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毒苹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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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面对她理百气壮的逻辑,他只有点头的份。
他的阳光都开口训人了,他还能怎么样?照办就是。心中的阴郁似乎得到了照耀,就连角落也一并清晰。
“那当然啦,我是全校第一名耶。”初尝胜利滋味的綄邻立刻贱得三五八万,神气巴拉。
“原谅我的健忘。”她不知死活的贱样让他忍不住想教训她。“习惯了你的笨手笨脚,差点忘了其实你还长有一颗脑袋。”意思就是她是个大笨蛋!她非撞死他不可。
“你--”她做泄恨的小手立刻被握得死死的。害人不浅的毒苹果扬起一双迷人的眼睛,坏壤的瞅着她。
“不服气的话,就把你全校第一名的实力拿出来。”
“这…要怎么拿?”她的心跳赫然加快,由他不正经的眼神和大腿上的灼热,就能猜出他到底想干嘛。
“是你自己说要当好学生的,这么快就忘了?”他改箝为环的勾住她的纤腰,加重力量让她感受他勃勃的欲望。
“呃--我恨笨。”她的乳尖在他磨人的吸吮下,倏然挺立,敏感得像每一根神经都自行呼吸。
“我不信。”埋在她乳问的闷哼声载满了调戏。“你是全校第一名耶。”
他的肿胀在入口处来回撩拨,吸取她兴奋的甘泉。
“我作弊。”她喘息道,几乎无法思考。由下身传来的湿润有如外面滴落的雨水,只知道渴望。
他藉由她的湿润一寸一寸地进入她,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很怕再一次弄痛她。
“不要怕,优等生。”他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入柔软的天然床垫中。“我相信你一定会学得很快。”
※※※
“起来了,綄邻。”柔柔的呼唤声伴随着冰凉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时还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起床了。”已经穿好衣服的秦穆文轻抚她戴着耳环的耳垂,在她睁眼的同时,印上缓慢而缠绵的长吻。
她的身体立即起了反应,两只手臂也自动攀上他的肩头,全身发热的贴着他。
“你真是个好学生。”他的呼吸跟着她起伏的胸部一起混乱,极想再脱掉衣服爬回稻草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
“只可惜时间不够我们复习刚刚的课程。或许回台北再说吧。”他拿下她的手臂,帮她套回衣服,綄邻却还迷迷糊糊的。
“我们要回台北了?”她乖乖的任他抱起来,像只无尾熊般巴住他。“可是我还没拿到秦伯伯的亲笔签名。”姊夫三令五申地交代她一定要等到秦伯伯才行,现在就回去,岂不挨骂。
“傻瓜。”秦穆文不由得失笑,“你以为大哥真要我父亲的亲笔签名?他只不过是借机撮合我们罢了。”
他的意思是……“你是说,姊夫是故意叫我来的,根本没有亲笔签名这回事?”
“答对了。”他眨眼,暗示她整个家族都知道他们俩的事。
“什么嘛!大家都在耍我们。”她娇嗲项道,轻咬他的下颚以泄恨。
他宠溺的接受她的轻咬,心情愉快。
“不要回去好不好?”她用力撒娇,一点也不想回台北接受众人打趣的眼光。
“我还想多上一点课程。当然,老师一定是你。”
“不是一定,而是‘只能’是我。”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神气得要命。
“那我们留下来。”
“不行。”
“留下来啦。”“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生气了,难得任性却让他甩回脸上。
“因为,”秦穆文关上谷仓的大门,将綄邻塞进等在外头的汽车前座,声音好不温柔。“我已经联络好大哥大嫂,要谈我们的婚事。”
“婚事?”綄邻愣住了,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发动引擎,驶出秦家大门。
“愿意嫁给我吗?綄邻。”该死,怎么每一次表白的时机都不对。瞧她那副德行,似乎吓坏了。
嫁给他?她当然愿意!可是……她才十八岁,实在不想这么早步入结婚礼堂。
“你不愿意?”她眼中的犹豫刺伤了他的心。
“不是!”她立刻辩驳。“我只是--只是不想这么早结婚而已。我还想念大学。”然后念研究所,攻读博士。
“我了解。”她的回答教他松了一口气。他早想过以綄邻这么积极的个性绝不可能甘心放弃学业。更何况,他也不会这样要求她。
任何人都需要不断地充实自己,使人生更丰富,这当然也包括了綄邻。
“我们可以先订婚。你大学照念,等你毕业我们再结婚。”怕就怕她会被抢走。
至于等待。他已经习惯了,不在乎这四年的光阴。
订婚?结婚?綄邻的脑中一团乱,实在无法就此决定往后的人生。
“我明白,此刻的你一定觉得困惑。我无法保证你一定不会后悔,但我愿意用我的生命起誓,我会疼你、照顾你一生,尽量给你自由,陪你成长。”秦穆文方向盘一转,将车子停在路边。“綄邻,人生很长,但真正适合你的人并不一定很多。我明白我是一个不太容易懂的人,但我可以保证,我却是最爱你的那一个人。我或许阴郁,不轻易打开心扉,但一旦开启,就永远只为那个人等候,除非她不想接受,不想了解,我才会再合上那道门。”
而那个幸运儿就是她。
綄邻没把握自己能将那道门开得多大,但她知道,一旦她退却,他心中那道门便可能永远关闭,一生都不再开启。
时间彷佛凝结了,綄邻明白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等她的答案。
“开车吧,大姊他们还在等我们。”她朝他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比子夜的流星还要耀眼。
光彩炫目的绿色宝石躺在他的手心中,在阳光的折射之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綄邻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耳环,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拾綄邻同学,你的紫玫瑰情人来了!”一大票同学挤在教室门口,对着正收拾书包的綄邻大叫。
綄邻立刻像被电到似的跳起来,丢下书包就往门口冲。
“在哪里?!”她好兴奋,这位神秘人物暗地关心她好几个月了,就是未见人影,宛若漫画里的长腿叔叔。
“磴磴磴磴--”命运交响曲约前奏自庄诏勤的口中哼出,紧跟着登场的,是硕大的紫玫瑰花束,每一朵玫瑰都娇烨可爱,一看就知道是高级品。
“亲爱的白雪公主,你的紫致瑰情人来了。”庄诏勤朝着綄邻眨眨眼,将手中的紫玫瑰交给她。“来,亲一个。”他指着脸颊,要她意思意思。
“那有什么问题。”綄邻立刻将呆在一旁,号称“清秀小住男”的柔软美男子往他身上一推,达成他的愿望。
见不到她心中的模范情人就已经够呕了,没事搅什么局!“等一下!”庄诏勤连忙拦住正拨开人摹的綄邻,从她气得快揍人的表情,不难看出她有多失望。
“还有这个。”他拿出一个银灰色的盒子,上头还打了一个紫带银的蝴蝶结。
又是一个高级品。
围在綄邻身旁的同学们莫不睁大眼睛,等着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
尤其是女同学,更是个个带着既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瞪着那个小盒子。光那个盒子就值不少钱了,上头印的言下全世界知名,是以手工打造首饰闻名的珠宝公司。
在众人的引颈盼望下,綄邻只得硬着头皮打开蝴蝶结。当她打开盒子一看,不禁愣住了,而且众人的反应都一样。
“祖母绿!”家中颇有几文的新新美少女两眼迸出精光,贪婪的瞪着那两个小坠子。
“可能……可能是假的吧。”呆得快变成木头人的綄邻只得陪上一张笑得十分牵强的脸。她完了,三分钟之内,她就要变成学校风云榜的榜首了。新新美少女可是学校著名的广播电台。
“假什么,土包子!”美少女哼道。她老早看綄邻不顺眼,似乎全世界的好运都让她给占尽了。长得漂亮不说,念书更是一把罩;最过分的是,她还有个赫赫有名的姊夫。她曾看过报导,知道秦家男人个个帅得让人口水流不完,直到亲眼看见。
冷得吓人,但也同样俊得惊人的秦穆文出现在校门口接綄邻下课,她才真正见识到秦家男人的魅力。
怪的是,綄邻却怕他怕得要死;而他又从来目不斜视,眼睛只盯住他直接的对象。这已经教不知道呕了多久的聚家纯情小花痴气得痛桌子,现在竟然出现个“紫玫瑰情人”,专送高档货,真是呕死人了。
“你也未免太土了吧,那是真的祖母绿。依我看……至少佰个五十万”美少女神气巴拉,充分显示出她有钱人的派头。
“五十万?”瞪得眼睛快掉下来的同学们,这下子嘴巴都合不拢了,五十万——
“白雪公主,你真是大幸了。”穷得几乎靠卖血为生的穷人一号不胜感慨,眼中泛出感叹的泪水。
“是啊,有这么好的神秘恋人。穷人二号也跟着嚎陶大哭,怨叹老天的不公。
“你的紫玫瑰情人真是人了……”
“这简直就像童话……”
“綄邻真的是太幸运了……”
是啊,她真的是太幸运了。只不过这份幸运此刻却横亘在她的心底,成为她往前跨一步的阻碍。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她不懂。或许她真的还没长大吧,所以心中始终存在个幻影。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一直渴望能够见到她的“紫玫瑰情人”。对她来说,他是个完美的典范,始终了解她需要什么,却又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如此的神秘更加深了她心底潜藏的梦幻。他是她的偶像,并且可能永远保有这种形象。
但这却是不正确的。
望着手中晶灿的宝石,她再一次叹息。她现在已经有真正的情人,不该再迷恋于假想情人的幻境之中。
她明白,她一切都明白,但要放弃既有的认知真的好难,她没把握自己做得到。
在她心中的紫玫瑰情人一向就是完美的影子。他应该是体贴的,应该是了解他的,应该是就像小说中的古代英国贵族,优雅而迷人。他会听从她说的一切,让她做她想做的事,因为他是她的理想,没有理由不按她的幻想行事。但这终究是幻想。紫致瑰情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唯一留下的痕迹是“生日快乐”这四个大字。
或许就是因为有这缺憾,所以更今人怀念吧。綄邻默默的将祖母绿收回盒子里,无声的跟它说再见。她即将属于秦穆文,这算是她的最后一瞥。从今以后她不能再戴它们,因为一个礼拜后她就要和秦穆文订婚了,再也没有戴这封耳环的权利。
那天他们回到台北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拜会姊夫,在大姊兴奋的眼光之下,将订婚的细节搞定,然后一起回到秦氏大楼,继续他们未完的课程。
她一直想问大姊,为什么会有一对跟她相同款式的耳环,但她不敢问,怕她未来的老公会翻脸。
她真的就要嫁人了吗?她不禁迷惑了。等一下秦穆文就要来接她去试订婚时要穿的礼服,她却慌乱得想逃。
愈是接近订婚礼宴,她就愈迷茫。她实在没有自信可以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也许穆文说得对,她太年轻了,只有冲劲,却不懂得思考。
其实他们与真正的夫妻没什么差别,只不过还暂时分开来住,等订婚之后,她就会搬去秦氏大楼和他同住。
可是……她想逃。她不知道这股冲动从哪里来,但她就是想逃,想逃离秦穆文深沉却多情的眼睛,和遥不可测的未来。
说走就走!
綄邻立刻收拾几件衣服放进帆布行李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钥匙和钱包,趁着勇气还没消失之前,跷家逃婚去。
当她一开门,看见秦穆文正要按电铃的身影时,差点吓得三魂掉了七块,久久不能开口。
“你带着行李去试礼服?”他微微挑眉,对于她的意图早已猜到八分。“才不是!”她立即否认,侧身让他进门。“这些是要送洗的衣服。”好险,幸好她急中生智。
“哦?”他瞄瞄她手中的衣袋,表情嘲讽。“莫非你的衣服从来不洗?这么一大包衣服,少说也有十几件。”
“呃…我最近很忙。”她连忙扯谎,却没想到她的谎言竟不攻自破。
“这倒是。”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瞬间綄邻就像是沙包,任由他处置。
“又要打工,又要忙订婚的事,晚上还得复习功课,你的确是相当忙。”
尤其是“复习功课”这一项。事实证明綄邻的确是个好学生,几乎可说青出于蓝。
但他知道“忙”并不是她想跷家的理由,而是恐惧。她想逃避这纸婚约,因为她还太茫然,所以显得如此焦虑。
她必须宣泄这种不安,而教导则是他的责任。
“说吧,你为什么想逃?”他带领她到沙发坐下,让她安安稳稳的靠着他。
“我没想逃啊。”她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自己是这么没担当的恼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