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吉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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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把衣服脱了。”她向服侍自己的丫鬟命令道。
“啊!”月月愣了一下,没听清楚月盈的话。
月盈的小嘴一撇,不太满意她的迟钝。“你快点脱啊,我没有时间了。”见她依然不动,索性自己走过去解开她的衣服。
“小姐,你干什么呀!”月月吓得右躲左闪的大叫。
“脱你的衣服啊!傻丫头。”月盈费力的拉住东躲西藏的月月。
到底是谁傻了?哪有人无缘无故脱人衣裳的!“别这样啊!小姐。”
月盈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扒下了月月身上的衣服,将它搁在一旁,再快速的解下自己的衣裤将它换上。
这下月月总算知道月盈的意图了,她张着嘴惊讶道:“天啊!我的盈盈小姐,你想打扮成我的样子混出去!”
“对极了,你这笨丫头,总算开窍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她突然兴起的问。
“不要。”月月吓坏了,想也不想的就拒绝。“大少爷不许小姐出门,更何况庄裹的武师好几十人都盯着,根本就出不去。”
“武师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武功啊!”她忘了自己曾惨败在奕麒手下的教训,那哪叫武功?只能说是三脚猫的把戏。
“不行的,小姐,千金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千万不要让奴婢为难啊!”
“怕为难就跟我一起出去,这样就不为难了。”她做完最后的整装,伸出手来要拉月月。
月月见状,退了一步,把她的玉手当怪爪一样。“小姐越说越不像话了,哪有丫鬟跟小姐一起出去野的?”
“你不出去就算了,我自己走。”她解下床帘上的带子走向月月,轻声的诱哄道:“来,乖丫头,把手伸出来吧!”
“做什么?”月月提高警觉的避着她问。
“真傻,看就知道是想绑你嘛!”
“不要。”我才不傻呢!月月再一次暗暗的反驳道。
“快点嘛!傻丫头,如果我不把你绑起来,你跑出去告诉大家,那我不就跑不掉了吗?”
月盈有些生气的逼进她,吓得月月想夺门而出,但一看自己仅着内衣的样子,就不得不关上门退了回来。“不行的,小姐,求求你别害我了。”月月急得快哭出来了。
“就是不想害你才要绑你嘛!”月盈抓住她的手,将带子绕在她的手腕上捆起来。“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说是我暗算你自己偷跑的,不关你的事了。”
好不容易捆绑好后,又将一团绣帕塞入月月的口中。“这样就更逼真了。”她笑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真是天才啊!
月月发出痛苦的呜呜声,想抗议些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月盈再跑到书桌上写了一张“非请莫入”的纸条后,就不顾月月祈求的眼光,迳自退出门外,将纸条往门上一贴。“这样就更完美了。”
她再朝裹面充满歉意的低头道:“对不起了,月月,为了我的幸福着想,只好委屈你了。”
月盈低着头,捂着脸快步的走向外院。
外院武师的领班是李安,他是齐秉禹的第一号得力助手。
他把月盈当成月月的打招呼道:“月月,小姐今天的心情好吗?”
月盈的头更低了,她故意哑着嗓子道:“嗯,还……还好。”脚步毫不停歇的向前疾走。
咦!她的声音怎么突然沙哑了,刚刚进去时还没有啊!李安怀疑起来。
“站住。”他追了上去,在矮墙处拦住她。
“公子出门前让你煎的药弄好了没?”他故意试探的问。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拿。”她胡乱的应道,只求尽快离开。
她才刚移动步伐,李安就命人把她包围起来了。“盈盈小姐想上哪儿去?有什么事派人来叫一声就好,何必亲自到外面来呢?”
没想到那么快就露出马脚了,月盈有些丧气。她排开众人走出去道:“我没有什么事,我只是要出去而已。”
“小姐要出去,等大少爷回来再说吧!”
盈盈秀眉一扬,怒视着他。“你是想囚禁我吗?”她衡量矮墙的高度,必要时她可以跳墙逃走。
“不,不是,只是为了小姐的安危,少爷交代不许小姐出去罢了。”他正色的说,态度非常强硬。
看来他绝不可能放自己走。“可是我哥现在不在,他的话我没听到!”
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她快速的向身后的矮墙攀跳。
李安等人一惊,纷纷叫道:“盈盈小姐,快下来,别为难我们。”碍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关系,一双玉腿在眼前就是没人赶去拉她。
那道矮墙看似不高,月盈却爬得很吃力,整个身子挂在半空中让下面的人拉也不是,推也不敢,真是急死人了。
要是摔下来,跌伤了怎么办?要如何跟少爷交代呢?真是急煞人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潇洒俐落的出现在墙头上。
奕麒背对着阳光露齿而笑。“漂亮的姑娘,你是等不及要跟在下私奔了吗?”
月盈的眼眸一亮,泛起惊喜的眸光。“奕麒……”
奕麒将她奋力一拉,带上了墙头。
他搂着月盈,浓眉飞扬,脸上浮起一朵好大的笑容,向下面说道:“回去告诉我的大舅子,他的妹妹我带走了,别担心我们,明年我们会抱个白胖娃娃回来看他的。”
他得意的朗声狂笑,纵身飞落在马背上,手抱佳人疾驰而去。
离他们不远的主屋屋脊上站着两人。
“齐兄,你就这么看着他们走了吗?”韩柏安问。
“不然怎么办?女大不中留,听过没有?留来留去留成仇啊!”他转身步下屋脊。
“齐兄,你怎么知道那封信是假的?”韩柏安追上。
齐秉禹边走边将手中的假信合掌震碎。“这封信的笔迹虽然临摹得微妙微肖,但我与真澄相交多年,笔迹的真假我会看不出来吗?”
“齐兄有意成全,那又何必演这场戏呢?”
“不演这场戏我走得了吗?缠都被他们缠死了。”
韩柏安惊道:“你要走?上哪儿?”
“江南的小山庙。”
“做什么?”
“接我的小娘子。”
两人的声音渐去渐远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