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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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再换吧。”
然后,永无止境的变装秀一场又一场地持续著,一次比一次夸张。
最后,因为搞不定服装,她哪里也去不得,肚子已经饿得前壁贴后壁,却还在服装上跟老公意见不合而争论不休。
她瞪著他,蓦地不说话了。
沈驭石没发现她的沉默,迳自在衣服上发表他的看法。
“依我看,不如这件衬衫配那件裙子好了,如何?或是这件裤子配那件上衣也不错。”
唱了半天的独角戏,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妻子没声音,疑惑地转头,却整个人呆住了。
“你怎么哭了?”他不明就里地问,忙为她拭泪,她却推开他的手,拒绝他的关心。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
“因为你是大笨蛋~~”
“大笨蛋?”突然被骂这三个字,令他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变成大笨蛋了?
“怎么不是……”一肚子苦水如滔滔江水倾泄而来。
“你思想落伍!”
落伍?他哪里落伍了?他只不过是跟她建议衣服怎么搭配而已,不至于到落伍的地步吧。
“食古不化的老古板!”
这句话更是没头没脑,他哪有食古不化?这控诉从何而来?
“固执不通的老不休!”
他不过才三十一岁,连老头子都不算好不好?而且他也没固执啊,他明明很开明的。
“你在发什么神经?”
她跺著脚,气得转头就跑,奔回房间,将他关在门外,自己则大哭起来,发誓再也不理他了,因为她觉得他实在太过分了。
不错,他没有限制她该穿什么衣服,也没有强迫她该穿什么样式,但她依然无法穿她喜欢的衣服,因为她所选的每一件衣服,他都说不好看,这等于是变相地不让她穿美、穿少、穿凉快。
所以她气、她哭、她难过,老公只不过换了另一种方式不信任她,这方法更绝,让她连指责的证据都没有。
满腹的委屈终于逼得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想到这辈子她黄脸婆是当定了,泪水如瀑地飙出。
她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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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离家出走?”
“对!”
众姊妹淘死党们全睁大眼睛诧异地瞪著简优优,很惊讶从她嘴里听到这四个字,她们聚在其中一位死党的租赁公寓里,一群人围著简优优,很意外她包袱款款来投靠小香的原因,竟然是——
“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跟老公吵架了?”
“没错。”
“他打你?”
“没有。”
“他外遇?”
“没有。”
“对你不好?”
“也没有。”
大伙儿糊涂了,通常女人会气到离家出走,不出以上几个可能,每一项都猜了,既然以上皆非,那还有什么原因非要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不可?
“他是个妒夫。”简优优愤怒地宣布原因。
姊妹淘先是呆了呆,然后你看我、我看你,其中有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地开口问道——
“他是杜甫?什么意思啊?”
“咦?是说豆腐吧?”
“啊?不是说屠夫吗?”
女人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鸡同鸭讲之下,竟然还可以聊得很热烈。
“我是说他是个善妒的男人啦!嫉妒的妒!”简优优没好气地更正。
大伙儿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终于听懂了,于是忙问好友怎么回事,简优优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来,听完后,大伙儿再度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
“哇~~看不出来他占有欲这么强啊?”有人咋舌。
“这不叫占有欲,是没安全感。”有人更正。
“这叫大男人主义吧。”有人持不同见解。
“总而言之一句话,男人也是善妒的。”有人感叹。
“就是说嘛!”优优委屈极了,满腹的牢骚一股脑儿地跟大伙儿吐苦水。“都什么时代了,居然叫我穿连身泳衣,下头还得加一件泳裤!”
“嗯,的确很夸张。”众女子点头附和,把女人的美丽给遮住,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端午还没到,我却得包得像粽子,叫我哪受得了!”
“难怪你每张蜜月照片都‘全副武装’,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你去北极看企鹅呢!”
提及此,简优优更难过了。“我才二十三岁耶,嫁给他,却变成了四十几岁的欧巴桑,短裙不能穿,无袖衣服不能穿,妆不能化得太美,口红不能涂得太艳,太花俏的衣服不能爱现,叫我扮老太婆算了,呜哇~~”她忍不住掩面哭天。
见好友飙泪,姊妹淘们纷纷安慰。
“不会啦,往好处想,至少他是在太在乎称才会有这种反应啊。”
“对呀,别哭别哭、若是他完全不介意你,你才要哭咧。”
“不过因为占有欲强而故意把老婆养肥,也太变态了吧。”
“但你不觉得,一个女人能被男人如此深爱著,是很幸运的事?”
“爱到妒火中烧也太过头了啦,女人需要的是呵护疼爱,不是被掌控。”
“只是吃醋,又不是偷吃,还好啦。”
“这叫还好?不准老婆抛头露面,等于是残杀自由意志吧?”
“但是会吃醋的男人才可爱呀,不像有些男人把老婆娶回家后,就晾著不理任其发霉。”
“可是女人又不是男人的所有物,穿衣服还得受限制,好像洋娃娃。”
“不过厚,爱情就是如此吧,每人表现在乎的程度不一样,我较喜欢强势的男人耶。”
“呵,你有被禽兽虐待的倾向喔。”
“若是我,宁愿当那个拿著鞭子的驯兽师。”
“原来你有虐待别人的倾向,哈。”
“虐待别人比被虐好啦。”
“不见得喔,被虐有被虐的快感。”
安慰到后来,这群女人竟然讨论起到底是虐待人还是被虐待者较爽,完全把当事人给丢到一边凉快去,而且内容越说越不像话了。
“喂!你们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来讲限制级的啊?什么虐待、什么禽兽,又不是SM或A片,你们现在说的是我老公耶!我老公才不是禽兽呢,要骂也是由我来骂,不准侮辱他!”简优优气呼呼地警告。
姊妹淘们一阵呆愣,盯著她杏眼圆瞪的表情,大伙儿忽尔露出一个好死相的笑容,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
“嘿,原来你喜欢当虐待人的那个呀,难怪会不甘心被虐待。”
“胡说什么!”简优优抗议地握拳示威,但不知怎么著,脸竟然莫名地红了。
“本来就是呀,爱人与被爱,跟虐人与被虐,有时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只不过在虐与被虐的过程中爽不爽而已。”
“唔……”她一时语塞,怎么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
“所以呀——”众女子一语中的地点出她的婚姻病症。“你被虐得很不爽,只要找出两人都爽的方式不就好了。”
一句话突然点醒梦中人,简优优愣了好半晌,这话虽然形容得很不雅,却很贴切。
她怎么没想到呀?与其自己在这边不爽、埋怨、抗议,说给别人听半天,老公也不晓得她在不爽什么,而且以驭石目前的症状来说,她再如何解释,他也势必无法了解的。那她哭夭了老半天,岂不浪费眼泪?
不爽!
一只手在她面前挥挥。“优优你怎么了?气疯了?还是闪神了?”
那双美眸睨了姊妹淘们一眼,便恢复了以往的灵活和慧黠,还眯出一抹自信的美艳。
“哼,我想通了。”她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伙儿瞪著好奇的眼睛,朝她一致地开口——
“怎么做?”
简优优宛如一尾活龙再世,自信满满地宣布:“外子欠修理,我要实施严格教育训练,好好整治他。”
第八章
嫁了个妒夫,怎么办?
认命吗?噢不,新时代的独立女性是不消极的,简优优决定要更积极地面对这个问题。
老公心中有伤痕,一直没有医治好,她身为妻子,将负起责任把老公的心伤给医好,这才不辜负她与他在众人面前发的婚誓,不离不弃。
既然嫁都嫁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实施改造老公计划。
结婚前,女人有百分之七十的机会可以改造男人;结婚后,机会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但她才不管机率剩多少,做就对了。
所以她提著出门时的家当和行李,又没事地返回家里,她这次的离家出走,只维持半天而已。
她是上午出走的,所以回来时,已是晚上七点多。
对于妻子的不告而别,沈驭石早已心如刀割,仿佛世界末日,他打了通电话到她娘家,晓得她没回去,然后,他便不知道该上哪去找她了,只能心焦地等,眼看天色已暗,过了吃饭时间仍不见妻子的人,他的神情也逐渐黯淡,内心某一处未愈的伤口又在犯疼,令他难受不止。
当简优优进门时,家里连个灯都没点,一片黑压压的,一开灯,才赫见老公一人坐在沙发上,回头望她的眼神满是诧异。
简优优打量老公那眼中的惊喜,紧绷泛白的神色,以及紧抿的唇,看样子她离家出走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至少她明白自己的确吓坏了他。
这男人爱她,但是爱的方式需要修正,有时候,男人也是要教的。
“你去哪?”他问,心中很是在意。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告诉他,但现在,她可不能这么乖了。
“哼。”别开脸,不理他,迳自往卧房走去,把行李放回原处。
妻子回来,他当然很高兴,心也安了下来,但是面对她的冷淡,他却无法忍受。
“我今天很担心你,一整天都找不到你。”
她没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我实在不明白你在气什么?”
她一顿,冷冷地转回头瞪著他。“你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是啊。”
瞧那一副“我完全是为你好”的嘴脸,她强压下又滚滚翻腾的怒气,这家伙道一下歉会死喔,她可是因为他的妒意才离家出走的柳!刚才进门时,明明见到他要死不活的紧张样,现在却又摆出丈夫的威严。
别以为只有女人会硬撑,男人的死要面子才会让人气绝,但她早有心理准备,也想出了作战方法,跟这人辩论与“对牛弹琴”是同义,她才不要再浪费口水呢!
山不转路转,不能要他认错道歉,她可以寻求别的方法,达到同样的目的,所以她做了个深呼吸,以平淡的语气开口说:“我今天一整天不在,是因为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
“什么?!”他身形剧震地呆住。“你……真的……”
“假的。”
“呃?”
“随便说说你也相信,你根本不信任我。”瞟去一个白眼。
“啊……不,我只是……我担心你的安危,怕你被别人骗了,这跟信不信任无关。”
看吧,又开始打太极了。“意思是我误会你喽?你真的一点也没怀疑我是跑出去找男人?”
“怎么可能,怀疑这种事太荒唐了!”
简优优在心中叹息,这男人啊,要是自己再不回来,搞不好他就报警了,嘴上说信任她,但他胡思乱想、没安全感、疑心、容易吃醋的缺点,根本就很难彻底改掉,虽说是因为他曾被女人伤得很深才会留下后遗症,情有可原,但是别人造的孽,由她来买单,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不过,这些事已不是好说歹劝就可以让老公改变想法,唯有让他自己感同深受,才能彻底根除他这惯常发作的妒意。
因此,她改变了作战方式,不再与他抗辩。
“说得也是喔,我是你心爱的妻子嘛,我对你如此深情,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对不对?”
“优优……”原本绷紧的俊容,像是松了口气似地软化了。
她偎在他怀里,用五只灵活的纤指,在他硬朗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来地摩搓著,挑逗的企图很明显,让老公龙心大悦,高兴地弯下头,想要尝尝她的嘴儿解馋,却被她用手阻止。
“不行。”她爱娇含嗔地拒绝。
“为什么?”
“天干物燥,容易走火。”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更撩得他火上身,妻子的娇媚,总令他把持不住。
“那就走火吧,灭掉就行了。”
“还是不行。”
“为什么?”欲迎还拒吗?他的唇笑了,乐得与妻子调情。
“因为……”她倾上唇,覆在他耳畔,用著娇滴入媚的嗓音软侬地说:“我大姨妈来了。”
“呃?”
她推开他,浇一盆天山雪水过去。“今晚烦劳你自己解决。”
在老公傻眼的瞪视下,她姿态撩人地转身回房,她心里有火,就也让他上火,起码,她成功地让他不爽,也算小小地报复他一下。
而这个报复,理所当然地持续了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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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将角色反过来,当一个妒妻,让他尝尝她的感受,只有亲身体验,老公才会了解她的感受。
“为什么你肩膀上有女人的头发?”
“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