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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迷离世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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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瞬间想到,政局的形势是否发生了突变了呢。
  “是八月二十号,不是刚过了中元节吗?”
  九州是八月过中元节。
  锅屋站起身来拿起了听筒。
  “喔,锅屋君。”
  川村的声音似乎要猛扑过来的语调。
  “对不起赶快来吧。”
  声调低沉,传来了急粗声。
  “你怎么啦。”锅屋感到发生了异常事件。
  “电话里不能讲,反正请你马上到这里来。”声音虽小,但声调激动。
  “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家,是公寓。”
  锅屋很早以前,从情报贩子西田八郎那里听说过,川村正明在南麻布的有栖川公园附近买下了新建的公寓。不知为什么,川村没有跟锅屋说过此事。后来,川村的妻子带两个孩子搬进这个公寓后,锅屋去过两次,和川村妻子见过面。川村家在公寓的四层,客厅有和式和西式各一间,居室有和式和西式各两间,卧室两间,有厨房和餐厅,还有阳台,是个豪华的法国建筑样式,花了一亿一千万元买的。”
  “太太呢?”
  “不在家,前天带两个孩子回老家了。选举区邀请她去玩十天左右,可以洗海水浴了。”川村心虚地应付着。
  “那就马上去。”锅屋说。
  “等一等。”听筒里响起川村慌张的声音。
  “你来的时候从公寓后门进来,好吗?”
  “后门?”
  “从正门来有些麻烦。”川村的声音有些颤抖。
  “……”
  “来的时候尽可能不要让人注意。”
  “我马上就去。”
  “拜托你了!”
  锅屋让妻子拿翻领衬衫和国防绿裤子,这是最不引人注目的服装。
  “川村先生有什么急事吗?”老婆问锅屋。
  “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好象很慌张呀!”
  锅屋戴了旧登山帽出了家门。在京王帝都线东松原站上了电车,到涩谷下车,叫了出租车。
  锅屋一路上一直想着川村的事。也许是同织部佐登子的关系,她很早从夏威夷回来了。锅屋每当向川村问起她的情况时,他就无精打采地嘟哝着,看来没有什么好结果。川村一直对自己的“男人魅力”很自信,但这次被织部佐登子愚弄了。
  织部佐登子有情人,他就是向寺西正毅提供政治资金后再提取手续费的财界大人物。她不会理睬二世议员川村这种小人物的,锅屋知道织部佐登子从夏威夷回来了。自从那次以后,锅屋一直没有到过“奥利贝俱乐部”。川村在电话里的慌张声,是不是川村对织部佐登子莽撞行事引出了什么麻烦?自己惹了漏子处理不了,叫我来擦屁股的呢?——不,可能还有其他的问题。
  锅屋听到了川村在南麻布买了新建的公寓后,背着川村进行了调查。果然是川村以政治资金为名,从岩田良江要走了一亿元。川村已经几次从岩田良江那里拿到了钱。她用了继承先夫的遗产,在西新宿经营着旅馆“香花庄”。这位中年未亡人,完完全全被比她年小的川村正明迷住了。她到底给川村提供了多少政治资金连自己也记不清,川村也竭力地瞒着良江。
  川村为什么如此慌张地打电话叫自己去?是否:“革新俱乐部”分配给他名额,参加今秋成立的“寺西内阁”?锅屋想,不致于对年轻的川村正明突然送来国务大臣的交椅。不管寺西正毅如何热中于拉拢“革新俱乐部”,但还有比川村资格老的,上山庄平,他还没有做过象样的大臣呢!
  锅屋到了南麻布有栖川宫纪念公园附近。墙外围着茂密的森林,沿着坡道排列着路灯,沿途亮着大楼和住宅的窗户灯光。川村住的公寓是一座八层朱古力色大楼。
  “哎哟!”在离公寓五十米左右的地点,司机盯着前方,“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故!”
  锅屋从坐垫挺起身子注视着前方,看见了巡逻车的强烈红色警戒灯在时明时灭。拿着电筒的警察,用卷尺在地上丈量,用粉笔划线,旁边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司机以激动的语调向警察诉说些什么。警察站在马路中间,人群围着他们,显然发生了交通事故,但看不见救护车。
  “到这里就行了。”锅屋向司机说后下了车。
  锅屋从公寓后门进到里面,不坐电梯到了四层的走廊。
  居住在这栋公寓的三个主妇站在电梯升降口前面的小厅,脸靠着脸小声议论着。川村正明的426号室在这个走廊尽头的左侧,是最宽敞的地方。锅屋要从楼梯口走过去,就必须经过主妇们站着说话的地方。他为了等待主妇们散去,从楼梯上面的平台窗户往外眺望。上面有太平口标志,下面有栖川公园,是一片夜晚景色。有一道茂密的树丛,外面是长长的围墙,沿墙有一条坡道,坡道上的路灯异常分明。
  主妇们的声音很低,锅屋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他等了三分钟,她们还没有走散的迹象。锅屋再不能等,只好转过头要向走廊去的时候,从上来的电梯里出来了住在这里的四个主妇。
  “晚上好!”她们和在小厅里的三个人互相打了招呼,七个人聚在一起又开始了新的悄悄话。锅屋估计到,她们的谈话不会很快结束,因此硬着头皮戴上登山帽,低着头,从主妇们的身后慢慢走过去。这时听见了她们的说话。
  “听说,过人行横道时太急忙,猛不防被车撞了!”
  “哎哟,多危险呀!”
  “据说在送医院的车上死了。”
  “是哪里的人呢?”
  她们议论的大概是公寓前马路上发生的交通事故。锅屋从她们的对话中才了解到,被车撞的人已经死了。
  锅屋走到426号轻轻地敲了门。川村正明打开了门露出脸。
  “啊,啊,来得正好!”
  川村看见锅屋松了一口气,马上把门上的链子取下来,请他到里面,然后又紧紧地关上门上了锁。锅屋到这里来过两次,房子既宽敞,又豪华,家具也是十分讲究的,和赤坂的议员宿舍相比有天壤之别。
  川村把锅屋请到华丽的客厅。锅屋环视了周围,正象他在电话里说的一样,太太不在家,只有他一个人,屋里静悄悄的。坐在沙发上的川村,不仅精神萎靡,而且有些紧张畏惧。
  “脸色不好呀?”锅屋看了一眼说。
  “唔!”川村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脸伏倒在桌子上,颤动着双肩开始呜咽起来。
  锅屋惊呆了。川村是容易激动的人,在竞选演说和后援会的演说中,他一激动就掉泪,这些只不过是个表演罢了,但现在的涕泣,好象是真的。
  “锅屋君,救救我吧。”川村拼命嘶喊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锅屋摸不清头脑。
  “啊,如果人家知道了,我就身败名裂了。不仅会受到反对派的攻击,下一次选举中也会落选的。”
  川村伤心得浑身颤抖。
  “冷静一点,突然说起这些话我不明白。”锅屋俨然成了他的叔叔似地说。
  “锅屋君,”川村抬起了头。明亮的眼睛,没有一滴眼泪:
  “岩田良江出了交通事故了!”
  “什么?”锅屋觉得好象在耳边响起了炸雷,一幅惨象立刻在脑海里闪过。
  “那么,在这个公寓前被车撞的人是……”
  “是良江!”川村沉痛地说。
  “良江可能死了。……如果别人知道被害者是来找我的女人……”川村正明用惊慌的声调说。“老婆会大发脾气,非出乱子不可。如果公寓里的人都知道良江是找我来的,那怎么办呢。完了,完了!”他又捂起了脸。
  “糟糕了!”锅屋看着畏惧在那里的川村问。“你刚才说,良江可能死了吗?如果警察到医院检查被害者的遗物,就会立刻搞清她的身份吧?”
  “不,这事她是小心的。她到这里来的时候,名片和带有‘香花庄’的印刷品之类的东西一律不带身上,所以不会知道她的身份。”
  “良江到这里不是头一次吧。”
  “嗯。前天晚上在这里住过一夜,我老婆是前天早上回老家的。”川村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说。
  “良江知道我老婆不在家非要到这里来不可,弄得我毫无办法只好听她的了,第二天早上她一早就回去了。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应该断然拒绝就好啦!”川村一个劲地后悔着。
  锅屋搞不清,到底是良江要来,还是川村利用老婆不在家的时机把她找来的。
  “锅屋君,救救我吧!”川村又嘶喊着。
  “正明先生,我该去做什么事才能救你呢?”锅屋问。
  “如果良江死了,明天的报纸上会刊登这起车祸而且‘香花庄’的佣人们也会向警察局打听的,这就麻烦了。所以要赶在这以前,你马上到警察局,说明被害者是你认识的人,从医院领出良江,拉到‘香花庄’去。”
  “……”
  “拜托你了。这是我此生对你的唯一恳求了。”川村双手合十。
  川村已故的父亲也是彻底的利己主义者,儿子继承了老子的血统。但他没有他父亲那样的资历,因此只好对私人秘书釆取狡猾的恳求办法。
  “对你真没办法!”锅屋说了一声。
  “噢,你答应了。”川村脸上马上显出光采。
  “谢谢!谢谢!”川村从沙发上立刻站起来向秘书叩头。
  “她已经死了吧……”川村在自言自语。锅屋对川村的这种自私行为感到很气愤,本想狠狠地骂他一顿,但当前又不得不首先照顾他走投无路的处境。
  “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出面去领尸体送到‘香花庄’去。这样做,警察知道我是你的秘书,你的名字也就暴露了。”
  “那不好,绝对不行!”
  “如果釆访记者从警察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就会发现你和良江的关系,就会大做文章的。”
  “你设法防止发生这种事态,否则中岛武平这样的家伙就会兴高采烈,把大量的材料散发到选举区去。那么下一次选举,我是肯定会落选的。”
  虽然有冷气设备的房间,但川村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我不去警察局和医院也有把良江女士送到‘香花庄’的办法。”
  “有这种好办法吗?”
  “给‘香花庄’打电话告诉女佣人,说女老板遇到交通事故,现住在某医院。这样‘香花庄’的人就会去医院的。”
  锅屋说出打电话给“香花庄”的一瞬间,川村好象木然不解的样子,后来很快从嘴边露出微笑。
  “有这种好办法,我真糊涂……”川村嘴里叨念着。“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么简便的办法呢。那么简单的事,真是……”
  “你太慌张了,”锅屋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川村。“正明先生,要沉住气!”
  “嗯,嗯!”川村似乎说给自己听,深深地点了点头。
  “不要慌张,连这种简单的事也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啦?要沉住气!要沉住气!”川村一面说给自己听,一面禁不住高兴地笑了。
  “锅屋君!”川村握了秘书的手,满脸笑容。
  “谢谢,谢谢,得救了!”
  “不用,不用,只求万事如意。”
  锅屋在“万事”这一句上用劲,是挖苦川村能够对老婆保住了这么重大的秘密。但处于兴奋状态的川村能体会到何种程度呢?
  “锅屋君,你准备在什么地方给‘香花庄’打电话?”这是川村的关心所在,他想尽快釆取“预防措施”。
  “在这里打电话最好。在别处打电话,可能被人听见,在这里既安全又快。”
  “不会用你的名字吧?”
  “不会做那种笨事,用匿名报信。”
  “这个好!那就快打吧。”
  “‘香花庄’的电话号码是?”
  锅屋到电话机前,回头问川村。川村象报自己家的电话号码一样熟练地回答着。锅屋拨了一半,又把话筒放下了。
  “怎么啦?”
  “不行,还不知道良江在那个医院呢。”
  “……”川村的脸又笼罩了愁容。
  “在公寓前的现场,警察正在检查呢。到那里去打听送良江的医院。可能他们还在。”锅屋说。
  “公寓前面是什么情况?”川村关切地问。
  “人不少。我到这里时,在电梯前面的小厅里,看到了从现场回来的太太们在一起嘀咕呢。是不是前天晚上良江到这里时,被这些太太们看见了?”
  “……”
  “我路过走廊到这里时,太太们留心地盯着我的后背呢!”
  “锅屋,请你给麻布警察署打电话吧!”
  “给麻布署?”
  “问那里的交通课,就能知道送走良江的医院,用不着问公寓前的警察啦。”
  “对!”
  锅屋觉得川村能想出这些事表明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查到电话号码,给麻布警察署打电话。交通课回答说,被害妇女已送到了南麻布一丁目的前冈医院,并且说,她已经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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