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尘心(狂狼前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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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小时后,她就会来到这里。所以,我才会把杜勒云净送走。”黑发人挑眉:“你会怎么做?”
迪亚戈一眯眼,坚定道:“我要她。”
黑发人不再说话,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他反着手,缓缓踱到玫瑰旁,看着灰被埋入土中。
十小时后,一个美丽的金发美女果真被送到迪亚戈的面前。
迪亚戈如坠梦境,吃惊地瞪视着眼前的女孩,一个雪彻似的的玲珑剔透的人儿,姿态柔弱,粉唇贝齿,一身粉红的纱裙在夜风中摇曳,背后掀起的披肩丝带仿佛一对粉色的翅膀,衬托出女孩古雅神秘的美。
“你是谁?”迪亚戈低沉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而清冽,那一双绿眸射出狂野的光芒。
“云。”少女羞涩的回答。
“谁?谁?”迪亚戈的声音近乎疯狂的边缘一般,颤抖而尖锐。
少女的神情有些慌张,她退缩了一下,最终回答道:“云。”
迪亚戈胸前的幽冥迸出青绿的光芒,光芒一闪而逝。
“云?”他的表情似欣喜似愤怒。一直握着玫瑰的手突然一把拉过少女的手,向卧室走去。
第二十七章 爱的是你的灵魂
充满玫瑰花香的房间里;诡异的气氛在曼延。美丽的金发少女一动不动地站立在房间中央,神色紧张地注视着迪亚戈以极其怪异的姿态接触着她的身体。男子的金发无风典自舞,绿色的眸子耀出刺目的光芒。他的呼吸似乎非常沉重,每一轮呼气吸气的声音都发出异常的声音,仿佛非常不顺畅一般。挂在他胸前的项链晕着荧绿的光。
嘶——
少女的衣裙被撕成碎片飘散在空中,她那丰满有致的躯体裸呈在迪亚戈眼前。
迪亚戈一言不发,以鼻子贴近金发少女的脸,像在亲吻,又似在嗅吸少女散发的气息。从她的面孔开始游移向下,脖子、胸脯、腰际一直往下接触她每一处的肌肤。待金发少女终于忍耐不住肌肤间摩挲所带来的欢愉而呻吟出声时,迪亚戈将她猛然扑倒在地,在少女未来得及呼痛之际猛然将激奋之源攻入她的身体深处,毫不留情地冲击着她的身体。
在迪亚戈布满情欲与狂佞神色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痛苦神情。
少女呻吟着,面孔却开始出现了惊惶的神色,动也不敢动地任由迪亚戈肆意操纵她的身体。
在欢爱激情到达顶点时,迪亚戈胸前的项链的绿光突然扩散开来,将整个房间映出绿色。迪亚戈突然滚落在一边,浑身抽搐,口中哀嚎声不断。绿色的光芒将他包围。
少女惊慌地爬到一边。维奴与其他纳木斯族人破门而入,见此情形,却显露出大喜的神色。
绿光缓缓消退,迪亚戈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地上,全身发抖。
由于他一直背对而躺,无人也看不清此刻他的实际情况。维奴慢慢靠近,边唤道:“迪亚戈?”
迪亚戈毫不相应,身体却抖动得更厉害,吃吃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发出。
“王?”维奴的眼中,光芒锐利。
“哼哼哼……呵呵呵……”迪亚戈怪笑起来,完全是一把少年清冽的声音。
当绿光完全消失时,迪亚戈翻转过身体,侧躺着面对望而止步的维奴。原本金色的发丝竟掺了一半的黑发,漆黑如墨;血般红艳的唇裂开似笑非笑的弧度。迪亚戈的样貌明显较之前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下巴比以前稍微尖了少许,原先脸部刚硬的线条不再,一脸的清丽俊绝的容貌仿佛脱尘之人。只是,左面上弯刀型的纹身让他看来充满了戾气;掩盖了他的俊美气质。
然而,比起之前的开朗幽默且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个阴鸷狡猾却绝望碎心的少年。裸露的其中一手臂上,蓝色云彩与黑狼的图案逐渐明显。他的手紧紧抓住胸口心脏的部位,血丝已经在抓痕中渗出。
“不是她。”他的嘴上喃喃着,“不是她。”
“王!”全部的纳木斯族人通通单膝跪倒在他的面前。
“王,你终于苏醒了!”维奴也激动地跪下。
“不是她——!”迪亚戈猛然发出凄厉的吼叫,片刻,突然翻身而起,瞬间揪起维奴,愤恨道:“为何将我唤醒,她不在,为何将我唤醒?你知道若是错过了,我就永远找不到她么?你知道找不到她,我会有多难过么?”
“王,她不就在你的眼前么?”维奴眯了眯眼,指着缩到角落的金发少女,“云公主。”
“哼哼哼……”迪亚戈又笑了,他看也不看那少女一眼,道:“没有一点她的味道。你可知这几千年来我如何度过?”
“维奴不知。”
“寻找!回忆!她的一切,她的音容笑貌,都在我的脑中一清二楚,她的灵魂,芳香洁净柔和,世界上不会有别的灵魂能让我的心痛楚了。试问,我怎么可能把别的污杂的灵魂错认成她?”迪亚戈走到露台边,撂下狠绝的话:“她逃不了的。抛弃一切,她注定为我所有。但若是你的失误令我错过找到她的机会,我会让你知道狂狼的怒火。”
“火云王子已经重生。”维奴并不为自己辩解。
“杀!”迪亚戈的眼中暴戾的神色突起,他抓起露台花盆上的一把玫瑰枝,直直将花连根拔起。
“这么便宜他?”维奴一脸阴鸷。
迪亚戈转过身,扫过在墙脚以奇异目光看着他的金发少女。
冷笑与诡诈在嘴角漾开,心中开始计量。
为何视我如蛇蝎,
你以为消除一切记忆,就能把我撇开?
即使化成一屡幽魂,即使你竭尽一切掩藏你的灵气,我也能把你找出来。
你只要你的尘,那我便做你的尘,永远黏附着你,永远包围着你,谁若想把你夺走,我只好将他毁灭!
美国纽约
净的公寓异常的寂静。焰已经睡了足足有两天。不知是过度疲劳还是受伤的原因,焰就这样不吃不喝不醒,呼吸倒是顺畅的。睡梦中的他可爱如下凡天使,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都透出摄人的美。而那一脸的安逸仿佛他已经找到能够安睡的家。
净抚摩他的霞色朱砂。记得在他父亲面前,他将手指按在她的额头上,当时的刺痛让她误以为他给她插了根针一样。
现在摸摸额头,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前她没有问他,这究竟是一时不经意的动作还是某种有象征意义的行为。
他说把一切都告诉她。结果在在十几分钟的睡眠后,他突然醒来,拉她躺在一边,便轻轻将他过往的事情通通的说个痛快。
由此,她终于明白,他是火云族剩下的唯一拥有正统皇室血统的人。那个银发之人并非他的父亲。在不死族中,阶层等级分得非常清楚。王族永远不会随时间流逝而失去他高尚的地位,即使过了几千年,不死族人都只能追随拥有纯皇族血统的王室成员。火云族是这样,纳木斯与因勒族也遵循同样的规则。
不死族的灵魂不会随着躯体的毁灭而消散,而且,在重生后,不死族人仍然以最初的模样重新成长。不死族也并非完全不死,只要翅膀在活的时候被砍下,死后便失去重生的力量,灵魂也慢慢在时间中消散。火云族与纳木斯族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消减对方的数目。焰的亲父亲就是被一个叫狂狼的纳木斯王斩了翅膀,失去重生的机会。
焰的前生,尘,与他的双胞胎妹妹云在互不相知的情况下发生了恋情,最后也因突起的两族战争而双双不得善终。尘宁愿放弃前生的身体,等待云的重生或转世。他无法得知,云究竟还是不死族人或是成为一抹幽魂飘到人界。
云的原未婚夫婿,也就是现在的银发人找到了重生的尘,趁他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将他的记忆抹去,为了设定了另一个身份,也就是成为银发人的儿子。为次,他还找到一个因勒皇族的重生女子,将她困在身边,成为尘转生后所谓的母亲,以次来添增尘的记忆。为了使火焰族壮大,银发人还通过人类的复制技术,用尘与他的细胞复制了好几个新族人。然而,新族人虽然复制出来了,但却没有了红色的标记,其力量也达不到正常族人的一半,也不可能拥有重生的本领。
不死族能够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嗅到同族人的气味,也能够闻到未重生却在飘荡的灵魂的气息。凭着这样的本领,尘以为,他一定能够找到云的重生体,或者甚至是灵魂的所在。然而,从混迹在人类中那一天开始,他都无法感觉到云。
焰还告诉他,除了云,没有人能让他动心。除了云的灵魂,不会有谁的灵魂能吸引他靠近,因为,在自杀前,他从精灵那儿得到了巫咒,一种奇特的嗅觉,那是一种并非通过鼻子来实现的感觉,而是通过自己的灵魂来感应的能力。这种巫咒能帮助他找云的灵魂,但若不是云,他永生都无法对别的女人产生任何感觉,包括肉体上的。
说完这些后,焰就不多说一句了。他在迷迷糊糊睡着前,拉紧她的手,口中叨念:“没有骗你,爱的感觉,我知道,爱你……云净,净,我的净。”
那天,净就这样静静听他讲述他的事情,在他身边,只能不发出一丝声响的走开,不然他会浅意识地抓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此刻,净也只有呆呆望着他的睡容,心中有一股疼痛不舍缓缓升起,其中甚至还有内疚的感觉。听见他和云的故事,明明应该感到不安与嫉妒的,可是她却只有伤心的感觉,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两个人。他说,他只会对云的灵魂产生情感反应,可又说着爱她,难道这不是自相矛盾么?她根本不可能是云,她绝对不是云,她不要做云,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可以将感情收放自如而非狂执的不死族。可是,如果,如果,他真的找到云了,她会不会只好与他说再见了呢?
这时手机在震动,净欲站起来,手便被焰拉住了。看他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净只好一手牵着他的,一手伸长去够手机。
那是灵的电话,电话那一头的她像是非常焦急,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长舒了一口气。说她若再不出现,家里就要动用一切可能的力量来找她了。在电话中,灵告诉净,她已经回到美国,即将来公寓见她。净还没来得及拒绝,灵便关了电话,不给她任何编借口的机会。
净无奈叹口气,看来,这一回,一定得把焰和她的事情给家人交代清楚了。
焰仍然睡得很香,净替他换好伤口的药后,决定先出外购置必需品。
走在街上,净竟觉得车来人往的纽约陌生起来,这个城市的繁华由于自己心态的改变而感觉离自己非常遥远。被隔离几天之后,她反而喜欢起远离人烟的宁静。仿佛宁静不受打扰才是她追求的生活意境。
采购完毕后,净缓缓步行回公寓。心里想着,焰醒来会对她说什么事情。他和云的故事?那个,她的确想知道,也明白,他和云的感情一定非常深刻也必定经历过苦难,否则,他不会一见她的影象便发生如此强烈的情绪变动,否则,他不会在迷梦中唤她的名字。
只顾着考虑事情的净在推在公寓门的时候竟没有留意到门是半掩的。待换拖鞋时,她才猛然被里屋的打斗声惊醒。难道是纳木斯人找上门了?她的心一惊,失声唤了起来:“焰,焰,你没事吧?”
“净净,不要进来。”
熟悉的声音,却是来自妹妹灵的。
“灵?”净急忙跑到房门口,惊愕见到灵操着平底锅正攻击着上窜下跳焰,而后者似乎一直在忍让躲闪,避免双方受伤。
“你们,在做什么呀?”净愣愣地盯着眼前之一幕。看灵毫不忧郁地往焰的头上砸,虽然被他闪了去,只砸到梳妆台,但那凹陷破裂的实木显示灵的狠劲。
“住手,灵灵,住手。”净冲上前去,欲拉开灵。
灵气急败坏地顿住动作,一跺脚,嚷嚷道:“我说了怎么一段时间找不着你,原来你被野男人勾去了。净我告诉你,这个人就是要刺杀牧沙的人。他接近你一定有目的的。”
净不与她辩解,直接走到焰的身前,查看他的伤口,语气柔和地问:“你醒了。有没有被灵打着。”
焰摇摇头,似乎并不把灵把在眼中,也并不介意灵的打闹。
“啊——,净净,你被他迷昏了?”灵伸手要把净拉开,那特高分贝的声音几乎把净的耳朵震聋。
谁知,焰的手更快,他将净捞进怀中,让灵抓了个空。
“不!不可以!”焰搂住净,生怕净被抢走的样子。净安慰地拍拍他的手。
灵叉住腰,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在厨房中,灵仍旧气呼呼地在咕哝着:“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