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尘心(狂狼前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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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掀动着嘴角,最终俯下头来覆住净的嘴唇。与净同样柔软的唇瓣只懂得摩挲含放,根本不懂如何将亲吻进行到底。净捧住他的脸,微微一笑,以教导的姿态将法式亲吻仔细地演练了一遍。神色疑惑中的焰突然恍然大悟,在鸟儿们的包围中将初学到的亲密方式付诸实践。
火红的翅膀在阳光下愈发耀眼,在市区边缘降落后,焰将翅膀收起。只是,那身衣裳的背后,两个大裂口异常的难看。净好笑地摸着那显露的背部,心想,不知要多少衣服才够他这样来回的折腾。回公寓还有很长的路程。不能自由飞的他们只好乘搭出租车进市区。到了市区的时报广场,净才发觉原来自己还身着睡裙,并无分文。她几乎抹破嘴皮子,才令司机同意等她半个小时。
周末的广场,聚集的游人渐多,净向司机借了他那顶挺丑的帽子放在在空旷处,然后翩然跳起了舞蹈。用手打出的拍子有节奏的声响与复杂的舞步吸引来越来越多的路人围观,有的跟着她的节奏打拍子,有的吹起了口哨来配合。而净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在她正前方以迷离神色注视着她每一个舞步的焰。
在越来越快速的拍子声中,净掂起脚尖做了720度的立定旋转,最后以单膝下跪的姿态结束了舞蹈。路人人热烈地鼓掌,纷纷在她面前的帽子中投下为数不少的钱币。
付了出租车司机的车费后,剩下的钱足够两人租来一辆自行车游逛附近一带的街区,还在公园旁饱餐一顿热狗。
两人在公园的草地里依偎仰躺了一个下午。最后一抹夕阳也在渐渐消退。净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只牵着他的手感受着他在身边的惬意。随着时间的推移,焰变得越来越不安,靠在净肩窝边的头时常摩挲着她的肩膀,与净交握的手,手心的温度开始变得冰凉。
“焰?”净转过头,鼻子几乎抵上他的,她低低问:“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么?”
焰的神色不定,沉默半晌后,他坐了起来,背对着净,终于摇了摇头。
净侧过身体,草划过她的脸,留下淡淡的痕迹。无言沉寂的气氛再次在两人之间扩散。心的窒紧让净说话的语气不太自然。
“我会想你的。”净掩不住的鼻音伴着嗓音呐呐而起。
冰凉的手板过她的脸,同样温度的唇落在她的唇上。一阵的温柔缠绵让净的心更觉难受异常。在挑动她的柔软丁香的同时,一颗药丸突然被他送入她的口中直抵喉咙处。净僵了一下,阻挡不住药丸滑落喉咙深处。
净直直望着他,却看到他万分不舍的面孔。
“那是什么?”她颤颤问。
他摇头,抵着她的额头,搂起她的身体轻轻摇摆。
净不再问,任由他抱起她,慢慢沿着街道往公寓的方向走去。仿佛不知道累似的,焰边走着边与她对视,仿佛要将她的容貌刻在心底。
华灯初上,他终于走着将她送回公寓,把她放到床上。深望了她许久,终于开口,在净惊诧的瞪视中说了一句话。一句由奇怪发音组合而成的话,一句用不见得在文明世界存在的语言说出的话。然后决然离去。
净冲到阳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眼睛湿润起来。想起不久前吞落的药丸,净惶然奔进洗手间,用牙刷柄扣住喉咙,半晌剧烈呕吐起来。如此反复,净几乎将中午的热狗都倒了出来。
待到筋疲力尽,她倒回床上,脑袋开始昏沉。
床头的手机铃响,净手软软地接过,是灵打来的长途。她在那头叽里呱啦地责问为什么公寓的电话不通、以及这段时间净都在搞什么鬼,完全不给她打电话等等。
净抚住昏昏沉沉的脑袋,只来得及说了句:我失恋了!便埋入枕头中进入梦乡中。
第十二章 迪亚戈的求爱
阳台一株玫瑰在晨光中绽放,。净在花旁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四肢,凑到花前嗅嗅。娇艳欲滴的花儿沾着露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净点了点花身,赞叹:“漂亮的红色!”
桌子上时钟显示早上七点。仍旧懵懵懂懂的净站在阳台上足足呆了十分钟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是个名校大学生,研究生物细胞,而且离上课的时间就快到了。她吃惊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完毕便抓起书籍急急下楼而去。
一天下来,净感到自己脑袋中稀里糊涂的,好像有什么丢失了,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丢了什么,仿佛有什么东西把她的记忆抹去了一部分。然而,无论学习或生活,一切都那么正常,那想不起的记忆似乎并不那么重要了。
不过,那克拉尔教授有天居然神秘兮兮的对她说,她现在的气味好得多,成绩也回升了。这让她想不透,自己的气味跟成绩能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克拉尔教授每次与她的私人谈话不会超过十分钟,所以他究竟要暗示什么,她也没有听懂。
最奇怪的还属房东太太,偶然见到她回公寓,便一副老妇怀春的模样说向她男朋友问好。净哭笑不得,她真不知自己何时有男朋友让怀特太太见过。以为她把自己和别的人混淆了,于是干脆一笑置之。
晚上睡觉时,她发现自己潜意识地翻到床的一边,舒适的大床足足空出一半的空间。有些不太习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微小的变化,但对生活似乎并没有影响,于是渐渐地,在忙碌的学习中,这些小细节被她抛在脑后了。
很快,万圣节来临了,年轻人们打算在万圣节前夜开化装舞会狂欢一番。净参与其中。从踏入嘉年华露天会场时,双有的视线都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雪白古装纱裙的裙摆随步伐以及晚风飘逸漾起,高高撑起的环式辫髻复杂却显娇巧,在五彩霓虹灯的照射下,镶嵌在发辫上的头饰闪闪发光;一身的娇柔飘忽的气质让净看起来像平空出现的仙女。没有男伴在身边的她即刻成为会场中男士们的第一号追求目标。
在以往的万圣节,净都和灵一起参加。可以说,灵是乔装的高手。她不扮骷髅不扮恐怖的鬼怪,专门弄个假面扮作古的名人。有一回,她把自己扮成蒙娜丽莎,出现在派队的时候引起了全场的轰动,那一副要笑不笑的含蓄模样让她忍不住想发笑,因为她知道,保持这样的笑脸,灵的脸部肌肉必定又酸又僵。
没有灵在身边,净想到的只能是把自己打扮成中国古代少女,一方面是由于舅舅的电脑游戏中多的是这一类型的角色,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母亲常把她打扮成父亲那一年代的人的模样让她在舞蹈中心充当舞剧的服装模特。因此,对于作此类装扮,她可是架轻就熟。从会场男人们的惊艳神色看来,她这装扮的确成功。心里担心会不会有太多的人来邀请她跳舞,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男孩们目光未从她身上转移,可是却似乎没有人上前来邀请她,相识的女同伴都被异性朋友拖去跳舞了,剩她一人在休息区,看看整个会场,见没有人上前来,她只好走到自助餐点区找东西吃。心底暗暗下决心,下一次的舞会,一定要找个男伴,不然再想今天这样子坐冷板凳,她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看看满桌子的餐点,可就是没有一样合她的胃口。净有些无奈地放下盘子,随便挑起一块巧克力,咬了一小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纯黑巧克力,太苦了。
“水果不错。不尝尝么?”身边扬起克拉尔教授的声音。净礼貌地朝他问好,接受他的建议,吃了一小块的菠萝,酸味很重,但是她还是吞了下去。
“看来酸的不只有菠萝哦。”克拉尔教授尝着点心,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明白。”净对着他摇摇头。
克拉尔以下巴点点了点他们的不远处,似笑非笑地说:“你的保镖?”
净抬眼望去,又摇了摇头。克拉尔所指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呵呵,看来,这些人的雇主不出现,你今晚就跳不成舞。可以么?”克拉尔伸出胳膊示意邀请净跳舞。净对他的话充满了疑问,于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在舞池中,克拉尔满面笑意,舞步既标准又优雅,让净感到非常的意外。这个在课堂上对学生严厉,在课外喜怒无常的教授竟然擅长交谊舞。
“很意外么?”他扬高眉毛,读出净眼中的惊讶神色。
“我想我真的不了解您。”净点点头。
他笑了,眼角瞄了周围一眼才说:“并不是没一个人都需要别人了解的。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之前对跳舞可一是一窍不通,苦练了整整一年,才跳得象样一点。”
净一听,好奇极了,问:“一定有谁令您做这样的努力。”
“是的。”克拉尔笑着承认:“当你迷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愿意为她做一切。”
“这个人是您今天的女伴,也许我有这荣幸认识她?”净更加感兴趣了,想看看古怪教授如此爱恋的人。
“不。”他却摇头,“不,当我把舞练好的时候,她已经离开我了。”
净半晌开不了口,嚅嚅道:“对不起。”
他笑笑表示没关系,嘴上安慰道:“都过去了。不过,我当年为了她,可是千方百计赶走她身边的追求者,就像今天那个想得到你青睐的人一样。不同的是,我只有一个人,而他,似乎却有不少的共谋者。”
“什么呀?那些人我不认识。”净失笑。
克拉尔慢条斯理地说“可是,他们却恐吓所有欲邀请你跳舞的人,看来是不让男人有机会靠近你哦。”
“我不信。”净瞄瞄周围的人,心里好笑地想,讨她欢欣的人根本没有出现嘛,一个都没有。
可是,笑声刚落,会场突然一片喧哗。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仿佛下着一场密密的花雨。人们有的欢呼着抓着半空飘散的花瓣,有的尖叫着跳起来,有的互相拥吻,仿佛非常满意这特意的浪漫的安排。
净也受到这气氛的感染,高高托起手掌,承接飘落的玫瑰花瓣。心情正愉快着,突然半空响起了一把男子的声音:
“云净杜勒小姐。”
她抬起头,空中,一辆直升飞机在缓缓下降,飞机上射来一束灯光,让她在人群中无所遁形。
随着发动机的声音,马的嘶叫声响起。就在她发愣的当头,一匹白马被缓缓吊落在她的眼前,而且迅速有人上前将系在马身上的绳索都清除去。当直升机升高离去后,净才能从那强光中睁大双眼。白马上居然坐了一个人,身着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华丽的宫廷装,一派潇洒出色的气质,引来女人们的尖叫声。净抬头看去,那在宽大的百折领上戴了假发,英俊迷人的脑袋有点眼熟,随着他的接近,她诧异的发现,那居然是迪亚戈。只见他迅速跨下马,半跪在她的面前,一手捧着胸口,一手高举一束红玫瑰,一张口,舞台剧式的口吻马上让在场的人低笑起来。
“亲爱的,我迷人的、亲亲的、独一无二的爱人。”他高呼:“请原谅我的唐突,请不要轻视我的卑微。我的心为你而沉沦,我的灵魂因你而迷失。没有你的温柔,我宁愿这世界不曾存在。”
听到人群中的哗然声,以及地上迪亚戈莹满星星细碎光芒的双眼,净尴尬到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迪亚戈伸出手,揪住了她的群摆,放在唇边以极其虔诚的姿态吻了吻,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继续他的台词:“爱人哪!请千万不要拒绝我。我需要你,失去你的爱你的抚慰,就让我灭亡吧,堕到地狱的深处,毕竟,我已经在那里了。啊,请告诉我,你爱我么?你接受我么?你不会抛弃我么?”
净听得鸡皮疙瘩直落地,想走开,他又不放手。更糟糕的是,这个人似乎已经成功得到周围年轻人的支持,人群中已经有人在笑着吆喝说:“快回答他呀,快说!”
“别玩了,快起来呀。”净伸手去揪他,反被她握住双手。见人们似乎都站他这一边,迪亚戈扬起眉毛更加肆无忌惮越说越肉麻:“我想念你,没有你的日子,生活是一种煎熬。快回答我,你愿意继续做我的爱人吗?愿意吗?”
人群中许多人吹响了口哨,有的干脆起哄道:“愿意,万分愿意!”
“不要!”净扯不回自己的手,直截了当地吐了一句。
全场口哨的声音此起彼伏。
“为何?我的爱人?”迪亚戈继续高呼。
“我不太喜欢泡玫瑰澡的男人!”净扮出一副羞怯的模样。心想:既然你爱玩,那么就陪你玩。
口哨声马上而且明显比刚才还多,还伴有女人“噢——”的发浪声。
“爱人,你不喜欢,我就不泡。任何你不喜欢的,我都愿意为了你而戒除。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