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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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他不懂,他始终搞不清楚。因为他清楚自己是那种很讨女人欢心的男性。干净利落、气宇轩昂、还有那么一点公子哥的派头兼明星的潇洒度。而且与女人交融一处也很能使女人开心舒畅。为什么自己的漂亮妻子总是闷闷不乐呢?
一天晚上,他照看儿子睡下后就慌急地返至自己与漂亮妻子的房间。妻子正于床榻上翻阅一本时尚家居画册。画册内的高档宅院高档家居、周边优美的风景使得她入神入迷。她是多么盼望能有一所画册上的宅院啊!
画册上的宅院豪华阔绰不说,单说那让人留恋的幽雅环境就足以令她心旷神怡心驰神往一阵子。她躺在床上忘情忘我忘时地一遍遍翻阅着那本足以令她在某种兴奋中窒息的画册。直到神父靠近床榻随手关闭床头壁灯她陷于黑暗中她才从那种兴奋的光芒里回到现实中来。
现实是什么呢?
现实是一个男人、一个小孩外加她自己居住在城市中一处最不起眼的地方,而这个最不起眼的地方混杂着各类型的小人物。他们的吵嚷、干咳、叫卖以及夏日的午后或傍晚端坐楼栋门前的路面台阶上或干脆从自家拎来一只小型椅子坐上去专门用视线瞟着过往行人的举态用舌头对人家说三道四的行为很是令她深恶痛绝,仿佛他们不这样夜晚返回家中就睡不着觉。她切齿他们,虽然他们暂且没有什么地方牵怒于她。她就是从心底讨厌这些男男女女的小市民。她因此很瞧不起她丈夫。她认为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住这里才当教书匠。
神父没有察觉她妻子有了这些变化和对物质凶猛的追求欲。他照例上下班接送儿子与学生们没完没了地探讨书本知识和每周班会主题照例下班返至家中系上那条很宽大的花格围裙去厨间做一道道拿手好菜端上餐桌然后与儿子等待妻子的归来。妻子归来很平静地用完餐他又照例拾掇好餐桌为儿子洗澡哄儿子睡觉儿子入睡后他又返至那个仅有几平方米大小的同时充当浴室的洗手间内给自己冲一下淋浴,因为房间狭小,因此他没法安上浴池。他只按装一个淋浴器械,而且每每淋浴时又不能转动身体。这样的空间她妻子是很少光顾的。
他洗浴的目的一半为了洁净一半则是为了靠向妻子与妻子耳鬓厮磨不至于引起妻子的反感。因为她妻子总是在外面洗浴完毕才返回家中,所以每当他情急之时在他妻子身上狂摸乱吻之际他妻子都会竭尽全力地抵挡回他的冲动。仿佛他是一个强暴者而不是他的丈夫,他有些生气。他妻子见他有些生自己的气就连忙阴转晴,她妻子靠向他说让他调离教师岗位到一个能赚大钱的地方去工作,如此他们的生活就会有大的改变。她并且向他丈夫坦白说她之所以不让他狂摸乱吻其根本原因之所在则是完事后她无法将身体冲洗干净。她丈夫听她这一番言语心里敞亮了许多。她丈夫说明日他要为她购买一只大型浴盆,他将每日为她洗浴。她丈夫的话音未落她便气得缩成一团。她丈夫,也就是现在的神父大人无论怎样哄她抚慰她她都没有再给她丈夫任何笑脸。她丈夫只好带着一腔激情转身让自己的一腔激情慢慢冷却,然后睡去。然后响起鼾声。
第五部分第二十章折翼安琪儿(2)
神父并未曾因着妻子对自己情感的刻薄因此对妻子产生恨意或像其他男人那般出外沾花惹草。相反神父更加挚爱有加地呵护爱戴着妻子。
神父仍是按着每日固定不变的生活规律忙碌着、生存着。
一日傍晚神父按照以往的惯例将晚餐做好放至餐桌上又与儿子一并守候在餐桌旁。他与
儿子等啊等,终于儿子因为饥饿难忍先行吃了晚餐。儿子睡去后,他又端坐在餐桌旁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夜半也没能等回漂亮妻子。漂亮妻子既没有电话打回来也没有任何留言字条。他彻底慌了神,慌神之际他便决定求救于警方。他披上一件被他不小心坐在屁股底部而被折压得皱皱巴巴的西服上衣骑上他那辆破旧自行车飞快地驶入区域内派出所。派出所值班警察告诉他通常情形下人在杳无音信的二十四小时后方可报警。值班警察让他先回家中去,过了二十四小时后倘使还没有他妻子的消息他方可再来报案。他对警局的这项措施极为不满也可以说是相当程度地愤怒。二十四小时后人可以乘机抵达西方的任何一个国土。二十四小时后人也可以被绑架者撕成碎片扔进海里喂鱼虾、二十四小时后人更可以因某件事情想不开在某个场所而自杀身亡成为僵躯。
可怕的二十四小时后啊!届时用你警察有何用?收拾残骸抑或是僵躯吗?
总之他在心底盘算着二十四小时后他若是仍不见漂亮妻子的踪迹他决定不再将步履跨向警局半步。一切希望都在二十四小时内,他本是希望警察们能出动警力于二十四小时之内帮他四下找一找。现在这种想法成为泡影他只好悻悻地骑上自行车向家的方向狂奔着。
神父一宿未合眼,第二日一早他将儿子送往幼儿园,之后又去了学校向校长请了假,校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准了他一天的假期。因为学校正临期末考试阶段,校长一般在这种时刻是不允许教师告假的,由于神父平日里很少或者干脆说来没有请过任何理由的假,因此校长在这种非常时期才准允了神父的假。
神父从学校出来就直奔漂亮妻子所在的外贸系统的单位。单位里有人看见她与来此单位洽谈一笔贸易往来的韩国客商去了一家酒店再就没见着她的踪影。
神父当时听说自己漂亮妻子与一个韩国客商去了酒店,先是一阵紧张外加嫉恨,之后他才想起骑上他的破旧自行车向全市大小酒店星级酒店开拔过去。他每到一处都急匆匆地翻查人家的住宿登记薄看那上面是否有韩国客商登记过以及有无自己漂亮妻子的芳名。
他一家一家地前往,结果一无所获。他在最后一个前往的星级饭店里找寻到这样一则消息,总台服务员告诉他昨日晚酒店黄金时段一位韩国商人与一位漂亮女人在此逗留几个小时后便与那位漂亮女人于凌晨离开,说是要赶早班飞机飞往韩国。未及总台服务员说出他们各自的姓名,神父便身体空悬脑部晕眩起来。他险些跌倒。他跌跌撞撞地走出星级酒店的自动玻璃门。
漂亮女人的失踪或者说离去使得神父神思恍惚精神萎靡。他回到家中倒头便睡。他的精神已经死灭,肉体又只是空荡地喘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爱情的陷阱里何时能拔身。他真后悔自己以貌取妻而疏忽了女人最重要部分——美德。
他充分地承认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犯有只取女人之貌而疏忽女人其它部分的错误。
男人重色,女人重财。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呢?神父常常于悲哀中呆若木鸡地思忖着。
神父在漂亮妻子离开的日子带着破碎的心情料理着家务接送儿子去学校授课。其间他没让自己笑过也不与人多讲话。他阴沉着面孔仿佛人们都欠下他的债务或者情感,他一面阴沉着面孔一面沉重地去做事又好像一个迟暮老人在死亡降临之前拼命地完成着在世上的未竟之事。
他这样充满消沉地度过了一段时日渐渐习惯了没有漂亮妻子睡在身边的日子。但他却一直将漂亮妻子用过的被子、枕头放在他就寝的那张床的旁边也就是他自己的身边。他闻着它们散出的幽香以及漂亮妻子留下的体香渐渐睡去。每夜如此。每日休息时如此。
第五部分第二十章折翼安琪儿(3)
就在他业已习惯了这种自我调解自我安慰的生活方式之后的某一天,也就是他漂亮妻子离开他半年之余的某一天他突然有了他漂亮妻子的消息。他惊异得目瞪口呆。
他被警局传迅到警局的监禁室。透过监禁室的铁栅栏他一眼瞥见形容枯槁已算不得漂亮的妻子。他愣怔着、扭曲着、惶惑着、碎裂着。
警察告诉他他妻子是以偷渡客的罪名被中韩边境线上的守卫战士抓获并遣送回这座城市。
他看到他曾经漂亮无双的妻子双眸凹陷目力无光且散乱颧骨突出且失丰盈。他妻子很像一具活的骷髅。
她妻子瞥见他的时候泪水一串串地夺眶而出,嘴唇亦在颤栗与抽动着。她妻子一句话也没能讲出来便晕倒在地。
警局经过大量收集关于他妻子的资料,所有资料表明他妻子毫无犯罪动机以及犯罪史,从韩国逃回祖国境内纯系不堪忍受在韩国境内被韩国商人卖进地下妓院的苦楚与折磨。
警局放了她。神父将她带回家中。她那时已浸染上肺病梅毒与严重的神经官能症,常常于夜半喊叫起来。神父已经与她分居而住。因为她的肺病以及下体所散发的难以让人呼吸的气息,神父将她送往医院入院疗治。她本不想去医院疗治也本不想回到这个家,她无颜面再见她的丈夫。可是警方逼她讲出她的任何实情就像她丈夫强行将她送往医院那么坚决果断毋庸置疑。
她在耗尽她丈夫大笔资金后病情仍不见好转。肺症已经深入骨髓,梅毒病菌已到三期深入神经末梢,溃疡面在不断扩大。她在病入膏肓的弥留之际向她丈夫阐述了她离开她丈夫后的种种魔难与遭遇。此前神父没有过问与声讨她半句有关她突然抛夫弃子地离去以及她离去后的任何事宜。她丈夫只是想专心治好她的疾病也可以说是顽症。根本没有想探秘她与何种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会弄成这步田地?是如何从韩国的土地逃离回来?他觉得盘问这些只能徒增她和他的悲伤与痛苦。他为什么要揭这样不堪了然的伤疤呢?
尽管他百般阻挡,她妻子还是喘息着、脸部给拔气与呼气憋得红紫一字一句费劲又吃力地讲述了她离开她丈夫以后的种种遭遇。
她所在的外贸系统的单位与韩国客商洽谈一笔贸易生意,她作为文秘人员随行前往与韩国客商宴会、跳舞、游赏、观光。宴会中韩国客商的一双细眯小眼睛紧紧地射向她,这使得她有些难为情和不知所措。因为她是宴会中最为出色的女人,所以韩国客商旁若无人地指定与她共舞。一场舞过后,韩国客商与她共栖在酒店舞厅内一处灯光幽暗、环境怡人的咖啡间摇椅上。韩国客商悠然自得地在摇椅上来回摆动着肥大的身躯。她坐在摇椅上始终没能让自己放松开来。因为身为女人她脖子上缺少珠光宝气的项链、耳朵上缺少叮当舞动的白金抑或钻石耳环,衣着也是那种平庸低廉物品。这些劣势在穿着光芒四溢的韩国客商面前显得大为失色。若不是她举世无双的美色给她一些信念与力度她肯定会晕倒在韩国客商面前。韩国客商的一双细眼中透射出智慧的锋芒,他一眼便看穿了在他面前有些发窘的她。他很合时机地从高级的密码箱内取出一沓韩币硬是塞至她的手中,接下来他马上紧攻不放地对她说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带她去韩国发展,又说那里才是像她这样漂亮女人施展宏图的地方。她没有任何表态。但她内心里开始对自己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角逐。她开始对韩国客商的话语动心与活泛。她一想到自己微薄的月薪、家居的寒酸、居住地域的底层、丈夫那孩子王生涯的无期无限、自己想要获取的物品的遥遥无期、每日班前班后挤公交车的无限烦恼、这座工业城市永无宁日的噪音、韩国的美丽富饶……这些利弊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后,她脑海间倏然跃出这样的决断:她要跟随韩国客商离开这座城市,悄悄地离开。不让丈夫与儿子看见。上苍给了她这种直通云霄的机会她不能错过。犹豫不决或者妇人之仁或者当断不断都注定身受其害。
第五部分第二十章折翼安琪儿(4)
有了这种想法她竟将丈夫、儿子全都抛至爪洼国内。她在半丝不了解那个韩国客商的情况下因为对美好前景的执着憧憬她没用韩国客商怎么费唇舌便一口答应韩国客商一同前往。韩国客商一双细眯的小眼睛内即刻闪烁出兴奋的光芒,同时他的一双细眯小眼睛露出色眯眯的微笑。看着猎物已经胜券在握这里的生意又圆满洽谈成功,韩国客商马上订购了两张晨时返韩的机票。
次日凌晨韩国客商带着被他纸醉金迷弄得晕晕糊糊没有了方向任由他摆布的她登上客机。韩国客商为她取出他时刻准备着的各类型护照,用一种小型特殊仪器将她的照片准确无误地扫瞄上去,又弄上各类把守机关的钢印。看上去难辨真伪。韩国客商就是利用了这种手段骗取他所到之处艳遇上的漂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