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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精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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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她如获至宝,惊喜地瞧了又瞧,举起来冲我晃晃道:“净心,你真是太好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走了。”说着就又象阵风一样地没影了。

    我摇摇头,面对这“风”一样的女子,十分的无语。

    看看天色,转眼就要放亮了,得赶紧回去眯一会儿。

    回到禅房,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头刚挨上枕头,就听方丈那边低声呵问:“净心,怎么这么晚啊?”

    心头一惊,忙堆笑道:“师父,看书看过了头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您快再睡会儿吧。”

    不会是方丈知道了什么吧?心里有鬼睡得就不踏实,迷迷糊糊好象听到了师父的叹息声。但太困了,实在没精神去理会,后来师父有没有再说什么就不知道了。

    等一觉醒来,已过了晌午。心下感叹,方丈真是越来越宠我了,在这寺里也就只有我可以如此的放肆随性。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总是如此纵容我,何以服众啊?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钟声。我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平时寺里都是晨钟暮鼓的,其它时候不能随便敲钟,除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召集大家。我忙趿拉着鞋,边走边穿往正殿跑。

    远远的就看见殿前已经集满了人,净安正伸头探脑地往人群外张望,一看到我,马上向我招手。我连忙钻过去站到他身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见方丈扫视了一圈,见没缺什么人了,就开口道:“咱们神龙寺有个规矩,每隔五十年要派一名僧人下山游历一年,募化乞食,广结佛缘,以助修行。距上一次派遣今天正好刚满五十年。今天招集大家于此,就是想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有没有主动要求下山的?”

    底下顿时一阵骚动,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但嗡嗡了半天,没一个站出来的。

    方丈叹了口气,“既然大家对寺里都这么有感情,一刻也愿意离开,那咱们就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吧。”

    说着回头冲身边的小沙弥使了个眼色,那小沙弥便拿了一筒子竹签过来让大家抽。等大家都抽完了,方丈才说:“现在你们都看一下手中的竹签,有两条杠的留下,一条杠的一会儿就收拾东西,出发吧。”

    我看大家都在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签,可还是没一个人吱声。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不会这么巧吧?我拿着手中的竹签一看,什么都别说了,就是我了。

    我把手中的签举起,“方丈,是我。”

    方丈瞅瞅我,说:“那就赶紧回去收拾下东西,一会儿就下山,其他人都散了吧。”说完转身就走。

    这时旁边的净安突然也举起手中的签大声喊道:“方丈,我的也是。”

    方丈的身子一僵,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看到他向方丈很坚定地点了下头,眼神里满含着急切和请求,方丈微微地颔首,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了。

    这两人好象不用言语也能互相明白似的,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净安看方丈答应了,好象松了口气一样,拉着我的手笑着说:“走,咱们快回去收拾一下吧,收拾好了再跟师父道个别。”

    “嗯。”我由着他拉着我往回走,到了寝堂才跟他分开。

    我是一直和方丈住的,他老人家的地儿就是我的地儿。他休息的地方跟别的僧人是分开的,就设在禅房的里间。我进了禅房,看到他正落寞地盘坐在蒲团上,旁边放了个大包裹,神色黯然,好象一下子苍老了不少。我知道他舍不得我,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叫了声“师父”,便扑过去,委进方丈的怀里,就象小时候一样,方丈的眼泪就下来了。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我的头,哽咽着责怪道:“你个小笨蛋,所有人的签子上都是一道杠,谁都不吱声,就你实诚。”

    “啊?真的啊?”我这时候也觉得自己是傻冒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说了,如果谁都不去,让方丈他老人家怎么下得了台?佛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能为师父排忧解难,我还是很开心的。所以,虽说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但也并不后悔。

    我边给方丈抹眼泪,边哄他,“师父,别难过,我都长大了,可以出去闯荡了。再说,我不去也得别人去,谁去不是去呢?”

    方丈这才缓过来点,用指头点着我的头道:“你倒想得开。”

    “师父,您就放心吧,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再说还有净安在我身边,您说是不是?”

    方丈点点头,“嗯,就净安还算是个有良心的。”

第二十三章 分别

    “师父,您怎么也在背后讲究人啊?”

    闻声回头去看,原来是净安正背着个包袱立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我们。s

    方丈把脸一沉,佯怒道:“臭小子,怎么跟师父说话呢!”

    他没有回话,只是把包袱往门口一放,走进来跪在师父面前,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

    师父眼角潮湿着伸手扶他,“好徒儿,为师没白收你一回。”

    他却不肯起来,仰起头,热泪盈眶道:“师父,您什么都别说了,您的心思我都懂。您的大恩大德,徒儿无以为报。把净心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方丈点点头,“嗯,你是个有心的孩子,办事稳妥,老成持重,有你在他身边,我放心。”

    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两人怎么搞得跟托孤似的。我心生困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抓不住问题出在哪里。

    师父又话唠似的嘱咐了一堆,无非是出门在外要事事小心,别把我饿着、冷着,实在受不了了就回来之类的。s

    我都听得絮叨了,心想师父啊,我知道您疼我,可您这样做真的好吗?太让人嫉妒了吧。您不刚说把我交给他放心的吗?那您现在这样又算是哪般?您到底是放心还是不放心呢?

    可看着面前的这两人都是一付认真的模样,师父不停地讲,净空就不住地点头。最后师父随手把身旁的包裹拿起来很自然地递给他,“喏,净心的东西都在这儿呢,你帮他背着吧。”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我看着有些眼熟。

    “净心,这是你们家老宅的钥匙,你拿着,下山了就顺路回去看看吧。虽说没什么人了,可终归是个念想儿。铺子当年就替你变卖了,得了些银两,都放在包裹里了,你拿着应急用吧。”

    “师父,下山化缘游历是为了修行,您这样是想让我去享福的吗?您还是把银两留在寺里给大家改善伙食用吧。”

    方丈听我这一说立刻就不乐意了,立着眼睛道:“傻孩子,穷家富路,知道不?”

    净安忙说:“听师父的。”然后扯了我的衣服和他一起给师父叩了头,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口。

    师父一直把我们送到山门,走出很远回头还能看到他站在那里张望呢。

    按说我也挺难过的,可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功夫,什么离别愁绪就都和我无关了,而对未来旅程的憧憬则让我热血沸腾。

    我一路高歌,蹦蹦跳跳,简直象出了笼的小鸟,非常开心。

    相反,净安却似乎装着心事,忧心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走神,对我的唠唠叨叨有点敷衍。

    净安其实说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性子是极温和安静的,不象我,点个炮仗就能飞。他在寺里呆的时间好象不短,我猜怎么也得有十年了吧?因为我很小的时候跟老爹去寺里时就见过他。那时,他看起来也就象我现在这么大,总爱牵着我的手,领着我在寺里到处转。每次我上蹿下跳调皮捣蛋时,他从不跟我同流合污,但在百般劝阻无果后也会帮我望个风什么的。当然,他也没少被我捉弄,但却从不跟我计较,是个难得的好哥哥。

    这次下山有他陪着,还真是再好不过呢!我心里想着,就想捉弄他一下。看他低着头落在后面,便停下脚步,等他走到跟前,突然一跺脚,冲他耳边就大吼了一声,把他吓得一哆嗦,我则阴谋得逞,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攀上他的胳膊摇晃着,噘起嘴巴撒娇,“师兄啊,我好饿,肚子都咕咕叫了。”

    净安挠头了,左右看了看,“净心,能不能再忍忍啊,这荒郊野岭的,上哪找吃的去?等咱们下了山,有了人家就好办了。”

    我看他那憨呆的样儿就觉得好笑,一指师父给我准备的包裹,道:“你打开包裹看看,我怎么闻见香味了呢?”

    “哦?真的吗?”净安有些不敢相信地把包裹从肩上卸下拿在手里瞧了瞧,又看看我。

    我得意地冲他点点头,“嗯,相信我,没错的,我的鼻子很好使的哦。”

    净安三下两下打开包裹,果然在里面找到了被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撂麻饼。那饼黄澄澄的撒满了芝麻,不说吃,看着都香。净安惊喜地看着我,“你真是神了,什么鼻子啊,包这么严都能闻到?”

    “师兄,你吃。”我拿了一张饼自己吃,随手又拿了一张递给他。

    净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推辞:“这,这是师父给你的,我吃,不好吧?”不过说归说,却一个劲儿地用眼睛瞄着,眼神都要粘上去了又是闹的什么鬼?

    我心里明镜似的,山上的日子虽说吃喝不愁,但也实在是清苦得很,平日里谁能给你做这些好吃的?不馋才怪呢!

    净安不吃那是人家有品格让着我,可我也不能不仗义不是?于是我豪气万丈地说:“给我了就是我的,我说了算,我让你吃你就吃。”

    “嗯。”净安这才喜滋滋地接过麻饼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还用一手接着,生怕芝麻粒掉地上浪费了。

第二十四章 净空的故事

    我看他吃得差不多了,便不经意地问:“师兄,你跟师父到底有什么渊源呐?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净安的眼神一暗,明显顿了一下。我看他盯着手中所剩无几的麻饼抿紧了嘴唇好一会儿,最后象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把麻饼全部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碎咽下,又把掉在手上的芝麻也通通倒进嘴巴里,把手扑撸干净了才站起身,背上包袱说:“天不早了,快赶路吧。”

    哎,难得八卦了一次,人家却不配合,我不知不觉地就噘起了嘴巴,兴致缺缺的低了头跟在后面,没了先前的活力。

    净安走在前面,肯定感受到了我的异样,因为没走出多远,他就站定了回过头来,无奈地看着磨磨蹭蹭跟在后面的我。迎着他的目光,我竟然觉得有点委屈,嘴巴噘得更高了,眼神飘向了一边。

    净安走过来拉了我的手,搂过我的肩膀,一边带着我往前走,一边解释:“不是师兄有意瞒着你,是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我侧脸看向他,似懂非懂。他看向前方,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小时候我爹死得早,家里一穷二白。我娘没有生活来源,就只能靠给人洗衣服维持生计。寒冬腊月的时候,娘的手就冻得跟红萝卜似的,又肿又胀。风一吹,裂出一道道的口子,血淋淋的,时间一长都化了脓。可即使这样,也常常吃不饱饭。

    有一次,我看着街坊卖馒头的小摊上热气腾腾的馒头,实在禁不起那面香的诱惑,不要命的拿了个馒头就跑,结果让人逮住一顿爆打。娘因此不仅给人赔礼道歉,还给人家白洗了一个月的衣服。娘虽没有责怪我什么,但我看着她平白地多受了那么多的苦,真是比什么都让我难受。

    娘说,人穷没关系,但是要有骨气,不能做没脸面的事,让人瞧不起。”

    “你有一位了不起的妈妈。”我诚心诚意地赞叹,觉得这真的很伟大。

    净安点点头,“嗯,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妈妈。”

    我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日子再苦,有人疼着也会觉得温暖。可娘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到六岁也没了。我没钱给娘安葬,没有办法,只好插了草标卖身葬母。”

    我本来以为自己的身世就够惨的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我那简直就是掉进蜜罐里了。心里真是同情他,我这可怜的师兄。我紧了紧他握着我的手,以示安慰。他则扭头看了下我,笑了笑,也握紧了我的手。

    “我当时长得又瘦又在大街上跪了三天,也没一个人肯买我。眼看着娘的尸身都发臭了,招了蝇子,旁边卖馒头的摊子嫌丧气还一个劲地撵我。我当时已经摇摇晃晃饿得要昏倒了,那摊贩是打是骂我根本没了感觉,全是嗡嗡的耳鸣,我甚至能感觉到生命的气息从我身上渐渐褪去。

    就当我陷入绝望,以为自己要和娘去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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