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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想分手-第18部分

小说: 不想分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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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麻、朴高间的情感误区在于朴高隐藏的高妙,而正是这种深藏不露使他一步步远离苏麻。如果他将自己的病情坦然于苏麻。那么他和苏麻间的情感游戏将是另一番景致。    
    朴高随苏麻进入客厅。朴高疑惑地望着苏麻,不知苏麻此举有何目的要向他陈述些什么,因此他一直紧张肃穆地坐在色泽幽雅的意大利进口皮料沙发上。他并且头微靠向沙发的靠背以示轻松状。其实他心里紧张得快要窒息。    
    苏麻看到他这副矛盾的尊容想笑却没有笑出来。苏麻向后拢了一下长发仔细推敲着如何发出让朴高很快地领悟她这次与朴高谈话的精神实质。    
    她的身体略微前倾了一下后发出古书上的一句话:聚必有散,固是常也。    
    朴高先是皱了一下眉,然后突然立起身发出令苏麻胆颤心惊的音量:这不可能。苏麻,永远不可能。    
    朴高迅速离开客厅。苏麻僵在原地。    
    朴高临出门前刻意叮嘱了温莎要她看好苏麻,不许她随便外出。温莎表面上应允了朴高,内心里却希望苏麻快些离开。如此一来就会加深朴高与苏麻的远离。她不清楚朴高极力挽留苏麻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对苏麻的挚爱。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第二部分第五章男人你好累(9)

     温莎领会的错误导致了她野心的溃败。温莎对人生的一场试探性的梦也就此收场。苏麻在朴高离开家后陷入一种绝望和绝顶的悲哀中。温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苏麻在自己寝室内谋划着如何离开朴高如何独立生存如何找到适合自己做的工作如何静下心来进行一番文学创作。    
         
    她正在房间构思着自己未来命运的宏图,她的手机鸣叫了几下。她看也没看一眼继续着她的构思。朴高为她配备的手机纯属是一种装饰。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因为自从她与朴高生活在一道以来,她等于给自己关了禁闭。她与外界彻底切割了往来。手机又好听地鸣叫起来。出于好奇她打开机盖又按下通话键。    
    施子航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鼓。她本不想与之会面,但不知为什么她的压抑心情迫使她爽快地答应了施子航。    
    苏麻收拾好自己的仪表又穿上白色连衣裙拎了自己的一只红色精致手提皮包向门外走去。温莎非但没有执行朴高的叮嘱反倒对苏麻说了句:玩好。    
    苏麻刚离开家门,温莎便给朴高挂了手机电话。朴高听罢温莎的汇报血液顿刻沸腾起来。    
    朴高中午的时候赶回家仍不见苏麻的踪迹,朴高便将一腔愤怒抛向温莎。朴高的眸光怒不可遏而且略带几分杀气。吓得温莎缩在厨间一整个中午没敢出来再见朴高。    
    温莎通过这个短暂的中午知晓了朴高的利害和威严。她感觉朴高不是个任人随意拿捏的男人。她在今后的做事态度上一定要格外小心才是。否则……温莎很后怕地一面刷洗着餐具一面打着冷战思虑着。    
    苏麻被施子航带到一家西式餐厅。这是施子航对苏麻的一种体面的具体表现。    
    其实中、西餐馆苏麻是丝毫不介意的。她能如约而出的根本原因有二条。其一,她因着心乱如麻没有任何的述说对象,显然施子航是她的述说对象;其二,她也好久没有见到这位大学时代的同学且又好几次冷淡了人家。再者在这座城市她也只有施子航这唯一的朋友兼同学了。她坐定浅浅地略带忧郁状地一笑以示对施子航的礼节。自从罗良大大伤害到她的情感方位而后,她对于男人是很戒备森严的,尤其是像施子航这样有过追她历史的男人她更是要善于近距离的周旋。于是她决定不喝酒只喝饮料,酒这个东西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酌饮它才够上味。否则那将是对生命的一种摧残。    
    苏麻心思烦乱地吃着西餐托盘内的一块甜点。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与施子航讲些什么。讲朴高的冷漠呢还是讲她离开朴高的那段跋涉的岁月?她什么都不能讲。对她来说施子航只不过仅仅是她的同学而已,起码目前为止她还不想向他如数兜出她和朴高的实底。但她却向施子航谈到她要应聘一项合适她做的工作一事。施子航眉毛微皱了一下便向苏麻打开了话匣子。他毫无戒心地向苏麻讲述了与老婆离异的经过和蹲大狱的历程以及出来后应聘到一个中学语文教师的行当。一口酒呛了他的喉管使他不由自主地干咳了几下。苏麻为他轻捶了一下后背他才稍稍转过神来。待他停止了干咳却拉住苏麻的一双纤手向自己的胸口贴去,苏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施子航有些尴尬直到服务员扣门送来一托盘什锦西餐才算打破施子航与苏麻之间的尴尬局面。    
    苏麻很快恢复常态她在自己的餐位上很镇定地摆好坐姿。她这时已经停止了餐饮。她两手托着面颊很冷静地望着对面的施子航。施子航一直以一种火辣的目光审视着苏麻。随着这种能穿透人肌肤的目光的运转,施子航在酒液图腾的感应下身体内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施子航通体膨胀且饱和着,血液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相互碰撞着使他不安使他烦躁使他生出妄想和欲望……他立起身突然冲动地搂抱住苏麻。苏麻极力地挣脱。苏麻的挣脱反倒使施子航不顾一切地紧紧拥住苏麻的身体,苏麻感觉出什么东西在硬硬地顶撞着自己柔软的肉身,苏麻低下头猛地在施子航的肩胛上咬了一口,施子航“哎哟”一声松开了她,苏麻夺路而逃。    
    


第二部分第五章男人你好累(10)

     走出西餐厅,苏麻两眼浸满委屈的泪水。为什么自己的命运总是朝着相反的方向挣脱呢?自己满怀情愿的事物总是背自己而去,自己满怀不愿的事物又总是像一块吸铁石牢牢地吸向自己。她漫无目标地向前走着心绪也逐渐随着夏日天气的朗澈而好转起来。    
    施子航驱车追赶过来,他将车停靠在苏麻的身旁然后施子航打开车门走下车。他一把将苏麻的一只胳臂抓住硬是将苏麻拖拽上车。车门被他反锁上。车子便风驰电掣地向前驶去。    
         
    苏麻不知这个施子航要将自己拉向何方,她焦虑地喊着让施子航停车。她愈是狂喊停车,施子航愈是驱车速度加快。最后她只好闭上眼睛任由施子航的车子呼啸着驶去。    
    大约半个小时的光景车子终于在一处肃静幽雅的楼房前停住。    
    施子航像个押送犯人的警官将苏麻这个他手心里的犯人押下囚车。施子航在将车子停稳后向旁侧一直露出惊异神色的苏麻道了句:下车吧。苏麻的意识里才有了下车的概念。她茫然地走下车。很是气恼地问施子航他将她带到了什么地方?    
    施子航却开起了玩笑,他笑着对苏麻说这里是渣子洞集中营。苏麻亦被他逗笑了。紧接着施子航将一只手臂揽向苏麻的纤腰。苏麻向旁侧挪闪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躲开施子航的手臂。苏麻只好妥协地跟随他进了楼道。    
    这是一座公寓。进入楼道后走廊内晾晒的衣物和着各种菜肴的香气扑鼻而来。三层平台的阳光射入楼道,使楼道比先前的一二层要明亮许多。施子航从容地掏出一串钥匙很地道地打开房门。施子航向苏麻一偏头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意思是请苏麻入内。    
    苏麻有些胆怯地跟随进去。进入内室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堆杂七杂八的方便食袋。床、书桌上到处堆放着一摞摞书籍。一些待洗的衣服和袜子释放出一种怪怪的味道,使苏麻即刻有些厌恶之感。施子航看出苏麻的不适连忙打开室内的窗户。一股清爽的气息冲刷掉室内的浊味。苏麻心里明白了几分。这里便是施子航的单身宿舍。十男九脏这话果然千真万确。    
    施子航的单身宿舍向她展示着他离异后孑然一身的情形。看到施子航如此邋遢的生活局面,苏麻禁不住无尚怀念朴高干净利落的男性作风。    
    她坐在施子航为她搬过来的沙发皮椅上心里面和思维意识都很不自在。自从她的心全部扑向朴高的那刻起她就没有再对任何男人产生过妄想,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朴高愈来愈冷酷的面容和举止她才不得已移情别恋。而她移情别恋的对象竟是她看不见摸不着嗅不到的一场空梦而已。    
    那个叫罗良的男人曾经一度令她心驰神往和牵肠挂肚。可是在她牵引他透惑他投入自己的怀抱后他竟从她的感情之潮中蒸发掉。那封信函的出现令她既感动又哀伤,而去那个诊所路上的奇遇让她彻底绝望。    
    她,苏麻,还会爱吗?还敢爱吗?    
    男人是个什么东西?她至今没能分晓明白。    
    苏麻很愣神地想:假如是他诱惑她而不是她诱惑他,结果会怎样呢?她会与一个男人大爱大欢一场后抛开那个男人吗?答案很快跳跃出来一个“不”字。倘使她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那么朴高早就被她甩到云里雾里去了。她还会有痛苦吗?不错,朴高是在想尽一切办法控制她而她同时也会有许多办法对付他的啊,虽说对付朴高这样精明的男人比较困难,但是只要她以持之以恒的态度去面对顽固的朴高,那么朴高最终还是会被她战胜的。所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道理皆在一种勇气与韧性上。    
    现在她离去了,她不要再看到朴高的冷酷,她不要再享受朴高性爱的荒唐、她不要缺情少爱的青春、她不要白白流逝寸寸光阴。她要活出潇洒、活出水平、活出风格、活出榜样、活出理由、活出自尊。    
    一杯浓浓咖啡的热气止住了苏麻思想的驰骋。    
    苏麻的思路回归到现实。施子航仰面朝天地躺倒在床上。苏麻的座位就在施子航的床边,所以施子航毫不费力地抓住苏麻的一只手臂。施子航在苏麻的一双小手上反复抚摸了一阵,他感到自己又在膨胀欲望的时候松开了苏麻。苏麻没有躲闪亦没有挣脱,她觉出那是一种徒劳和无助。的确,施子航的一双手如同巨钳牢牢地钳住苏麻的一双纤手。苏麻觉出施子航的酒力要比他身体里的潜力大得多。    
    


第二部分第五章男人你好累(11)

     施子航喷着酒气向苏麻述说着自己如何误伤魔头老婆如何被送进监狱如何被一名才华的律师辩护出狱……苏麻打断他,说他这些话已经在方才的西餐馆内讲过了她不想再听他的叙道。施子航仍接续讲道他应聘来此任中学教师的经历。苏麻想这些与我又何干呢?苏麻站起身欲离开这里。    
    施子航腾地从床上立起,说:苏麻你来应聘吧,这里师资力量欠缺,你来肯定行的。如      
    此一来,我会天天看见你。天天看见你,我会兴奋,我会满足,我会干劲倍增。    
    苏麻听到“应聘”二字。站住脚步。苏麻说:可以吗?施子航重重地点头。苏麻问:有女生宿舍?施子航又重重地点头。    
    施子航招手示意苏麻重新坐过来,他并且向苏麻发誓决不会侵犯苏麻秋毫,苏麻这才掉转回头重新坐向那只皮椅。但她却将皮椅向旁侧挪移了一下,与施子航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们天南地北、生死轮回、道德理念、爱情友情地胡侃了一番,时间接近黄昏,苏麻说自己该走了,夕阳的晚钟敲响了。施子航幽默地回敬道:我的睡钟尚未敲响,让我轻轻地吻你一下抑或抚摸一下你的嫩肌,我会惬意死、舒服死。    
    施子航一脸肉麻地凑向苏麻,苏麻猛地推开他,施子航趔趄了一下随之喷出一股酒精的浊气重新栽倒在床榻上。苏麻速度地离开施子航的宿舍。她坐进一辆出租车。很快她和朴高的那个家呈现在她面前。    
    她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按响了门铃。温莎满脸堆笑地打开门,但温莎的笑靥里却藏了许多幸灾乐祸的成分,这一点是苏麻无论如何无法察觉出来的。苏麻向她点了一下头以示礼节。    
    自从温莎来到这个家以来苏麻没有与之交谈过。客气地点头或者目光示意算做最多的交流了。有些吩咐也只是朴高来进行。因此苏麻对温莎这个女人依然陌生。    
    苏麻将手拎皮包随便放置在客厅的沙发椅面上就欲去洗浴间。可是当她来到洗浴间正要拉开洗浴间的拉门时,她突然听到朴高的房间里有人在与朴高谈着什么。声音时断时续听起来好耳熟。    
    是他,是罗良医生。他怎么会消失了许久以后又会出现在这里?    
    苏麻蹑手蹑脚地来到朴高和罗良医生谈话的那个房间的门旁。她刚要探出耳朵仔细谛听里面的人在讲些什么。门却被拉开。罗良医生在前,朴高在后。显然商酌事宜也好为朴高诊病也好。总之无论何事都已宣告完毕。    
    朴高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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