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财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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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瀚涛着实的有些为难起来,虽然想拒绝,但是人家也没有再提婚事,而且又是这样和颜悦色的提出来的,还是很低的姿态,常瀚涛总不能冷了脸硬是不去。
侯爷夫人再三的叫着,请他一定跟着来,又再三的说,今后就当个亲戚走动,常瀚涛着实的无奈,只能躬身道:“那就……真的是冒昧了。”
侯爷夫人大喜的道:“何须这样说。”看那样子,若不是男女有别,都想上来把常瀚涛领着手进去呢。
常瀚涛无奈的跟着侯爷夫人往后院走,没有走多远,只是从这边的穿厅过去,沿着画廊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前面画廊中间的兰亭中或坐或站的有三两个个女子。
坐着的背对着这边,看样子是个年轻的姑娘,站在周围的是两个丫鬟,其中一个丫鬟看到了走过来的侯爷夫人和常瀚涛,已经道:“夫人回来了。”
那背对着这边坐着的女子动也没动,也没回头。
丫鬟上前来给侯爷夫人行礼,又给常瀚涛行礼,夫人只是微微的点头,直直的冲着那个女孩儿走过去,常瀚涛倒是赶紧叫大家别行礼了。
夫人走到了那女孩儿的身边,轻声的叫:“莹儿?你转过脸来看看谁来了?”
那女孩儿过了半晌,才缓缓的转过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罚的小孩儿一样,身子笔笔直的,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样子,看向了常瀚涛。
常瀚涛看了一眼这位小姐,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这个女孩儿长得太美了,晶莹白皙的肌肤,剪剪明眸,氤氲含水的看着常瀚涛,小巧的樱唇微微的勾起来,嘴边一个很浅的酒窝,俏生生的。
常瀚涛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这样的女孩儿,却遇上了那样的事……他转开眼不忍心再看,却无意中遇上了侯爷夫人的眼神,正看着自己,眼睛亮亮的,嘴边带着微笑。
常瀚涛心里一下子明白了!
侯爷夫人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见见这位小姐?原来,是以为自己见了小姐的美貌,再加上那万贯的财物,给官给权势的承诺……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动心了?再加上自己现在的神情,侯爷夫人大约的误会自己是真动心了?
常瀚涛虽然也可怜这位侯爷夫人,明白她一片为女儿着想的心,但是不免还是有些恼怒起来。
又看了一眼这位小姐,常瀚涛心里又叹了口气,那天他真的没有仔细看,那样的情形他也没办法仔细看,现如今看到了,心里却更加难受起来。
侯爷夫人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低下身轻声的对那位小姐道:“莹儿,这位是……是咱们府的亲戚,你叫他……哥哥。”
常瀚涛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那个莹儿却乖乖地叫了一声:“哥哥。”一双水眸子好奇的看着常瀚涛,又低下了头去,声音很轻很轻的道:“他不是莹儿的哥哥……莹儿的哥哥,长得和他不一样的……”
常瀚涛眉头更皱了起来,感觉……这个姑娘有点奇怪。
侯爷夫人坐在了那女孩儿身边,对那两个丫鬟淡声道:“你们去端茶来。”等丫鬟走开了,这才对常瀚涛道:“常爷,请坐吧。”说着指了指廊椅。
常瀚涛顿了顿,坐下了,脸上还有些疑虑。
侯爷夫人叹了口气,看着那女孩儿道:“小女叫镯莹,从醒来之后就这样了……”声音又哽住了道:“就这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好像小了十岁的样子……”
常瀚涛惊讶的看着那叫镯莹的姑娘。
☆、第58章 又来一计
侯爷夫人说完了,又低了头拭泪,常瀚涛惊讶的看着那个镯莹,摇了摇头,那样的事,给哪个姑娘遇上估计也受不了,这样想不起来,说不定还好……
侯爷夫人擦着眼泪,哽声继续的道:“最近几年的事情全都忘了,反倒是小时候的事情记得清楚,说话行事,也就……就这样。”她看着常瀚涛道:“常爷,她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的。”
常瀚涛点了点头,明白侯爷夫人说这话的意思,站起身来对侯爷夫人道:“夫人,这件事我再说一次,只有我和一个查这个案子的兄弟知道,绝对不会说出去。我也保证,和兄弟两个尽力的把这件案子破了……刚刚我说这是个案子的时候,侯爷有点难受,其实我也难受,不过,恕我得罪,即便是难受,这件事于我来说,真的仅仅就是个案子而已。您府上我是不敢高攀的,不论是亲戚还是其他什么,都不敢高攀。也请夫人见谅,我这就告辞了。”
说着,不在等侯爷夫人说什么,抱拳,转身走了。
侯爷夫人张大了嘴,慢慢的站了起来,从旁边也慢慢的走出来了一个人,是安宁侯爷,背着手走到了廊道上,看着已经消失了的常瀚涛的背影,叹了口气:“原本以为他这样的出身,咱们的条件提出来,他肯定是巴不得的……”
侯爷夫人跌坐下了。
镯莹也在看着常瀚涛的背影,认真的对侯爷夫人说着:“他真的不是哥哥,哥哥长得跟他不一样的,眉毛比他细,脸也比他长,还比他长得白……”
……
常瀚涛从侯府出来,长出了口气,摇了摇头,来这个侯府两次了,一次比一次的沉重,这一次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侯爷和侯爷夫人打得主意他真的没想到,只是看过了那个受害的女孩儿,却也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常瀚涛很长时间都没这种感觉了。
他进五城兵马司的时候才十四岁,进了衙门的第二天,就遇上了一宗案子,一家三口全都被人杀了,当时跟着一群衙役去现场勘查。常瀚涛记得特别清楚,当时自己看了那情形之后,就是和现在的感觉一样,难受的几天都吃不下去饭,眼前总闪过被害人的样子,那之后的几乎一年多时间,他都有种不能畅快的呼吸的感觉。
之后陆陆续续的,总是在出现大案子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然后……终于慢慢地感觉越来越轻了,到现在,虽然出了杀人见血的案子也头疼,不过不会在那么难受了。
但是这一次又是这样的感觉,常瀚涛之前从没有仔细的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叫自己这么难受,是因为这次出事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还是因为出的这种事情叫人不舒服?
从侯府回家的路上,常瀚涛想明白了。叫他格外不舒服的,是这个女孩儿的身份————当然并不说,因为这个女孩儿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就格外的怜惜,如果出事的是蓬门小户的姑娘他就没这么难受……
不是这个原因。
而是因为,这个姑娘的身份总叫他想起自己的那位未婚妻来。原本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簇拥着的人就能护了她的安全。但是现在常瀚涛才发现,原来她们其实也那么的危险,随时随地都会出任何想不到的事情。
这也是出了这件事之后,他再三的叮嘱唐经纶,只要唐如霜出门,一定要通知自己的原因。
常瀚涛格外的挂念起唐如霜来,虽然……他前几天才见过她,可是常瀚涛很想念她,非常非常想……
伯府。
正月初二的事情过去了,伯爷怎么查的,关于告状还有那天二老爷醉酒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这一切唐如霜全都不知道。
伯爷本就是这样,府里的事情向来是私下里解决,绝对不会当着面叫谁难堪,或者把任何不宜于公开的事情公开。
伯爷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处理事情都是那么的合理。所以唐如霜也不知道二太太受没受到惩罚,只知道正月十五元宵花灯节这天,府里头已经是喜气洋洋一团和气,似乎正月初二的闹腾已经过去了,完全的忘记了。老太太一时高兴,还将自己身边叫绿珠的丫鬟给了二太太了。
是给了二太太而不是二老爷,唐如霜也真真的是钦佩二太太,真有手段!老太太明明是二老爷的亲娘,却能处处的为她这个儿媳妇着想。
正月十五日一过,年就算是过完了。衙门开印,商户开门,农人们也开始修整犁具,准备春耕了。过年的走亲访友结束,所有的人开始各自一年的忙碌生活。
二月里天气转暖,季节交换,时冷时暖的天气最容易生病,二月二龙抬头,又是花朝节。二太太不知道琢磨什么呢,这一天安排了不少的事情。
这一天有个说法,“皇娘送饭,御驾亲耕”,这是上古时候传下来的一些习俗,二月里天气转暖,是开耕的时候,而一些重视百姓疾苦的君王,这一天都会举行盛大仪式,皇上带着文武百官到城郊的田地亲耕,主要还是寓意重农桑的意思。
当今就是个重视百姓疾苦的皇上,每到这一天里,真的是要带着文武百官去京城外面的城郊田地里开耕,而皇后娘娘真的也要给皇上送饭,给天下的百姓看看,皇上仁政,皇后仁德。
伯爷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而在唐宋时候,因着日子过得奢华烂漫,指了这一天为百花生日,定为花朝节,大户人家的女眷在这一天里出门踏青郊游。这一个习俗也传到了现在。
荣定伯府这一天安排了两样,早上的时候找了个府里自家的田地头去祭拜,下午二太太又要带着众女眷出门踏青。找的是个附近的山头,祭拜了之后便顺便的在山上转了转。拜祭是因为皇后娘娘都出门给皇上送饭了,官宦内眷们自然也应该跟随国母的善举行事。
只是踏青却也不能不去,二太太坚持要踏青,为家里的老人尤其是老太太请回来平安和吉祥。不过如今才二月出头,这样的天气冷风还嗖嗖的吹着,二太太一定要在山上转悠,实在是苦了跟着她‘踏青’的家里家眷们。
三太太早已经带着孩子躲在了车里暖和,唐筱雪和大少奶奶也不见人影。唐如霜却不得不在外面给老太太亲自的寻一种叫棘莲的草,又一种叫蓬叶的草,这两种草如果在这一天给家里的老奶奶寻去了,能给祈福延寿,还能叫老人家身体康健。
偏二太太禀报的,北地这边还有个说话,这些吉祥的东西,就得老太太的贴心的小棉袄孙女给寻,而老太太的贴心小棉袄,就是唐如霜。唐如霜今年就要出嫁了,再不赶紧的尽尽孝心,就没机会了,因此,今天当仁不让的就是她!
唐如霜岂能不知道这是二太太变着法子在折腾自己?只是这些说法二太太在老太太面前已经是说过了,唐如霜如果不愿意做,那不是不孝吗?
带着侍墨和立冬,唐如霜在山上实实的找了一个来时辰,才算是找到了传说中的这两样东西,带了回府。老太太高兴,把唐如霜大是夸奖了一番,说自己晚上睡得都好了。
不过她晚上睡得好了,唐如霜却病了,冷风吹了一天,也没办法不生病。
☆、第59章 避出去
唐经纶现在跟唐如霜姐弟两个感情好的很,一看到姐姐病了,自然是着急,急忙的请医看病的,唐如霜这一次病的很急,开始也很重,浑身滚烫。
唐经纶也是着急了,一时的病情不见好,不免在这边发几句牢骚,又骂几句下人。唐如霜病着也没有办法阻止。
不巧的事,唐经纶发牢骚骂大夫的这些话,却能传到了前面去,不但是二太太老太太知道了,连伯爷都有些耳闻。
二太太这一下子不得了了,大张旗鼓的给唐如霜请医用药,甚至还请了道士驱凶,还请了符水回来,给唐如霜这边送过来,说喝了就没事了。
唐经纶岂肯让姐姐喝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气的当场就给泼了!忍了半天才没有骂出来!
结果这生病的事情就越闹越大,这一天伯爷才从朝里下来,往自己的内院走,院门口这边二太太的丫鬟盯着,看到伯爷回来了,忙不迭的把院里的人全都给遣散了,然后一溜烟的先进了屋,给二太太使眼色。
这边二太太正陪着老太太说唐如霜生病的事情,铺垫了半天了,看了丫鬟的眼色明白,于是就对老太太道:“如今大姑娘病的沉重,我这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前几天给送去了太虚观请的圣水,也没喝叫经纶给泼了,说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说到这里,声音都哽咽着道:“全都是用的下人不争气,瞒着我做了好些龌蹉的事情,弄得现在我里外不是人的。昨儿个,明坤那边见大妹妹病不见起色,也是着了急了,叫人去外面算个命请个卦,好歹的知道往哪个方向求大夫不是?谁知道算命的就说,是被属鸡的给冲了,老太太……您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太太听得一怔,恍然的道:“对呀,你原是属鸡的?”
“是啊,这不就是说吗……所以我想着,不如我出去避几天,正好二月里开香,我去贤静庵住一半个月的,给您和伯爷祈福,给大姑娘也祈福,祝她赶紧的好了吧!”
老太太一听就道:“这是怎么说的?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