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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大周主母(全) 书瑾-第51部分

小说: 大周主母(全) 书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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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是随公良走了,但留了个武士给她。她与武士沟通之后,博得了对方的同意,只在市集里稍微走一下便回来。只因这宅邸出门右拐,便是进入市集。

看这天气风大,她多带了件外衣出门。一路走,是边想:乐芊和他出门时,有无记得添加衣物。尤其是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这般的挂念之下,出门时的高昂兴致居然变成了恹恹的。走到市集口,她就有打道回府的念头了。可是,这时候被她看见了个人。一眼发现那个人的时候,她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怔怔的。后来想,每次看见他,她都会这样不自觉地愣怔。谁让他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信申也没想到,今日别来兴致,独自到市集里行走散心,一个回身,看见她站在那里。

一刹那的内心挣扎,季愉回想起了许多人告诉她的话:仲兰是他阿妹。她沉下脸色,掉头往回走。刚要闪进人群里,他是连穿过数人,伸出的手牢牢地擒住了她手腕儿,唤道:“季愉。”

由是,负责跟随她的武士紧张地在旁边说:“信申君。您还是放手吧。”

“你兀需担心。我不会伤害她。你家主人也知道我与她关系。”信申对武士说。

季愉想:她与他,能是什么关系?

“季愉。找个地方,我与你,有话要说。”信申边这么说,边是拉了她往另一方向走。

季愉连要挣脱开他手的想法都没有,只觉得他牵着她的这手,是如此的温暖。然后,会想:他是不是也这样牵拉仲兰的手。

进入了一家路室,他要了间房,让馆人安排酒食。这时他是松开了她的手,她摸着手腕儿,心思摇摆不定。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后,刚坐下来,已经马上有寺人端上热茶。

信申问她:“是否用了饭食?”

季愉答:“已经用过。”

一问一答,如此寻常的问话,却因为小心翼翼的客套感觉到了一种隔阂,突然立起在两人之间,与以前完全不一样。

信申瞬间嘴角挂起的笑有些苦涩了。

季愉才发现,他不像以往,对着她笑得那么自在轻松。这,绝不是她想要的。她便是说:“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信申立刻截断她的称呼,和颜悦色地说,“我已经说过了。你不需求我,也不需如此对我恭卑。”

“如此说法,我该如何称呼于您?”轮到季愉感到苦涩了。他的话,让她无所适从。

信申毫无踌躇的:“喊我阿兄便可。”

“阿兄?”季愉是大大的一愣。阿兄这个词怎能随意叫?固然,她心里因他这话,是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你阿姊仲兰是我阿妹。你唤我阿兄,何尝不可?”信申微笑着说,手是端起了热茶。氤氲的热气笼罩了他的脸,还有他的笑容。

季愉心头是打翻了杂味罐,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理由竟是如此简单,顺其自然。仲兰,因为仲兰,她能唤他为阿兄。因这层关系,她原先那个小小的愉悦消失了。怎么想,这都是一声她不太想叫的阿兄。况且,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已经知道这个事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信申有些儿感慨地说,“此乃太房功劳。”

太房指定的认亲,谁想反悔都不能。季愉端起了茶,抿一口,眉头皱上。

信申对她近况还是很关心的,问起:“季愉,你如今还是在公良身边?有无按时服药?”

此话证明那天她确实不是做梦。他直接来到了阿突居所找到她,也说明了他让她留在了公良身边,是为了她身体着想。

“阿突性子是有些古怪,但是,他医术精湛,你要按他嘱咐定时服药。”信申认真地说,唠唠叨叨地说,“我向他已交代过,你尽管安心养病。”

季愉把杯子捧在手里,低着头问:“我听闻突先生有一阿妹,也是信申君阿妹,但不幸早逝。”

“哦,此事啊——”信申仍是笑着说话,好像要抛开过往一切一样,所以语气里带了艰涩,想掩盖也盖不住,最后竟是无话可说。

季愉心里明白,他内心里是因为此事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和阿突一样。她便是说:“如今另一失散阿妹认了回来,信申君必是万般珍惜。”这话她说的真诚,是忽略掉对方是“仲兰”,只想着他的伤痕能得到安慰。

信申忽然是觉得,自己手里握的不该是杯茶,而应该是一壶酒。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终,还是得答。这里是公共场所,即便有门挡着,但难免隔墙有耳。他便是答了声:“是。”

季愉听到这句是,是如何也回应不了。

两人皆是沉默了下来。认识这么久,见面不过几次,然没有一次像是这样的难受。想见,却又怕见,见上面,说的话,连自己听起来都是虚的,好像不知所云。季愉心里翻来覆去地想,始终没有个结论。究竟自己与他,是什么关系。

“季愉,我可否问你一句?”信申开口,这会儿他的面色有些乌沉,那双一反笑容带了厉色的眼睛,能让人生畏。

季愉在他的逼视下好不容易寻回了自己声音,道:“信申君请说。”

“吕夫人为何不喜欢你?”

季愉心跳漏拍了两下,干笑道:“此话你听何人所言?”

“贵女叔碧告知我,吕夫人处处为难于你。”信申是面带严肃地说这件事。

以至于季愉以为他的神态很奇怪。稍一推想,心里冒出个念头:莫非,他是以为,仲兰是替包了她?他为何会如此想法?为此,有一刹那,她是欲直接吐出话:我不是吕姬亲生的。然而,她话未能出口,门外武士一声叫道:“可喜,该回去了。看天是要下雨了。”

季愉回道:“下雨?”

信申起身,打开扇窗户,屋外确实是天色暗沉,乌云密布,耳听雷声从远处的天际阵阵袭来。怕是要骤降大雨。终究,他是担心她身体,马上说:“赶紧回去吧。若你淋了雨,阿突会责怪我。”

季愉点头。她也不想淋雨犯病。再说了,这个事她得回去再琢磨琢磨。以后找机会再问,也不迟。

两人走到路室门口,站在屋檐底下。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大雨泼啦地像大盆水从天上倒了下来,冰凉的雨丝随风刮来。季愉不自觉地往后退半步躲雨。后边一只手围了过来,搂住她肩膀,伴着信申的话:“此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与我,还是先回室内等候。”

季愉想也是,肯定是要避一避这场雨了。信申便是把她拉回了路室。

距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就在街对面的巷口,一名女子手举笠盖,在大雨大风下伫立不动,只是望着对面的路室。

她身边的寺人是吕姬派给她的阿光,拽着她劝道:“贵女,还是回去吧。武士说信申大人是到市集来,但不定已经回去。”

“不。我看见阿兄了。”仲兰说。风刮起她凌乱的发海,雨浇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却只是望着,目望着信申放在季愉肩上的那只手。

作者有话要说:注:昨晚太晚了。

公宫是女子出嫁前受训的地方,一般贵女只能进到宗室,公宫是身份地位都很高的贵族女子才能进入的地方。

伍伍。仲兰

寺人阿光一愣,眺望到对面的路室,真是隐约可见信申的背影,还有一个人伴着信申。那人是谁呢?信申君的僚友?

如果只是僚友,仲兰不会关注到目不转睛。仅凭信申搭在对方肩膀上那只小心呵护的手,她几乎可以判定对方是个女子。然而为何穿的是男子衣物?她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从小至今,能给予她不安的,唯有自家那鬼灵精怪的三妹季愉。季愉妹子,与蠢蠢的阿姊伯霜一样,明知都是自家姊妹,但她就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不过,都是挂着自家姊妹的面子,在外面与人说,都是互相友爱的,私底下,就连阿媪也允许了,争斗是可以的。此遵循的乃家族大义,为的是保全自家的面子,免得两个愚蠢的姊妹坏了自家名声。

这一次来镐京,伯霜没有跟来,在宗室忙着做女子出嫁前的培训呢。她实在对这个蠢巴巴的阿姊无话可说。嫁一个整天寻花问柳且不过是世子之弟的公子,值得这么高兴吗?要嫁,女子也需有男子气魄,至少嫁个公侯。天子脚下,五十几个诸侯国,小国国君有需观望,嫁人的远大目标,应是立在大国的公侯上。譬如齐国、晋国、燕国、楚国、陈国、宋国等这样赫赫的国君。

至于嫁天子,她是没有兴致的。因天子之后,已经有人。她要进门便是正妻,媵妾毫无兴趣。所以,得知了自己是信申君之妹,是惊喜,又是有点儿小失落。信申是申国国君宗亲,她做了他阿妹,是比采邑贵女的身份高的多了。然而,比起荟姬的地位,还是低了许多。如果自己的阿兄是一国国君,与荟姬平起平坐,惊喜的同时心里涌起的失落未有这么大吧。

为此,吕姬安慰她:目光长远一点,你的目标是夫家。申国国君的宗亲,以这个身份,嫁一国国君也是有可能的。当然,吕姬道这话的口气有点儿踌躇。这个身份要嫁大国国君俨然还是差了一点儿。

幸好,这个阿兄倒像是待自己极好的。而且,好像阿兄在朝廷内外四处都吃得开,获得诸多大国国君的尊敬。有这样一条人脉可循,她可以望到迈向成功之路的希望。

她费尽心思要讨得阿兄欢心。日常只喜欢玩乐的她,开始做起家常琐事。他的屋子,由她带人亲自打扫。他的饭食,她都要亲自到厨房指导疱人精心炮制。

但是,就如前头所说的,他待她,像是极好的。“像是”,即意味,感觉是表面的好。他的心貌似还不在她这里。

从小到大,她是被男子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现今是第一次,她要获得男子的心,她不信连一个阿兄的心都得不到。可是,这个被他小心呵护的女子是怎么回事呢?

一股大风刮过来,是要掀翻了她手举的笠盖。阿光再次催促她:“贵女,不如也进路室里避雨,顺便与信申大人见面。”

仲兰却是回身站到路室对面房子的屋檐下,小声吩咐她:“你去找个武士,让他进路室寻找阿兄,称主公派人来找。”

“此事——”阿光为难地道,“若是被信申大人察觉有诈——”

“不会。”仲兰露出淡淡的笑,指使道,“阿兄疼我,即便事后知是我所为,也绝不会责怪于我。我更不会将罪责牵连到汝等头上。我需要汝等协助于我。”

阿光得到这话,立马遵命行事去了。

仲兰在另一寺人陪伴下,进了这身后的坊店里,透过窗户静静观望街对面的路室。

雨,泼啦泼啦地下。

信申把窗户关上,插上窗闩,以免风一吹再次打开。折回来,他坐下与季愉打算继续没有谈完的话题,问道:“你刚才是有话想与我说?”

季愉如今谨慎,是想与乐芊交流过意见后再说了。她缓缓地摆摆头,露出一笑:“未有。只想,此雨何时方能停歇。”

“着急回去,可是有想见之人?”信申问,纯粹是关怀的口气。

“乐芊夫人自乐邑来到镐京,午后便回宫中了。我想,在她回宫中之前再见她一面。”季愉道出心里所想。

信申听是乐芊,宽松地笑了出来:“我在宫中有幸与乐芊夫人见了一面。夫人心胸豁达,是个明理之人,我有幸得到她帮助。”

乐芊帮助他什么了?季愉心里对此有些疑惑。

信申没有往下说,只是端起茶杯喝茶。

季愉感觉到,他是有心事藏掖着,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心事。想他是一国谋士,肯定心里兜有太多事关国家的机密。她是不能过问的。她不知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如果有,大概就是让他不用为她为难和操心吧。因此,她说:“信申君,你尽管安心。公良先生待我极好。我答应了要嫁予先生。如此一来,信申君主公也可以安心了。”

信申听完她这话,手里的茶杯差点儿一抖,杯里的水洒出了一丁点,落在地板上。他把杯子搁回了房俎上,眉头轻簇,眼瞳稍微缩圆,是用一种审问的目光望着她:“你此话是真?”

“是。”

“你以为他是喜欢你?”

在任何人看来,公良都是一个狡诈的人,不会对女子付出真心的人吧。季愉沉下眸色,道:“我与先生推心置腹地交谈过了。我嫁予他,也有我私心在。”

“天真。”

这个话比任何言语都具有杀伤力。如果这是他对于她的评价,她真是受到伤害了。她簇簇眉,问:“信申君对先生为何如此不满?”

“此人之狡诈,连天子都奈何不得。”信申难抑怒意,几乎是摁着房俎说话,“让我无动于衷见你落入他陷阱里,我无法做到。”

“我只是一个小小采邑贵女。先生从我此处得不到任何好处。”季愉故意说这个话,是投石问路。

信申如此看重这门婚事,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然而,信申被她这一问,又是闭紧了嘴巴,把手里的茶当做了闷酒一口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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