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娇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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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这儿找我玩不行吗?”
这是卫楚风第一次哑口无言。他并不能限制卫延庆的行动,此事完全出乎他
意料,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伙子会为了柳儿走出封闭。
“我可没有违背你的命令。”
“我来了,他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我们还没有结束。”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晚点儿再来,要不你就在这儿看我们玩。”
眼神转为锐利,他冰冷的语气多了一丝怒气,“你再说一遍。”
“我说错了吗?他们是我的客人,我岂有赶走客人的道理?今儿个换成是你,
你会为我这么做吗?”
“会!”
他的理直气壮今她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她又有话说。
“空口说白话我也会……”
“柳儿,今日到此就好,我们改明儿再来。”越看越不对劲,卫延庆终于克
服怯懦跳出来说话。
“我还想……”不等她把话说完,卫延庆已经拉着丫丫溜之大吉,害她只能
傻呼呼的张着嘴,顷刻,她懊恼的瞪着卫楚风,“这会儿你高兴了吧!”
他不发一语的拉着她进了房里。
“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他直截了当的劈头道。
“他是我的朋友,除非你给我理由。”
“他是个来历不明的杂种。”
“你怎么可以说自个儿的弟弟是……杂种?”最后两个字她说得特别轻。
“谁告诉你他是卫家的子孙?”
“他姓卫,这是很容易猜想到的事,用不着人家告诉我我也知道。”
“虽然他姓卫,却是二娘和侍卫通奸生的野种。”他不知道为何会冲动的说
出来,也许他是想彻底斩断她和卫延庆的关系。
这么残酷的控告令人心惊,寒柳月不禁想起丫丫说过的话,她摇头道:“这
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十年前,我爹亲眼目睹他们赤身露体的躺在床上,你无法明白,这比一剑
刺中他的心更令他痛苦。”这还多亏二娘身边的丫头密告,否则到二娘死了,爹
恐怕都还被蒙在鼓里。
迟疑了一下,她真挚的说:“当真如此,这也不是他的错,谁能决定自个儿
的出身?生命本是不公平,你以为他希望不清不白来到这世上吗?”
紧抿着嘴,他为她的执意偏袒感到愤怒,却又不能不为她的悲天悯人心折,
他早该料到她不会被真相左右,她只是单纯的可怜弱者,这说起来很可笑,他这
个无情之人竟然栽在她这个多情之人的手上。
“我不管过去如何,我也不在乎他的出身,我真心当他是朋友,你以后别在
我面前污辱他。”
瞪着她,他想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却又想重重的吻她。
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儿,她咬着下唇,好心酸的说:“他真的很可怜,他是
你的弟弟,你为何不能心存怜悯?”
“他与我无关。”
“你确定?万一你们误会呢?”
卫楚风再度沉默下来。其实他爹也无法确定卫延庆是谁的孩子,毕竟二娘的
奸情历经五年才暴露出来,这事早已说不清,只是在愤怒和嫉妒交相逼迫下,爹
宁可选择相信卫延庆并非他的亲骨肉。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有理?”
“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追究。”
“不对,卫延庆还活着,他应该得到正名。”
“你用不着管。”
“我非管到底……”
“你话太多了。”双手勾住她的腰搂进怀里,他猛然堵住她的嘴,激情缠绵
的吸吮她口中的蜜津,惟有此刻她会认命的接受摆布。
她以为自个儿会窒息而死,这样的死法她无怨无悔,直到清新的空气敲醒混
沌的脑子,她痴茫的睁开眼睛,他正深情款款的凝视她,她不禁羞红了脸。
解下系在腰带上的锦囊,他取出里头的玉佩帮她戴上,“这玉佩是我娘留给
我的遗物,如今我把它送给你。”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送给我?”她心慌意乱的摸着玉佩。
“惟有你配当它的新主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你只是不愿意用脑子想。”
“你说得好像我没脑子似的。”
“难道不是吗?”
“我……”她不过是粗枝大叶了点,事事漫不经心,怎么可以说是笨?
“我们来日方长,你若认为我错了,你就证明给我看。”
顿了顿,她语带迟疑的道:“我……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说啊!”
“我……其实不是为了我爹,我是……因为跟家人闹脾气才会离家出走,而
且我爹……也不是什么赌鬼,他是扬州最大武馆威震四方的馆主。”螓首越垂越
低,她根本没有勇气看他的表情。
“我知道。”
“什么?!”倏然抬起头,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他,他脸上见不到一丝不
悦,甚至面带微笑,笑里流转着无尽的宠爱。
“普通的姑娘不会有那么好的功夫,更不会喜欢暗器。”
老天爷,她怎么忽略如此重要的事情?她真是糊涂,他如此清楚她的性格,
她心里就应该有数了,她却完全没有想到,可是……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你是扬州的大人物,想知道你的身份并不难。”
“你何时知道我的身份?”
“我们第一次相遇之后,我就打听出你的身份。”
第一次?他是指街上相撞那一次,还是在悦香楼的时候?寒柳月甩了甩头,
这一切实在是太混乱了,她是有听没有懂。
伸出手,他的长指轻抚着她的青丝,“其实,你是谁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即使我是个骗子?”
“那又如何?你依然是你。”
他的话令她感动,她情不自禁的投入他的怀抱,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至于
他口中那位赠玉的小姑娘,那都过去了,她何必小心眼的耿耿于怀?
难得可以上街,寒柳月兴奋得像只麻雀吱吱喳喳,卫楚风一路耐性相陪,所
幸他为能与她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没让其他的人跟在一旁伺候,否则这会儿必定
是叫苦连天。
看到卖珠玉饰品的摊子,寒柳月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虽然她告诉自个儿不要
对“小姑娘”的玉佩耿耿于怀,可是一看到它,她就想到自己遗失的那弯明月,
她心里头免不了起了疙瘩,她要找另外一块玉佩把那弯明月换下来。
“我以为你对这些玩意儿没兴趣。”卫楚风好奇的看着她的目光。
“我总是个女儿家。”
“喜欢就买下来。”他的口气充满了宠爱。
推了他一把,她挥了挥手,“你先去前头的茶棚等我,别在这儿吵我,我要
慢慢看、慢慢挑。”
“好,你慢慢看。”他随即步向前头的茶棚。
终于可以安心挑选她要的玉佩,可是她对这些玩意儿实在没什么眼光,怎么
看都挑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这时,一名惊惶失措的莽汉从她身侧撞了过来,害她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小姑娘对不起,你还好吗?”莽汉一脸愧疚的把她扶起来。
“我没事。”
“小姑娘没事就好,我告辞了。”
回以一笑,寒柳月轻轻拍打身上的衣裳,忽地,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怔,
然后低下头一瞧
她慌张的转身朝莽汉喊道:“慢着!”
“小姑娘有事?”莽汉有礼的回身一问。
“我的荷包拿来。”她笔直的伸出手。幸亏她及时想到恋星姐姐的行窃手法,
发现自个儿系在腰带上的荷包不见了,否则她就麻烦大了。
“我不懂小姑娘在说什么?”
“你偷了我的荷包。”
“小姑娘,我不是故意撞到你,你怎么可以趁机栽赃?”
此时,卫楚风推开渐渐围观的人群走到寒柳月身边,“怎么了?”
“这个人偷了我的荷包。”
“小姑娘,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我怎么可能……”
“我劝你把荷包拿出来。”卫楚风冷冷打断他的辩驳。
“我身上只有自个儿的荷包,你们瞧,就这个。”他拿出衣襟里面的荷包。
“柳儿,那是你的吗?”
看了一眼,她摇了摇头,“我的荷包上头绣了月牙儿。”
“我这个可没绣什么月牙儿。”莽汉得意的晃了晃手上的荷包。
“可是,你还没撞到我之前,我的荷包还在啊!”寒柳月好困扰的皱着眉。
“你们可以搜我的身。”莽汉大方的举起双手。
寒柳月不知所措的拉了拉卫楚风,他眼神转过一抹锐利的光芒,然后走上前,
不过他并没有搜身,而是抓住莽汉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神情变得有些紧张,莽汉死命的抓紧荷包。
“她的荷包就藏在这里头。”他轻轻一扭,莽汉疼得哇哇大叫,抓住荷包的
手松了开来,卫楚风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接住往下坠落的荷包。
这下子莽汉可急了,可是一旁有议论纷纷的群众,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打开荷包,卫楚风果然在里头取出他行窃的证物,他冷酷的目光像两把利刃
吓得对方两脚发软,“你还有话说吗?”
“这……这也不能证明荷包是她的。”莽汉硬是不肯轻易认罪。
“我的荷包里面放的是玉佩不是银子。”寒柳月连忙喊道。
闻言,卫楚风立刻打开她的那只荷包取出玉佩示人,这玉佩正是他娘的遗物,
他脸色微微一变。
像是被吓到似的,莽汉睁大眼睛瞪着玉佩。
“你无话可说了吧!”
半晌,莽汉突然跪了下来,求饶的拱手拜着寒柳月,“小姑娘,我知道自个
儿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你放了我,我不是真心想偷你的荷包,我实在是
肚子太饿了,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别浪费口舌,有话上衙门说。”卫楚风可没有同情心。
“小姑娘,我求求你大发慈悲。”
“我看算了。”寒柳月悄悄的拉住卫楚风。
“不能放了他,这是纵虎归山。”
“得饶人处且饶人,每个人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嘛!”她一脸哀怨的瞅着他,
仿佛请求原谅的人是她。
“这种人不值得饶恕。”
“我又没有遗失任何东西,何苦斤斤计较?”她像个小可怜似的噘着嘴。
他投降了,他就是逃不了她的哀兵攻势,“你自个儿作主。”
开心的一笑,她转头看着莽汉,“没事了,你走吧!”
事情到此,围观的人群开始散去。
“小姑娘,真是谢谢你,你一定会得到好报。”说完又是一拜,莽汉狼狈的
起身走人。
“你等等。”寒柳月再度叫住人。
“请问小姑娘有什么事?”莽汉恭敬的回过身。
她踮起脚尖贴近卫楚风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见他眉头一皱,不过,
她还是不死心的双手合十向他祈求,一双楚楚动人的星眸瞅着他,他终于点了点
头,取出十两银子给她,她随即拿着银子走到莽汉眼前。
“这银子给你。”她将银子塞进他的手里。
“小姑娘……”莽汉激动得说不下去。
“你收下,就当这是缘分,盼你好自为之。”
“谢谢小姑娘!谢谢小姑娘!”道完,莽汉羞愧的转身离去。
蹦到卫楚风前面,她充满敬畏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荷包藏在里头?”
“直觉。”
“好厉害……你在生我的气吗?”随着两人夜夜缠绵的相处,她越来越懂他
的喜怒哀乐,虽然他表面上冷漠淡然,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她就是感觉得出
来藏在面具下的心情起伏。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我……我是怕他真有困难,我想十两银子对你而言是九牛一毛,你就当行
善积德,那也是一件好事啊!”
若非修养太好,卫楚风很可能会扭断她的脖子,她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你以为我会为了十两银子生气?”
“难道不是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样子,他没有明着表示她是不会懂的。他责备的伸出手,展现手中的玉佩,
“说