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吉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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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飏;要走,玉馨好生不舍,想启齿叫住他,却又羞涩的闭起来,一颗心又急又快的跳个不停。
看到好友这样,月盈不禁为她打抱不平,哪有人面对未婚妻这般冷淡?月盈故意提高嗓门,伶牙俐齿的嘲讽道:“格格先前提的未婚夫就是他吗?像冰块一样,真是委屈格格了。”
这话硬生生的把他要走的身子叫了回来,停伫在那儿。
“还有,你知道我是谁吗?王府裹的人都没大没小吗?见着人也不会叫,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这句话不只说给奕飏;听,还说给一旁的奕麒听。
既然要假扮奕翔的心上人,就要扮得像一点才对嘛!
奕飏;冷冷的道:“姑娘是否为奕翔的妻子,尚且不明,现在就要奕飏;以长嫂之礼对待,未免有失分寸。”
“那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是奕翔的妻子啰;?”
“不错,我是不信。”他非常不给面子,也不想掩饰心中的质疑。
“飏;贝勒,别这样。”玉馨格格不想见气氛闹得不愉快,连忙劝阻:“麒贝勒,别杵在那儿,你也过来劝劝。”
但奕麒像没听到一般,迳自倚着亭柱,摆明了要看好戏。
月盈最见不得人家瞧不起,当下拉开嗓子,一声大喝:“奕—;—;翔—;—;”
众人差点昏倒,这丫头莫非被气疯了?奕翔早就瘫在床上了,她还叫他做什么?
“什么事啊,盈盈?”奕翔的魂魄果真随传随到的出现在月盈的身边。
月盈的嘴角满意的扬了上来,瞪向奕飏;问道:“你有什么要考我的,请说吧!看要怎样才能证明我的身分。”有奕翔在旁,她便成有如神助的万事通,任凭奕飏;怎么考也考不倒她。
奕飏;的剑眉蹙紧,不解的问:“你要我考什么?”
“考我跟奕翔有多亲密啊!我跟他可是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哦!就连你们三兄弟的秘密,他也同我说过。”这个谎真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旁的奕麒脸色大变。
奕飏;跟玉馨听到月盈如此露骨的话,脸也难堪的红了一下下。
“好吧!既然你要我考,那我不妨问一问,不过你要用心点,这可关系到你在府裹的地位,如果答得不对或是跟我胡言乱语一番,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的将你轰出府去。”奕飏;的眼神和语气都充满敌意。
“没问题,就怕你问得不如我知道得多。”她有恃无恐。
听到两人的对话,奕翔的魂魄也不禁摇头了。
“奕翔可曾跟你说过我耳后的小疤打哪儿来的?”他挑出.一个只有他们兄弟知道,连王爷、福晋都不知道的事问,存心刁难她。
月盈轻咳了两声,低声的问奕翔。“快说,打哪儿来的。”
“是我同他打架时用树枝伤的,告诉他,我很后悔,那时说要刺聋他的耳朵是假的,要他别放在心上。”想不到奕飏;还挺会记恨的,孩时的仇记到现在,无怪乎这几年来他都避着自己。
哇!这么夸张,两个兄弟会打成那样,可见奕翔也不如自己想像的斯文嘛!
“是你们小时候打架时受伤的,对不对?”她满意于奕飏;脸上的惊讶。“而且他当时还恐吓要刺聋你的耳朵,让你一辈子听不到声音。”
“你怎么知道?”他红了脸。
“我说过了啊!奕翔跟我的感情很好,什么话都跟我说。”她转诉奕翔的话道:“其实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小时候兄弟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他也一直很后悔对你造成的伤害,他同我说过了,如果时间再重来一次,他宁愿伤的是自己而不是你。”
奕飏;的脸色缓了缓说:“他真的同你这么说过。”
“真的。”她肯定的点头。“而且,你等等。”奕翔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而且他说,你要的那件东西,他早在离家之前就已经放在你书房的书柜后面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月盈也很好奇,可是奕翔就是不说,她也拿他没办法。
为了证明她所言属实,奕飏;头也不回的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飏;贝勒。”玉馨格格关心的随后跟去。
“公主。”月盈也想跟着去,可是在经过奕麒身边时,却被他猛然拉住手。
“等一等。”小手传来了一丝丝的暖意,令奕麒的心为之一震,快速收回了手,不自在的扬起折扇扇着。
他并非第一次碰到女人,但要像月盈这般,无时无刻对他产生电流的,她还是第一个。
月盈不耐的回头瞪着他。“又有什么事啊!”手上还能感觉到他留下的余温。
其实她想走不单单是为了格格,最主要还是不想舆奕麒单独在一起,因为他总带给她一股莫名的心悸,让她心湖涟漪阵阵。
“我是想提醒你,不要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你在说什么?”
奕麒笑了,看似机伶的姑娘,原来对感情那么迟钝,可想而知,奕翔跟她在一起是何等辛苦了。
“难道你看不出来格格有很多话,想单独跟奕飏;说吗?”
“你又知道了。”
“至少,我跟他们相处的时间比你久,对他们的了解也比你深。”
这倒是真的。
月盈虽然口头上不认输,但她心底很明白,玉馨很想跟奕飏;说话,只是苦无机会罢了。
“所以你还是少去碍事,留点时间给他们吧!”
他总是无法自制的望着她,一双俊眸满溢着柔情。不可否认的,她确实有其吸引人的一面,而且是一种灵巧秀丽的吸引力。
也许就是这股特殊的吸引力迷惑了他大哥也说不定。
“喂!你看够了没有?”月盈柳眉微蹙,出其不意的跳近他,使得两人形成只有一拳之隔的尴尬场面。
月盈的突然靠近吓了奕麒一跳,他退了一大步,为自己的失常红了脸。
清清喉咙,他故意粗声的道:“做什么?”企图扳回一点尊严。
他想扳回尊严,月盈偏偏不这么想,她鼻儿一翘,嘴儿一噘,俏皮的顶撞道:“我才要问你在做什么呢?是青光眼还是斗鸡眼,看人看成这样?羞是不羞。”说完还不忘在自己的鼻上比了两下糗他。
这下奕麒什么颜面都没有了。
“没事,我要回房了。”他说完后仓皇的转身离去,自觉越来越不能面对她了,尤其是独处的时候,他总克制不了想紧搂住她的想法。
他忘不掉她身上独有的香味,还有那柔软白皙的娇躯。
不行,他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她是奕翔的妻子,是自己的大嫂啊!他不可以乱了分寸惹笑话。压下满腹的柔情,加快脚下的步伐,只求快快离开有她的地方。
月盈见他要走,心裹有了一股莫名的不舍,提起双足快速的跑过去,拦在他面前。
“做什么?”他故作冷淡的问。
她不喜欢他对待自己的样子。
月盈不好意思的道:“我……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奕翔的房裹。”骗人,即使不知道路也还有奕翔的魂魄啊!虽然“他”沉默不出声,但她知道“他”还在。
她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好希望奕麒能拒绝,不要答应送她回房。
“走吧!我送你回去。”但他偏偏不如所愿的同意了。
“噢!”她失望的应了一声,长而密的睫毛懊恼的眨了两下,垂头偷瞧着他。
但见他莫测高深的望着自己,一双炯亮有神的眼眸在阳光之下闪烁着光芒。许久,才转过身去,沉默的在前面带路,月盈则无语的跟在后头,僵滞的气氛令两人都感到不自在。
“喂!说话,这气氛怪吓人的。”奕翔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
“讲什么?他又不说话,总不能叫我独自一人唱独脚戏吧!”熠熠生辉的大眼睛瞪着他的背影道。
“他不说,你可以先起头呀!你感觉不出来吗?奕骐喜欢你,这是个好机会,千万别错过了。”
“不可能。”她不相信的摇摇头。“他的样子分明是讨厌我,怎么会喜欢我呢?”她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奕麒回过头来。“你在自言自语吗?”
她点点头,又觉不妥的摇摇头。
“什么意思。”奕麒不解的问。
月盈瞟了他一眼,啐道:“就是不是也是的意思嘛!”一赌气,她快步越过他,迳自朝前走去。奕麒失笑的摇摇头,她总有办法让他没辙。又转回身,踱着轻松的步伐往奕翔房间的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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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馨追着奕飏;到达书房时,正巧看到他从书柜后面拿出锦盒来打开。她悄然的走近他,轻声唤道:“弈飏;。”
奕飏;吓了一跳,慌忙的合上锦盒。
“是什么东西?能让我看吗?”玉馨腼觍;的问。
“不行。”他冷冰冰的拒绝。
玉馨难堪的羞红了脸,她没有想到会被当面拒绝。“对不起。”
她知道奕飏;并不喜欢自己,不然不会冷漠以对,但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克制的爱上他呢?
玉馨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奕飏;的心抽了一下,他拿出一纸方巾给她。“擦干净,我不喜欢看人掉眼泪。”
她默默的接过方巾,将刚垂落的泪珠拭了开去。
“福晋邀我来府小住,不知你……你觉得怎么样?”她鼓起勇气问他,想知道他是否也欢迎自己。
“你自己决定就好。”他的声音淡淡的,帅气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想不到他一点都不欢迎自己,玉馨忍不住又想哭了。
“别哭。”奕飏;蹙着双眉道:“你是我未成亲的妻子,我当然尊重你的意思了。”
为什么女人总爱哭呢?他最受不了女人掉眼泪,尤其是眼前这位……
玉馨的脸庞布满喜悦的红晕。“那你是答应了?”他的话如春风一般温暖了她的心。
“我没有意见。”他顺手拿起外出的披风。“如果你没事的话,我要替阿玛送贺礼到六皇叔那裹去。”
“我也一起去吧!”玉馨自告奋勇的说:“我也好久不见皇叔了,能让我一起去吗?”
“走吧!”奕飓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馨趁着他先离开的一点时间打开桌上的锦盒。裹面躺着一条小小的珠链,那是一条自己幼时遣失的珠链。
“原来是他捡去了。”玉馨的嘴角浮起了甜甜的笑意。“原来他对我并不是没有感觉的。”
虽然还是一样面无表情,但没关系,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将这座冰山融化掉。
※。。※※。。※※。。※
在王府裹待得越久,月盈就越了解这裹的每一个人。
瑞亲王虽然每天绷着脸,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的心是热的,每当太医来为奕翔诊治时,不管身在哪裹,他总会出现,以沉默却关怀的眼神注视着病榻上的儿子,静待御医诊断后的佳音。虽然结果常常令他失望,也让他灰白的眉头深锁,但他依然保持着希望,从不缺帝?
而瑞福晋呢?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也是个最明理、最坚强的慈母,她以柔情化解丈夫的暴戾,以宽容来接纳月盈,甚至待她如己出。每天不是燕窝就是人参的为月盈进补,似乎想将这两年来对秦柔名的亏欠都偿还在月盈的身上一般。
月盈心想,倘若母亲在世,对她一定也是如此吧!
瑞王府的三贝勒奕飏;,是一位如冰块般冷漠的郎君,波纹不动的刚毅脸庞老是让人看不出他内心裹的想法。他同时也是瑞亲王府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第二号人物,月盈进府那么久了,总共才见过他三次面:一次是舆玉馨逛花园时碰巧遇见,另一次是在玉馨公主搬来王府与她作伴时,央求她陪同一起到书房去找他时见到的。
还记得他那时的表情,活像见着什么鬼似的,月盈想来就弯起唇角,漾起笑容。
满门富贵,最得荣耀的是二贝勒奕麒,英武果敢的军事能力使他活跃于剿匪、灭敌的战场,仿彿;要弥补长子不在的缺憾似的,他出尽了风头,极尽所能的给瑞亲王挣回不少因儿子与汉女私奔的面子。尽管那在世人的眼中颂扬多过于贬抑,但始终是瑞亲王心中永远的痛。
他目前不但官拜元帅执掌兵符,更是乾隆皇帝面前的大红人。
御医刚诊断完毕退出屏风,外厅等待的一群人就立刻围了上去,所询问的是这个月来不断重复的一个问题—;—;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与其问一脸无奈的御医,倒不如问躺在床榻上的奕翔来得快些。
月盈有时甚至觉得奕翔无法清醒,不是不能醒来,而是他根本不愿醒来,至于为什么不愿醒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面对众人的询问,御医再一次为难且无奈的摇头。
“距下官的诊断,翔贝勒脑中的淤块已经化开,照理说他脑子的伤已经好了,奇怪的是,他就是无法醒来,这……这到底为何,下官也着实不解。”
这是他为医四十几年首见的特例,身体明明已经无恙了,却还昏迷不醒,而且还持续昏睡了一个月?以一般的情形来说,他早该死了,可是他却又偏偏活着,真是伤脑筋啊!为了这事,皇上不知第几次招他进宫垂询了,每问一次,他的寿命就短了几年,截至目前为止,他的寿命少说也少了二十年,光看他由灰转白的发丝就知道了。
唉!如果翔贝勒再不清醒过来的话,只怕他顶上的乌纱帽不保,要提早告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