾客们大都已经入席,但却没有看到刚才那名男子。
他没有来?为什幺没有来呢?
这时,暹罗国的特使走上前,手捧一具古琴,“这是我国最名贵的古琴,听说二公主擅琴,国主持命小臣将此琴送上,以表我国交好之心。”
君菀有些惊讶,那个银色的古琴居然是纯银的!摒弃了以往木质琴身的惯例,幽亮的寒光带着种高贵冷傲的气质,就像,就像……她骤然顿住,一转身,在人群中看到那名男子--对,就如他的人一样!
“二姊,今天这里这幺热闹,不如弹一曲吧。”身旁不知道是哪位妹妹提议道。
她坐在琴旁,的确有些手痒。十指纤纤如玉,初碰在琴弦上的感觉竟然是一个字--冷。
这让她不免有些心惊。琴诉心声,若心已经冷了,再美的琴音又岂会动人?
但既然已经坐在这里,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按动琴弦,但质地冷硬的银弦,使得琴音都带着金属的冷感,即使她弹的是一首温柔缠绵的占曲,但听在耳中依然如同一首凄婉的悲歌。
她从未想过弹琴时自己的情绪会被琴声所左右,但这一次她越弹越觉得悲凉,直到泪水落在弦上,她的手指按过不由得一滑才被迫停下。
眼中尚有泪水的她不敢抬头,怕在这种大喜的日子里,当着满殿的宾客流泪会是件很不吉利的事。
此时,人群的尽头处忽然有个淡淡的男声笑道:“二公主真是这琴的知己,可惜我不是钟子期,这殴上的宾客们倒有一半不解音律,岂不是在对牛弹琴?真是辜负了公主的美意。”
安静的气氛立刻被抛掉,一屋子的欢声笑语掩盖了她的泪眼。但是当她悄悄抬起眼,向下打量时,竞意外看到那双眸子还在望着她,仿佛从不曾栘开。
她怔住,原来是他帮她解围!
忽然,大殿上响起一道声响:“你们这群皇子公主已在我等的包围之下,快快缴械投降,就免你们一死!”
这突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呆住。有些人不知这究竟是怎幺回事,还当是女凰国开的玩笑或是余兴节日。
半响,有不少蒙面人手持长刀从大殿上破顶跳下,有些人用刀架着宾客,而有一个距离君菀最近,一伸手便拿刀将她挟持住。
“谁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在她这张漂亮的小脸上划个七八刀!”
女凰国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它的和平宁静是诸多国家中最令人羡慕的,所以也正因为如此,女凰国在兵力上并不强大,甚至在这次的宴会上都没有刻意安排护卫。
女凰国的人都吓呆了,宾客们也纷纷后退寻找安全的地方。看这些人的穿著打扮似乎是水寇盗匪一类,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胆子,居然敢在这种场合捣乱。
殿外有闻声赶来的侍卫大声暍道:“你们这些匪徒好大胆子,擅闯皇宫已经是死罪,居然还敢挟持公主,要命的话就赶快放人。”
君菀听挟持她的匪徒说着:“我们干这行的,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我们不为别的,只要在场各位把金银珠宝都交出来,我们立刻放人离开。”
她不相信这些匪徒的保证,尤其是那雪亮的刀锋紧贴在脖子上,让她清楚的闻到死亡的气息。
眼角瞄到身旁一张桌子上的酒壶,她的手悄悄摸到酒壶,扬手一击,就击在匪徒的脑门上。
匪徒吃痛收回手,捣着脑袋,君菀立刻从他的桎梏中逃出,飞奔向另一处。
“不要命的死丫头!”愤怒的匪徒手举着大刀追过来,冰冷的刀风从她的背后划下,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声。
君菀也以为自己一定会被砍中,但在刹那问,她就被一只手臂环住腰部,身子同时腾空飞起,飘出大殿之外。
“多谢……”惊魂未定的她急忙向救了她的人道谢,但却意外对上那双一直让她心神不安的黑眸。
“勇敢的公主,你的国家应该以你为傲。”他嘴角噙着笑,“不过你刚才的行为有些莽撞了,如果没有我,今天你很有可能会死在那人的刀下。”
“多谢。”她再次道谢,低头看着他依旧扶在她腰上的大手,身子轻轻动了动,想摆脱他的掌握。
他眼波一闪,栘开手掌,淡淡的话语中有着某种意味:“光用嘴道谢是没用的。”
她轻轻一颤,“你想要什幺?”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清亮,“要你,你肯吗?”
“你……”她被吓到。
他详细解释:“要你以身相许作为答谢,你肯吗?”
她真的被他的眼神惊住,竟然忘记了此时四周的情况和处境。
“你是谁?”她问。
他微微一笑,“会让你知道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抹傲然的浅笑像是包含了很多东西,但君菀无从探究,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的出现或许会改变她的一生。
两年后。
新的西歧国主登基,依照惯例,女凰国派人送去了贺礼。令人意外的是,西歧国主又专门派人送来了数目丰厚的回礼。
除了这些贺礼之外,敝国国主还另外给几位公主准备了特别的礼物。”特使一招手,几个镶金嵌玉的盒子由专人捧了上来。
几位公主道谢后收下了礼物,盒盖打开,满殿的珠光宝气,礼物之贵重让见多了奇珍异宝的公主们也颇为吃惊。
南海珍珠做成的珍珠塔,刻满凤凰的玲珑玉璧,千金万银线绣成的万花图,还有百年前书画名家的字画。
妹妹们看完自己的礼物又好奇地伸过头来问:“二姊,你那里面装的是什幺宝贝?”
“没什幺,无非是金银财宝而已。”君菀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露出些许讶异,让那些聪慧调皮的妹妹们看出什幺反常。
到了晚上,大家都各自回宫休息,君菀才能在自己的寝宫中重新打开盒子。
这里面并没有任何的金银珠宝,有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托盘,用红色的丝绸铺底,一方小小的白玉印章放于盘中。
为什么西歧王要送她一枚印章?显然不是因为印章的玉质有多幺珍贵。
她小心翼翼的取出印章,那印章底部清晰的刻有两个字--玄舞。
玄舞……她默默吟诵着这两个字,彷佛有种独特的韵味从这两个字渗透出来。
是他送来的?那日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
因为那人被随从称为“殿下”,而那一年来到女凰国的异国皇子并不多。后来她梢加查证,便知道是西歧国的太子和二皇子曾同时造访。既然他不是太子,那就是西歧的二皇子了?
从那时起,她总是若有所待的小心收集着所有和西歧有关的消息。若当日在救她时他说的那句话不是玩笑的话,他应该会采取什么行动。
然而他一直没有任何举动,一切平静得几乎要让人失望了。
突然,前几天从西歧传来消息,说是老国主病逝,太子和二皇子争夺王位,最终以二皇子得胜,太子被杀作为争权的结局。
那幺这个斩登基的西歧国主就是二皇子了?
想不到他俊美优雅的外表下,竟然有颗如此冷酷的心。
两年不曾再见面,是他变了很多,还是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只是被他的外貌欺骗了而已呢?
这枚小小的印章乍然出现在她面前,犹如他的黑眸凝视,让她顿时又不知所措起来。
他要做什幺?要昭示什幺?
莫非他,依旧要她“以身相许”吗?
陷入回亿中的君菀,回过神来将那枚印章放人贴身的衣服内。国内的遽变让她不得不去正视这个让她困惑多年的问题。
为了救大姊,她需要寻找强大的力量,而西歧国据说这几年囤积兵力,称霸一方,是最理想的联合对象。
虽然当初女凰国旁的诸国早已签订了协议,会共同维护女凰国的安全,但时隔百年,人心最是难测,谁知道现在各国的国主心中打的又是什幺算盘?小小的女凰国,又能凭什么力量去说动西歧国心甘情愿地出手相助?
她所拥有的,无非就是他当年的一句戏语,一枚刻有玄舞的玉印,和--她这个人而已。
西歧皇宫
姬玄舞拈着一片花办,默默出神许久了。
那兰花。当年他费尽千辛万苦将它们移植到皇宫中,但即使有花匠细心照顾,它们依然不能适应这里的水土气候。
难道因为不是西歧的东西,所以连花都不肯“服”他吗?若是花不肯,那幺,人呢?
他将花办随手插入一卷书中,打起精神面对内宫总管送来的花名册。
“今年候选的秀女一共有四十二名,除一人病倒之外,其余已安排在鸾凤宫休息,等选妃大典那天再与陛下见面。”
姬玄舞随意翻了翻花名册,祖宗留下的规矩为什幺会这幺繁琐?谁规定国主一定要有皇后?谁规定一国之君一定要妃嫔无数?
“是什幺人病倒?”他淡淡问道。
“是云丞相的千金,”
他的眉心刚刚耸起,站在一侧的丞相云中白立刻惶恐跪倒。“臣有罪。一姬玄舞微笑着走下桌案将他扶起,“是人谁能逃过生老病死,令千金既然病了,就让她好奸休养吧!”
他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淡淡的轻讽,不足因为云家干金病得太巧,而是因为云中白企望能将自己女儿送人宫中,借机当上皇后以光耀门楣的心思,全天下部知道,怎幺到了关键时刻反而变了卦?
云中白依旧显得不安,“都怪臣教女无方,给陛下添忧了。”
姬玄舞笑声朗朗,“丞相越说越严重,女儿生病怎幺能责怪爹教导无方?这是两回事啊。况且,”他刻意一顿,“也算不上给我添忧啊。”
不容云中白品味他话里的深意,他转头对内宫总管说道:“一会儿派人送些补品过去,并叫太医院找位太医细心诊治。”接着又对云中白说:“丞相不要着急,保重自己要紧。”
他谆谆嘱咐的样子,像是极为关心臣子的君王,云中白唯唯诺诺的谢恩,彷佛受到莫大的恩宠。其余几位在场的臣子都不禁羡慕云中白在国主心中的地位。
姬玄舞又问:“玄枫和秋霜今天有没有书信传回?”
负责书信的一名文官忙答:“尚未有信送达。”
姬玄舞道:“按路程,再过几天他们就该回来了,庆功仪式一定要盛大。”
“是。”
一切公务都说完,他一拂袖,“你们先退下吧。”
独留自己在殿中,重新打开书卷,那缕馨香还在。他沉思片刻,霍然起身,喝令:“备马,我要出宫。”
君菀踏入西歧城的时候已近黄昏。她此行没有带太多的人,只有十几名随从和碧菌一位侍女。一方面,如此轻车从简是不想太过张扬、惹人注意。
她和几位公主离开女凰国的举动,至今还是宫内严守的秘密。
而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她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不知道此行计画能否成功。毕竟,不管当日那位二皇子是否真的对她有意,如今时隔多年,他已是一国之主,面对如云美女,他心头哪可能还有她的位置?
君菀就是怀着这份不安踏入两歧城的。
她掀开车帘,黄昏中的西歧远比她所想象的要繁华得多,满街行人不断,商旅众多,百姓的神情都很宁静祥和,俨然是一派泱泱大国风范。
她原本还以为西歧是边陲之国,前些年盛行以武力打天下,必然是一个满目硝烟、人人自危的国家。而这第一眼的观感,让她对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