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爱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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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言下意识地大手一伸,将她拉往身边,突兀的举动吓了夏晴一大跳。
不只是蔚夏晴,连方才围绕阙言的男男女女也开始臆测两人的关系。毕竟阙言才刚与洛氏企业千金文定而已,楚嫣不过出国几天,阙言身旁却伴随另一位佳人,而且还……挺面善的。
“阙先生,在你身边这位小姐是——”
“阙总裁,不为我们介绍一下?”
阙言微微勾起唇边笑意,以情人之姿将她亲昵搂在怀中。
“夏晴,看来你的魅力不减当年哪!”
要知道,上流社会的消息向来就流通得比任何事都快速,阙言才提了她的名字,已经有好事者联想出身分了。
“呃……这位小姐该不会是阙总裁的前妻,蔚夏晴小姐吧?”
阙言冷冷地笑着,等待她自己承认。
他是故意的!蔚夏晴勉强抑下拔腿逃走的冲动,佯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他明知她不愿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是为了能够全身而退,却仍残忍地以情人之姿将她带到众人面前,然残酷的舆论将她鞭挞的体无完肤。
这就是他报复她的方式吗?
“是的,我就是蔚夏晴。”顺了他的意了,他可高兴了?夏晴抬高眼,却发现他的笑好冷。
“咦?阙总裁与蔚夏晴小姐——”众人一副疑惑又暧昧的表情。
“多谢各位的关心,我与阙总裁只是公事关系,事实上,我正委托阙先生为展平集团整顿。”几句话将两人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更为近来东风集团将入主展平集团的谣言做出合理的解释。
呵,温驯的家猫也开始懂得反击了。
阙言心情似乎不错,含笑不语的宠腻态度更加引人猜疑。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正在等待话题的男主角表态。
阙言笑开了,阴美的脸庞看来既迷人又危险,“公事上的关系……嗯?”
“当……当然。”见他俊脸靠来,夏晴轻喘地退了一步,心失序地狂跳。
丢脸哪!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要心如止水,不再为他的举动莫名动心,无需有自我、无需有感情……却仍为一个眼神、一个举动而心绪大乱。
阙言将她此时的气馁沮丧看在眼里,唇瓣勾起诡异一笑,趁她不注意时,勾起她的小脸,热烫的唇片依附在她的耳畔呼气,“要我再为展平集团操刀,不介意我先收些好处?”
“你——”她猛然抬起头,微张的红唇落入他早已准备好的煽情热吻,唇舌纠结中,一波波瘫软的热浪朝她袭来,淹没她妄想把持的理智。
不行,阙言已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她怎能与他再有纠葛?
大庭广众之下,她依稀听见无情的耳语自他们周身传开……不、不行,她怎能让自己成为流言议论的主角……
挣扎的手敌不过男人的执拗,浑沌意识中,她仿佛听见自己内心的哭泣。
逃下了、逃不了,那就沉沦了吧……
。。。。。。
滚烫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蔚夏晴瘫痪的意识再度清醒时,两人已身处宴会处顶楼总统套房,这饭店是东风集团的产业之一。
偌大的空间仿佛正弥漫优雅又魅惑的气息,夏晴抚着肿胀的双唇,头昏脑胀地承受再度欺上来的温热唇瓣。
“放开……放开我……”夏晴喘息着,双手握拳紧靠自己胸前,妄想抵抗他无情的攻掠。“不要……”
阙言抓住她的双手,邪魅的眸光满意地端视她因情欲而嫣红的脸庞,“你是不要,还是不敢要?”
“那……并没有什么不同。”
许久,蔚夏晴才抖颤地找回自己的声音,趁着他停不动作的当下,使劲地想挣脱他的箝制,无奈她一退他马上跟上,两人纠缠的身影已逼近角落。
“退无可退了?”他扬起冷笑,双手压制她靠在墙壁,细致的颈项在辉映的光芒下,闪烁优美动人的风情。
“你放开我……你已有未婚妻了……”他长手抚过之处,有如在她身体里燃起朵朵异情火花,燥热的不舒服感使她不停地挣扎,她用尽气力的低喊出口,声音却如猫儿低吟般,更显得暖昧挑情。
“那又如何?”阙言毫不在乎地挑眉,炫惑的火花乍现,燃点她身体深处一阵战傈。
“我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第三者。”她喘息低喊。
阙言闻言愣了一下,仰天狂笑,“第三者?你无需太担心,没有人会将一个情妇当真的!”
他话中的不屑口气深深刺伤了她。
“何必呢?”夏晴难过地哽咽,“伤害我会让你比较快乐吗?”
这段情债该怎么样才能偿还得了?她得再承受多少心碎神伤?
“快乐?”阙言冷哼地勾回她的身子,温热的唇再次贴近她,魅惑地吐气,“你以为我的生命还有这两个字吗?”
“不……”他的深沉、他的忧郁映入夏晴的眼中,都变成敲击心门的丧钟,她痛苦地低喊道:“我……真伤你那样深吗……难道再没有什么会让你悬念不忘?”
阙言挑起浓眉,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微笑,“当然有,折磨你——”
蔚夏晴仿佛知道他即将说出的会是什么,绝望地闭上眼睛,冲进他怀抱炽热地封住他的嘴,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她绝对无法承受他将出口的答案……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阙言连自己都浑然未觉,锐利的眼神闪过类似疼惜的情绪,忽略了心头渐渐热切的呼吸,更不想去思考此时在他心底浮现的感觉。
现在,只想要她!
麻痒的感受自心窝一寸寸泛开,分离五年,他仍旧熟悉她身子每一处肌肤,轻易地撩拨她最敏感的深处,舌尖轻巧地钻入她微启的蜜唇,掠夺她甜美的芬芳。
“阙……”蔚夏晴昏沉地摇头,不由自主地喘息,依然生涩的反应更教他血脉偾张。
“我吻过你的这里、这里……你还记得这些吗?”他缓慢地问,以一种极度挑逗魅惑的姿态,将她推往大床,咬开了礼服上的细带,另一手则是伸至她的身后,一寸寸地拉下烦人的扣环。
热切的唇在她身体深处燃起激情的火花,在吻触的同时,他更不忘用修长的手指膜拜令人眷恋的优美肌理,自迷蒙的双眸、小巧鼻尖、细腻颈项,来到了胸前的浑圆,轻咬早已挺立绽放的蓓蕾,她感觉体内流过一道战栗电流。
“住……住手……”她咬住下唇,以防自己呻吟出声。
虽然在他的带领下她早有过熟悉的火热经验,但毕竟已相隔多年,这样直接交缠的亲昵,仍让她软弱得难以招架。
“要我住手吗?真的要我住手?”见她倔强的小脸因抗拒而涨满情欲的潮红,阙言低低地笑了,“别傻了,我想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许多。”
他轻咬她颤抖的唇瓣,她吃痛地低叫了一声,灵巧的舌尖再度窜进她的气息中,贪恋那永难忘怀的甜美滋味。
夏晴双手抵在胸前,仍在做最后的挣扎,即使衣衫早已脱落了大半。“那……只是本能……”身体叛逃已经够难堪,她怎能连最后丁点自尊也一并奉上?
“是吗?”阙言微笑地吻了吻她的傲然浑圆,下一刻修长的指尖侵略进她的柔软,探人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暖热……
仿佛在证明自己的想法,不容拒绝地,阙言挺身进入了她,开始了猛烈悍然而激情的律动,翻腾的情欲主宰夏晴的所有意识,紧窒的密合更让她呻吟出声,狂喜刷尽过多的理智,所有背叛与心伤全部抛诸脑后,现在,只有男人和女人,情欲与缠绵。
舞动的旋律随着强而有力的律动愈攀愈高,相拥的身子在翻腾的欲海中爆发,当那一刻到来时,将他们带向短暂的满足与幸福的梦幻天堂……
第八章
洁白的月儿吊挂穹苍,夜凉如水。
阙言情绪复杂地望着身旁因倦极而沉沉睡去的容颜,莹亮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落在大床上,点点晶莹剔透的光泽映照在她白皙无瑕的裸背,成为暗夜中最勾动人心的图画。
结束了一场绝无仅有的欢爱,他没有一丝疲累,反倒意识十分清明,方才的缠绵仿佛一场梦,醒来后仍无法分辨那究竟是真实或虚幻。
长指顺着夏晴优美的背脊滑至颈项,阙言面无表情的俊容几不可见地颤动,若有所思。
一直以为执意地找寻夏晴,是因为无法忘记当年那椎心刺骨的恨,所以不顾一切地找寻她的身影。没有理由在他痛苦的时候,她仍拥有天真无忧的美好,他要毁了她,让她也尝尝被人玩弄、痛不欲生的感受究竟有多难忘……他一直是这样认为,只要羞辱了她,他也就能得到心灵上的救赎……
结果不是,他看到了光裸颈项上闪着银白光辉的项链。
其实它只不过是一条不起眼的链子,简单地串着一只设计独特的戒指—;—;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是当年自己请人精心设计的结婚戒指,样式简单而唯一,那是他首次送给夏晴的礼物。
“不是丢了吗?”阙言挑起细链凝视,她当年不是告诉他,她逛街时不小心弄丢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以一种被珍视的方式收藏在她洁白的细颈上?
望着她熟睡如天使般的面孔,阙言脸色复杂迷惑。
想舍弃这段感情的人不是她?为何她能若无其事地将婚戒挂在身上?如果真的在乎两人的感情,当初又为何毅然决然地离他而去?
他不由得在心底思忖任何的可能性。“是你天生就具有表演天分,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被我忽略了……”
回答他的,是细碎而又浅薄的呼吸声。
夜,更深沉了。
。。。。。。
过午时刻,蔚夏晴悠悠转醒。
第一个闪进她脑海的念头就是昨晚的“擦枪走火”,她掀开身上的薄被,低叫呻吟,光裸末着寸缕的身子早已说明了一切。
瞧她多傻,明知他只是想要报复当年她给的耻辱,利用自己来填补空虚,而她却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全盘接受了他的火热缠绵,为何自己总是抗拒不了他?
何需问呢?能让她抛去一切无怨无悔的答案也只有一个,即使他将夺去父亲的公司,即使他羞辱她……夏晴叹了一声,翻身下床。
还好阙言已经先到公司,否则她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
随意地挑了件他的衬衫套在身上,走至房外的小阳台,抬眼望去,阳光早已闪耀,微风吹拂她全身,奇迹似地消除不少欢爱后的酸疼。
环顾占地数十坪的饭店顶楼套房里,整齐排放他的物品,冷调摆设一如阙言的性格,这里想必是他的临时居所之一吧?
这里是他的居所,而不是“家”……在夏晴的心里,家是代表温暖的地方,它应该是小小的屋子,就像以前她与阙言住的地方—;—;有个温馨的花园,每当天气晴朗时,她就会亲手做些点心,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到花园去野餐;又或者当雨天的时候,她就会待在书房一整天,两个人静静享受舒服的下午,虽然不豪华、空间不大,但只要两人有着相同的心思,共同经营,即使是小小的公寓,对她而言都有如皇宫般豪华啊!
不过,那样的情境应该不可能重见了吧……
“叮咚!”
神游太虚的她冷不防被突如其来的电铃声给吓了一大跳,她抚着胸口,自门上小孔看去,是饭店的女服务生。
夏晴打开房门。“有什么事吗?”她记得自己没叫客房服务。
“阙先生交代,若你午时还未下楼用餐,就将餐点送到房间。”
“是吗?”夏晴看得出女孩眼神中的轻视与不屑,看来女孩也将她当作抢人丈夫的狐狸精了。她无奈地摇摇头,打开门让女孩将东西送人房中。“放在桌上就行了。”
“是的。”女孩面无表情地布好餐点,然后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早上一位先生请柜台转交给你的信,请查收。”
“我的?”夏晴狐疑地接过信封,她在台湾的朋友并不多,这信会是谁给她的?送走了服务生,她走至桌边靠坐着,将信打开。
龙飞风舞的字迹狂放地刻画信上,夏晴定睛一看—;—;勿忘约定!
仅只四字、一把钥匙,以及另一张写上地址的信笺。
是他!
原本疑惑的脑袋想起了几天前答应接下的委托,有点啼笑皆非地想,这封扬没头没尾的,就不怕她要是对那天答应的事忘掉的话,该怎么办?
封扬算准了她会回来,还大费周章的托人送来信与那栋别墅的钥匙,看来他口中的这位朋友,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了。
蔚夏晴偏头想了一下,心中马上有了决定。
反正刚回台湾的她除了展平集团的事需烦心之外还算空闲,而阙言一时之间还不可能回来,那么她去看看又有何妨?
换上了衣裙,她随手将信笺搁在桌上,踏着回台后首次感到轻盈的脚步,前往封扬信笺中的地址。
。。。。。。
蔚夏晴拎着花了一整个下午采买回来的物品,踏着疲累却又欢欣的脚步,乘着夜色,慢慢地走回阙言的住处。
对她而言,即使阙言对她再无感情,她也不想留在一个像是豢养情妇的饭店套房内,这样会让她原本薄弱的自尊更加蒙尘。
循着记忆,她走回了他第一天带她回来的家,站在屋外望向昏暗的屋内,看来阙言要不还在公司,要不就是回饭店了。
那就好……
夏晴放松地吁了口气,趁着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