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的7个永恒瞬间-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识的家伙在堂子里道貌岸然地坐着。稍加逼问,全盘崩溃。“流寇”以为建了奇功一件,得意洋洋地回去准备报告上面,为自己的乌纱增加法码了。
耐着性子听完了JIAN妹添油加醋手舞足蹈的介绍后,我和葫芦发现情况已经十分危急,容不得半点拖延了。于是我俩当机立断,拿着纸和笔就奔图书馆写检查。鏖战1个半小时候后,4000多字的检讨完成,一看时间,尚不到十点,葫芦说这就给“流寇”交去,以示心诚。我一想,这要是交给他,无异于雪上加霜,倒不如直接找系的总舵主,争取主动。葫芦一想也对,于是就在图书馆找到了总舵主的住址,二人飞奔而去。开门后,总舵主一看我二人风尘仆仆,污头垢面,神色亦十分可怜,再加上颤抖的双手递出的那两份新鲜出炉、尚有我二人体温的检讨,总舵主长叹一声:“唉……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叫我如何说好……”我用手轻轻碰了葫芦,两人遂清泪直下,泣而无声。总舵主见此情形,又是一声长叹:“唉,罢了罢了,你二人回去吧……年轻人犯点错误,也是难免。再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叫我如何罚得下去……回去吧!以后不要再犯。”
于是,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剩下一个“流寇”气得不行,但既然总舵主发了话不再追究,他也只能泪往肚里咽,说不得别的了。
除了这件事情,大学里的翘课还有一事让我记忆深刻,那便是吃素斋。大二上半期,葫芦有了女朋友,陪我和CAT茂的时间愈来愈少,我二人只能每天流落于电脑房,桌球室,录像厅这种地方,甚为无趣。有一次我们三个一起喝酒,我和CAT茂对葫芦抱怨此事,葫芦想了想说,这样吧,这个星期我们去XX院(当地的一个小佛教景观)玩一次,听说那里请愿极灵。我和茂猫遂曰,善!此计划很好。葫芦又说,反正她也没事,一起去吧!
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去是星期四,翘了上午的英语课和下午的物理课,我们三个先到葫芦女朋友的学校去接了她,然后四人同去那里烧香拜佛。因为地方不远,很快也就到了。进去之后,4个人买了无数的香火,以至于到后面都烧不完了,不得不以点火把的方式消耗之,引来无数的老头老太侧目——那目光里,分明就是两个字:“不敬!”
第一次葫芦去许愿,极其虔诚地对着塑像曰:请菩萨保佑我英语过4级。结果一直到大学毕业他都没过。毕业前我们又想起这件事情的原委,原来当时他拜的是求子观音。
把火把处理掉之后,我们四人洗了洗手,准备找地方吃饭。这次是茂猫提议,这院里的素斋味道尚可,价格也不贵,不妨一试。我们三个没有不同意见,就去那里买了几道素菜,价格确实不贵,分量也非常的足。味道相对于其价钱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那顿饭,我们吃得非常满意。于是饭桌上我说,既然如此,何不定期在这里同聚呢?葫芦等人皆赞同,这个不成为的内定,也就算是定下来了,每年的4月份我们4个都会抽时间去那里一次。只是我当时没想到,它会这么有默契的一直保持到现在——即使当我大学毕业后我们也还是每年都会在那里聚会,一样的烧香拜佛,一样的点火把,一样的受到不齿的目光。虽然我们已经不再在吃大排档素斋的地方团坐,而是翩翩然度进了旁边新开的“绿波坊”的雅间,点的菜的价格也翻了好几倍,但有些东西,依然没有改变。小葫仍然是那么虔诚,只是许的什么愿,是再也不肯告诉我们。茂猫的身边,也终于在毕业后第二个年头后,有了一位高挑的漂亮女子,始终挽着他的手臂不曾放开过。出国前最后一次在那里的照片中,唯独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某不知名的地——用CAT茂的话说,这小子在思念某个他们不知道的人;葫芦则大摇其头表示不屑,曰:“根据我和他睡了3年的上下铺所累积的对他的了解,我可以肯定地说,他当时看着的是别人正在吃的某道菜——极可能是糖醋小排。”
(第四话完)
第五话 '5/7瞬间' 考试·重修·总决赛
(诸位看官,别催我呀~我事情很多的呢。又要看书,又要陪老婆聊天,又要玩刚入手的仙剑二……速度自然慢了点,不过我会加班加点D……一定会写完)
相信诸位都相信,学生那都是以考试为生的。虽然前面几话几乎没怎么涉及作为一个学生我应该尽的本份,但那不代表我大学四年就没学习——呃,这样说可能比较好,不代表我大学四年没考试。说实话,这四年里考试给我留下的记忆,并不亚于其他事情带来的冲击。当然,这倒不是说我一路红灯冲完了这条大学之路,只是有些特殊的经历,可能此生没机会再体验了——就算现在,我再次回到了课堂里听课,那4年的感觉,是一点也找不回来了。
刚进大学的时候,我身上还遗留了一些高中时“茅坑里扔炸弹——奋发图强”的作风,学习也还算努力,最少晚自习是老老实实去上的。记得开始一两个月,晚上吃了饭把饭碗一刷,拎着书就往教室跑,为的是占个靠后面点的座位——这样一来看书的时候不会有被TK的感觉。可惜这种良好的习惯很快就在电脑游戏、好来乌大片和80分的冲击和诱惑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结果就是,我迅速地堕落为一个合格的男大学生了——上课能翘就翘,作业能抄就抄,自习能逃就逃,考试能瞟就瞟。
大一一开始,有两门必修课,所占的学分高得离谱。一是高等数学,二是中国革命史。拜那一两个月的晚自习之故,高数还算是凑和能过,至于革命史,用我工作后报社一位顶头上司的话说:“这小子脑子里整个一部中国共产党党史”,所以尽管课翘了一大半,问题还算不很严重。要命的是,寝室里当时剩下那几位,对文科完全没半点兴趣。革命史的书一发下来,哥几个眼睛都直了,说从来见过这么厚的历史书。胖哥哭丧着脸叫唤说,这不是要逼咱从三楼跳下去么?葫芦哼了一句:“你以为跳下去就不用考试了?告诉你,只要没死,考场你就逃不了!”SY王子凡猫深沉地说:“我听说,大学老师上课都是要划重点的……所以,只要课好好上,把他说的划出来,考试前背一下,及格还是没什么问题的。”306的诸君于是信以为真,革命史的课是每堂必去,不但如此,每个人都象模象样地搞了个笔记本记笔记,到了年底考试前,我看他们那笔记和书没什么区别。眼看着考试渐渐逼近,306的诸君每晚点蜡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其中大半都扔在革命史上了。
考革命史前那个晚上,胖哥一个人坐在桌子面前,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摆在桌子上的书和笔记始终翻在第一页,胖子根本没动他们的意思。8点过的时候,其余诸位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寝室,一脸的郁闷。JIAN妹试探着问了胖子一句:“准备得如何了?”胖哥脱口而出:“我TMD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厚一本书,怎么背啊!”我躺在床上一边看那本已经被传阅得千疮百孔的龙虎豹一边应着:“昨天晚上你们上课不是说他给划了重点么?”葫芦没精打采地回答:“重点?除了前言全他妈的是重点!跟没说一样……”胖哥这时候突然大叫一声:“老子豁出去了!干!”
在我们弄明白他说的“干”是什么意思以前,胖子飞快地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小巧的裁纸刀,把它举到眼前,用一种很残忍的目光看着这把刀,自言自语的说:“大半年不用你了,咱们重出江湖啊!”见此情景,葫芦吓了一跳:“我说胖子,你可别想不开啊!不就是个考试么?为这抹脖子……”“谁说我要抹脖子了?”胖哥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开始用手里的刀划革命史的教科书。
一开始我们都没搞明白他想做什么,后来葫芦忍不住问了一句:“胖子,你这是做什么呢?准备烧书?”胖哥头也没抬:“做什么?这叫‘断章取义’,是老子高中的时候应付历史地理考试的绝杀手段!想不到……在大学还得靠这个……瞧见我手里这把刀了吗?”他很拽地扬了一下那把裁纸刀:“跟了我四年了!”说完又埋头继续他的“断章取义”,完全无视我们惊恐的目光。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那本革命史已经比我手中的龙虎豹还要悲惨了。胖哥长舒了一口气,“搞定!”说完拍拍自己的肥爪子,很小心的把裁下来的大小不一的纸片分成好几块叠好,然后拿起自己的皮夹克,开始数上面的口袋。数来数去只有5个口袋,面前的纸片却有8堆之多。他叹了一口气,拿起两堆,一左一右地放进了裤子口袋,还有一堆多余的,想了想,被他塞到皮股后的口袋里了。进行完这一切之后,胖子冷不丁响亮地放了一个P,似乎是来庆贺自己的胜利。
可惜这个庆功P放得有点早了。
第二天考试,胖子被安排在第一排。因为是全院统考,有4个老师监考。我坐在后面,看见胖哥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停地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臀部,甚至有好几次,他已经把手伸到P股后面,似乎想拿出点什么,可惜到我交卷的时候为止,没看见他成功。考试结束后回到寝室,我们一看胖子还没回来,赶紧约定谁也别提今天的事情,不然的话晚上肯定得往外跑。正说着,胖哥迈着沉重的步伐度了进来。还没等我们说什么,他冒了一句:“他妈妈的,怎么会把辛亥革命放在P股后面!”
第二天就有消息说,革命史被杀了极多,烈士们的鲜血几乎把改卷老师的办公室都染红了。胖哥知道这消息以后坐不住了,联合了寝室里另外几个感觉也很不好的兄弟,决定给老师送礼去。讨论来讨论去,结果是:好烟三条,好酒三瓶,外加贺年卡一张(那时候正好接近年底)——上面用工整的字写清楚了每个人的名字、专业、班级,外加汉语拼音,连学号都没忘记。让谁去送礼、什么时候去,这几个家伙也讨论了半天,最后说以抽签来定,结果JIAN妹妹光荣中标。
送礼那天晚上我不在学校,等我第二天凌晨回来,一开侵蚀的门,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吓得我都不敢点打火机照亮,只好摸黑上了床。那时候我就差不多明白,哥几个多半是被拒了。想想也是,给谁送礼不好啊,偏给教革命史的老师送礼,那不是点着灯笼去厕所——找死么!
就这么着,大学第一次考试,306壮烈了6条好汉,还白搭了三瓶好酒。幸好补考的时候,6位还是全过了。然后,本系第一检讨王子——我——的厄运,就开始了。
首先被杀掉的是理论力学,也是我被杀得最冤枉的一门课。20个星期,每周4节的理论力学,我一共只翘了两节,最后的考试居然57分,拿了成绩我就把书撕了,发誓再也不去上任何课。因为理论力学是要命的必修科,还必须参加重修,结束后再参加重修考试——也就是我们这代大学生很熟悉的半决赛。如果半决赛还没通过,那就得参加毕业前最后一次考试——决赛。至于传说中的“总决赛”,那是毕业后一年内再回校考试——如果决赛还没通过的话。很不幸的,检讨王子经历了三次决赛和一次总决赛,两次决赛分别是理论力学和机械原理,机械设计则经历了总决赛。听我留校任辅导员的同学说,他现在仍然把我当成反面教材教育手下的学生——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经历,毕竟很难找到了。
经历总决赛的机械设计,是相当难搞定的一门课。加上翘课无数,第一次考试被杀那是理所当然。可恨就可恨在半决赛,也就是重修考试。坐我后面的兄弟,那是全系第一的翘课王子——直到毕业我都不知道他住哪个寝室。那次考试监考很松,我把我的试卷拿给他抄。结果公布成绩那天一看,这位兄台79。我一看我的:23。
23?!
我第一反映就是老师搞错了。全抄我的79,被抄的我23。这是什么世界呀!那时候要申请查卷,得有非常强的理由,可是我又不能把这个写进去。监考松是一回事情,交换试卷要是张扬出去,那是要杀头的,学籍都保不住。左思右想,一个大大的“忍”字浮现在我眼前——我决定参加决赛。没想到,等我参加决赛那年,学院一改过去单独出题的规矩,所有决赛的选手和应届生一起参加全院统考。结果可想而知,我终于沦落到被迫参加总决赛的田地。好在毕业后走了一些手段,把我当年半决赛的试卷调了出来,确实分数给错——只算了我选择题的分。
除了决赛和总决赛,半决赛倒是从来没有过。这不是说我学得多么好,只能说作弊做得高。那时候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考试要考好,全靠眼睛瞟”。JIAN妹妹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厮的英语水平烂得和初中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