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惹得桃花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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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眯眼:“不说?”
“……”
“好,很好!”我赞同的点点头,阴阳怪气的说:“我这人啊,心里是最憋不得问题的了,否则就会浑身难受,这一难受了,就喜欢砸东西……对了,这间闺房是你们教主大人的吧?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们教主大人的心爱之物吧?不知道被我砸了个稀巴烂后,你们会不会也落得个稀巴烂的下场?”
那两张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有了点变化,其中一个忙识时务的答道:“教主说,姑娘一定会逃,而且一定会爬窗,吩咐我们守在这里,半步不许离开!”
我气得咬牙切齿,靠!好你个琉琅,断我后路!
关上窗户,我坐在凳子上开始了深思熟虑,这变态教主着实有些奇怪,不对,是诡异!
上次抓我来,把我关在冰冷的石室,又是铁链缠身,又是毒药伤身。这次抓我来,却把我供在华丽的卧室,不但没伤我分毫,反倒还被我扎了一刀。如此天差地别的对待,不是有奸情,就是有内情!
“嘎吱……”房门被人推开,我忙正襟危坐。
“姑娘,奴婢是奉教主之命,来伺候您梳洗的。”听见这出谷黄莺般的嗓音,我松了口气,来的不是琉琅那变态就好。
眼前这端着盆热水的小丫头,看似和我一般大,低眉顺目,声音动听,让人忍不住想勾搭,我亲热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微微低着头,细声回道:“奴婢名叫黄莺。”
我咋舌赞道:“还真是人如其名……”
黄莺羞涩的低着头,放下手中的盆,用一张干净雪白的帕子沾了水,卑微有礼的细声说:“姑娘,请让奴婢为您梳洗。”
我一个闪身躲开,故意不合作道:“免了,我就喜欢像现在这样蓬头散发,灰头土脸的。”
黄莺急了,小脸上写满惊恐:“求姑娘不要让奴婢为难,万一惹得教主不高兴,奴婢连死都只能奢望了。”
连死都只能奢望……琉琅那变态的阴毒手段,的确是能让人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想起昨晚在四合院的一幕,那官兵领头残忍至极的惨状,也是生不如死的痛苦,麦小兜的手段和琉琅比起来,还真有得一拼!
念及此,我猛地想起麦小兜与琉琅的另外一个相似之处,他们的声音同样阴柔细腻,微微透露着寒气,却又婉转动听,只不过比起琉琅,麦小兜的声音明显透着孩童的稚气。
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大胆的设想,麦小兜莫非是琉琅所生?若我这个设想没错,那琉琅的丧心病狂真是达到极端的境界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却连自己的骨肉都赶尽杀绝!
看着眼前泛着泪光的小丫头,我不想为难她,可此时的形势却容不得我心软!想到那纤柔瘦小的早熟男娃,现在很可能正受着酷刑,我故作凶恶道:“你先告诉我麦小兜被关在哪,我就随你怎么梳,随你怎么洗!”
黄莺却是一脸迷茫:“麦小兜?”
我忙补充道:“就是昨晚被抓来的那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黄莺面露诚恳的回道:“姑娘,教主近些天的确是在全力追杀一名孩童,不过昨晚却忽然收回了这个命令,至于这孩子是否已经抓到,奴婢实在是不知啊。”
这就奇怪了……如果麦小兜没被抓到,那变态教主不可能会收回追杀令,如果麦小兜被抓了,黄莺没理由全然不知情啊!
麦小兜到底有没有被抓?这,是个问题!
任由黄莺帮我洗好脸,梳好头,末了,还在她可怜兮兮的恳求下,换上一件云袖高腰的苍红色流苏裙。如此打扮下来,我暗暗琢磨自己现在准跟只火鸡没两样了!
却不想,往镜子面前一站,只见那镜中人梳着简约大方中略带调皮的发式,衬托着粉黛未施的灵秀脸蛋,映得面颊似乎泛着醉人的红霞,妩媚娇俏,荡漾着异样风情。一拢高贵衣裙穿在身上,收腰裹胸,曲线毕露。那水润的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樱红的小嘴惊讶的微张,生动可爱。
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我有种上前调戏一番的冲动!
于是,下一秒,我开始脱衣服。
黄莺见状急得满头大汗:“姑娘,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我只费力的扯着腰带,不搭话。摆弄成这副模样,连我自己看着都有胃口,让那变态教主看见了,难保不会连皮带骨的吞了我!
“呵……本教主一来,你就忙着脱衣服,还真是热情得很啊。”
刚把腰带褪下,就听见这欠扁至极的声音,我猛的把腰带重新围上,怒目瞪去。只见琉琅那变态身上竟然穿着和我同款式的长袍。同样的布料,同样的图纹,同样的流苏,只不过我的是苍红色,他的是苍蓝色!
琉琅耐人寻味的打量着我,微眯着桃花凤眼,倜傥道:“做什么这样看着本教主?”
我大方的赞道:“因为你这样穿,很好看!”
琉琅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当真?”
我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就你这窈窕身段,穿起裙子来,比我像女人多了!”
琉琅:“……”
布置华美的房间里,我浑身不自在的杵在一旁,被琉琅高浓度的视线扫射得无地自容。黄莺早已被喝退,琉琅姿态翩然的坐在桌旁一张雕花圆木凳上,那阴冷凤眸中闪动的色泽是善是恶,还有待考究。
被研究了半天后,我忍不住同他方才那般问:“做什么这样看着本姑娘?”
琉琅却是耐人寻味的赞道:“如此一番装扮下来,倒是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模样了。”
“什么意思?”我迷惑了一秒,随即下意识的惊道:“你……该不会想做皇帝吧?”
琉琅精锐的眼中溢出了笑意:“呵……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了?”
我怔了怔,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说我有母仪天下的模样,我说他想做皇帝,那岂不是把自己归类成了他的人?真蠢!
心里一犯堵,我毒舌道:“就你这样子,还想当皇帝?穿得再华美都不像太子!”
“哦?”琉琅微挑着桃花眼,饶有兴趣的问:“那本教主像什么?”
我扑哧一声大笑起来:“像太子妃呗!哈哈……”
琉琅:“……”
笑着笑着,我笑不下去了,只因琉琅那变态看我的目光满是怒意,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扑上来掐死我!
我狠狠打了个哆嗦:“那么凶做什么?别……别以为我怕了你!”
见我害怕的样子,琉琅的目光放柔了几分:“你没看过本教主的脸,为何总说本教主像女人?”
我诚实道:“因为你有两个像极了女人的特征!”
琉琅眯眼:“什么特征?”
我:“声音和身材!”
琉琅:“……”
“啊啊……”随着这声尖叫,我眨眼间便被琉琅那“吸星大法”般的邪门内力,强行扯到了他的怀里,暧昧的侧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只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我的后臀,似蕴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琉琅阴柔的声音带着沙哑:“现在,你还觉得本教主像女人吗?”
我吓得连连摇头:“不像了……不像了,您是纯爷们!铁汉子!真男人!”
琉琅扬起眼角轻笑:“呵……你如此大肆赞扬,本教主若没点表示,岂不让你失望?”
我瞪眼:“啊?”
“呜……”
我惊得微微开张的嘴,被这变态教主微凉的唇含了个正着。我吓得瞪大的眸子,可以看见他的凤眼眯起,正专注的吸吮着我的唇瓣,好似在品味自己喜爱的甜点,辗转反侧。
这一刻,我忽然想起曲幽清冽的气息,想起他点漆的黑眸,想起他干净的薄唇,顿时觉得愧疚不已,于是,我伸出一只胳膊环住了琉琅的脖子。见我主动的亲昵,琉琅微微一怔,随即加重了吻我的力道。
在他无比亢奋之时,我用另一只手悄然无声的取下了发髻上的尖细银簪,然后……照着他头顶的百会穴狠狠扎下去!
琉琅吃痛的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寒气逼人的眼,暴戾的望向我,阴飕飕道:“你要扎就扎,为何用手环住我的脖子?”
我不好意思的讪笑着解释:“不把你的头固定住,我怕扎不准……”
琉琅:“……”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让他痛晕过去,但也大大扫了他寻欢作乐的兴致。看着琉琅眼如玄冰,浑身冒着寒气的拂袖离去,我总算松了口气,能从这冷血毒蛇口中逃生,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啊!
他刚一出门,我就拿起自己原本的土布衣服,准备换下身上的苍红色流苏裙,却不想房门又猛的被推开,只见琉琅去而复返,那双阴冷的眸子一扫,差点没把我冻僵。本以为他是改变了主意,回来找我报刚才的一扎之仇,然而,他竟是冷着脸的夺过我手中的土布衣服,内力一震,土布衣服变成了土布碎片,纷纷扬扬的洒在地上。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琉琅阴气十足的摞下一句话:“今晚是本教的祭祀之夜,你必须正装与我一同出席,否则……。”
伴随着那“否则”二字,琉琅向我伸出了一根中指,然后摔门而去。
一般来说,比中指是代表挑衅,而他的中指却代表威胁,代表麦小兜的手指……
麦小兜,到底在哪呢?想起上次关我的那间石室,刑具齐全,地势潮湿,的确是个关押人的好地方,麦小都会不会也是被关在那儿?
管他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窗子是不敢爬了的,我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心想只要不发出声音,应该不会惊动站在窗边的两个守卫。
却不想,门一推开,就见那两个面无表情的守卫正斜眼看着我。
我暴躁了:“靠!怎么又跑门边守着了?”
其中一个闷声道:“教主说,姑娘如果再逃,一定会弃窗走门,吩咐我们守在这里,半步不许离开!”
我气得抓心挠肝:“那他有没有说,我下一次逃跑,会走门还是爬窗?”
那守卫依旧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另人胆战心惊:“教主说,姑娘若再三逃跑,就把我俩的皮剥了,一张挂在门口,一张挂在窗前。”
我:“……”
呆滞了几秒后,我打消了逃出这个屋子的念头,要知道,这世上最惹不起的就是变态。况且,琉琅的变态指数,已经达到了剥皮拆骨毫不手软的级别!
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的两位门神,我灵光一闪,贼兮兮的小声道:“那啥……就算是下人,也不能想杀就杀,想刮就刮吧?人都是有血有肉有尊严的,可你们瞧瞧,你们那教主将你俩的命看得比蝼蚁还低贱!我告诉你们,其实团结的力量是很大的,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还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你们难道就没想过造造反什么的?只要齐心协力,你们教主就算再厉害,也保准能把他拉下台来!”
虽然不敢逃了,但能挑拨一下琉琅那变态和下属的关系,到时候来个窝里反,看他还能不能维持现在这股嚣张劲儿!
却不想,我话音未落,那两人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露出恐惧的神情,侧头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在附近,才明显松了口气。
我奇道:“你们为啥怕成这副德行?”
“……”
我笑得一脸诡诈:“嘿嘿……咱都这么熟了,你们还不了解我有多卑鄙?”
“……”
我再接再厉道:“如果,我今晚给你们教主大人吹吹枕边风,说你们有谋反之心……”
两个守卫吓得脸色大变,扑通一声同时跪在了地上:“求姑娘饶了我们!”
我也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他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和你们开玩笑呢!快起来!”
他俩见我伸手过来,皆动作迅速的躲开,那样子,似乎我比瘟神还要沾不得。
见他们不要我扶,都自觉的站了起来,我尴尬的收回手,继续套话:“你们也该知道,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我整天被关在这儿,实在是闷得发慌,若不想我无聊得去向你们教主吹枕边风,就得满足我的八卦,给我详细说说,为什么一提起造反就怕成这样?”
犹豫了片刻后,其中一个守卫迫不得已的低声道:“回姑娘,前段时间,庞护法和苍龙长老蓄意谋反,趁教主中了暗雪公子下的毒,而导致‘阴蚀心经’反噬之时,带着数十名亲信围攻教主。后来教主负伤逃脱,苍龙长老找来一名与教主身形相似,并会口技的戏子,戴了面具假扮教主,独霸教中大权。”
听到这,我不禁暗暗得意。琉琅给我下了毒,没想到曲幽也不动声色的还了回去,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