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尘心(狂狼前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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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与他对视半天,终于摇摇头。
“顽石!”迪亚戈微带气恼的走进洗手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我的公寓里。”净掀起床单,打算清洗一番。基本上,家中有个洁癖父亲,她也顺带被感染了。只要感觉不对头,那么一切东西对她来说都不太干净。
“哼。你这个小笨蛋,以为可以落下我一个人去快活么。要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你打算在那车子里睡到什么时候?”迪亚戈在里头应着。
净哑然,原来她去了一整天,只在车中睡觉而已么。
“谢谢。”她朝里头嚷了一句。而迪亚戈没再吱声。
净拎起自己的外套拍了一下,突然在衣服上落下一根非常小的一根红羽毛。她拎起来端详了半天,弄不明白这从何处来。但那羽毛的触感让她想起了自己似乎曾被什么温柔地抱着。她看了洗手间的门一眼,不禁问:“迪亚戈,你一直抱着我睡么?”
里面的人肯定地应了一声。
“你穿羽绒服,红色的羽绒?”她又问‘。
“谁知道。为什么问?”迪亚戈走了出来。
“没有。”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究放弃。
“亲爱的,你喜欢我抱着你?”迪亚戈突然将她像小孩一样抱在手臂上。净急忙挣扎着嚷:“天哪,你要做什么?”
“你喜欢我了么?”他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一脸期待。
“对不起。”净非常老实的摇头。
“既然这样。”迪亚戈眼神一黯,单手抱着她,另一手拎起钥匙,往门外走去。
“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净慌忙拍打他的肩头,对他的疯狂举动她可是敬谢不敏。
“美国这地方不适合培育恋爱之花,我们回意大利去慢慢培养。”迪亚戈的语调变得非常严肃。
而净的挣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只能眼睁睁地被他带上了飞机,随他飞到意大利。而这一次,她的行动完全受到他的限制,吃睡几乎都有他在身边。更麻烦的是,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目前在他的禁锢之下。
净气闷,难道就没有人给这个胡为的家伙一顿教训?
第十四章 怪人维奴
净终于意识到迪亚戈是多么的神通广大。他可以令她的外祖母相信,她自愿到他家作客,还让她的家人以为她在西西里玩得乐不思蜀。在禁锢她的同时又不至于招来怀疑。外祖母甚至还笑呵呵地致电给迪亚戈,感谢他对净的盛情招待。在一旁看着他笑容满面地承诺会如何如何地照顾她,净感到内脏都快气得绞成一团。
相比较于上次受他的软禁,这次的情况更严重一些。除了切断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之外,他还无赖地硬与她共用一套房间,虽然她在里室而他在外室,这无形中也断绝她逃走的去路。她知道,在意大利,特别是在西西里,安特伍德家族几乎相当于古时候领地里至高无上的权贵家族,无论哪里都有他们的势力,在西西里,若想得到庇佑,不是靠警察,而是依赖安特伍德。而目前安特伍德家族中,灵魂式的人物是拉菲尔。安特伍德,而在新一代中,又以拉菲尔的侄子迪亚戈的风头最为强劲。
迪亚戈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作为家族事业的继承人来培养。他的聪明机智、狡猾勇猛、能言善道让他从小就得到家族大老们的赞赏与信任,又加上拉菲尔并没有要孩子,对他又特别的偏爱,于是,在意大利,他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论在事业上或是感情上,他人生旅途一帆风顺。没有人能够忤逆他,也没有女人能够拒绝他。因此,只要有他感兴趣的人或事物,他都以手到擒来之姿轻易达到目的。一向如此,知道他遇上这个叫云净杜勒的女孩。
尽管受到禁锢,净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变化。也该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女孩。她喜欢哭就哭,喜欢撒娇就撒娇,柔弱是她的最佳保护色。在平常,遇到老鼠都会惊得又跳又叫的她到了特殊情况下却会让理智控制一切。越是遇到糟糕的情形,她的理智就越冷静。当然在她过去十八年里,能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并不多,就算有,父亲和灵会早她一步把状况解除。现在,他们都不在身边,一切都必须靠自己的情况下,她的自我保护意识马上就涌了上来。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为何能致电给外祖母,又如何逃到机场等人来接的事情了。相教于上一次只想逃离的她,目前更想弄明白迪亚戈的心态。看他那认真的态度,她无法看清他这是真的在讨好她还是为了某种目的。
若说他对她行动的限制引起她的极度愤怒的情绪,那么他对她无条件的纵容更令她感到有趣。除了不能单独走动以及联络他人之外,在这个地方,她几乎就是女皇。由于已经有过一次相处的经历,这里的人与她非常的熟悉,把她当作了女主人看待。事无大小总要咨询过她。即使这样,她还是在不断的抱怨。当然,每当她一抱怨,那么那些令她抱怨的事情会马上被解决。
迪亚戈最常说的那句话仍旧是:“亲爱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当然,目前自由除外。
而她的确有要求,她的功课不能落下,不然,念这个大学还有什么用。迪亚戈也爽快,派人将她所需要上的课程每天都录制下来,通过卫星系统传送到意大利;她只提出,需要人体细胞做小、实验,他二话不说,伸出手臂表示乐意献身;她无意中说想念家人,不到几天,他就会把她父母和灵、甚至牧沙的生活片段都录下给她看。
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给她照料到了。每当看到他一脸得意的模样,净心里就感到不甘心,于是,在那段时间里,她几乎是跟他玩起花样来。她的要求,不再真的是自己的需求,而纯粹在刁难他。比如,要吃她公寓附近新鲜出炉的面包;要看当红明星的排戏情景;要吃她祖母做的家乡小吃;要看美国新出大片的首影仪式,要和最高身价的篮球明星赛上一场;当然还有要求他兑现诺言,把胸毛剃光光。
不过,她不得不佩服迪亚戈的耐心,他的确说到做到,不惜花任何的代价来满足她的愿望,即使那个愿望很荒谬。净也明白,他在陪她玩,而且也明白,这样闹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不久,她就放弃了这个游戏。到是迪亚戈刚玩得兴致昂然,不断问她,她想要什么。
在这里,净并非一定地呆在屋里,只是,必须有迪亚戈的陪同,她才能到外面去玩。这样日子过了不久,她就开始感到郁闷了。迪亚戈总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她从一开始猛掉鸡皮到现在,都快听得麻木了。那样的情话,她几乎都能在拉格舅舅的猎艳词典里找到,既不新鲜,也不奇特。若不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花花公子的身边,她也许会对迪亚戈感到心动也说不准。
过几天就是圣诞节,灵答应和牧沙一起到美国与祖母、父母一起过圣诞节的,难道她必须与这个花丛狂蝶一起过?净倒在贵妃椅上,烦恼起来。室内暖烘烘的火炉让她昏昏欲睡,不久便进入了梦乡。软绵绵的椅子非常舒适,加上身体温暖而感慵懒,渐渐地在梦中的她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海中,又似乎有一对厚实的羽翼将她包围住,让她越睡越安心。直觉身边有着天使同在。
不久,感觉到脸上有温暖湿润的东西如蝴蝶边在流连过,净叹息着翻身挨近发出温暖的东西,当这股温度越升越高时,她疑惑地睁开眼睛,错愕地对上迪亚戈近在眼前的脸。那微卷的金发俏皮地贴在额头上,垂在眼帘上;发丝的阴影下,是闪耀着奇异光芒的绿眸子。
净后知后觉地留意到自己的手臂正圈着人家的脖子,急忙缩开手,向后挪,拉开两人亲密的距离。迪亚戈低笑起来,撑起脑袋侧身对着她,调侃道:“我的小亲亲,你的姿态如此的诱人,睡梦如此的香甜,让人忍不住要分享你的美梦。
净假笑一声,感到受不了这个家伙。他一天到晚地以舞台剧口吻说话,也不考虑人家听得抖落好几层鸡皮疙瘩。正要开口给他温柔的讽刺,脸颊却已经遭受他的色手侵害。而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眸发出淡淡的信息,警告她若挣扎,不担保下一刻不会将她扑倒在贵妃椅上。
“你要做什么?”净警惕起来。
“我的爱人啊!”迪亚戈的神色在感受净滑腻的肌肤时逐渐迷离,嘴上轻轻低喃着舞台剧的对白:“我的小亲亲!你的美是如此纯洁,你美丽得让人心魂动荡。真是罪过,看,你把罪都引到我心中了。为了你,我愿意做尽一切;为了你,我愿意投身无尽的深渊。爱人,我可以吻你吗?让我在这一温柔的吻中死去吧!”
净吓了一跳,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坐起来,避免他的偷袭。哪知他更阴险,伸手挠她的腰部,在净尖叫拍打他的手时,唇已经成功攻占她的柔软芳香,并迅速由轻柔的撩拨转化为激烈的索取。完全没有这样经验的净变得慌张无措,身体竟在他那纯熟的亲吻技巧下渐渐无力前倾。
迪亚戈顺势接住她,在她的耳边催眠一般低语:“净净,接受我吧,把我的爱情拿去。”
“哦?”净努力地挽救自己的意识,不让自己受诱惑。
“我可以为你做一切的,只要你爱我。”迪亚戈继续他那能让人消魂般的语调。
净捂住脸,开始感到那的温度正在提升。
“净净嫌弃的,我都可以抛除。”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将之伸入自己的衣服内。原本吓一大跳的净才刚想缩会手,不让他占自己便宜,可是,手上的触感却更让她吃惊。那堵胸膛的皮肤,在几个月前见到还长满浓密绒毛的皮肤,此刻却变得干净爽滑。
净张大嘴巴,突然意识到为了讨好她,他做了什么事。果然,当迪亚戈把衬衫扣子揭开敞露胸膛时,净捂住了嘴巴。他的身体显然经过了大的清理工作,之前他引以为豪的体毛被清理得一根不剩。
“除了这个,我还需要怎么做?”迪亚戈笑着拍拍自己光洁的皮肤。
净的身体却开始颤动,她坐在椅子上,死命捂住嘴,当从那憋得像处熟西红柿一样的脸就知道她正笑不可歇,“你是疯子。”她扶上他的肩膀,笑到眼睛都眯了起来,说:“真疯!”
“你的答复呢?”迪亚戈一点都不介意净的取笑,赶忙问,“你愿意爱我么?”
“也许很有趣,我,我,试试看,试……试。”净根本无法止住笑。
“喔——”迪亚戈大呼一声跳起来,抱起净在她的脸上用力嘣了好几下。
虽说答应了做迪亚戈的女朋友,可以净却还没从他的软禁令中得以解放。看样子,他还并不打算完全相信她的话。不过,另一方面,他表现得非常雀跃,经常把她带到外头与他的朋友相见,也带她游遍这一带的地区;不出外时陪在她身边大讲意大利本土笑话。至于净物质的需要,几乎全都亲自照料。在外人看来,净是个被宠成女皇的非常人物。
而这个非常人物,在圣诞前夜终于被迪亚戈以女朋友的身份带到了安特伍德的家族聚会上。由于部分安特伍德人都见过净,也知道她的身份,因此,她在迪亚戈身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不寻常的反应。寒暄过后,净独自到休息室让自己的耳朵能得以安静。安特伍德家的人对迪亚戈似乎非常的尊敬,于是,顺带地来与她拉近关系,因此,从被介绍那一刻起,净几乎就在衣香鬓影中扯着笑脸。
不过,在休息室的安静时光也并不长久。一口香摈刚下肚,不速之客就到了。一个长黑色头发的人走了进来。此人的黑发及肩,柔亮,发丝极细,若不近看,恐怕没有人相信那是头发,而倒像一块黑丝绸。除了头发比较奇特之外,这个人的鼻子也稍微地与众不同。那鹰勾鼻鼻尖突出内弯,仿佛鸟的嘴部,嘴唇薄而红艳。这个人的总体外貌,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黑发男子不吭声,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一双褐色的眼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净。被打量得浑身不舒服的净站了起来,打算离开。身后的男子却喊住了她:“小姐留步。”
净停下回头,疑惑地看他。
“你的身上有股气味?”他并没有看他,而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吸引他的目光。
“气味?”净呆愣,这台词实在太熟悉了,克拉尔教授似乎说过这样的话,但到目前她都还没弄明白那打的是什么迷。
“为你带来麻烦的气味。”奇怪的男子继续淡淡地说:“告诉我,他在哪儿?”
“谁?”
“别装蒜了。他一定就在你的周围。”奇怪的男子终于转过脸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