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馋佳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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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吧!?
万嘉湘的话让梁威名一愣,这种事可以用试的吗?
真的很想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但他念头才动,风子行已经快一步的伸手为他诊脉。
好吧!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既然人家已经动手,梁威名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只是把脉嘛,就算是庸医也把不死人吧!且瞧他把脉的姿势倒还有模有样的,说不定真有两下子。
风子行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褪去了总挂在脸上的虚浮笑容,认真的闭目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梁威名仍不语地静心等待结果,倒是万嘉湘忍不住,急匆匆地问道:“究竟怎么样啊?”
“嗯,张嘴。”把脉把着,脸色愈形严肃的风子行突然睁开双眼审视着梁威名的脸色,一会儿又要他伸出舌头仔细察看。
“风子行,你到底行不行啊?”压根就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监,初时还能按捺着自己的急性子,可是不一会儿时间,她便又再开口问。
风子行一听到她的问题,立时转头看向她,然后严肃的开口说:“妳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什么?”还以为他要问什么严肃的问题,万嘉湘也正经八百的直接反问。
谁知,一眨眼的时间,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痞样,很不正经地说:“妳难道不知道男人最忌女人说他不行吗?”
此话一出,梁威名和万嘉湘全都傻了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尤其是她更气得抡起拳头来想揍人,“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喂,如果妳在乎他的话,就别真动手,否则我要是一撒手,他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威胁他,他难道不知道她万嘉湘最讨厌人家威胁她吗?
但想是这么想,那白馒头似的小拳头却还是在碰上他头顶的那一刻,僵在半空中。
风平行不语地瞧着面露挣扎的她一眼,闷闷说道:“妳好像很在乎他。”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向来大剌剌惯的万嘉湘听了扭捏了起来,虽然骂人依然流利,可也明显地少了许多威力。
“在乎你个头啦!我是让你来看病诊脉的,不是让你来胡言乱语的。”
“我肯定没有胡言乱语,瞧妳现下颊上的红晕,就足以证明我说的是正确的。”
他的手指了指她颊畔的淡红铁证。
“喂,我警告你喔,你别再胡言乱语,谁、谁在乎他啊!”
“向来听说万二姑娘实际得紧,绝不做一些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我还听说妳也挺懒的,怎么这么勤快的替他找大夫,而且还要我发誓不准说出去,否则天涯海角都会让我好看,这样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妳喜欢他吗?”
“当然不能证明。因为我会想尽办法救他,是不想以后吃不到他煮的美食,就这么简单。”这个理由曾经说服过自己,说服过梁威名,应该也可以说服得了他吧!
偏偏这个风子行也是个怪胎,认定了就是认定了。“天底下的好厨师不只他一个,要吃美食也未必非他不可吧!”
“你……风子行,我是让你来看病的,不是让你来说些闲事的,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他的病情究竟如何啊?”
万嘉湘的反驳有些无力,岔开话题的方式更是粗糙。
“既然对梁威名无意,那妳干么那么紧张?”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他非要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
万嘉湘还来不及开口替自己辩解,但梁威名已经率先开口,“风大夫,敢问在下的病情?”
以前,他从来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男人,对于女人更甚少有怜惜的心情,可是瞧见她那急着否认的模样,他就是忍不住想插手,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虽然刚才听到她大声否认不喜欢自己,令他的心里颇不是滋味,但还是舍不得看她着急的模样啊!
“中毒。”对于男人,风子行一向惜字如金。
“阁下能解吗?”梁威名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从一开始的不信任,到现在瞧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梁威名莫名地开始有点相信他了,至少他断出了连御医都诊断不出来的毛病,看来他似乎真的有两把刷子。
“能,但是不想。”
“喂,干么啊?”一听到这种答案,万嘉湘忍不住又出言质问。
“因为他是妳喜欢的男人,而我喜欢妳,所以他是我的情敌,我干么要救他啊?”
风子行拒绝得一派理所当然,那模样气得她直跳脚,食指指着他的鼻骂道:“你这算是什么大夫啊?大夫不是应该有着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精神吗?再说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他。”
万嘉湘气得紧咬牙,要不是他说能救梁威名,她绝对会将他捶死,免得自己被他气死。
“谁规定做大夫一定要救人的,我不想救不行吗?”风子行还是那一副痞样,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捏死他。
她都还来不及回话,他又不知死活地补上了一句更气人的话。
“再说,妳嘴巴上虽说不喜欢,可是妳的表现不是这么说的。”她真要不喜欢,人家的死活她看得那么重要做啥,哼!
“你……”她气极了,正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动手再说时,一直不发一语的梁威名开了口。
“风公子说不医就算了,妳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这左一句不喜欢、右一句不喜欢的,听得他的眉头直皱,一颗心莫名地充斥一股不是滋味。
说到底,他也未必想让风子行医,瞧他看着她那种渴慕的眼神,就叫他觉得不舒服,彷佛自己的什么宝贝被人觊觎了似的。
“呃……”现在是怎样啊?
这两个男人到底耍任性到什么地步啊?
一个是空有医术却不医人,一个身染奇毒却宁愿不医,这……烦死人了!
“你们……”气到了极点,万嘉湘反而褪去了一身的急躁,冷冷地来回看着两个任性到了极点的男人。
“一个不医、一个不给医,很好嘛,很本事嘛!那我干么还浪费时间管你们啊?从此以后就是在路上看到了也不用打招呼了,省事。”
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走,但潇洒坚定的步伐却只因为风子行接下来的话,猛然顿住。
“这毒名叫千日蚀,无臭无味,化于食物之中压根就尝不出丁点的味道,这毒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会缓缓侵蚀人体,失去味觉不过是一开始的症状,接下来他会连手都不能动,然后慢慢连脚都失去知觉,最后成为一名连自残都不能的活死人,直到所有的脏器都被毒性侵蚀后,才会饱尝痛苦而亡。”
“那又如何,就算你不替我解这毒,难道我不能找别的大夫吗?”
“连诊都诊不出来,更遑论解毒了。”风子行轻嗤一声。坊间那些大夫,治治伤风之疾或可,但要能解这种毒,十个找不出一个。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非你医不可?”梁威名挑眉问。
“倒也不是非我不可,只是你有那么多的时间能去找人替你解毒吗?你若真想浪费时间,我是不介意啦!”
眼角余光瞥见万嘉湘那挺直的背脊似乎泛起了一阵轻颤,梁威名看出了她的在乎。
她的在乎对他很是受用,原本胸臆之间的烦躁不悦顿熄,他冷静地朝着风子行说:“如果真照你这样的说法,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那么开出你的条件。”
“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呵!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就是你不准喜欢她,她也不准喜欢你。”他才不是那种有成人之美的伪君子呢!
万嘉湘是他瞧中意的姑娘,当然得要喜欢他,怎么能够让她去喜欢别人呢?
“这是什么见鬼的条件啊!”
万嘉湘连声抗议,倒是梁威名只是薄唇一抿便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不!”
“难道你宁愿不要命,也不肯答应这个条件?”风子行眉高挑,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模样,更一针见血地臆测,“莫不是你对她也是有情吧?”
对于风子行的说法,梁威名不答,只是径自下起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你……不后悔?”
“不后悔。”梁威名知道自己应该答应,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万嘉湘,眸中与往日的清冷已是截然不同。
倒是万嘉湘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回道:“我答应。”
对于两人完全相异的答案,风子行只是摇头说:“你们就慢慢考虑吧!我的条件就这一个,但你们可要记得,一旦这毒侵蚀的程度太大,就算大罗金仙亦是难救。”话说完,他便潇洒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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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为什么不答应?”
万嘉湘简直不敢相信梁威名竟然就真的眼睁睁任由风子行离去,这或许是唯一可以拯救他的希望耶!
她不该那么激动的,她知道。
也不该这么在意,她亦明白。
可是她却无法不激动、不在意。
她这个人实际没错,任何旁人的事都与她无关,可问题是他并不是什么别人,他是梁威名耶,一个很会烹煮美食佳肴的男人,也是或许能让吉祥酒楼名声再振的贵人。
所以她一定要救他,绝对!
万嘉湘站至他的面前,昂起了头,认真且严肃的问着,“你为什么不肯答应他的条件?”
“他没有权利决定我该不该喜欢谁。”事实上,她方才的应允已经让他的心中老大不爽了。
她竟然可以答应的那么干脆,是不是也代表了其实他在她的心目中一丁点儿的地位也没有。
直到这一刻,梁威名才诧然发现,自己向来平淡的心绪竟在不知不觉中随着她的言语和行动而翻腾着。
这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情况,他的心绪从来不曾因为任何姑娘而改变,没想到她竟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
这其中代表着什么?
梁威名不语深思,可是他的淡然却急坏了站在一旁的万嘉湘,她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吼道:“可是他却有权决定你的生死啊!”她真的很想大力地摇他,看他能不能清醒一点。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耶!这种机会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啊!
况且如果一切真如同风子行所说,他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为什么要拒绝他的要求?
毕竟他要的并不是很贵重或是他们给不起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无用的承诺啊!
突然,梁威名的目光一凛,很是严肃的盯着她瞧,“妳希望我答应他?”
“当然!”毫不考虑地,她猛点头答应。
“即使那代表着以后我们之间绝无任何的可能性。”他是个重承诺的人,一旦应允,就断然不会更改。
“什么可能性啊?”她不懂他的意思,傻愣愣的问道。
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能性吗?
一旦皇室年宴过了,她继续回去做万家的二姑娘,而他依然待在皇宫中做他地位祟高的御厨,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那么就算应允了,应该对他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吧!
梁威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望着她的目光中,有着深沉的炙热,“妳真的不懂吗?”
他的趋近和他的问题,骤然地让万嘉湘似乎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什么,心跳怦然地加快了速度。
可是在这种时刻除了装傻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摇着头否认自己的理解。“有什么是我应该懂的吗?”
“妳……”他倏地伸出拇指摩挲她红艳的菱唇,轻柔举动带着一点儿魅惑,现在的他和平素的他简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会不懂的,妳一向是个聪明的姑娘。”
他一向是个即知即行的人,既然察觉了她对他的特殊,自然也想弄清楚她是怎么想的。
“我……”感受着自他手指传来的温度,万嘉湘直挺的背脊泛起了轻颤,向来灵巧的脑袋瓜子更是一片的混沌。
她真的不是在装笨,只是现下的感受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有一点点的心慌、有一点点的意乱,还有一点点……连她自己也不懂的东西。
在种种情绪的交缠下,她也傻住了,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真的是因为他而起吗?
“当真不懂?”颀长的双腿往前再跨了一步,梁威名在她的耳际低喃逼问。
“真的不懂!”所有的理智倏地莫名其妙的被抽离,她摇了摇头,却摇不回该有的清明思绪?
“嗯。”幽魅的笑容骤然地在他俊逸面容浮现,让她忍不住怀疑起眼前的梁威名究竟是不是往昔那个梁威名。
他一向都少话寡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