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欺负小绵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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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了,我不会冒那样的险。”
“我——”
“妳想考验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他的耐性有多大吗?”
“我——”
“如果不想的话,现在就转过身去,关上门!”
“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妳睡楼上,我睡楼下,没有那样的顾虑。”
“可是——”
“放心,今晚妳的贞操会很安全;除非妳有半夜去敲男人房门的习惯?”这样的话,他就不敢保证了。
“谁、谁有那样的习惯!”下流!
孙盈盈倒抽口气,双颊一阵滚烫地怒瞪着眼前的自大狂。
“那最好。晚安。”冷冷撇下这么一句,神情阴森的男人,保留最后一丝理智,跨着大步从容下楼。
背后,孙盈盈对着言熇高大的身影,吹胡子瞪眼了好半晌,然后才非常不情愿的缓缓关上门。
什么嘛~~只不过陪她找了一个多小时的钥匙就这样!
两眼无比哀怨地扫了客房宽敞明亮的摆设一眼,她哀声叹气地将目光绕回正捧在自己手里的衣物上。
原来他刚刚还半途下车,是去买这个啊……女性免洗内裤……
脸一红,孙盈盈嘴角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呵……她真无法去想象高壮的他在店里拎着它们结帐的模样!不晓得他脸红了没?呵呵呵……
压抑不住的轻笑声,再也忍不住从紧抿的樱唇里逸出,忽然,她觉得姓言的似乎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恶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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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是糗毙了!
躺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言熇瞪着天花板,忍不住又一次低咒起自己的愚行。
为什么不踢她下车?竟然还让她住到他家来?
就为了她那已经冷得在微微打颤的样子?
老天……言熇,你真是蠢!你应该要留在温暖的车内的,干嘛在煞车时一时心软改变主意,蠢得去替那笨女人张罗那种事?
她如果因此而感冒的话,也是她活该啊!
瞧瞧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竟然为了一个胡涂得令人发指的笨女人,犯下这种一时冲动的错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他已经够后悔收留她了,而现在,她又是要来加深他的后悔的吗?
言熇咬了咬牙,视线投向那至少敲了几分钟的那扇门,原本期待她自己放弃的心,在明了她根本不懂得知难而退后,终于投降。
该死!她最好有相当的理由!
翻身下床,他低咒地套上睡裤,打开房门。
门外,披散着一头柔亮乌丝的人儿,细致的脸蛋上有些惊慌,有些忐忑,更有着懊恼。
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很冒昧,但毕竟她可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走到这扇门前来,她不能放弃。
言熇一脸寒霜的看着孙盈盈。
“我……那个……”怎么办?他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那个……你睡着了吗?”她忐忑地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原来妳真有半夜敲男人房门的习惯!”一手扶着门边,高高耸立的他,像个傲睨天下万物的神祇般,低睨着脚下的她,微乱的发令他俊朗的面孔,透露出一股吸引人的狂野魅力。
她瞧得几乎有些痴了,直到那对好看的剑眉不耐地扬起,她才赫然回神,两颊一热。
“不……不是的!”像是被抓到了小辫子,孙盈盈慌忙的移开视线;但是,当她发现应门的他竟然上半身赤裸,霎时呼吸一紧,连忙又把视线跳回他脸上。
“嗯?”言熇面色不善地扯着嘴角,将眼前女人羞怯慌乱的表情全收在眼里,不明白她既然怕羞,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那个……”迟迟地,她脸红地吸了口气道:“你的客房很大、很舒适。”
所以?他不语地挑着眉。
“那……那张床也很好。”
所以?他还是挑眉。
“但问题是——”
对于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还是挑眉,不过已经没什么耐性了。
“一次说清楚!”他下最后通牒,语气明显不善。
“好吧!”几经挣扎,她叹了口气;而他几乎为此而不小心死了好几千万个细胞。
“假如我告诉你,一个已经二十二岁的成熟女人,她有认床的习惯,那么你会不会笑她?”如果他真敢咧出一口整洁的牙齿,那么她绝对会收回不久前刚对他萌生的那么一点好感!
然而,他的反应是——挺腰退了一步,打算火速把门关上。
“啊!等……等等!”孙盈盈见状,急得跳上前。
“妳、休、想!”言熇咬牙冷冷的瞪着挡在门旦则的她。“休想用这样的借口来说服我再送妳回去!晚安——”
“不是的!我不是要你送我回我的小套房,我是……是……”忙着解释的她,突然又支支吾吾丁起来。
这下子,已经没什么耐性的男人,其神色已非难看足以形容的。
“妳只剩一秒钟的时间。”言熇阴森森警告着。
“我……其实我是想问,今晚我可不可以待在你这里?”孙盈盈担心自己真会在下一秒被丢出去,心一慌之下一口气说明了来意。
这里?!言熇瞪着她。
“我的卧房?”他小心翼翼求证,怀疑自己也许误会了她的意思。
但是,当耳根发红的孙盈盈拉出一抹腼腆的笑,对他轻轻点头时,言熇心中那股想把她丢出去的冲动霎时又可来了!
“我的房里只有一张床。如果妳想睡我的床——除非妳有『其它』的意思!”他意有所指地,刻意暧昧道。
“我……我才没有其它意思!”脸儿已经够红的孙盈盈立刻反驳,跟着又绞起十根玉指,小声道:“我可以睡在你的沙发上。”
刚才,她偷窥了他身后一眼,发现房间一角有一张米白色的双人沙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妳不担心?”哼!刚刚是谁还义正辞严地驳斥呢!
“那个我……”
“妳不怕我一时狼心大起,把妳给吃了?”
“言熇,你不准乱来!你……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她只是对一个人独处在陌生的环境,有点小小的恐惧罢了。想来六岁那年,在雨中和父母不小心走散的那一晚的记忆,对她还是影响深远。
唉!想当初上北部,搬进现在的住处时,她还抓着曼玲和自己同住了半年多,才克服了对陌生环境的恐惧。
想起好友,孙盈盈不觉又要大叹自己的运气真是不佳!
为什么自己老是挑曼玲不在的时候出状况?唉!要是曼玲在的话,那她就不需要站在这里,对人家提出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要求……
不过他应该只是吓吓她吧?
不由得,孙盈盈的视线不禁落向那张扬言要吃了自己的好看双唇上……莫名地,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忍不住朝天花板低咒数声的言熇,没有察觉到眼前女人的异样。
“我知道了。”当他移回视线时,他一这么对她说,表情是出奇的平静。
“……”她微怔。什么意思?
“我也不找随便的女人。”
“……”还是不懂。
“不想冻死的话,就自己去找条棉被过来。”
啊!这次她可听懂了!孙盈盈两眼一亮,咻地,立刻直奔三楼。
言熇阴鸷地看了翩然飞去的背影一眼,忽然觉得自己连咒骂的力气也没了。
拾起一向被弃置在床脚的睡衣,为了她的安全,他最好是穿睡衣睡……言熇忽然瞪起睡衣来,跟着嘴一抿,又将它丢了回去。
可恶!为什么一切看起来像是他咎由自取?
忿忿将自己甩上床,言熇气恼地忍不住逸出声痛苦呻吟。
去他的认床!还是什么其它鬼理由!现在他只祈求老天……不,是那可恶的女人,能该死的还他一顿好觉……噢!她最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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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这真是太诡异了!为什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自己竟然作了……嗯……作了春梦!
孙盈盈气喘吁吁,脸蛋红透,盖愧欲死地想尖叫。
“唔……”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地轻吟出声。
梦中,赤裸男人的嘴唇,像是一片灸热烙铁……
她情难自禁地轻轻颤动着,感觉那轻唱兜弄的魔法,真实得仿佛就洒在自己身上。
承受不了这样再真实不过的刺激,美眸紧紧闭紧的孙盈盈,低低呻吟,下意识地抓紧指下结实的男性肌肉。
哇~~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在作梦吗?但为什么——
为什么此刻挤入自己腿间的庞大男性竟是如此真实?!
忽然,一丝不安窜进了孙盈盈浑沌的小脑袋里。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啊——”同一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痛呼声,像惊雷般从她嘴里呼出,划破一室的宁静。
这一声,打醒了同样自以为身处春梦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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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老天!这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作梦吗?
傻眼的男人,像被点了穴一般僵在当场,脑子有瞬间的空白。
“好……好痛……”前一秒被撕裂的女人,痛得猛吸气。
倏地,男人惊愕万分的神情一震,言熇这会总算完全醒过来了。
“老天!妳该死的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他头一个反应是指控,而不是翻身离开她身上。
“我……”呜呜~~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好不好?“你可不……可不可以先离开?”他难道不知道她很痛的耶!
刚痛失贞操的小女人,一对小鹿斑比的双眸,泪珠狂飙而下,心里只想赶快摆脱两人此刻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的一切,她挣扎着,双手拍打他的胸瞠。
“住手!”言熇气息一屏,瞪着她。
身下的女人被吼得一怔,瞧见了他那吃人的黑瞳里乍升的炽热。
霎时,盈盈了解到自己的举止竟变成了一种变相的挑逗和撩拨!
她颤巍巍地深吸口气,跟着伸出一指代替之前在钢铁般的胸膛上拍打的一双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肌肉。
“那……可不可以请你先离开?”皱紧小鼻子,吸吸吸,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竟然胡里胡涂地被一头熊给吃了!呜~~而且都已经这么委屈了,她……她竟然还得“这样求他”!
呜~~孙盈盈妳真是没用啦!
言熇瞪着身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女人,他眉微微一蹙,翻身离开了她。
“妳想做什么?”锐眸扫向小女人迅速下床的举止。
“我……我什么都没做……做啊……”刚放下的玉腿一颤。
“把妳放到床底下的那只脚收回来。”
“哦……”呜~~胆子小的人,真的没有说“不”的权利!
“坐过来。”
“哦!”蹭蹭蹭,她老牛拖车般地蹭了过去,没有抵抗的勇气——在言熇的瞪视下。
“再过来。”对方不满意地一哼。
“……哦!”再蹭蹭蹭。这样可以了吧?她的脸都可以感觉到他热呼呼的气息了……呜~~她真恨自己的胆子哪!
正襟危坐,孙盈盈逼迫自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乖乖地跪坐下来,而不是拔腿就跑。
不过,当她看见套在雄健双腿上的男性睡裤时,她柳眉微乎其微地一拧。“这……真是不公平!”
“什么?”他听见了她的嘀咕。
“为什么你身上有睡裤,而我却只有条被单?”如此差别待遇,令她真的、实在是忍不住地激出心头一股小小勇气,给它小小抱怨一下。
“妳希望我把裤子脱了,以示公平?”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甚至还作势将双手放到裤腰上。
“不不不……别别……你别冲动!不是的!”吓得花容失色的人儿,紧张万分地赶忙用双手去沮止。
这男人好过分喔!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盈盈含气带怨地瞄了可恶的男人一眼。
言熇暧昧的笑了。
“你……你在笑什么?”她微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笑成那样子。
“妳的被单掉了。”刻意的,言熇慢条斯理地说着,口气就跟表情一样暧昧,并且还故意在她柔馥的雪胸上多晃了两眼。
“啊!”一阵惊呼,登时划过室内。
孙盈盈七手八脚地拉回跌落在腰际的被单,两颊红透,几乎没有再抬头的勇气。
她在心中哀泣着,哀泣着自己悲惨的命运何时方能结束?哀泣自己何时才能从这像熊一样高壮的男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