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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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眉大眼自我介绍说他是工长,说他看罗良冲进抢救室的表情断定他是苏麻的什么亲人,所以他才向罗良走过来。
他告诉罗良苏麻是被一根落下的架杆砸伤了头部。说事故原因公安人员正在调查中,说苏麻受伤期间的一切费用以及入院费用都由工地支出,还说他工地的架杆不明原因地掉下砸伤了人这有损工地的名声,他要逐一调查架工们那架杆是因着何等原因落下。
工长是个讲义气的人,他就是靠着他的哥们儿义气才拢住了他手下的一批人。在他工地只要是有事故发生他会不遗余力地进行一番调查。
靠着义气和施工严谨态度,他在建筑行业才远近有了知名度,有了知名度,他的投标率才稳拿稳准。
至于那个发廊女人,他诺言一出千金难换他当初答应过发廊女人只要她给他生下个一男半女,他即会为其置建一处体面的宅院。发廊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婴,虽说那男婴无一处与工长有相似之处,工长仍是宝贝长宝贝短地昵称着。
他的行动感动了发廊女人,发廊女人还给了他她的一颗真心。只是工长晚上上床前必须洗掉脚臭,否则她就会与他分室而居。
工长怕与发廊女人分室而居,因此他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剥皮式地洗他那双一臭千里的汗脚,他并且洗完那双汗脚还学着城里白领男人的样子向一双脚上喷洒高级香水。香水味道与脚底部残留的臭味一混合即刻化合成一种不伦不类的味道。但发廊女人能够接受这种香臭混杂的怪味,因此发廊女人没有与他分室而居。
关于工长妻子,工长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为她购置了一处普通居民楼,虽说房子比之发廊女人的住宅小了许多,但室内物品一应俱全。什么DVD、录相机、大屏幕彩电全都摆放在室内显眼的地方。工长妻子除了会开关电视其它几样一概不会摆弄。但她看着那些东西眼前就会放出异样的光泽。她看着舒坦的时候就会发出一阵感慨。同时对工长丈夫很是感激和敬佩。工长丈夫虽说身边有了年轻漂亮的发廊女人,但仍未忘却糟糠之妻。每逢节假日他即会赶过来与妻子一并包饺子炒几样可口的菜肴与妻子一醉方休后竟将妻子当作颜如玉美娇娘又吻又啃又抱地将妻子按倒在床榻上一阵云雨。虽说无甚大感觉,可是他终归使妻子幸福潇洒一回。待他再返回发廊女人处就很为心安理得。
第四部分第十六章为爱而疯狂(11)
心安理得是他做人的一项准则。现在他工地上出现了砸伤人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不能得过且过,他要追查到底,必要时停工整顿。他再次向罗良深施一躬以表他的歉意。他在临离开医院时要了罗良的手机号码,说一旦他追查出事故原因他会马上通知罗良。他又转回身向罗良手中塞了一沓百元纸币说是作为对苏麻的补偿。
罗良手里捧着那沓纸币直愣愣地望着工长远去的背影。此刻他脑海中思虑的全部是苏麻
的安危。倘使苏麻有什么不测钱算个什么东西呢。他将那沓纸币随便放入手中的皮夹内准备一旦苏麻醒来就拿给她看她去那个工地做工的代价就仅仅是为了钱这个可恶的东西。如果仅仅是为了它,苏麻啊,你去什么地方做事不好便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去做事呢。就是走街串巷的叫卖着什么物品也要比在那样一个危险的环境里好上千倍、万倍。
罗良的心在流血、在颤栗、在疼痛。
当医务人员将苏麻从急疹室推至外科病房,罗良连忙问医生苏麻的情况。医生告诉罗良苏麻度过了危险期。
罗良几乎跳跃起来。他跟随着医务人员去了苏麻的病房。
他落座在苏麻病房的一只圆形椅面上双眸紧紧地凝视着苏麻的动向。他拿起苏麻的一只手放于面颊上又在那手背手心处吻了几吻,他将能够向苏麻表达的感情方式一并表达出来以此自慰着他那颗因过分担忧苏麻的安危而至诚惶诚恐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已至夜半时分苏麻仍处于昏迷状态。罗良两只手搔于发间。他虽说不是外科医生,但他身为一名内科医生依然对苏麻的伤况有所看法。
他认为一般性头部损伤者在危险期过后的一至二小时间就会苏醒,而苏麻昏迷的时间长达七、八个小时以上,这说明苏麻脑部肯定有大量的血淤才导致她长久地不醒来。
已经到了第二日的黎明,苏麻仍平静地躺在那里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罗良心急如焚。
他的昨日晚上给了他那么多温情的苏麻,今日却毫无生机毫无活泛光芒躺在医院的病榻上。真是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晨,罗良给瑞娜给诊所统统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个非常紧急的事情暂时不能返回家中或诊所里。
诊所那边传来要他放心办他的事宜不要挂念诊所。
瑞娜那边却传来什么事情能让罗大医生不思故土呢?
显然,瑞娜已在生他的气。他想生就生吧,反正他的苏麻不苏醒过来他决不离开医院半步。
将近中午三时他才出外吃了早餐。返回医院的路上他又碰上了那个工长。
工长拉他向路旁一棵树体靠拢着,那架式好像那棵树是一个议会厅。
他的脸上呈出一丝自豪的微笑。他向罗良陈述了于工地调查事故原因的始末。
工长将三班人马的架子工全部召集在工地周围的空地间。他向他们盘查是谁绑的那根落下的架子,它怎么会半途中落下来?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架子工连忙将手指向在一旁贼眉鼠眼的技术员。那工人说他看到技术员动过那根架杆。工长的一对浓眉大眼即刻转向惊慌失措的技术员。
那技术员在工长的逼视下讲出了实情。
那天,他在看到他追慕已久的苏麻被胜过他几十倍的男人相拥进怀中,心中顿时怒火万丈暗恋苏麻与想将苏麻搞到手的欲念破灭以后,他便想出了这样的毒计。
他事先将一只架杆浮悬在架子上,然后他去苏麻处对苏麻说工长要她去工长那里,苏麻以为工长真的找她有事就撂下手中正在清洗的蔬菜向施工楼处走去。
她到了那里左瞧右瞧不见工长的影子,她刚要返回工棚,突然那根被技术员松了绑的架子不偏不倚地落在苏麻的头顶端。苏麻当即晕倒在地。
那技术员在暗处露出阴险的笑容。
第五部分第十七章爱你伤害你(1)
技术员在松解一根架杆与另一根架杆相缠绑的钢丝时他的眼睛贼一般地窥向四周。待他发现四周空寂无人,他便大着胆量解开了一根架杆的钢丝又将其置入其它架杆边缘任其悬位,待稍稍风吹草动它就会掉落下来。他很满意他的天衣无缝,但他没想到有一双眼睛无意看到了他,只是那双眼睛未识破他的诡计而已。
那双眼睛便是指证技术员的那个工人的眼睛。那日他因为脚踝骨给扭了一下,因此才从
楼顶端下来迟些。
苏麻倒地的那一刻那技术员才慌了手脚,他原想给苏麻一点颜色看看以泄自己心头那股邪火与恶气。没想到苏麻倒地便一动不动了。人命关天,那技术员当时就恐慌得如惊弓之鸟。
当人们发现苏麻被架杆砸晕的事实,技术员躲在人群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现今被人揪出来又被工长的浓眉大眼逼视着,他一下瘫倒在地向工长承认了此事,事后被在场的公安人员扭送到警车上。
工长陈述完苏麻被砸的始末又要宴请罗良,罗良辞推了工长的那分礼节和情义。
工长的负责与热情着实让罗良感到释然和慰藉。他脑子里忽然产生出层次化与非层次化之间原有的规定模式的误差。他忆起了他记忆中的家乡人子。他们有着工长一样的热情与坦诚却又存在一层小农意识的狡诈。他们被层层细小的颗粒包裹着。因此他们无法释放自己。也就断然少了眼前这位工长的豪气。
工长是出来混的人,他知道如何将残败的事情圆满。这是工长的精明。
罗良心里清楚工长之所以对他百般客气极近讨好,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苏麻的事情决不能宣扬出去,而维护住苏麻身边的亲人就是维护住自己的声誉,维护住自己的声誉就是维护住了滚滚而来的财源,有了滚滚而来的财源,他有饭吃,他的那些穷弟兄亦有饭吃。
工长的热情超越了热情的范围内,连他自己都为之尴尬。
工长在罗良阴郁着面孔向自己疏远了讲话的距离才意识到人家是要自己马上离开。工长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向罗良致歉后方才离去。
罗良迈着沉重的步履返回苏麻的病房。
苏麻依旧一动未动地仰面躺在床榻上。罗良凝望着苏麻。苏麻既像一个睡美人又似一个折断羽翼的安琪儿。
美丽的安琪儿抖着圣洁的翅膀在空中自由烂漫地飞呀飞。她不知人间的险恶,所以没有任何设防。她带着纯情的微笑正于苍穹间翱翔着,忽然一只横飞的利箭穿透她的羽翼,她在空中倾斜了几下便栽向地面。
苏麻啊你多像那个安琪儿,在莫名因由的情形下被人间的险恶弄成如此地步。
罗良在无尚压抑间忽然攥紧拳头一改他医生的文质彬彬。他在心里暗骂起朴高来。朴高,你这天底下最大号的混蛋,像苏麻这么端庄秀丽又才华的女人你都不懂得珍惜,你大脑装水了吗?倘使你对苏麻呵护有佳,苏麻怎么会离你而去?苏麻又怎么会有今日之灾?朴高,你是苏麻的千古罪人你知道吗?
罗良的内心揉着一团烈火,这团烈火扑向一切对苏麻不利的因素。
面对苏麻的昏迷不醒,罗良如万箭穿心。
罗良重新跌坐在苏麻床榻边的椅面上,双手捂住面颊并痛楚地揉搓着面部以此减轻部分困意与疲惫。罗良一整夜未合眼,这对罗良来讲本算不得什么,他身为医生有时会一连几昼夜地围着病人转,可在今日一种无望与失意彻底击溃了他的意志。它们与困倦组合就形成一种没有任何冲力的疲惫。
罗良无奈地趴向苏麻的病榻旁侧像一尊守护身守护在苏麻的身边。
在苏麻没醒之前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他怕他一旦离开苏麻的生命就会被死神夺走。他不能将苏麻孤苦伶仃地丢弃在这样一个离死神很近的地方。
罗良的内心因为对苏麻充满浓厚的爱情,所以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抛至九霄云外。他的脑细胞只印有苏麻的名字。
第五部分第十七章爱你伤害你(2)
爱情是多么美妙,无论男人女人也无论其年龄大小,只要涉足叫爱情的东西,就会痴痴狂狂、晕晕眩眩、不知所措。一旦爱情被飙风掀落,爱情中人就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罗良此刻就是这种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感觉。这是他在苏麻昏迷后出现的状态。
时间分分秒秒地将他推向绝望。苏麻形同死人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地仰卧在病榻上。
他想起了那座美丽的别墅——安琪儿乐园。苏麻应该在那里才是,与其在这里毫无声息地被护士一针一针地扎向嫩肤最终却毫无结果,不如去那个安琪儿乐园。那儿是属于苏麻的。苏麻不属于这样阴森的地方。苏麻像春天早晨的露珠,那么晶莹和娇柔。他不能允许那群医务人员的目光长久地侵略与玷污着苏麻的胴体,苏麻会疼痛的。他不要苏麻疼痛。他必须带她离开这里。必须。
罗良神情大为错乱。他趁医务人员去别的病房查房拔掉苏麻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这种司空见惯的输液他可以购置到手他可以亲自为苏麻静点上。他是一名博学的医生,他什么医术都有所精通。
他抱起苏麻毫不拖泥带水。他在医院的廊处奔跑着间或撞到他人他非但不向人家致以歉意相反他还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瞪向人家。
他快要崩溃瓦解了,他奔跑的方式弥补了他。他好像在与死神争掠着苏麻又好像后面一群大鬼小鬼间或恶鬼一并向他和苏麻袭来。他迈开长腿像从工区的工地返至医院时那般速度。他抱着苏麻冲出医院冲出很远已经看不见那所外科医院直到他发现路人的目光亦在玷污着他与苏麻。他感到双眸一阵疼痛,这才想起了他的德国原装轿车。他抱着苏麻沿路返回。路人目光仍在玷污着他和苏麻。他想世人怎么这样无耻与烦人?他愤怒成一只猛狮向路人吼去。路人仓皇逃离。此刻他的英俊、潇洒、气质,全都给他刚才的吼声吞噬掉。
他进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