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狠心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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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未点烛火,夕阳也渐渐下沉而消失,漆黑的房内看不清两人脸上的表情,但他像炭一般的黑瞳紧锁住她,就如同她明亮的双眼只映入他的身影一样。
“我说过了,你原本的名字是奴婢才有的,可是现在你并不是什么奴婢,当然要换个闺名。”
“当你的暖床人不算奴婢?”她气愤的脱口而出,放肆的态度令他挑眉。
他伸手抓住她欲退的下颚,音量不大,甚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有启口,“你要把自己想成这么低贱也无妨,但你最好认清一件事——你是我买回来的,我要你当什么,你就得照做,千万不要有反抗我的蠢念头,否则下场会令你悔不当初!”
他的语气虽然轻柔,可是小翠却忍不住发抖。尽管她待在万花楼里一年了,看遍了多少男人,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她亟欲逃离的。
她怕他!
“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盯着她略微惊恐的神情,樊天轻声询问。
“奴婢……”遭他瞪视后,才惊觉自己说错,她这才肯定的回答,“我叫樊情。”
樊天露出微笑点头,“很好,记好你的名字也记好你的身分,我不准你再失言称自己为奴婢,听懂了吗?”
“听懂了。”
“庄主,你在里面吗?”外头突然有丫鬟朗声问道。
“何事?”樊天看樊情的目光没移开。
“副庄主要小婢送来饭菜,还叮咛庄主要让小姐吃下。”
“送进来。”
“是。”
丫鬟进来时,因屋内的漆黑,脚步有些小心缓慢,樊天手一弹,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丫鬟离开后,樊天便抓起樊情欲往下躺去的身躯,惹得她不悦。
“不要碰我。”
樊天依她的意,手一放,让失去重心的她跌下床。
她狼狈的爬起身,眼神还不忘瞪向他。
“这么爱瞪着我,不怕我把你两粒眼珠子挖出来吗?”樊天坐到桌前,等着她慢吞吞的走过来。
原本要回到床上的樊情听到他的话,便乖乖的来到桌边坐下,她斜睨了桌上的饭菜一眼,“我不吃。”
“没人叫你吃。”樊天拿起筷子,开始慢条斯理的吃着。
看见他真的没打算留饭菜给她,她不禁问:“既然你不打算让我活着,又何必把我留在这里?”
看多了万花楼里的姑娘让恩客们服服帖帖的招式,她怀疑那种东西对他是否有效?
“我高兴。”
亟欲逃脱这个地方,樊情启口,“你要我待在你身边多久?”
樊天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她,在她的眼里,他仿佛看见了一心向往自由的小鸟。
“你觉得一个人的生命要到何时才有终点?”
“你要我待在这里待到死?”樊情惊讶的张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不愿意?”她的讶异取悦了他,让他的态度稍微和缓一些。
“的确不愿意。”
她冷声,强硬的回答,却没降低他对她的兴趣。
他捉住她的一缕发丝凑到鼻前轻闻,“这我看得出来。你何不提供一点线索给我?”
“什么意思?”
“外头有别的男人在等你?”
他的声音很轻,触摸她发丝的动作也很温柔,但她就是感觉到他的怒气。
“没有。”
“那就是因为亲人啰?”
“他们把我卖掉的当下,就不是我的亲人了。”
“那么……”他突地伸手捉住她的颈畔,眼神转冷睇向她,“跟我住在一起让你很不安?我记得你说过你怕我,怕什么?怕我亲手杀了你?”
他的气息近得全数吹拂到她脸上,不愿这种过分的亲昵扰乱她的思绪,她别开头。“你如果真的要杀了我,我或许还会感激你。”
她语气冰冷,一副事不关己的回答逗乐了他。
他笑着将她搂在怀里,阻止她欲挣脱的动作,附在她的耳畔低语,“很好,因为你的这句话,我绝对不会杀你。你可以试试逃离我的下场是什么,我很期待呢!”
指尖一勾,他成功的吻住她的唇,温柔的触感让她几乎忘了先前的他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直到隔天,她在他的怀里苏醒,而意识到自己和他发生什么事后,她才懊恼的不敢相信,他只用一个吻、一份温柔,就勾走了她的理智,万一哪天他又换了另一种柔情的方式,她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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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湿热的天气围绕着整个京城,热得人们个个都是一身汗。
因为热,樊情只穿着最单薄的外衣坐在庄内的亭子里,她的长发不爱梳起,所以这会儿,徐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渐渐令它散乱纠结。
悠闲的琴音环绕着整座亭子,绵绵细长的音律温和且惬意。
她弹着琴随兴所起,丝毫不理会因风吹而遮住前额的发,直到它被人握住。
她停下手,等着身后那个令人不容忽视的男人说话。
她没注意他的到来,甚至,她根本不想知道他是否有来这儿。
他以指梳理她已纠结的乌丝,温柔的举动令她无所适从,她怕,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陷入他给的陷阱里。
“谁教你弹琴的?”穷苦人家的女儿会弹琴?这倒是很让人好奇的事情。
“略懂皮毛罢了。我进万花楼时,一位喜欢我的花魁教的。”
“穿这么少,不怕得风寒?”樊天极有耐心的梳整她的发,似乎把这个视为一个挑战。
“天气热。”她不动,任由他待在身后替自己梳着发,直挺挺的身躯似有拒绝他亲近的意味。
“哦?那么该和我进房去脱个精光才是,我也觉得今天很热。”
纵使不想让脸上有任何反应,但她还是脸红到耳根子,这会儿,她的身子更热了,她怀疑他是故意对她这么说的。
瞥见她红得发烫的耳根子,樊天逸出笑,此景令站在走廊上的姬华愣住了。
她很少见过樊天为了哪个女人而笑,就连她这个伺候他许多年的女人,他都很少对她笑过……
那个女人,是谁?
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樊情抬起头,准确无误的对上那双含怨的眼。
樊天也注意到樊情的举动,终于把樊情的发整理好后,他将自己难得束起的束带绑在她发上,这才看向不请自来的姬华。
“有事?”
樊天冷淡不甚热络的语气,听得姬华一阵心酸。
“许久不见庄主来找姬华,今日姬华上街,顺路来看看庄主是否安好?”姬华虽是和樊天说话,但视线却是落在长得绝色的樊情身上。
尽管不认为自己是美人,但姬华以为,可以一直伺候旁人都盼不到的男人,就应该是因为自己的美貌,却在今天乍见眼前的女人时而自惭形秽。
她从不知道,有人可以美得如此倾国倾城。
“姬华,你收到我派人送去的金饰吗?”他不介意女人忘了分寸,但他有义务要提醒她的身分。
一口气几乎忘了吸起,姬华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的眼里,她就和那些妓女一样,只要有金银珠宝就可以打发。难道,她付出的感情还不够多?抑或者,他当真如此无情?
“姬华?”樊天没得到应有的回应,他抬起原本专注于把玩樊情发丝的视线问。
“是,姬华很喜欢,谢谢庄主。”姬华微微颔首,注意到他的心思都在那名美人身上,忍不住脱口而出,“庄主,这名女子真漂亮,她是庄主的……亲戚?”
她的猜测令樊天低笑,含笑的唇勾起,看得她如痴如醉。
“你觉得我们俩长得像?”亲戚?真是为难这个女人了,真可惜,他本来有意帮她许婚的,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明知会冒犯心爱的男人,但因为嫉妒,姬华依然回答,“不,不是,只是看这位姑娘年纪似乎不大,所以才如此猜测。姬华斗胆,想请庄主说出她的身分。”
姬华的执意,令原本百般无聊神游太虚的樊情回过神,瞥见她那一抹视死如归的神情,樊情突然开口,“我只是庄主的奴婢,姬华小姐用不着这么惊慌。”
她知道姬华因为被一位大富之人买走,而成为一名花船主人,只是她并不晓得,买下姬华并给予花船的人是樊天。
对于樊情的回答,樊天并没有任何不悦,他仅是讶异她的好心。他以为,她该与他同样从不关心旁人的死活与情绪才是,看样子,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既是奴婢,为何端坐椅上不起身服侍?是欺她没长眼睛瞧吗?
樊情的保证,反倒令姬华更加不悦,但顾及此刻是在樊天的地盘上头,原本僵硬的面容硬是挤出了笑容。
“既是如此,姬华就此别过。”
直到姬华离开他们的视线后,樊情才落入樊天的怀里,被迫仰头看他。
“你是我的奴婢?”他很好奇,一直都想逃离自己身边的她,怎么会这样介绍自己?
“我不是吗?”
她冷淡得激不起一丝气息的口吻听得他眯起眼。
“你还是想离开这儿?”
她看着他不语,因为分不清他此刻是什么情绪,所以她不愿去随意附和,而弄伤自己。
轻抚她颊边的水肌,他突然微笑,“你要离开,可以,过了子时后,只要你能离开房间不被其他人发现,我就让你离开。”
樊情被他的话震得不知该有何反应,只能呆愣在原地让他亲吻自己的红唇,随即离开。
※※※
那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浓郁花香充满整间浴池,池面上布满花瓣,芬芳的气味惹得她昏昏欲睡。
靠在浴池边,她背对着门口沉思,完全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他是真的要放她离开?还是在捉弄她?
他真正要的女人……应该是姬华吧!
没察觉身后有人正在接近,直到她光裸的上胸被人一手覆住,略微紧缩的力道吓得她倒抽一口气!
“在想着要怎么逃离吗?”樊天精壮的身躯贴合她的,细微的摩擦令她羞红了脸。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她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却又因他指尖的碰触而羞得颤抖,“我……我没有。”
“哦?想改变主意待在我身边了?”她敏感的身子让他愉悦。
感受到他不断的触摸,体内的欲望渐渐被他撩拨开来,她显得有些难受的喘着息,“你是……在玩弄我吗?”
“嗯……如果你是指现在,我只是要告诉你,我要你。如果你是指今晚的逃跑,我并不是说笑。”
他一边说,一边以吻侵占她的颈畔,刺痒灼热的触感逐渐勾起她身子的反应。
她的脑袋几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听见他要在这里与自己苟合,她也没太大的反抗。虽然第一次在这儿的感觉很难受,但接下来的交合,他从不曾粗暴的对待她过。
是要弥补他那次侵占的伤害或者其他因素,她不清楚,但她的身体竟是无耻的迎合他的进入,每想到这样下流的自己,她都强忍住到嘴边的呻吟。她不要在自己有意识时,让他听见她的欢愉。
他一次次的撞击几乎都令她快忍不住呻吟,要不是她强咬住下唇,不准自己出声,她恐怕会痛恨自己一辈子!
直到高潮迭起,他才发现怀中的她似乎腿软了,他将她扳过身欲抱起时,见到她下唇出血,他不禁眯起眼。
“情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承认自己要我吗?”他以指抹去她的血,然后放入唇内。
他这个邪气的举动令她蹙眉,却也因他的话而别过头,害羞的神色泄漏了答案。
她的害羞更加刺激着他原本欲停下的情欲,他替她穿上大披风,自己则是随意穿起外衫,草草绑带后,便抱起她快步出去。
待在他怀里的樊情不明白他的举动是要做什么,但途中瞥见丫鬟们都用暧昧的眼光睇她,她才晓得两人这么亲昵的在一起,似乎不合礼数,本欲挣扎,却发现他停了下来。
因思绪飞腾,樊情没注意到他何时已经抱着自己来到另一处别院中,那铺满狐毛的床榻看起来格外暖和,正巧替她因外头降温,而感到冷意的身子温热了不少。可是当她被他放至上头,见到他扯掉外衫时,她就紧张了。
“你要做什么?”明知道他此举是要做什么,不过她还是傻傻的希望不是她心里所想的。
端坐在狐毛上头的樊情,微湿的长发有几缕服帖于她敞开的领口,她的春光因他的动作而展露一片,他不发一语的欣赏她美丽的胴体。
注意到他的目光渐渐染上情欲,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披风不知何时早已“门户大开”,她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