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偷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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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是来拍写真集的!?
每换一种姿势,她总不忘叙说一段“往事”。
她的一字一句,在在撩拨著他努力压抑的情愫。
趁著她更衣的空隙,他忙乱地点了根香烟,大口大口的吸著……
“逸白。”背後很快地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在吐出云雾的同时,他掉回头,立即“咳……”地大呛一口,然後弹落指间的香菸。
她……竟然全裸!
逸白很快的蹲身去捡香菸,却在那半截菸的旁边,瞥见一双白皙的脚丫子。
乃葳低头俯视他那头黑发,一种前所未有的骄傲感悄然升起。
她终於战胜了那一再作祟的自尊与矜持。
今天的她,要与他袒程相见。
尽管他再也记不起她。
乃葳抱著满腔的圣洁情爱,可是,那个捡香菸捡了老半天仍抬不起头的男人,似乎不领情。
“半根香菸有那麽重要吗?”她硬是不闪让。
只要他抬个头,只要他站起来……
“你……有这个必要拍全裸吗?”他闷闷的嗓音传了上来。
“人有时候会笨到不懂得考虑是否必要的问题。”她轻声答道:“你介意吗?我不相信你没拍过其他女人全裸的写真——”
“我就是不想拍你,你不一样!”他低沉出语。
放弃了香菸,他别过脸,自另个方向站起身来。
忽然,一种温柔的压力施加在他的肩膀。
她伸出手掌,在他的背後缓缓的抚摸,每一下,都专注无比。
“为什麽我不一样呢?我喜欢你这一句话。”接著,她绕过他的腰围,环抱住他,脸颊倚住他温热的背脊,口里吐出真心:“你知道吗?当我一想到你的视觉、触觉和心思都曾放在别的裸体美女身上时,我就浑身不舒服,我嫉妒、嫉妒得快发狂!就像刚才那个女人,我发誓,我真的很想狠狠的踹她几脚,我是说真的!”
一抹微笑忍不住的飘上他唇角,逸白当然相信她所言属实,那才是真正的周乃葳。
“那是我的工作,更何况——”他口是心非的话说了一半。
“何况什麽?”
闭了眼,调息之後,逸白说著自己最痛恨的谎言:“何况以我们目前的关系,彼此似乎都没个权利去干涉对方,不论过去如何,经过这些日子,於我於你,相信都有所改变,甚至各自有了对象也理所当然——”
“当然个屁!”他的话在挑衅她最“原始”的火爆脾性,乃葳放开他,激动的大嚷:“你怎麽可以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不要求拥有干涉你的权力,但是,你却不能污蔑我对你的专一。”
“专一?”与他挥别,旋即委身他人的“专一”?
逸白的内心在天人交战著。
“我不想拍了,你……回去吧!”
“你……什麽意思?”未免太不“人道”了吧?她竟然裸著身被他驱逐出境!?
“我说……你的生意我不想做了。”
“不想做?我看,你根本是不敢做!童逸白!你是个孬种!你不是男人!”她在他後脑,发飙了。
“二年前,一样是你转个身,就可以拥有我,可是你一样不敢,那时候我可以体谅你的道义、你的情操,可是现在呢?你完全忘了我,却一样不敢转过身来面对我?为什么你可以那麽自然的面对其他的女人,就是不敢看我一眼?你告诉我呀!难道……你眼中的我,真的那麽令人讨厌?”说著说著,她呜咽起来。
逸白再也无法承受心头沉甸甸的重量。
他毅然转身,扶住她微抖得肩头摇晃呐喊着:“不是像你说的,我怎会讨厌你?我是不想……不想在我的工作室发生任何‘意外’,你又何必一直逼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麽?”
“做什麽?”乃葳泪眼汪汪地凝视著他。
“做爱!”他瞪著她,简洁的迸出一句话。
乃葳的心跳瞬时加快。
他仍一副很生气的模样,“我没必要道貌岸然,可是,我从来不允许自己在工作时有杂念,也不曾对镜头下的女人动心,偏偏你却让我坏了原则。”
他的手跟口气一样带著高温,轻轻触摸她的裸肩,惹起她一阵颤栗。
“你说要拍照,根本只是幌子,你分明别有企图。”他微眯的眼缝中迸射出迷离的焰光,指尖顺著圆肩一路下滑,他发出类似痛楚的呻吟。
“我……”感觉到他灼人的指头停留在乳沟漫游,呼吸急促的乃葳,艰涩却清晰地回答他:“我是有企图!我是对你图谋不轨,我要的……跟你一样!”
在今日,她周乃葳要改写女性千年情欲自闭的定论。
“你……”他一把揽她入怀,嘴里的热气喷向她早已红云满布的脸上,“你真的想要我?你不是说过,不许我碰你的吗?”
“我……我是说过,但是,我又改变了心意,不行吗?”
“你不後悔?”
“不。”她摇头,“不论做什麽,在所有过程中,我都会比你快乐,因为我知道自己是跟谁在一起。”
“葳葳……”逸白所有的情感已无法再掩饰了,她的“甜言蜜语”足以令百链钢化为绕指柔。
他抱起了她。
在她嘤咛一声後,两人一同跌落那张大床。
激情,在瞬间引爆。
一番激情过後,室内甜腻的空气依旧惑人。
逸白亲吻著她粉红色的乳蒂,温柔的拨弄著她的发丝,开口了。
“葳……”
“嗯?”
“你……不是已经嫁给狄伦克了吗?”
没有直接回答的乃葳,瞬间全身一僵。
“你……你已经恢复记亿了?”
“我……”逸白坦言道:“其实我早已恢复记忆了,只是——”
“只是你一直在欺骗我?耍著我玩?”乃葳立刻坐起身来,找著衣物,怒气冲天。
“而且,你还在背地暗中调查我?”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抗议。
“我……不是这样子的,事实上我不是存心欺骗你,而是……在当时我根本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你——”她为他奉献出完整的自己,他居然在质疑她?
发火的乃葳正打算拂袖离去,却被背後一道劲力拦截。
“我不许你走!”他的手臂自背後拦腰抱住她。
“既然你一直在怀疑我,那还有必要留下我吗?”她冷冷的回应。
他却一头埋入她的秀发,唇移向她耳腮,切切低语道:“乃葳,不要任性好吗?经过这些波折,我们好不容易得以重聚,我们之间真的再也容不下多馀的猜忌、误会,难道你不知道相爱容易相守难吗?我已经失去过你,甚至失去过自己,而现在……我只想找回一切,可是怕只怕……”
听著他语气彷徨的真心话,她的心瞬间软化了。
为情所累的得失,又岂只是他一人消受?
她轻抚著他抱腰的手,头枕在他宽厚的肩上,叹了口气道:“其实说起来也不能怪你,当初我就那样跟狄伦克回日本……其实,当初我是害怕狄伦克会对你不利,加上狄伦克拿我养父母一家子的安危来威胁我,我不得不表面上答应他们的要求,和狄伦克回日本办假结婚——”
“狄伦克肯吗?你以为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那麽容易吗?”
乃葳耸耸肩,淡淡的口吻说出最坚决的意念:“因为我父亲早在律师楼立下特别遗嘱,只要我意外身故,那么所有财产将全数捐给慈善机构,璃子和狄伦克是一毛钱也拿不到,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活到现在。”
“你……”他推敲她的话,“你以生命下赌注?”
“如果一辈子活得不快活,那生命又有何意义?事实证明,我押对了宝,他们怕我自杀,所以,狄伦克一直信守诺言,不敢碰我一下,而且他们还答应过我,等我找到你的时候,就是我结束这段婚姻的日子。”
“是吗?他们怎麽肯?”
“自然是有他们的好处,他们要求取得所有财产的一半。”
“那……你答应了?”他知道她继承父志的决心。
乃葳反问他:“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扳回她的身子,他碰触她的额头,微笑地抚摸著她细致的脸颊。
“我会答应,因为,爱是无法归零、重新来过。”他搂住她,真挚地道:“我已经错放了太多机会,这一次,我不能让你再离开我,永远都不能!”
“逸白,我等这一刻好久好久了,我一直在等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
“我当然爱你、爱你的一切、爱你的……”他故意作弄地捏她屁股一下,“身体!”
“你好坏!色狼!”她佯嗔薄怒的捶著他的胸口,“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不正经。”
“谁说的,我一向都规规矩矩的。”他抗辩。
“哼!天晓得,刚才你好像经验十分丰富嘛!”她酸溜溜的嗔道。
“这……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吧?这种事……本能嘛!”他搔著头皮,邪笑地逗她:“再说,你是第一次,表现也很内行呀!”
“什麽内行?你少胡说!”
“我没胡说,真的!我想你已是有夫之妇,本想洁身自爱的,没想到一碰到了你,却情难自禁……”
“那……你是说被我勾引喽?”明明心里甜蜜,嘴里硬要耍强。
“本来就是呀!”
“童逸白,你这猪八戒!你——”
“嘘!别嚷嚷,我话还没说完——”他笑嘻嘻的亲吻著她鼓胀起的粉腮,“我好爱这种勾引,而且我这头猪八戒也只有你才勾引得了。”
接著,漾起甜笑的红唇,立即被他所占据。
此时此刻,谁勾引谁,似乎都已不重要了!
第 七 章
沉浸在爱情国度中的乃岁,并没有忘记环绕在身边的威胁?
她知道虎视眈眈的璃子姑侄两人,一直紧盯著自己,尤其是狄伦克,表面上他似乎信守承诺、互不侵犯。但是,每次见到他盯住自己的眼神,总叫乃葳浑身不舒服。
乃葳不愿和逸白继续“偷情”般地相爱,而最大的阻碍正是璃子姑侄。
不过,乃葳尚来不及主动出击,璃子已先使出了招数。
璃子拿出一叠照片扔向她,表情十分不屑。
“看清楚,这是咱们大小姐偷人的杰作呢!”
乃葳瞄了那一张张自己跟逸白亲热的镜头,心中有数。
她抿笑,“如果你真想要这种照片,可以向我要,犯不著花冤枉钱去弄来。”
“冤枉钱?那可不!这可关系到一个女强人的名节。”璃子坐在椅内,刻意的舒展著那一双玉腿,“不过,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就好像‘偷人’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丑事,挺大方的嘛!”
“你住口!”周乃葳可不是省酒的灯,她沉下脸来,斥道:“看在死去父亲的份上,我可以试著把你当成长辈般尊重。阿姨,只有你最清楚我算不算偷人,以我跟狄伦克那种有名无实的关系,根本不算数。”
“算不算数不是由得你说,别忘了在法律面前、在亲族之间、在所有人眼里,你就是狄伦克的老婆。”
乃葳深谙璃子的作风,抬出这麽大顶的帽子,无非是利益的一种筹码。
“直接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乃葳乾脆了得。
璃子闻言立即笑容满面,“其实阿姨可是为你好,就是因为知道你跟姓童的那小子情深义重,所以才想成全你们。”
“成全!?”乃葳不敢置信的冷哼。
“当然。只要你跟狄伦克签字离了婚,你就可以跟心上人远走高飞了,不过……”璃子的眼角透出锐光,接口道:“你必须留下全部财产。”
“全部!?”乃葳不信地扬声应道:“你未免太过分了!当初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呀!”璃子哼嗤道。
乃葳狠瞪了她一眼,“如果我不肯呢?”
“那……”璃子不怀好意地瞟了那些照片,意有所指地道:“那我可不敢担保,万一这些照片流传出去,就算你可以厚著脸皮不在乎,只怕你那个死鬼老爸在地底下也会吃不消,好歹他夏雄风这个名字还是响叮当的。”
“响叮当有什麽用?识人不清、养虎为患!”乃葳讽刺著她。
“周乃葳,不!我还是叫你夏爱洁,好提醒你记得自己的身分,我话说到这儿,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的,只要你乾脆,我也绝对不啰嗦,要保住夏氏还是爱人,就由你自己决定,我等你的消息!”璃子才说完话,外头的汽车喇叭声响起。
是狄伦克回来了。
对乃葳来说,这个“偶尔”见个面的“老公”,回不回来都不具任何意义。
倒是璃子,神情愉悦非常,姑侄情分甚笃,她忙不迭地起身迎向门口,“是狄伦克出差回来了,今晚阿姨作东,请你们一起去吃饭。”
“不必了,你们去就好。”一如往常,乃葳对她摆了手,迳自回房去。
璃子倚门而望,也没再多加理会,似乎,一切都习惯得很。
那一夜,乃葳又失眠了。
辗转终夜,一架失衡的天平在胸口摇摆著。
天未亮,好不容易入睡的乃葳,被一串急促的撞门声惊醒。
“谁呀?”
“是我,你丈夫!”是狄伦克。
“有什麽事,明天再说。”乃葳没好气的掉头想回到床上。
“如果是谈离婚的事呢?”
离婚!?乃葳立即精神大振,她心想,一定是他们姑侄已私下协商,取得共识了吧?
她才打开房门,一阵呛鼻的酒味迎面袭来,她立刻後悔了。
酩酊大醉的狄伦克大力推门而入,那种醉态颇叫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